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昨晚郑跃回家刚说完要带何雨水见面的事，父母就乐得合不拢嘴，整晚都在商量如何招待未来的儿媳妇。雨水，小郑。”

　　“主任好，刘姐，理哥……”

　　“看你们这样，昨天见家长很顺利吧？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恭喜啊！”

　　“谢谢主任，谢谢大家。”

　　何雨水取出糕点，“这是我哥的手艺，大家尝尝。”

　　“真好吃！”

　　“这手艺绝了，比店里买的强多了！”

　　“雨水，你哥是专业糕点师吗？怎么做得这么美味？”

　　“你们听说了吗，雨水的哥哥在帝都饭店当主厨。”

　　“难怪这些点心这么美味，原来是出自大厨之手。”

　　“雨水，你哥哥有对象了吗？”

　　何雨水笑着回答：“丽姐，他已经成家了，嫂子马上就要生宝宝了。”

　　“这么快就结婚了啊。

　　我有个二十三岁的堂妹，中专毕业，家境不错，人也标致，可惜你哥已经成家了。”

　　“丽姐，我还单着呢，能介绍你堂妹给我认识吗？”

　　“我可以帮你问问，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太感谢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姐。

　　下班后咱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把姐夫和孩子也带上。”

　　“改天吧，他晚上要加班，我得回家给老人和孩子做饭。”

　　“随时都行，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丽姐，我的终身幸福可都指望您了。”

　　“每人先尝一块，剩下的我来分，刚好每人能分到五块。”

　　“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我家那位还没吃过这种点心呢，正好让他也尝尝鲜。”

　　何雨柱做的点心虽不及专业糕点师傅，却赢得了街道办所有人的交口称赞。

　　市面上常见的点心店和副食品商店出售的点心，都不及这个味道。

　　大家各分得五块点心，准备带给家人分享。主任，我们想请半天假。”

　　何雨水和郑飞跃来到王主任面前请假。昨天雨水带小郑见了家长，今天请假是要去见小郑的父母吧？”

　　“是的，主任。”

　　“准假了，去吧。”

　　“谢谢主任。”

　　“好好工作。”

　　王主任笑道：“这两人，好事将近啊。”

　　她一眼就看出了两人请假的缘由——昨天见了女方家人，今天自然是去见男方父母。

　　接下来就该商议婚事了，说不定春节前就能喝上他们的喜酒。雨水，前面胡同就是我家，马上就到了。”

　　“飞跃，你父母会不会对我不满意？”

　　“怎么会呢？”

　　“我还是有些担心。”

　　中午下班后，何雨水跟着郑飞跃去他家。

　　她心里七上八下，想起昨天郑飞跃见她家人时的神情，现在自己体会到了同样的紧张。别担心雨水，我爸妈很和善，保证喜欢你。郑飞跃笑着安慰。

　　他笃定父母会中意这个好姑娘。到了，就是这儿。郑飞跃停下脚步。我才不怕呢！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进院门。

　　这洒脱劲儿让郑飞跃有些意外。郑飞跃同志，你倒是快点儿啊！何雨水回头催促。来了来了。他赶忙推车跟上。飞跃回来啦？

　　黄奶奶好，您吃了吗？

　　这位是？

　　我对象，何雨水。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三进大院。

　　邻里们纷纷出来张望，像是看什么新鲜景儿。爸妈，这是雨水。

　　叔叔婶婶好。何雨水落落大方地问候。好好好......二老笑得合不拢嘴。

　　郑母热络地拉着何雨水进屋。

　　一向严肃的郑父此刻也眉开眼笑，早忘了昨天差点和妻子来场男女混合双打的事儿。

　　郑飞跃提着两盒点心去见何雨水父母，昨天他本打算带上珍藏的好酒，却忘了这回事。

　　冉父冉母整晚没合眼，心里止不住地欢喜。

　　毕竟儿子都二十四了，之前相亲几次都没成，可把老两口急坏了。

　　别人家这年纪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没想到儿子突然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可算解决了终身大事。叔，这是给您带的茶叶。”

　　“婶子，这是我哥做的点心，您尝尝。”

　　何雨水将东西递给郑父郑母。

　　郑飞跃笑着说：“爸妈，这糕点是她哥亲手做的，味道不错。”

　　郑父郑母尝了尝，连连点头：“好吃，真好吃！”

　　郑母拉着何雨水坐下，转头催郑父：“老郑，别愣着，赶紧做饭去，他俩还没吃午饭呢。”

　　“行，我这就去。”

　　郑父起身，冲郑飞跃使了个眼色，“儿子，来搭把手。”

　　厨房里，父子俩忙着准备饭菜。

　　何雨水起初有些紧张，但和郑母聊着聊着，渐渐放松下来。

　　郑母越看这姑娘越喜欢——漂亮、有礼貌、家境又好，能看上自家儿子，真是祖上积德。妈，雨水，吃饭了！”

　　“走，尝尝你叔的手艺。”

