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东星的笑面虎？！

　　在那个帮派系的黄金时期。

　　围观人群里不乏江湖人士。

　　瞬间认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东星堂主——吴志伟！！

　　真是笑面虎？！

　　这...这是意外坠楼？还是......

　　无数道目光钉在血泊中的躯体上。

　　笑面虎的双腿微微抽搐，似乎想要挣扎逃离。

　　然而重伤之下，他连一寸都无法挪动。

　　他艰难地偏过头，目光扫过街边的人群，嘴唇颤抖着试图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要不……叫救护车？”人群中有人低声道。

　　“别多事！肯定是帮派火拼，惹上麻烦你担得起吗？”另一人立刻喝止。

　　“找死？这种事也敢插手？”

　　突然，有人惊呼：“快看！那边有人过来了！”

　　街道尽头，一道染血的身影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踏出沉重的回响。

　　林东强出现了。

　　围观者纷纷退避，屏息注视着他走向垂死的笑面虎。

　　他俯身拽住笑面虎的脚踝，沉默地拖行。

　　血痕在路面蜿蜒，寒意渗入每个人的脊背。

　　回到废弃厂房，林东强踏上二楼。

　　在方婷和小结巴惊恐的注视下，

　　他再次将笑面虎推落——

　　轰！

　　车身凹陷，笑面虎滚落在地，再无动静。

　　林东强此刻的状态极差，内脏损伤严重。

　　工厂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小结巴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盯着笑面虎的方向，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战栗。恐惧与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她心中交织，这种复杂的情绪前所未有。

　　浑身是血的林东强从二楼走下。虽然他的模样骇人，但在她眼中却并不恐怖。相反，她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臣服于这个男人。

　　林东强走到桑塔纳旁，轻叩车窗。小结巴迅速摇下车窗，结巴着回应：有...有什么事？

　　去门口守着，我去看看大嫂。林东强简短吩咐。

　　小结巴立即点头应允，还主动将破损的铁门勉强合拢。她没有丝毫犹豫，完全服从了这个指令。

　　空旷的厂房里只剩下林东强和方婷两人。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方婷蜷缩在沙发上，强忍着不适。她微微调整了护在身前的双手。

　　林东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让方婷的心跳加速。

　　方婷能从底层演员走到今天，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差。

　　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林东强审视的目光。

　　那并非男人对女人的注视。

　　更像是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成名后她早已看惯旁人艳羡的眼神。

　　林东强的目光却让她感到屈辱。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靠拍低俗电影谋生的日子。

　　但此刻有求于人，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只求对方能饶她一命。

　　林东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大嫂别怕，他语气平静，我是蒋先生派来救你的。

　　方婷抬起泛红的眼睛：谢谢。

　　梨花带雨的模样足以令任何男人心软。

　　可惜对林东强毫无作用。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对视后，方婷率先移开视线。

　　她浅笑着伸出纤纤玉手：能扶我起来吗？我腿软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暗示。

　　她已想好对策——

　　只要他伸手，就顺势将他扑倒......

　　男人在温存后总会好说话些。

　　但林东强纹丝未动。

　　悬空的手尴尬地僵持片刻，最终悻悻收回。

　　道谢总该有点诚意。林东强抄着口袋。

　　方婷不解其意。

　　暗示已经如此明显，他不可能不懂。

　　莫非是要钱？

　　正疑惑间，林东强踱步到摄影设备旁。

　　银质打火机地窜起火苗，映亮他叼着烟的侧脸。

　　方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林东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轻声道：

　　我打小就爱艺术。

　　嫂子要是欣赏不来，我会很失望的。

　　方婷浑身僵硬。

　　他和乌鸦竟是一路货色？！

　　为什么都这么变态？！

　　她刚要回绝，浓重的血腥味突然窜入鼻腔。

　　地上未干的血迹、门外笑面虎的 ** 、男人身上斑驳的血渍......

　　她喉头滚动，艰难地点了头。

　　林东强似乎很愉悦。

　　他抄起测光表示意：请吧。

　　方婷咬唇解开衣扣。

　　相机快门声接连响起。

　　林东强叼着烟审视片刻：换个角度，这样看不清。

　　她涨红着脸调整姿势。

　　这人竟说得如此坦然。

　　那双眼睛冷静得可怕，仿佛真的只为摄影。

　　难道自己毫无吸引力？

　　拍摄持续到胶卷用完。

　　林东强碾灭烟蒂，捏起她的下巴。

　　大嫂现在是名人，这些照片想必不愿外传？

　　方婷终于明白——

　　眼前人比恶魔更可怕。

　　他太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方婷的下巴传来阵阵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她强压恐惧问道：要我做什么？

　　林东强说：盯紧蒋天生。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方婷呼吸一窒。

　　这人该不会想......

