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名字是火种,得有人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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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为“言渊”小院里那堵爬满青苔的铭牌墙镀上了一层淡金。阿拾正是在这片金色中,发现了那处异常。
他蹲下身,凑近了那棵老树的根部,昨夜新翻的泥土之下,正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窸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竭力挣脱大地的束缚。
突然,一抹尖锐的金光刺破了湿润的泥土。
那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种拥有生命质感的、流动的光芒。
一株细小的金芽,竟从老烟那张被撕碎的身份卡残片中破土而出,它看上去脆弱不堪,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它没有叶片,通体由纯粹的金色光丝构成,顶端精准地探向墙上最近的一块铭牌,然后如拥有自主意识的藤蔓,轻巧地缠了上去。
金芽沿着铭牌与铭牌之间的缝隙,开始在墙壁上飞速攀爬,留下了一道蜿蜒曲折的金色轨迹。
阿拾的呼吸瞬间凝滞,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速写本和炭笔,手腕疾速抖动,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将那金色藤蔓的诡异步伐一丝不差地复刻下来。
几分钟后,金藤的生长停滞了,光芒也随之黯淡,仿佛耗尽了能量。
而阿拾的速写本上,已经多了一幅由无数交错线条构成的复杂图案。
他盯着这幅图,眉心越锁越紧,又飞快地翻出另一页,上面是他凭记忆描绘出的城市地下灰雾管网分布图。
两相对比,一个惊人的事实浮现在眼前。
金色藤蔓的走向,与灰雾管网的脉络,竟是截然相反的!
它并非在逃离灰雾的侵蚀,而是在主动地、执着地逆流而上,每一个转折点都精准地指向了那些被灰雾网络刻意掩盖、规避的区域——那些“孢子舱”的所在。
它像一个无声的猎犬,在追踪着枯疫的源头。
阿拾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速写本上那如脉络般舒展的金色纹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低声喃喃,仿佛在问一个亘古的谜题:“名字……也能长根发芽吗?”
与此同时,城南的临时诊所内,苏沁正对着一份新送来的病历报告皱眉。
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气味,清晨的病人还不多,显得格外安静。
报告的主人,是昨夜被巡逻队送来的一个流浪汉,登记信息只有潦草的一行字:“老吴的学生”。
这个身份让她多留了个心眼。
病人从昨夜开始就陷入高烧昏迷,体征混乱,却又检测不到任何已知的病毒感染迹象。
最诡异的是他的呓语,护士记录下来的内容颠三倒四,却有一个核心反复出现。
“碑……要立起来了……”
“七座……对,是七座……一座……一座都不能让它亮起来……”
苏沁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词汇组合太过特殊,让她瞬间联想到了言辙带回来的那个神秘残卷。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通讯器,用加密频道联系了言辙,简要说明了情况。
挂断通讯后,她并未停下,转而利用自己的权限,侵入了城市的规划档案数据库。
当她输入“广场”、“征用”、“近期项目”等关键词后,屏幕上跳出的结果让她浑身冰凉。
城市中心七处早已废弃多年的市民广场,竟在同一时间,被一个名为“正名会”的组织以“城市文化复兴项目”的名义悄然征用。
施工许可在一个月前就已通过,如今恐怕已接近完工。
苏沁点开其中一份施工图纸的附件,当看到那清晰标注着“正名碑基座”的字样时,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七座碑,对应着那句“一座都不能亮”的呓语。
敌人的行动,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言渊”之内,言辙缓缓睁开双眼。
他面前悬浮着那片古老的残卷,卷身上七十二个模糊的古篆节点中,已有十九个泛着淡淡的金光,每一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在灰雾中被重新记起的名字,一个被激活的“共信印记”。
就在刚才,他捕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异动。
每当城中某处,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为另一个被遗忘者证明其存在——无论是为邻居潦草的墓碑献上一束花,还是在酒后向朋友提起一位早已消失的老工匠——残卷上的古篆便会多出一丝微不可查的震颤。
那震颤极其细微,却绵绵不绝,仿佛无数涓涓细流汇入江海,在积蓄着某种浩瀚无匹的力量。
这股力量并非来自被动的“记起”,而是源于主动的“见证”。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静默之眼”留下的那个神秘符号——七道纠缠着火焰的金色纹路,簇拥着中央一颗初生的星芒。
他一直以为那是某种仪式的图腾,直到此刻才豁然开朗。
“‘七印共鸣’……”言辙低语,眼中精光暴射,“它不是一个需要我们去完成的仪式,它是钥匙!是唤醒沉睡的‘共信网络’的钥匙!”
