第20章

　　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天神神秘秘的忙什么呢？

　　何雨柱对兄长近日的行踪充满好奇。

　　对方总在深夜才归家，比他这个上班族还晚。随便转转罢了。

　　何雨隆始终没提摆摊的事。

　　自从他时不时从秘境取出鸡鸭鱼肉，何雨柱便再没去过集市，自然不知道他在外做买卖。哥，你肺伤瞧着比刚退伍时好多了，气色也红润了。

　　部队老中医配的药挺管用，现在活动不成问题。

　　那就是痊愈了？

　　还得继续调理。何雨隆笑着转向冉秋叶，这位就是冉老师吧？柱子整天把您夸得跟天仙似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秋叶，这就是我常提起的堂哥何雨隆。何雨柱介绍道。何先生您好，我是冉秋叶。”

　　“叫哥就行，跟柱子一样。

　　快坐，吃点水果，把这儿当自己家别客气。”

　　何雨隆将水果放在桌上，肉递给何雨柱。

　　晚饭的米饭已煮好，菜还没炒。

　　何雨隆想起前几日买的铜火锅，正好用来涮羊肉。

　　趁何雨柱切肉的工夫，他洗净铜锅生起炭火。

　　何雨柱片好肉后，开始准备锅底和蘸料。水开了，可以下肉。”

　　何雨隆说着，“柱子，我去接老太太，你去请三大爷过来。”

　　后院传来脚步声，何雨隆搀着聋老太太进屋时，何雨柱也领着三大爷进门了。

　　这场缘分原是三大爷牵的线，至今还没正式谢过媒人。雨隆，老太太，都来了。”

　　三大爷笑呵呵地坐下。今天冉老师初次登门，多亏您牵的红线，待会儿让柱子好好敬您几杯。”

　　何雨隆边说边取出四元一瓶的茅台——这是他扫空供销社存货时囤的，秘境宅院里还存着二十多瓶。

　　何雨柱起身斟酒：“三大爷，我这张嘴以前没少得罪，您大人有大量。”

　　酒液在杯中晃动，“这第一杯给您赔不是。”

　　第二杯举起时，他声音轻了些：“更要谢您成全我和秋叶。”

　　“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

　　三大爷眯着眼笑问。先领证，再选日子办酒。”

　　何雨柱与冉秋叶相视一笑，半个月的光景，两人已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铜锅里红汤翻滚，何雨隆瞥见弟弟眼角笑意，暗自盘算：是该找新住处了。

　　明日得去街道办问问房源，早些腾出空间给这对新人。

　　临别时冉秋叶向众人道别，聋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念叨：“有空多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一定常来陪您。”

　　夜风里，承诺随着身影渐渐融进月色中。

　　《秋叶婚事》

　　秋叶丫头，早点嫁过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多好。聋老太太拉着冉秋叶的手,眼角笑出了皱纹。

　　这姑娘知书达理,看着就让人欢喜。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送未婚妻回家时,何雨隆正搀着老太太往后院走。

　　老太太突然说起小两口的住房问题——领证后总不能让新娘子跟着挤在兄弟俩的小屋里。

　　后院那两间房正空着一间,老太太盘算得周到:雨隆啊,你就搬来后院住吧。这倒省了何雨隆明天跑街道办找房子的功夫。

　　月色爬上屋檐时,何雨隆给前院门落了锁。

　　屋里静悄悄的,柱子今晚怕是又不回来了。

　　他闪身进了秘境空间,两只虎崽立刻窜过来撒欢。

　　当初巴掌大的小家伙如今壮实了许多,皮毛油亮亮的,追鸡撵鸭时已显出山林之王的架势。又偷吃鱼不擦嘴。何雨隆笑着躲开虎崽湿漉漉的鼻头,两个小家伙委屈地呜呜叫,嘴角还沾着灵泉湖的鱼鳞。呼呼呼……嗷呜……！

　　怎么，不服气？

　　呼呼呼......

　　练完两套养生拳法，浇灌了种植园的作物，骑着骏马驰骋在辽阔草原，又在灵泉湖里畅游几圈。

　　何雨柱整夜未归。

　　何雨隆在秘境中度过了一宿，出来时天色已明。

　　他煮了两碗鸡蛋面，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一碗。

　　用餐完毕，何雨隆先收拾好老太太空置的屋子，随后开始往后院搬迁物品。哟，雨隆，忙活什么呢？

　　许大茂，来得正好，搭把手抬东西。

　　正愁找不到帮手搬床铺，打算去请雷家人相助，恰巧许大茂回来了。

　　真是赶巧。不是吧，刚回来就抓我当苦力。

　　少啰嗦，赶紧的。

　　总得让我放下行李吧。

　　许大茂一脸无奈。

　　下乡放映电影七八天，完成任务回来就被何雨隆抓了壮丁。

　　早知如此就该迟些回来，真是晦气。动作快点，不会让你白帮忙。

　　给工钱？

　　做梦呢，请你喝水就不错了。

　　何雨隆横了许大茂一眼。

　　赚钱不易，现在恨不能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否则何必去摆摊。

　　还想要钱？赏支香烟就算开恩了。抠门！

　　嘴上抱怨着，放好行李后许大茂还是来了。

　　童年被何雨隆揍的记忆犹新，加之不愿得罪对方。

　　连院里的一大爷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许大茂自认与何雨柱周旋尚可，面对何雨隆却毫无胜算。往哪儿搬？

