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d，别闹了！

　　再闹对谁都没好处！

　　邓伯答应下届让你当话事人了！

　　几个老辈声音传来。

　　和联胜的新任话事人由阿乐接任。

　　大d对此心怀不满，暗中联系了之前收买的串爆、官仔森等几位和联胜元老在茶餐厅密会，试图进行利益交换。

　　谈判破裂后双方爆发冲突，被警方当场抓获。

　　几位元老为求脱身，纷纷劝大d息事宁人。

　　下一届？大d突然暴怒打断，下届我推你当玉皇大帝好不好？嗯？

　　他狠狠踹向铁栏杆：谁知道到时候会怎样？说不定老子早死了！你们这群老骨头要是都进棺材了，我难道去阴曹地府找你们谈？谈个鬼！

　　大d越想越恼火。砸了这么多钱就为争话事人的位置，却被这帮老家伙百般阻挠。

　　少在这放屁！他冲着众人吼道，用不着你们帮忙！老子自己干——

　　说着猛然转身，双掌重重拍在铁栅栏上，震得整个拘留室嗡嗡作响。

　　随后喊出的话比那声巨响更令人震惊：

　　新！和！联！胜！

　　......

　　湾仔警署总警司办公室。

　　何督察作风与陈国忠如出一辙——只问结果，过程只要不过火都可睁只眼闭只眼。

　　新和联胜？邓肥，你怎么看？他问道。

　　对面坐着个五六十岁的胖老头，体型圆润得活像只熊猫。

　　正是和联胜元老级人物邓伯，手握话事人任免大权的实权派。

　　大d在和联胜地位超然，如同社团的“无冕之王”。

　　他财力雄厚，手下众多，势力庞大。

　　若由他执掌社团，必将形成独大局面。

　　届时，元老们的影响力也会大幅削弱。

　　因此，邓伯决定支持大d的对手林怀乐上位。

　　当然，这背后少不了利益的博弈。

　　邓伯沉吟片刻，开口道：“那就打吧。”

　　何督察怒目而视：“邓肥！你玩什么花样？”

　　他是来让邓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火上浇油的！

　　邓伯却振振有词：“不打，兄弟们不会服气。”

　　“大家都靠社团吃饭，能怎么办？”

　　何督察第一次听人把聚众 **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他拍桌怒斥：“你们以为这是合法生意？”

　　“能不能混下去，得看我们答不答应！”

　　“我们不点头，你们连代客泊车都别想做！”

　　邓伯丝毫不惧，慢悠悠道：

　　“那不如试试街上没有代客泊车会怎样？”

　　“我们没饭吃，又会发生什么？”

　　何督察寸步不让，态度强硬：

　　“尽管试试！谁犯事我抓谁！”

　　邓伯却冷静分析局势：

　　“和联胜有五万兄弟，其他社团加起来几十万人！”

　　无规矩不成方圆！

　　看看监狱还装不装得下你们？

　　我十二岁就混黑道，这辈子脱不了身。

　　有些事必须讲原则。

　　何警官考虑片刻，肩膀松弛下来。

　　对身旁警卫吩咐：带他回拘留室。

　　邓伯提着裤腰带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长官，我要见大d。

　　......

　　拘留室内。

　　大d蜷缩在石凳上，脸色阴郁。

　　邓伯拎着裤腰带走过来。

　　用平缓的语气说：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怕那些老家伙耳背传错话。

　　大d情绪稍缓。

　　开始打感情牌：邓伯，我参选图什么？

　　就想为帮派做贡献。

　　该出的钱一分不少，该使的力半点不差。

　　你说这结果公平吗？

　　邓伯起身提了提快滑落的裤子。

　　缓步逼近大d：是不是你扬言要另立新和联胜？

　　提到这事大d底气不足了。

　　指着自己说：我比阿乐强！

　　他们眼瞎的！难道明摆着错也要跟？

　　邓伯面不改色：无论如何...帮派不能一家独大...你这样搞，下面兄弟...

