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月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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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的雨来得急,像泼在晒盐场的水,“哗哗”地打在石碾上,溅起的水花像碎盐晶。陆承宇蹲在木工棚的屋檐下,看着渠水漫过石墩,水车的刮板被泡得发胀,像喝饱了水的海绵。他手里攥着那块刻着“宇”字的青石片,石面被雨水打湿,泛着更深的青色,像渠底的石头。“陆大哥,”盐穗举着片大荷叶跑过来,荷叶上的水珠滚来滚去,像些小银球,“林姑娘在药圃呢,血珠草被雨打得歪了,她正扶苗,像扶被风吹倒的红薯苗。”
陆承宇心里一紧,像被麻绳勒了下,抓起墙角的蓑衣就往药圃跑。雨丝打在脸上,凉得像薄荷,他看见林晚秋正蹲在泥里,用竹片把歪倒的血珠草一棵棵扶起来,泥水溅了她一身,像刚从渠里捞出来的芦苇。
“别弄了,”他把蓑衣往她身上披,蓑衣粗得像麻袋,却能挡雨,“雨太大,像瓢泼似的,苗倒了咱再种,别淋坏了身子,像盐晶遇着水,化了就没了。”
林晚秋直起身,脸上沾着泥点,像落了些黑星星,手里还攥着那枚“安”字牌,石牌被雨水洗得发亮:“这血珠草快成熟了,”她往地里看,红杆绿苗在雨里颤,“像怀了娃的婆娘,经不住摔,扶一把就能活,像咱云狄的日子,难是难,撑撑就过去了。”
陆承宇没说话,蹲下来帮她扶苗。竹片插进泥里“噗嗤”响,两人的手偶尔碰在一起,像两株挨得近的血珠草,根在土里缠在一起。雨还在下,打在蓑衣上“啪啪”响,像在敲小鼓,却盖不住两人的呼吸声,像渠水在石缝里悄悄流。
“陆大哥,”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块帕子,是她刚绣好的,上面有株小小的薄荷,针脚比上次的香囊细多了,“擦擦脸,像擦去泥的红薯,看着清爽。”
陆承宇接过来,帕子上带着草药香,像她身上的味,他胡乱擦了擦,把泥蹭得更匀,像个花脸猫。林晚秋看着笑,眼角的纹路里盛着雨珠,像藏了些星星:“你呀,”她的声音像被雨洗过,清清爽爽,“比盐穗还笨,像头不会拐弯的牛。”
雨停时,日头已经偏西,云缝里漏出的光把药圃照得亮堂堂的,血珠草的叶子上挂着水珠,像串红宝石。陆承宇往渠边看,水退了些,露出湿漉漉的石墩,像刚洗澡的娃。
“今晚有月亮,”林晚秋往天上看,乌云正在散,像被风吹开的棉絮,“老秀才说,芒种后第一个满月,适合起誓,像播种时选好日子,心里踏实。”
陆承宇的心像被石碾碾过的盐,化了,软了。他往木工棚的方向看,王木匠正往墙上钉新做的木牌,上面写着“仓房”两个字,是老秀才题的,笔锋像犁头划过土地,有力得很。
“我去找王师傅,”他往林晚秋身边凑了凑,声音比蚊子还小,“你……你等我,像等晒好的盐,别走开。”
林晚秋的耳尖红了,像染了血珠草的汁,往他手里塞了片晒干的薄荷,是之前用蜂蜜腌过的,甜丝丝的:“我在渠边等你,像等水车转够圈,不挪地方。”
陆承宇往木工棚跑,脚踩在泥里“噗嗤”响,像踩在刚翻的地里。王木匠正给仓房的门板装锁扣,黄铜的锁扣在夕阳里闪,像颗小太阳:“王师傅,”他往墙角的红布看,是盐穗娘做的,红得像血珠草,“借你的红布用用,像……像给新犁挂红,图个吉利。”
王木匠往他身上看,泥点子沾了满身,像刚从矿洞里出来:“去见林姑娘?”他笑得像偷吃到糖的娃,往墙上的红布扯了块,红得耀眼,“拿着,这布是盐穗娘用苏木染的,像山里的红果,吉利得很。”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把小铜锁,“再把这个带上,像老辈人锁妆奁的,不用钥匙,心里的锁才最管用。”
陆承宇把红布和铜锁揣在怀里,像揣了两个宝贝,往渠边跑。暮色已经漫上来,渠水泛着青,像块大玉,林晚秋坐在之前的石头上,手里的“安”字牌在暮色里闪着淡光,像颗小星星。
“林姑娘,”他站在她面前,心跳得像擂鼓,“我……我没读过啥书,不会说好听的,像个只会拉犁的牛,”他把红布摊开,往她手里放,“但我知道,得对你好,像护着‘共田’的苗,不让人欺负,不让你受委屈,像守着云狄的灵泉,不让它干了。”
林晚秋把红布攥在手里,布角蹭着“安”字牌,像两个好朋友在说话:“陆大哥,”她的声音有点抖,像被风吹的,“我不要你说好听的,像不要山外的糖,太甜了烧心,”她往他手里放了个小布包,是用她最软的布料做的,“这里面是我攒的药籽,有薄荷,有血珠草,还有你上次说的野山楂,像咱云狄的种子,撒在土里就能长,”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月亮,“我想跟你一起种,像种‘共田’的红薯,一起浇水,一起收割,一起守着云狄,像守着咱的家。”
