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安定身份

　　布鲁克林到曼哈顿的距离不算太远，苏木拦了辆擦得锃亮的黑色轿车——这年头能开得起这种车的，非富即贵，司机见他衣着不凡，虽然是张东方面孔，却也不敢怠慢，一脚油门便汇入了街头的车流。

　　车窗外，时代的印记扑面而来。老式电车叮叮当当地驶过，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的行人步履匆匆，街角的报刊亭贴着最新的战报，油墨味混着咖啡香飘进车厢。偶尔能看到穿军装的士兵搂着姑娘走过，脸上带着奔赴战场前的亢奋与不舍。这个年代的纽约，既有着战争阴云下的紧张，又透着一股黄金时代的复古繁华。

　　苏木摸出钱包，里面是他出发前让红后根据时代特征伪造的富兰克林纸币——在这个没有电子支付的年代，现金永远是最好用的通行证。他看着钱包里的钞票，嘴角微微勾起，红后的能力果然靠谱，连纸张的质感和油墨的年代感都模仿得恰到好处。

　　“先生，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车停在一处宏伟的展览馆前，门口彩旗飘扬，挂着“全美军工科技博览会”的巨大横幅，不少穿着西装的军政要员和科学家模样的人正陆续入场，门口的卫兵检查着请柬，神情肃穆。

　　苏木付了车钱，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机械油味和香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没有请柬，但这显然难不倒他。只见他身形微不可查地一晃，念动力悄无声息地铺开，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扫过卫兵的意识——这并非攻击，只是用念动力干扰了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没有请柬的东方人。

　　轻松混入展览馆，里面的景象豁然开朗。巨大的展厅内，摆满了各种新式武器的模型和实物：坦克的履带泛着冷光，机枪的枪管指向天空，还有一些看起来颇为超前的飞行器模型，引得不少人驻足讨论。空气中弥漫着激昂的音乐和热烈的交谈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科技的狂热和对胜利的渴望。

　　苏木的目光在展厅里扫过，红后已经在脑海中提示：“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反应，位于展厅西北角，推测为某种实验性武器装置。另外，检测到目标人物——霍华德·斯塔克，正在主席台方向。”

　　他顺着红后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主席台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在发表演讲，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正是霍华德·斯塔克。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我们的科学家正在创造奇迹！这台‘电弧发生器’，将彻底改变战场的能源供应模式，让我们的士兵拥有源源不断的动力！”霍华德指着身后一台散发着蓝色电弧的装置，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展厅。

　　台下掌声雷动，不少军政要员频频点头，显然对这个发明很感兴趣。

　　苏木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台电弧发生器，红后已经开始快速分析：“结构原理与后世的电弧反应堆有相似之处，但能量转化率极低，稳定性不足，属于早期实验品。”

　　果然，就在霍华德准备展示装置的具体功能时，那台电弧发生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蓝色电弧疯狂跳动，随即冒出黑烟，彻底熄火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气氛有些尴尬。

　　霍华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科学嘛，总是在失败中前进。看来这台小家伙还需要再调教调教。”他幽默的话语化解了尴尬，台下再次响起笑声。

　　演讲结束后，霍华德从主席台上走下来，立刻被一群人围住，有恭喜的，有请教问题的，还有想谈合作的。他应付着众人，眼神却不经意地在展厅里扫过，像是在寻找什么。

　　苏木知道，这是个机会。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朝着霍华德走去。

　　“斯塔克先生。”一个平静的声音在霍华德耳边响起。

　　霍华德转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东方人站在面前，身形挺拔，眼神深邃，身上穿着他从未见过的款式的衣服，却莫名地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你是？”霍华德挑眉，他记性极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苏木。”苏木伸出手，“一个对科技和……超自然力量都很感兴趣的人。”

　　“超自然力量？”霍华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向来嗤之以鼻，但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握住苏木的手：“苏先生？来自中国？”

　　“算是吧。”苏木没有细说，“我刚才看了你的电弧发生器，想法很有趣，但设计上有几个致命的缺陷。”

　　霍华德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这台电弧发生器是他的得意之作，虽然刚才失败了，但他不认为一个陌生人能轻易指出缺陷。“哦？愿闻其详。”

　　“能源核心的谐振频率不稳定，导致能量输出时产生了多余的谐波，这是第一个问题。”苏木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其次，冷却系统的设计不合理，无法应对持续的高负荷运转，刚才的过热就是证明。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用的合金材料纯度不够，无法承受高强度的能量冲击，长期使用会有爆炸风险。”

　　他的话条理清晰，直指核心，每一个字都敲在霍华德的心上。这些问题，正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困扰的地方，连他的首席工程师都没能分析得如此透彻！

　　霍华德脸上的随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震惊。他重新打量着苏木，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也是科学家？”