　　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太危险！

　　但为了活命，她别无选择。

　　见方婷点头，林东强满意地松开手。

　　他转身走向桑塔纳，站在血污中头也不回地摆手道：大嫂快整理好衣服，该回去了。

　　......

　　门外的小结巴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嘀咕道：方婷姐怎么这么久？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林东强的车突然停在她身旁。

　　上车。他目视前方说道。

　　小结巴雀跃地跑过去。

　　她才不是因为见到林东强高兴呢。

　　肯定是因为能离开这个血腥的地方。

　　......

　　车内后视镜里，林东强看见方婷蜷缩在后座。

　　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看似睡着，但紧绷的神情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午后阳光为她镀上朦胧光晕，透着易碎的脆弱感。

　　林东强无动于衷。

　　这名女子实在令人不安。

　　既然她能背叛蒋天生，同样可能背叛他。

　　在确保万无一失前，他绝不会贸然接近。

　　倒是那个结巴姑娘，表面凶悍实则容易掌控。

　　路口转弯时，林东强斜睨着结巴女：

　　裤子上全是血，黏腻难受，你帮我弄干净。

　　结巴女环顾四周：车上没纸巾。

　　更何况要擦拭他的腿......

　　她明显不情愿。

　　但林东强硬拽住她的长发。

　　冷气虽开着，

　　可 ** 的日头太毒，特别是下午两三点钟。

　　方婷为避开阳光，特意挪到后排左侧。

　　即便如此，隔着玻璃仍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

　　她只小憩片刻便醒了。

　　谁知刚睁眼就撞见惊人场景——

　　结巴女半弯着腰，

　　仿佛在寻找失物。

　　车内顿时充满暧昧气息。

　　方婷慌忙闭紧双眼。

　　他们竟然...？？

　　她脸颊发烫，睫毛轻颤。

　　车辆驶入红磡隧道。

　　昏黄灯光穿不透浓重黑暗，

　　方婷的感官反而愈发敏锐。

　　那些声响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隧道尽头的光亮很快出现。

　　光线重新照进车内时，方婷长舒一口气。

　　呼——

　　煎熬总算过去了。

　　然而！

　　林东强搁在一旁的摩托罗拉突然响起。

　　刺耳的铃声在密闭车厢里不断回荡，越来越响。

　　小结巴瞬间绷紧身体。

　　她本能地想挣扎，却被林东强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那目光冰冷而威严。

　　如同神明睥睨蝼蚁般俯视着她。

　　她竟瞬间领会了其中含义。

　　要么顺从，要么毁灭！

　　她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林东强拿起手机。

　　按下接听键。

　　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回荡。

　　完了！

　　电话接通。

　　蒋天生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阿强，方婷还好吗？

　　林东强挑眉瞥向后视镜。

　　方婷慌忙紧闭双眼。

　　可她过度用力的模样实在滑稽。

　　这就是当红女星的演技？

　　他答道：方婷很安全，毫发无损。

　　蒋天生轻应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确认通话结束。

　　小结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男人语气平淡：继续，加时。

　　小结巴脸颊烧得更红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方婷听见林东强的话。

　　再也无法假装镇定。

　　都折腾这么久了。

　　居然还要？！

　　这男人太可怕了！！

　　蓝色桑塔纳缓缓停在一个十字路口。

　　方婷看准机会，猛地去拉车门。

　　谁知车门竟纹丝未动。

　　林东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大嫂，有事？”

　　方婷僵着身子不敢回头，生怕被他察觉异样而遭灭口。

　　她慌乱地拽着车门把手，声音发颤：“没……没事，我……我就在这儿下……”

　　林东强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慌乱，这才慢悠悠解了锁。

　　“既然大嫂坚持，那我就不送了，正好我还有事。”

　　一旁的小结巴直接懵了。

　　她整张脸烧得通红，活像要冒热气。

　　方婷姐醒了？

　　那她究竟知道多少？

　　正 ** 时，她身上突然响起铃声。

　　她慌忙去摸传呼机，却被一把按住。

　　林东强冷声道：“就这么接，否则再加时间。别想下车。”

　　小结巴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她狠狠磨了磨牙。

　　不料林东强不仅没痛色，反而淡淡反问：“想跟我较劲？”

　　她吓得猛摇头。

　　林东强满意地揉揉她的头：“听话，接电话。”

　　电话接通，陈浩南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结巴，你在哪儿？受伤没？”

　　小结巴脸上滚烫，一定是车里冷气坏了！

　　她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我这就回……”

　　突然她惊叫一声：“！”

　　陈浩南立刻追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听电话那头呼吸急促，随后传来声音——

　　没什么，就是想到刚才的事，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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