陆承宇把那块刻着“宇”字的青石片掏出来,和她的“安”字牌放在一起,青石板贴着青石板,像两颗靠在一起的心:“我用这两块石头起誓,”他往月亮的方向看,一轮满月正从云里钻出来,像面银镜子,“从今往后,我陆承宇的命是你的,云狄的事是咱的事,像盐和水,分不开,像薄荷和红糖,搭着才对味,要是我变心,就像被石碾碾过的盐,化得连影都没有。”
林晚秋把两块石牌用红布系在一起,红布在月光里飘,像条小尾巴:“我也起誓,”她的声音像渠水过石,清清爽爽,“从今往后,我的药圃分你一半,我的草药你先用,像你的盐场分我一半,你的力气我先用,要是我变心,就像被晒干的薄荷,失了味,成了柴。”
两人的手在红布下握在一起,他的手糙得像砂纸,她的手细得像芦苇,却握得紧紧的,像王木匠做的榫卯,咬得死死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铺了层银,渠水的叮咚声,远处木工棚的刨子声,还有风吹过“共田”的红薯叶的“沙沙”声,像首合在一起的歌,温柔得像怀里的红布。
“陆大哥,”林晚秋往他肩上靠了靠,像靠在结实的树干上,“老秀才说,结亲得有见证人,像立规矩得有大家看着,咱……咱找谁见证?”
陆承宇往晒盐场的方向看,石碾旁亮着灯,盐穗娘还在蒸红薯干,烟筒里的烟在月光里打旋,像条白丝带:“找盐穗娘,找老秀才,找王师傅,找刀疤脸,找云狄所有的人,”他的声音像被月光泡过,软得像棉花,“让他们都知道,你林晚秋是我陆承宇的媳妇,像云狄的盐晶是咱的命根子,谁都不能抢,谁都不能碰。”
正说着,盐穗娘举着灯笼走过来,灯笼的光在地上晃,像个跳动的火苗:“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她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像渠边的皱纹,“老秀才让我来喊你们,说仓房里的新麦磨了面,蒸了馒头,像过年似的,让你们去尝尝,像尝新收的红薯,图个鲜。”她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看,红布露了个角,“哟,这是成了?像红薯藤上结了果,真好。”
老秀才和王木匠也来了,老秀才拄着拐杖,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胡子上,像撒了层霜:“好啊好啊,”他往两块系在一起的石牌看,“以石为证,以月为媒,比山外的三媒六聘实在,像咱云狄的规矩,说定了就不能改,像刻在石头上的字,擦不掉。”
王木匠往陆承宇手里塞了个木盒子,是用枣木做的,上面刻着缠在一起的薄荷和红薯藤,像个美好的祝愿:“把石牌放这里面,”他笑得像个送糖的,“防潮,像红薯窖防潮,能存一辈子。”
刀疤脸带着弟兄们也来了,每人手里都拿着点东西,有新采的野果,有刚编的竹篮,还有货郎换的新丝线,像群送祝福的娃:“陆哥,林姑娘,”刀疤脸往石桌上放了坛酒,是他偷偷酿的红薯酒,“喝了这坛酒,就是一家人,像‘共田’的苗,捆在一起长。”
林晚秋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包腌薄荷,是用陆承宇给的蜂蜜和货郎的红糖腌的,甜里带点凉:“谢谢大家,”她的声音像被月光洗过,干净得很,“以后有啥头疼脑热的,尽管找我,像找自家姐妹,不用客气。”
陆承宇往石桌上的馒头看,白花花的冒着热气,像堆小月亮。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最大的,馒头烫得像个小火球,她接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面香混着麦香,像云狄的日子,实在得很。
月亮升到头顶时,大家才散去,晒盐场又安静下来,只剩渠水的叮咚声,像在说悄悄话。陆承宇往林晚秋身边靠了靠,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在一起,像摊开的红布:“秋收时,咱就住仓房旁边的新屋,”他往木工棚的方向看,王木匠已经开始打新屋的门框,“我让王师傅给你做个药柜,像他做的粮仓,分层放你的草药,像‘共田’分地,清清楚楚。”
林晚秋往他怀里摸,摸到那个小铜锁,冰凉的像块青石:“我给新屋绣个门帘,”她的声音像风吹过薄荷丛,“上面绣满云狄的花,有槐花,有血珠草,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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