　　后院老太太那儿。

　　怎么，和傻柱闹翻了？还是真要去给聋老太太当孙子？

　　许大茂，你这张嘴真是欠抽。

　　什么叫被赶出家门？什么叫认奶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这厮生不出孩子。

　　东西不多，有许大茂帮忙，很快就搬完了。

　　前后不到九十分钟，全都收拾好了。大茂，谢了，抽根烟。”

　　何雨隆递了支大前门过去。早饭都没吃就帮你干活，大鱼大肉不指望，一碗炸酱面总该请吧？”

　　许大茂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天亮前从乡下赶回来，又饿又累，吃完我还得回去补觉呢。”

　　“成，请你吃面。”

　　何雨隆转头问老太太，“您要来碗炸酱面不？”

　　“不吃。”

　　“那您歇着，我俩去吃面。”

　　胡同口的面馆里，俩人呼噜呼噜吃着面，就着蒜瓣，满嘴生香。舒坦！”

　　许大茂打了个饱嗝。一碗面而已，至于这么高兴？”

　　何雨隆笑道。别人请客，吃什么都香。”

　　“请你吃屎也香？”

　　“正吃饭呢，恶心不恶心？”

　　许大茂赶忙岔开话题，“话说你怎么从傻柱那儿搬老太太家住了？该不会真打算给她当孙子送终吧？老太太那么疼你，等她百年之后，后院那两间房......”

　　话没说完，许大茂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我踢的是脚，可没动手。”

　　何雨隆沉着脸。

　　这家伙越说越过分，居然把他当成图谋房产的小人。

　　看来是太久没收拾，皮痒了。

　　不过这话倒给何雨隆提了个醒。

　　夜色渐深时，老太太提议他搬去后院住。

　　当时他一心只想着尽快把屋子让给何雨柱和冉秋叶，没作多想。

　　现在回过神才发觉，这事确实欠妥。

　　选择住在后院老太太家，纯粹是图个方便，懒得另寻住处。

　　可旁人会怎么想？

　　许大茂那样的猜测恐怕不在少数——都以为他搬过去是觊觎老太太百年之后的房产。

　　往后的闲言碎语，怕是免不了了。

　　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别人怎么说吧，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老板，再加一碗。许大茂狼吞虎咽吃完面，抬手又要了一碗。还没吃够？

　　反正是你请客，不吃白不吃。

　　撑不死你。

　　我乐意！舍不得这一毛钱的面钱？不行我自己付。

　　吃！我看你能塞多少。

　　何雨隆甩出十元钞票，倒要看看许大茂能吃几碗。

　　最后许大茂满足地抹着嘴——难得从何雨隆这儿占到便宜。

　　两人刚回院子，就碰见秦淮茹带着个扎双马尾的姑娘进门。

　　姑娘眼睛滴溜溜转着，充满好奇。哟，这位是？许大茂眼睛一亮。关你什么事？秦淮茹冷着脸，京茹你记着，这是院里最阴险的许大茂，专骗小姑娘，离他远点。

　　“秦淮茹，你凭什么说我阴险狡诈，别污蔑我。”

　　“让开，别在这碍事。”

　　“谁碍你事了，这院子是你家的吗？对了秦淮茹，这女的是谁？院里不能随便带外人进来，丢了东西你负责？”

　　“许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家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

　　“许大茂，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听出他在暗讽自家出过小偷，秦淮茹顿时火冒三丈。

　　许大茂哪里是她的对手，脸上立刻被抓出两道血痕。疯女人！”

　　许大茂骂骂咧咧逃回家，重重关上门。

　　何雨隆站在一旁看得直笑。姐，别打了。”

　　“京茹，对这种人就该硬气，咱们院就数许大茂最坏，以后离他远点。”

　　“知道了，姐。”

　　“许大茂，再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抓花你的脸！”

　　秦淮茹狠狠踢了下许家房门，可惜人跑得太快，不然非得给他另一边脸也添几道伤。噗——”

　　何雨隆忍不住笑出声，尤其是看到许大茂落荒而逃的样子。何雨隆，笑什么呢？”

　　“没什么。

　　这位是？”

　　“我表妹秦京茹，从乡下来城里找工作，暂时住我家。”

　　“哦，挺好。”

　　何雨隆朝秦京茹点点头，转身走向后院。

　　一大妈正陪老太太聊天，意外的是张氏也在，三人有说有笑。

　　槐花独自在玩瓦片，看见何雨隆就蹦跳着跑来。雨隆叔！”

　　“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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