客厅的墙壁上,老烟连夜绘制的城市地下综合管网图占据了整面墙。
他用红色的油性笔,在巨大的图纸上重重圈出了七个点。
这七个点,既是苏沁发现的“正名碑”的施工地点,也是他经过精密计算后找出的、“孢子舱”能量脉络与城市主供能管线最关键的七处交汇点。
“这里,”老烟的手指点在其中一个红圈上,声音沙哑而凝重,“是城东的第三主阀室。正名会的人很聪明,他们把碑立在这里,既能汲取城市地脉的能量,又能直接利用‘孢子舱’的枯疫气息进行转化。这七座碑,就是七个巨大的能量放大器和信号塔。”
他抬起头,看向言辙:“如果能在他们的碑彻底启动之前,同时激活我们这边的力量,在这七个节点上引发一次‘共振’,或许……或许能瞬间截断‘枯疫’的能量供应,造成整个网络的瘫痪。”
言辙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他的指尖隔空划过那七个红圈,一种奇妙的感应在他与残卷之间流转。
城东的阿正、城南的苏沁、城西的小禾、城北的老铁、市中心的阿拾、负责情报网络的白露,以及坐镇“言渊”的他自己。
不多不少,正好七个人。
命运的丝线,在他们自己都未曾察晓之时,早已将他们与这七个节点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是夜,天台之上,夜风呼啸。
言辙将七人召集于此。
他没有解释复杂的原理,也没有提及“七印共鸣”这个词,只是将那片古老的残卷,轻轻放置在七人中间的地面上。
“什么都不用想,”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风声,直抵每个人的内心,“只需要回忆一件事——回忆你们掌心的印记,最初亮起的那一瞬间。”
众人沉默下来,气氛变得肃穆。
阿正的眼前,浮现出老吴在寒风中递来的那杯热咖啡,那句“年轻人,多穿点”的关切,让掌心的齿轮印记第一次有了温度。
小禾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言辙的话语,“你跳的不是乞讨,是自由”,那是她第一次被人看懂舞蹈中的灵魂,掌心的飞鸟印记随之展翅。
苏沁的脑海里,是一个她甚至记不清面容的无名患者,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手,含糊地喊出那声“医生”,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身份超越职业的重量,掌心的蛇杖印记散发出柔和的光。
老铁、白露、阿拾……每个人都沉浸在了那份独一无二的、被人“见证”的记忆之中。
那是善意的传递,是尊严的确认,是存在被认可的瞬间。
当七个人的思绪达到某个玄妙的同频点时,异变陡生!
他们七人掌心的符文,在同一时刻,迸发出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芒。
地上的残卷仿佛受到了最强烈的感召,猛然发出一声悠远苍茫的嗡鸣!
嗡——!
七道粗壮的金色光纹从残卷上冲天而起,撕裂夜幕,如七柄神罚之矛,精准无比地射向城市中七个不同的方位高点,而后在云层之下轰然炸开,化作七个巨大的、一闪即逝的金色符文法阵,将整座城市的夜空短暂照亮。
次日凌晨,天光未亮。
市中心的第一处广场上,施工队正紧张地进行着“正名碑”基座的最后浇筑工作。
混凝土搅拌机轰鸣作响,在探照灯的强光下,湿润的水泥被迅速填满巨大的模具。
“快!赶在日出前完成凝固!”施工头目大声吼叫着。
就在最后一车混凝土倾泻完毕,工人开始抹平表面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刚刚开始凝固的混凝土基座中央,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紧接着,一缕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渗出。
那金光仿佛拥有生命,以裂缝为中心,瞬间织成一张巨大的金色蛛网,刹那间覆盖了整个碑基!
“怎么回事?!”施工头目惊骇地冲向一旁的监控帐篷。
他猛地回拉监控录像,画面中,就在浇筑工作开始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不知何时起就一直蜷缩在工地最阴暗的角落里,无人注意。
就在刚才,他趁着所有人不备,竟用一截不知从哪捡来的炭笔,在还未完全凝固的水泥表面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镜头拉近,那行字迹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
“王建国,修过水管,有人记得。”
下一瞬,就在流浪汉写完最后一笔的刹那,他笔尖所落之处,金光轰然炸裂!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整座刚刚浇筑完成、重达数十吨的碑基,如同被内部引爆的炸药,从中心开始崩塌、粉碎,化作一地碎石瓦砾。
“言渊”小院内,盘膝而坐的言辙猛然睁开双眼,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低声自语:“链子之所以没有断,是因为总有人肯为它弯腰拾起——现在,该我们站直了。”
话音刚落,他面前悬浮的古老残卷边缘,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悄然浮现。
也就在这一刻,言辙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猛地低头,视线穿过墙壁,仿佛看到了墙上那张巨大的管网地图。
地图上代表七个节点的其中一个红圈,对应着阿正的那个位置,光芒突然变得极不稳定,一明一暗,透出一股狂躁的赤红色。
与此同时,正骑着摩托车在街上巡逻的阿正,只觉得掌心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猛地刹车,低头看去,那枚深刻在掌心的齿轮符文,此刻正变得滚烫,边缘甚至泛起了焦黑的颜色,一股不祥的悸动,正通过印记疯狂地向他传递着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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