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后的告别

　　张明回到家时，妻子正在厨房准备午饭。

　　“你回来得真早。”

　　林雨转过身，看到张明的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明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林雨感受到他的拥抱比平时更紧。

　　“你今天怎么了？”

　　她转过身，仔细看着张明的眼睛。

　　“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张明摇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有，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林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

　　她开玩笑地说道。

　　“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张明的心猛地一跳。

　　“胡说什么呢。”

　　他松开了林雨，走到客厅坐下。

　　林雨跟了过来，坐在他身边。

　　“张明，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

　　张明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雨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林雨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傻话呢？”

　　她拍了拍张明的肩膀。

　　“好好的说什么不在了。”

　　张明握住她的手。

　　“我是说假如。”

　　林雨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里开始不安。

　　“张明，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不是去医院检查出什么了？”

　　张明赶紧摇头。

　　“不是的，我身体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你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林雨的眼眶开始发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明深深地看着她。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林雨站起身，走到窗边。

　　“张明，你吓到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张明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没有瞒你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林雨转过身，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张明轻抚着她的脸颊。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林雨紧紧抱住他。

　　“我不许你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张明点点头，心里却更加沉重。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一点半了。

　　“我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

　　林雨松开他。

　　“那你去吧，记得按时吃饭。”

　　张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雨雨。”

　　“嗯？”

　　“我爱你。”

　　林雨笑了笑。

　　“我也爱你，快去吧。”

　　张明走出家门，心里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妻子说这句话了。

　　他开车来到约定的餐厅，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中餐厅。

　　张明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录音设备。

　　李建军说得对，这个设备确实很隐蔽。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餐厅里人不多，刘海波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了。

　　“张明，你来了。”

　　刘海波站起身，脸上带着笑容。

　　但张明能感觉到这笑容背后的冷意。

　　“刘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张明坐下来，尽量保持自然。

　　“没关系，我也刚到。”

　　刘海波给张明倒了杯茶。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

　　张明端起茶杯，手有些颤抖。

　　“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点。”

　　刘海波盯着他看了几秒。

　　“张明，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快三年了吧。”

　　张明回答道。

　　“三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刘海波的语气变得严肃。

　　“所以今天我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聊聊。”

　　张明的心跳开始加速。

　　“刘总，你想聊什么？”

　　刘海波放下茶杯。

　　“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张明努力保持镇定。

　　“什么？有小偷？”

　　“不是小偷。”

　　刘海波摇摇头。

　　“是专业人士，他们知道要找什么。”

　　张明咽了咽口水。

　　“那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丢什么，但是有些文件被翻动过。”

　　刘海波的眼神变得锐利。

　　“张明，你知道那些文件里有什么吗？”

　　张明摇头。

　　“我不知道。”

　　“里面有我们合作项目的所有资料。”

　　刘海波停顿了一下。

　　“包括资金流向的记录。”

　　张明感到后背开始出汗。

　　“刘总，你怀疑是我？”

　　刘海波没有直接回答。

　　“张明，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张明想起李建军的话，努力表现得配合一些。

　　“没有啊，我每天就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

　　“那为什么昨天你突然问我那些问题？”

　　刘海波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什么问题？”

　　张明装作不明白。

　　“关于资金的问题。”

　　刘海波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问我那些钱的去向。”

　　张明心里一紧，但表面上保持冷静。

　　“我只是想了解项目的进展情况。”

　　“是吗？”

　　刘海波冷笑了一声。

　　“张明，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张明感到危险正在逼近。

　　“刘总，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刘海波突然站起身。

　　“跟我来。”

　　“去哪里？”

　　张明有些慌张。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刘海波的语气不容拒绝。

　　张明知道如果现在跟他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刘总，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他试图拖延时间。

　　“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刘海波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张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他坐回椅子上，声音压得很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张明的心跳得更快了。

　　“刘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明说了。”

　　刘海波凑近了一些。

　　“有人在调查我，而你就是他们的内应。”

　　张明感到冷汗直冒。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内应？”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刘海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

　　张明看到照片上是自己进入海天大厦的画面。

　　“这说明不了什么。”

　　他努力为自己辩护。

　　“我去那里是有正当理由的。”

　　“正当理由？”

　　刘海波冷笑道。

　　“去见李建军有什么正当理由？”

　　张明的心沉到了谷底。

　　刘海波竟然知道李建军的名字。

　　“我不认识什么李建军。”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张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

　　刘海波的语气变得更加危险。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们的计划。”

　　张明看着刘海波凶狠的眼神，知道再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他也知道，一旦承认，自己就彻底完了。

　　“刘总，我们合作这么久，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

　　他做最后的努力。

　　“人品？”

　　刘海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背叛我的人还谈什么人品？”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张明意识到，李建军说的保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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