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杀入存量市场

　　镇北县的天空飘着细雨，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光。

　　城南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里，马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摩挲着粗瓷茶杯的边缘。

　　茶是普通的灵茶，一枚灵石一壶，却被他喝出了琼浆玉液的气势。

　　“这位道友，可否拼个桌？”

　　一个灰袍修士不知何时站在了桌前，声音压得极低。

　　马三没有抬头，只是将茶杯往自己这边挪了半寸——

　　这是同意的信号。

　　“玄阴指？”灰袍修士问道，眼睛盯着茶杯。

　　马三终于抬起头，斗笠下的阴影中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寒煞侵体。”

　　暗号对上了。

　　灰袍修士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袖口滑下一枚锦囊，

　　“二十枚下品灵石，外加一瓶‘聚气丹’，都是上等货。”

　　马三的手指在锦囊上停留了片刻。

　　确认无误后，他从怀中取出灵犀通。

　　“推荐信已录入，七日内有效。”

　　灰袍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欲开口询问更多细节。

　　“记住规矩——你我从未见过。”

　　马三已经转身离去，仿佛融入了昏暗的光线中，

　　与此同时，石头城。

　　赵大虎靠在一堵爬满青苔的旧墙边，嘴里叼着的灵草已经嚼得没了滋味。

　　他衣衫不整，满身酒气，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醉汉。

　　但若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眼神清明得可怕。

　　“虎哥。”

　　一个瘦小如猴的修士从巷子阴影里钻出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兽皮袋。

　　赵大虎懒洋洋地抬眼，接过兽皮袋时手指微微一动，袋口便开了一条缝。

　　里面是十枚下品灵石，成色不错。

　　“行，算你懂事。”赵大虎咧嘴一笑。

　　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看似普通玉符，指甲在上面划了几下，

　　“拿着这个去城南‘百草堂’，找掌柜的报‘火灵根’三个字。”

　　瘦小修士如获至宝，双手捧着玉符连连鞠躬。

　　赵大虎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远，仿佛刚才的交易从未发生过。

　　学宫深处，推衍室内。

　　陈飞看着灵犀通上传来的交易记录，微微点头：

　　“不错，现在交易都走暗线，不会太引人注目。”

　　站在一旁的程序皱眉道：

　　“但那些大家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迟早会注意到一品阁。”

　　孔森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推衍仪的光芒：

　　“所以我们要加快推衍速度，同时严格控制名额流出。

　　一旦被古族、世家盯上，就麻烦了。”

　　陈飞沉吟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查到一品阁又能如何？

　　一品阁是一品阁，镇妖军是镇妖军。没有直接证据，能奈我何？”

　　程序、孔森闻言一愣，随即相视苦笑。

　　“不过，你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陈飞走到中央的周天衍仪前，手指轻点光幕，

　　“推衍速度要加快，但功法交付却要推迟！”

　　孔森还没反应过来，程序却是眼前一亮：

　　“对，如此一来，外界就会低估评估一品阁实力……”

　　“正是。”孔森这时也跟上了思路，

　　“无论如何，不能暴露推衍模型的存在。

　　推迟功法交付，外界只会认为一品阁是以人力推衍功法。”

　　某个昏暗的洞府内，刚拿到交易资格的散修王老五兴奋地打开灵犀通。

　　原本简洁的交易页面，却多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灰色按钮——

　　【功法查重】。

　　下方一行小字提示：

　　提交前请先查重，重复功法不予受理，三次误报者永久失去交易资格。

　　王老五犹豫再三，终于小心点开了查重功能。

　　他小心翼翼输入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功法——《藤木诀》。

　　灵光一闪，结果浮现：

　　“相似功法已收录，优化潜力：低（详情请提交完整功法后查看）”

　　“嘶……”

　　王老五倒吸一口凉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连这种小众功法都收录了？”

　　他不死心，又输入祖传的半部残篇《阴风遁》。

　　这次，系统回复：“未收录，可提交评估。”

　　王老五眼睛一亮，但随即犯愁：

　　“可这残篇……凑不足三部呀？”

　　他咬了咬牙，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

　　封面上《青岚剑谱》四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刘家密室，几名核心弟子围坐，中间摆放着一枚灵犀通。

　　“试过了，《玄冰劲》直接被拒，连查重都不给过。”

　　一名弟子低声道，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另一人冷笑：“看来他们识别得出家族秘传功法。”

　　管事模样的中年修士沉吟道：“未必是识别，可能是之前有人泄露过……”

　　“继续试。”首席弟子冷声道，手指敲击着桌面，

　　“用那些从黑市收来的冷门功法，一部一部测！

　　我要知道这个查重系统的极限在哪里。”

　　学宫深处，周天衍仪嗡嗡运转，投射出的光幕上，

　　无数功法名称如星辰闪烁，彼此之间以细密的灵纹相连，构成一张庞大的网。

　　陈飞站在光幕前，指尖轻点，某个节点立刻放大，显示出《青木诀》及其十七种变体。

　　“查重系统果然有效。”程序兴奋地搓着手，

　　“现在提交的新功法，七成以上都是独一份的！”

　　孔森推了推眼镜，调出一份数据：

　　“不过，有些人开始耍小聪明了。

　　《玄阴指》变种——‘玄阴爪’、‘玄阴掌’……

　　本质还是同一套功法，只是改了个名字。”

　　陈飞轻笑一声，手指在光幕上划出一道弧线：

　　“无妨，系统会自动归类。三次误报，直接拉黑。”

　　光幕上立刻显示出十几个被标记为“重复提交”的账号。

　　镇北县地下坊市，某个摊位前立着一块不起眼的木牌：

　　“代测功法查重——1灵石/次”。

　　摊主是个蒙面修士，面前摆着一枚特制灵犀通，低声道：

　　“先付灵石，报功法名，我告诉你能不能过一品阁的查重。”

　　几个散修犹豫着上前，其中一人咬牙递出灵石：“《火云步》，测一下。”

　　摊主操作片刻，摇头：“过不了。”

　　另一人赶紧道：“那《游身掌》呢？”

　　摊主瞥了一眼：“这个可以。”

　　消息如野火般传开，不到三日，黑市上未被收录的冷门功法价格暴涨三倍有余。

　　镇妖军（一品阁）第一次杀入存量市场，与外部势力有了直接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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