　　“算是半个吧。”苏木笑了笑，“我对能量的流动比较敏感。”他没有说谎，作为元婴期修士，对能量的感知远超常人，加上红后的实时分析，看出这些问题并不难。

　　霍华德沉默了片刻，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苏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这里人多眼杂，介意去我的私人休息室吗？”

　　“我的荣幸。”

　　跟着霍华德穿过人群，来到一间布置奢华的休息室。侍者送上咖啡后，霍华德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苏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些缺陷，有解决办法吗？”

　　“有。”苏木点头，“谐振频率可以通过调整核心线圈的匝数和材质来稳定；冷却系统可以采用循环式液冷，我知道一种新型冷却液的配方，效果是现有产品的三倍；至于合金材料……”他顿了顿，“我知道一种金属提纯的方法，能将纯度提升到99.99%以上。”

　　霍华德的眼睛越来越亮，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这些解决方案听起来简单，却每一个都点在了关键处，尤其是那种新型冷却液和提纯方法，简直是为他的研究量身定做！

　　“苏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霍华德忍不住再次问道，他不信一个普通人能掌握这么多超前的技术。

　　苏木放下咖啡杯，看着霍华德，缓缓道：“我是一个过客，偶然来到这个时代。我可以帮你完善电弧发生器，甚至能帮你研发出更强大的武器和能源装置。”

　　“条件呢？”霍华德不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两个条件。”苏木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我在这个国家自由活动的合法身份。第二，我需要你的实验室资源，我有些……私人研究要做。”他指的是升级红后，漫威世界的科技水平，尤其是斯塔克家族的技术储备，对红后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宝藏。

　　霍华德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的诚意。最终，他猛地一拍桌子：“成交！身份的事交给我，明天就能办好。至于实验室，我的私人实验室随时向你开放！”

　　对他来说，苏木展现出的技术价值，远超这些条件。如果真能研发出更强大的武器，不仅能帮美国赢得战争，更能让斯塔克工业站上世界之巅。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握了握手，一个来自东方修真世界的穿越者，和未来钢铁侠的父亲，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达成了第一笔交易。

　　休息室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改变时代的合作，正在悄然拉开序幕。而苏木知道，这只是他在漫威世界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面对tVA的潜在威胁，寻找提升实力的机会，或许……还能见证美国队长的诞生。

　　这个二战时代的漫威世界，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与霍华德的合作进展得异常顺利。苏木没有急于展示过于超前的技术，而是如同剥洋葱般，一点点抛出足以颠覆时代的构想与方案。

　　先是改良电弧发生器的冷却液配方——那是他从生化世界的低温休眠技术中提炼出的惰性液体，能在极端高温下保持稳定，仅仅是一小瓶样本，就让霍华德的实验室团队惊为天人。紧接着，他画出了金属提纯装置的草图，利用电磁共振原理剥离杂质，原理简单却直指核心，霍华德按图索骥造出原型机后，金属纯度直接突破了当时的理论极限，让负责材料研究的科学家当场痛哭流涕。

　　“苏，你简直是上帝派来的天才！”霍华德抱着那块纯度99.99%的振金合金（他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少量原料），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有了这东西，我们能造出刀枪不入的坦克，能让飞机飞到平流层！”

　　苏木只是淡淡一笑。振金在漫威世界的价值毋庸置疑，但对他而言，不过是升级红后的跳板。他借着研究的名义，进入了霍华德的私人实验室，将红后接入了实验室的初代计算机系统。

　　“红后，开始解析数据，构建基础算法模型。”

　　“收到，正在入侵……哦不，是接入斯塔克工业数据库。当前科技水平较低，解析难度1.2，预计三小时完成基础模型搭建。”红后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显然对这个时代的计算机能力很是不屑。

　　苏木没理会她的俏皮，转而看向霍华德：“电弧发生器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可以试试更有趣的东西。”他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小型化的能量核心，结构比电弧发生器精巧百倍，“我称之为‘微型方舟反应炉’，体积只有电弧发生器的十分之一，能量输出却能提升十倍。”

　　霍华德接过图纸，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图纸上的每一个零件、每一处结构都充满了颠覆性的想法，却又严丝合缝，仿佛这东西本该存在于世。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木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彻底的狂热：“这……这真的能造出来？”

　　“只要材料到位，没问题。”苏木点头，“而且我可以保证，它的稳定性远超电弧发生器，甚至能作为小型武器的能源核心。”

　　“武器？”霍华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比如……能量武器？”

　　“没错。”苏木微微一笑，“一种用能量束代替子弹的武器，射程和威力都远超现在的枪械。”

