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州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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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缺心眼子!兴爷是不是你?”

  纪萱把手上瓜壳一扔,一脸怨气的盯着牢兴。

  “不是我...呵呵,我知道谁干的,那人江湖外号舌头,老坏了那个人。”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你们抓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

  同理。

  舌头干的缺德事和我石兴有啥关系?

  “不就是兴爷干的,坏!”

  “你骂得去骂舌头爷...”

  队友队友你快跑,我有双重人格。

  “切...兴爷比我还会无理取闹,敢做不敢认!”

  “我没干过。”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之前纪萱也是这样子耍赖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理你了,盘子里装的都吃干净了?兴爷在楼下还说拿太多。”

  比起被戏耍一番,一回头的功夫牢兴就把糕点全吃完了更令人意外。

  他不是一直在嗑瓜子和喝茶吗,不对糕点感兴趣。

  不对,瓜子好像都进了纪萱肚子...那也不会吃的这么快吧。

  “没有,诺,还给你...我嘴巴没那么馋,真觉得你一转头的功夫我就把桌上东西都解决了?”

  石兴拿出藏起来的小半盘吃食,就放在椅子上,牢兴特意空出来的地盘。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看兴爷都没动过瓜子以外的东西,是不感兴趣吗...下次我挑点兴爷喜欢吃的。”

  “想吃也只剩一两块了,你们不是喜欢这些吗,我不稀罕和小孩抢东西吃。”

  那盘中的糕点就剩零星几块,拿了总感觉怪怪的,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对这些甜食没特别强烈的欲望,可有可无。

  “我也是小孩?”

  “你是大孩,没个正经样...”

  “我有正经样好不好!只展示给那些亲戚,客人看。”

  “行,我信了,我认真听戏去。”

  “要不这样子,我把这绿豆糕掰一半分给兴爷!”

  “也行,不要白不要。”

  “呃...兴爷你来吧,我感觉我不能恰好分一半。”

  “非得五五分?来玩个好玩的,我俩各抓一头,凭实力,掰多少吃多少,如何?”

  “有点意思...我来!”

  石兴两指稳稳捏住绿豆糕一头,这游戏是并非全靠实力,而是靠信息差。

  谁急着想要去掰大块,反倒容易把这糕点掰碎,拿到小块。

  “兴爷怎么不动...”

  纪萱还是个欧美打法上来就干。

  中计了。

  不学物理的后果。

  物理学,照亮世界!

  费尽全力却只扯下一块拇指大小。

  “欸?!”

  诶,不是吧,我不是天才吗?

  “惊讶啥,有技巧在里头...”

  拿到大头,没啥动嘴的欲望,干脆和纪萱手上那小块的换下,吃一口意思意思。

  “拿去,知道你偏爱甜食,我尝尝味就行...”

  不是来征求意见的,是来通知的。

  趁着纪萱在原地大脑宕机,抢过她手上的糕点,把手头大块的部分施舍给她。

  “看我干啥?天天在我耳畔念叨这些,我早就记住了...吃完专心听戏,省的漏掉剧情来问我。”

  还是看看楼下的盛况吧,家人们。

  大家默契的闭上嘴巴,由台上的说书人尽情发挥。

  “说起这位陈千户,家里往上翻几代,啧,满门忠烈,祖上就在为大明镇守这北大门,国之柱石。

  当了十几年的千户所,做梦都在想着往再升一关。

  上头给他递了话。

  老陈,这趟差事办漂亮了,平阳卫的位子,立马给你坐!

  陈千户领了命,到了西北边上安营扎寨,一大队官兵出去,两天功夫也才灭了几十来匪徒,杀到明年都杀不完。

  为啥?盗贼土匪跟沙子似的散在各处,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保不齐还有通风报信的!

  人家绕着你的队走,你上哪儿找去?

  夜晚郁闷的不行,开上几坛美酒佳酿,召集各位兄弟商议。

  手下就有人献上计谋,问,大人敢不敢干票大的?

  什么大的?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问过周边的村民,摸到了一处匪窝的位置,大概有数百盗匪,多是逃兵难民,人家的大哥或许在那。

  若是能先剿了匪首,做到杀鸡儆猴,震慑底下那群刚入伙,打算入伙的小兔崽子,趁早死了进黑道这条心。

  也有人站出来反对。

  三思,三思啊。

  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匪窝必是建在险要的地,易守难攻,又不清楚人家头领的实力,贸然进攻,稳中求胜最要紧,若是出师不利,后果谁来承担?

  陈千户听后,拍案大笑。

  怕死的就不会穿着这身官衣,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大不了我陈千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打,打他个出其不意!

  第二天下午,点选手下最强悍的三百个弟兄,顶盔贯甲,磨快了刀枪,大设宴席,好酒好菜管够!