　　桌上摆着郑父的拿手菜——秘制红烧肉。这可是我在部队跟炊事班学的，雨水，你试试。”

　　何雨水夹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不比她哥哥何雨柱做的差。叔，婶子，您们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夹。”

　　饭后，何雨水陪着老两口闲聊。

　　院里的邻居们听说郑飞跃带了对象回来，都跑来看热闹，围着何雨水打量不停。

　　郑飞跃带着何雨水走进院子，向邻居们介绍这位新面孔。

　　郑母拿出何雨水带来的点心分给院里的街坊们。

　　此时礼土胡同十八号院里，何雨隆正坐在藤椅上看报喝茶，阿诗玛匆匆跑来说冉秋叶出现临产征兆。

　　何雨隆立即推出备好的人力三轮车，垫上棉被载着冉秋叶赶往医院，阿诗玛骑着自行车紧随其后。

　　算算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在协和医院办完住院手续后，何雨隆嘱咐阿诗玛：小九，我去帝都饭店通知柱子，你照顾好秋叶。如今时局特殊，他在外都唤阿诗玛的小名。

　　何雨隆蹬着自行车穿过两条街，赶到帝都饭店谭家菜厅时，何雨柱正与赵童丽、陈玉亮等师兄弟研讨厨艺。秋叶要生了！何雨柱听闻消息，连厨师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向医院。

　　赵童丽等人反应过来后，连忙通知了赵德胜等老师傅，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协和医院。柱子，你慢点跑，我话还没讲完，这么着急做什么，遇到事更应该冷静。”

　　“哥，我要当父亲了，哪还冷静得了！”

　　“跑过了，人在里面。”

　　何雨隆无奈摇头，何雨柱从门前跑过都没瞧见病床上的冉秋叶。

　　激动得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何雨柱赶紧折返冲进病房。

　　何雨隆留在门外等候。

　　约莫一刻钟后，医生来检查完情况，将冉秋叶推进产房。柱子。”

　　“师伯们怎么都来了？大师姐，师弟们，你们......”

　　“你要当爹了，这等大事我们自然要来。”

　　“现在什么情况？”

　　“刚进产房。”

　　赵德胜拍拍何雨柱肩膀：“头胎时间会长些，别太担心。”

　　“师伯，我实在放心不下。”

　　时间缓慢流逝，产房依旧没有动静。

　　何雨柱手心沁满汗水，衣衫尽湿。

　　这辈子都没这般紧张过。

　　天色已暗，六个小时过去。

　　若非何雨隆拦着，他早冲进产房了。

　　突然，婴儿啼哭声响起。

　　生了！

　　冉秋叶诞下一个七斤四两的男婴。秋叶！”

　　产房门一开，何雨柱立即冲进去。

　　望着虚弱的妻子，他满眼心疼。柱子......”

　　冉秋叶朝他露出微笑。家属来看看孩子吧，多可爱。”

　　“先送产妇回病房。”

　　病房里，何雨柱小心翼翼抱着襁褓中的婴孩。

　　他当父亲了！

　　何家有后了！

　　“让我抱抱。”

　　“师伯，给。”

　　“小乖乖，叫师伯祖。”

　　“大师兄，该我抱了。”

　　“接着。”

　　“这小宝贝真讨人喜欢。”

　　“二师兄，轮到我抱了。”

　　“小心些。”

　　“瞧这眉眼，简直和柱子一个样儿。”

　　“来，让大伯抱抱。”

　　何雨隆接过婴儿。真招人疼。”

　　阿诗玛望着孩子，目光温柔似水。

　　众人轮流逗弄片刻后，将孩子交还给何雨柱。

　　新生儿睡得香甜，何雨柱轻轻将孩子安置在冉秋叶身旁。出去说话吧，让母子俩好好休息。”

　　“对对，外头聊。”

　　一行人走出病房。

　　冉秋叶凝视熟睡的孩子，嘴角漾起幸福的笑意。

　　可惜这般重要时刻，父母却未能相伴。

　　不知他们如今过得可好，身子骨是否硬朗。柱子，给孩子取名了吗？”

　　走廊里赵德胜问道。定了，叫何承智，智慧的智，是秋叶选的字。”

　　“承智，好名字。”

　　“对了，这事告诉你爹没？”

　　“没有。”

　　何雨柱从未打算告知何大清。

　　自父亲抛下他们兄弟与刘氏离去，父子情分便断了。

　　赵德胜三人交换眼神，终究未多言语。柱子，时候不早，我们先回了，你照顾好秋叶。”

　　“成，师伯师叔师姐师弟们慢走。”

　　待众人离去，医院只剩何雨隆夫妇与何雨柱。柱子，恭喜当爹了。”

　　何雨隆笑着捶他肩头。嘿嘿……”

　　何雨柱挠头憨笑。老太太独自在家，不知用饭没有。

　　我带你嫂子先回，你守着秋叶。”

　　“哥嫂路上当心。”

　　回到四合院，屋内静悄悄。

　　聋老太太不在家中。雨隆，老太太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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