　　霍华德彻底坐不住了，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能量武器……微型反应炉……如果能成功，斯塔克工业将彻底改变战争的形态！”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苏木，语气无比郑重，“苏，我要给你斯塔克公司的股份！15%！不，20%！你就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苏木没有拒绝。他需要斯塔克公司的资源，也需要一个足够稳固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异常。20%的股份，足以让他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很快，在霍华德的运作下，一份合法的身份证明摆在了苏木面前，上面写着他是来自中国的华侨科学家，因战乱避难美国，由斯塔克工业特聘为高级顾问。有了这层身份，加上斯塔克股东的光环，他在纽约的活动变得畅通无阻。

　　期间，他刻意打探了厄斯金博士的消息。不出所料，这位研发超级血清的关键人物，正秘密为美军服务，地点就在布鲁克林的一处隐蔽基地。

　　“厄斯金博士……”苏木站在实验室的窗边，望着远处的军事基地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知道博士的结局——在罗杰斯注射血清成功的那一刻，被九头蛇间谍暗杀，唯一的完整血清也随之销毁。

　　这是历史的节点，强行干涉或许会引来tVA的再次注意。但苏木更在意的是超级血清的潜力。厄斯金博士的研究理念是“放大一个人的优点，压制缺点”，这种技术如果能结合他从其他世界带来的资源……

　　“红后，分析超级血清的基础配方。”

　　“已从斯塔克的军方合作文件中提取到部分碎片信息，正在推演……初步分析，血清的核心在于基因序列的定向优化，但受限于时代技术，稳定性极差。若能加入神话世界的龙血提取物，或生化世界的G病毒稳定因子，理论上可提升基因突破效率300%，且能兼容修真者的灵力体系。”

　　苏木心中一动。龙血、G病毒、超级血清……三者结合，或许真能创造出超越当前认知的强化药剂。如果再能得到超人的血液、甚至仙人的灵血，那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最重要的是接触到厄斯金博士，建立信任。

　　机会很快就来了。霍华德作为军方的重要供应商，受邀参加超级士兵计划的阶段性评审会，他毫不犹豫地带上了苏木。

　　评审会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地下基地举行。苏木跟着霍华德走进会议室时，立刻感受到了几道锐利的目光。坐在主位的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将军，表情严肃，而他身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眼神温和的老者，正是厄斯金博士。

　　“霍华德，这位是？”将军看向苏木，语气带着警惕。

　　“这位是苏木博士，我们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微型方舟反应炉的发明者。”霍华德介绍道，“我带他来，是想让他给超级士兵计划提供一些能源方面的建议。”

　　厄斯金博士推了推眼镜，打量着苏木，眼中带着好奇：“苏博士？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斯塔克先生最近总是把你挂在嘴边。”

　　“博士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想到了一些小点子。”苏木谦虚道，“其实我对博士的研究更感兴趣。‘放大优点，压制缺点’，这个理念简直是天才之作。”

　　厄斯金博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看来苏博士做过功课。可惜，理论再好，也要面对现实的限制。血清的稳定性、实验体的选择……都是难题。”

　　“或许，我能帮上忙。”苏木语气诚恳，“我知道一种特殊的生物制剂，能稳定基因序列的波动，或许能解决血清的副作用问题。另外，我也能提供更精准的能量监测设备，确保注射过程中的能量输出稳定。”

　　他没有直接拿出解决方案，只是点到即止，却足以引起厄斯金博士的兴趣。

　　会议结束后，厄斯金博士主动找到了苏木：“苏博士，你说的生物制剂，能详细聊聊吗？”

　　“当然。”苏木笑着点头，“不过这东西比较特殊，需要专门的设备提取，或许……我们可以合作研究？”

　　厄斯金博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重重点头：“好！只要能让血清完善，任何合作我都愿意尝试！”

　　看着博士眼中的执着，苏木心中暗道：成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这个时代的核心秘密。超级士兵血清、微型方舟反应炉、红后的初步升级……每一步都在为未来积蓄力量。

　　至于霍华德的命运，苏木没有打算干涉。九头蛇的暗杀是未来的事，现在的斯塔克还处于上升期，过多的干预只会打破平衡。他能做的，是在合作中埋下伏笔，比如在斯塔克的安保系统里加入红后的早期预警程序，比如“无意”中提醒他注意身边的可疑人员。

　　“未来的事，就让未来去解决。”苏木站在基地的天台上，感受着二战的风拂过脸颊，“我现在要做的，是抓住眼前的每一个机会。”

　　远处的训练场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拼命翻越障碍，正是史蒂夫·罗杰斯。他虽然屡次体检不合格，却从未放弃过努力，那份执着的眼神，即使隔着很远也清晰可见。

　　苏木笑了笑。美国队长的诞生，超级血清的完善，红后的升级，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九头蛇和tVA……这个二战时代的漫威世界，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脚步坚定。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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