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妹的宫颈癌和她的五个老公之四——石头（1）

　　星辰不可思议地：“春妹，难道不止五个？”

　　春妹摇摇头一脸落寞地：“星辰啊，哪里才五个孩子哟，大小差点一桌，是七个。”

　　“嘭！”地一声，星辰惊得一把将一碗鸡汤放在床头柜上。

　　思佳忙将一盘炒青菜，半碗肉丸一碗米饭递到春妹手上。

　　思佳拉拉春妹：“快吃，快增加点营养，快点让白细胞快点长出来！”

　　星辰两娘母如亲人般照顾着家里无人关照的春妹。

　　春妹吃着思佳送来的香香的饭菜肉，喝着美味的鲜鸡汤，眼泪“嘀嗒、嘀嗒”地往下流。

　　星辰转了头不看春妹的眼泪，也不再和妈妈说话，忙飞快地吃掉妈妈送来的爱心午餐。

　　王思佳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孩子一点不剩地吃完，心里别提多开心。

　　摸摸星辰的头发看看春妹的眼睛说道：“好孩子，好好休息，明天给你们又送好吃的哟。”

　　说罢利率地收拾好碗筷，快快离开病房，害怕一不小心待久了，带去了细菌和病毒，那样罪就大了。

　　望着妈妈离开的背影，星辰有些恋恋不舍，可没办法，规定就是规定，这都是为了病人好！

　　星辰感到近两天已好了很多，吐得少，也不再感到腹痛，腹泻次数也少了好多，只时不时感到累，也少了些力气，用不了几天，可以出院了吧！

　　可一想到春妹又心下难舍，不知道春妹家情况怎么样哟，也没好好问清楚，她究竟经历了多少事啊……

　　春妹见星辰望着自己，忙擦了擦眼泪抬眼看了星辰说：“我自己生了六个，加上张肖妹就是7个。”

　　说罢不管星辰想不想听又唠唠叨叨地说：“伟哥走后，香姑说我一个人怎么也带不了五个孩子，说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介绍一个男人来，说好帮衬帮衬我。”

　　“香姑说不找人结婚干活，我家又要把黄书记累倒，黄书记手术后身体都没恢复过来就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每天解决很多家的问题，操心全村1千多人的吃喝拉撒，再不能让黄书记帮我下地栽秧、施肥、打谷了，不然黄书记再次累倒了，那全村大大小小1千人不把我吃了呀！”

　　春妹流着泪看着香姑说：“男人好找，可我再也找不到伟哥一样帅的男人了。”

　　香姑睥了眼春妹：“是个男人要你就行，还想东想西的，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

　　于是三天后香姑带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来了。

　　香姑说男人叫石头，有力气，会干活，还会打石头挣钱，他一个人直接到你们家，帮你们做庄稼肯定能养活你们母子几个。

　　石头中等个子，穿着泛白的蓝布衣裤，脸黑如锅底，只一口牙齿显得特别白，嘴角歪斜，面目和善，看到春妹只知道笑。

　　香姑也笑了，抬眼看着春妹眼神一脾，不见春妹表示，上前拉着春妹转到屋角处扯扯春妹衣袖：“别端着了，石头才48岁，又没儿没女，只不啥会说话，要不就到南方打工挣大钱去了，哪还有你的。人家人很老实，你就赶紧去把证领了把婚坐实了，免得他累坏了跑了！”

　　说着眨眨眼拉着春妹和石头就往民政局跑。

　　石头“哈哈哈”地跟着跑着笑着。

　　肖男光着脚板呆着脸拉着正光和小月几个孩子从屋后探头瞅着。

　　看到石头后又缩回去，怯怯的样子很是可怜。

　　石头看见孩子们躲着，也探头去找，看到孩子们后又“呵呵”地直笑。

　　春妹心里一阵慌乱，见过帅气的伟哥，奇丑无比的石头怎么入得了春妹的眼？可一群天天要吃饭的嘴怎么办？

　　春妹“唉！唉……”地长叹着气脖子一软，头一歪，斜眼看着香姑“唉唉……”

　　石头是真的老实，家里兄弟姐妹多，房子少，头上三个哥哥娶媳妇后三间祖屋一人占去一间。石头一个人没地方住，便在老屋旁搭了个棚子住着，远乡近邻的女子看到床都放不下只有一张板子的地方，转头就走，没一个想跟他过。

　　媒婆夸得花样好，也没一个女子想嫁给他，一年年过去，石头年龄越来越大了，女人们更不会考虑跟着他了。

　　虽然石头会打石头，给人打孔，也会给装修房子的人家里打安电线的槽子，但仍然成了远近闻名的老单身汉。

　　香姑找到他叫当现成爹的时候，石头想都不想跟着香姑便笑嘻嘻地跑来了。

　　石头见到又白又嫩的春妹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春妹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每天都像捡到金子一样开心地笑着。

　　心花怒放的石头把春妹家地里的活干得漂亮极了，那棵棵白菜栽得又直又均匀，一棵棵菜苗如墨线弹过，用尺子量过才栽种的一样，地里的杂草扯得一根不剩才施肥。

　　那庄稼果菜在石头手下如风样生长着。

　　春妹不可思议地看着地里的庄稼发呆：“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同样的地，松子，老单、伟哥都种过，同样的白菜、莴笋、青菜、棒菜、藤藤菜，石头怎么就栽得那么整齐，长出来就那么又大又壮，又青翠美丽呢？”

　　“一样的丝瓜、苦瓜、冬瓜、南瓜怎么也种得那么整齐，架子搭得那么好，各种瓜都结得那么大那么圆那么讨喜呢？”

　　晚上，躺在床上的春妹抓住石头四处游走的手说：“石头啊，你栽菜栽果怎么就那么整齐漂亮呢？”

　　石头笑笑说：“我打石头要弹墨线，画线定距离搞惯了。所以做出来就又直又规矩。只有按标准又规矩的东西做出来才好看。”

　　春妹想想：“这样啊？我看你也没怎么比线，咋也做得那么漂亮呢？”

　　石头听到春妹的赞美特别地兴奋，不停地说着石匠的手艺如何如何地才能练出来，又如何如何才能让生意火起来。

　　听着石头不停地说着话，想着香姑说的石头不会说话不由看着石头说：“石头，香姑说你不会说话，我怎么听到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呢？”

　　石头默了半天：“天天和你在一起这么幸福都不会说话，怕是死人哟！”

　　春妹“呵呵呵……”地笑得全身筛糠样抖着。“那你平时都是装的吗？”

　　石头背过身：“有事无事说啥子嘛？睡了……”

　　清晨，当孩子们都在院里吵吵嚷嚷的时候，春妹才懒洋洋地起床。

　　浑身的酸疼让春妹不得不用手尽量揉着，以为揉一下就好了，可下身却有一股股水样的东西流出来，浑身更没力气了。

　　二年后，春妹下身流出来的分泌物更多了，还有了异味，有事没事都在流，白天黑夜也不停。

　　春妹想：“我是不是病了呀？听人说得癌症的人下身会流很多分泌物。”

　　在一个又累又兴奋过后的清晨，春妹起床一漱口又“哇！哇”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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