  吃饱喝足,携三百精锐之士夜间直奔敌营而去。

  到了地,一百人先把外围堵得水泄不通,今儿个非叫这些山贼插翅难逃,一网打尽,军营中蚯蚓挖出来竖着劈,鸡蛋拿到了摇散黄。

  那匪首探出头一看,大势不对...

  周边那叫一个草木皆兵,颇有昔日项王军壁垓下之惨状。

  当上这头领还没一个月,好日子没享受几天,报应先来了...

  破釜沉舟,和官府殊死一搏?

  不行啊,数量上不占优,一群没吃几天饱饭的逃兵,面黄肌瘦,面对训练有素的官兵,二打一能不能打过都是问题。

  兵器上也不如人家,身上都是两三年前老掉牙的破铜烂铁。

  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逃出去,换个山头照样当大哥!撤!

  打定主意要溜,仗着自己身强力壮,那匪首身披重甲,持一把巨斧,做好硬砍开一条血路冲出去的准备。

  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披着甲胄,没被外面的官兵发现,以为是同伙,稀里糊涂给人家放出去了。

  忽然一拍脑袋,不对呀,下午没见的有人身板如此魁梧,也没见这千户给他们发了斧子。

  意识到酿成大祸,急忙大喊。

  抓住他,别放走那个贼人!

  陈千户率领其余弟兄冲锋陷阵,斩杀几位小喽啰,闻讯扭头一看。

  个头比寻常人大上一圈,不摆明了是他们的头儿。

  追!

  几位弟兄用命拦住那匪首逃离,陈千户一马当先就冲了上去!好一个酣战一番。

  一把大刀对上他那利斧。

  铿铿锵锵,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对面那个是一边打一遍撤,陈千户差点撞上周围的树木。

  大骂。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祸国殃民的狗贼!

  酒囊饭袋,莫要逃!与你陈爷爷斗上三百回合!”

  一位正直的武官,确实是个猛将,骁勇善战。

  嗯...满穗身边也有一位她见过最为强悍的人物,和说书人绘声绘色描述的陈千户比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喜闻乐见的斗蛐蛐环节。

  “良爷...这陈千户听起来好厉害!把那土匪老大打的不敢还手,只敢逃跑。”

  满穗用脸颊蹭着良的小臂,挑起话题。

  “嗯,可能不是真的,按我经验来说,不是什么人都敢拿利斧作为武器,不至于不敢还手,估计是怕陈千户身后的追兵。”

  “台上那人不见得上过战场,都是人家的口述,夸大自己是很正常的。”

  “不过他都坐上千户这个位置了,应该也不会太弱,我和舌头第一单活就是面对这种身材魁梧的家伙,确实很难对付,连我都差点失了手。”

  良轻描淡写几句话,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吓人的话。

  “那良爷和那陈千户比起来,谁更强一些?”

  “我又没见过他,或许是平分秋色,或许是他逊我一筹,千户我没见过,百户见得多,没多少有真本领的...”

  陈千户听完良的评价。

  默默地把练武时间换到鸡鸣前一个时辰。

  换到晚上不睡觉也来不及了,单挑王这个天赋怪,后天努力都比不上。

  “唔姆,那我们还要继续北上好一段路程才向东走,不会被那些土匪抓到吧...”

  “少说些不吉利的话,那北方不是相对安定了点,况且那些流寇都不入我眼,我有十分把握应对,保你们周全。”

  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崽子,被这故事里动荡的西北吓到。

  良对此不屑一顾,都是吓人的,迄今为止,遇到比他强的对手屈指可数,自信地向满穗保证。

  “哇...良爷真厉害,会一直保护我吗?”

  “...”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得之前野外和她谈天时,她提到过以后就跟着良走...

  “不然呢,是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总不能冷漠到不管不顾吧?”

  “嘻嘻,良爷真好...”

  ...

  “可那匪首哪敢接招?只顾着抱头鼠窜,十足一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陈千户紧追不舍,直追出三里地!最后把那贼头子逼到走投无路,心一横,眼一闭,纵身就往山下滚去...

  陈千户从另一条路奔到山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寻到天亮也不见这匪徒的踪影,只好作罢。

  又带领人马剿匪数月,那段时间,晋地确实安分了不少,大的乱子没了,只剩下些小打小闹,如愿以偿升任了平阳卫指挥使。

  几年后,陈千户因旧伤复发,告老还乡,把这副担子交给了他儿子,就盼着儿子能替他完成心愿,彻底扫清那些祸害。

  他那儿子也争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正千户,是咱大明有数的少年英杰!

  这个故事告一段落,告一段落...大伙儿还中意啥样的故事?”

  故事比较简短,不像背过话本,而是说书人即兴而发。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听出来很多美化的成分在里头。

  “有点意思,再听一场我们回客栈吧。”

  “只听一场吗...也行,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啥事要做?”

  “嘻嘻,我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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