　　话未说完，突然瞥见隔壁关着个陌生青年。

　　邓伯扫了眼林东强。

　　觉得面生。

　　此刻林东强 ** 囚室。

　　闭目养神，对外界纷争充耳不闻。

　　丝毫不受影响。

　　见邓伯注意到林东强。

　　大d接着说道：“宏兴的一个小弟，刚放出来。”

　　邓伯皱起眉头，冷声质问：“你私下联络别的帮派？”

　　大d一脸冤枉地摊开手：“邓伯，你可别冤枉我，就是碰巧关在一起罢了。”

　　邓伯却对这个年轻人留了心。

　　他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话事人的位置。

　　邓伯盯着大d，再次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另立山头，搞个新和联胜？”

　　大d知道自己说错话，但不愿低头，只能转移话题，气势却弱了几分：“我想大家好，可大家又不服我，那多没劲？干脆各走各路咯。”

　　他本意是想诉苦，借此争取邓伯支持他当话事人。

　　可邓伯不吃这套，直接起身道：“行，那就开打吧。”

　　说完，他走到门边喊了一声：“阿sir，麻烦一下！”

　　大d猛地站起来，激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是不是非要逼死我？”

　　邓伯背对着他，冷冷道：“你想拆散社团，没人会答应。所有兄弟都会对付你！”

　　大d像被激怒的孩子，在拘留室里怒吼：“打！来！看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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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警察敲了敲铁栅栏：“林东强，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

　　o记门外，阿杰带着二十多个小弟候着。

　　见林东强出来，众人齐声喊道：“大哥！”

　　林东强微微点头，上了那辆旧奔驰。

　　车子驶离，他的目光沉静而深邃。

　　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

　　嘴角微微扬起。

　　和联胜要选新的话事人？

　　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

　　奔驰车穿行在拥堵的街道上。

　　阿杰握着方向盘，向林东强汇报：

　　“靓坤明天办寿宴，各堂口的人都到，去不去？”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这段时间靓坤可没少“关照”他。

　　又是李胜，又是吴天。

　　不回份大礼怎么行？

　　林东强把玩着新入手的打火机。

　　“嚓”的一声，火苗窜起寸许。

　　他凝视着跳动的火焰，淡淡道：“去，不仅要赴宴，还得备份厚礼。”

　　“阿杰，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这大热天的，可别放坏了熏着寿星。”

　　阿杰嘴角泛起冷笑，只回了四个字：“完好无损。”

　　......

　　弥敦道。

　　金记大酒店。

　　这里是靓坤名下的产业之一。

　　弥敦道汇聚了香江最负盛名的食府酒楼。

　　油水自然丰厚。

　　历来没人能独吞整条弥敦道。

　　几番较量后，

　　宏兴、冬星、和联胜等势力在此维持着微妙平衡。

　　小摩擦不断，但都控制在可控范围。

　　林东强环视全场，看到不少熟面孔。

　　宏兴十二堂主坐在首排。

　　和联胜、冬星来捧场的人也不少，都被安排在次席。

　　座位安排颇有讲究。

　　地位低微的四九仔只能坐在靠近门口的角落。

　　大佬b等堂主自然坐在最前排。

　　其他社团的红棍或四九仔则被安排在第二排。

　　不过，若是老大身边的红人，即便只是红棍，也能跻身前列——

　　比如陈浩南、山鸡等人。

　　至于蒋先生这些龙头，并未现身。

　　毕竟靓坤再有钱，终究只是个草鞋，还不值得他们亲自到场。

　　林东强带着阿杰、韩跃平和胡大海走进会场。

　　负责迎客的傻强见他安然无恙，眉头一皱。

　　吴天不是说要解决他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这人竟敢大摇大摆来给大哥庆生，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傻强派了个小弟盯住林东强，转身去向靓坤汇报。

　　周围几个六年前的 ** 湖认出了林东强，低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宏兴的林东强吗？他出来了？”

　　“是！当年跟着大佬b打铜锣湾，他一个人单挑整个帮派！”

　　“呵，蹲了六年牢，再能打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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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东强四人正要找张空桌坐下，却被大佬b那桌人拦住了去路。

　　山鸡伸腿一横，抱胸冷笑：

　　“衰仔，有请帖吗？”

　　“穷到没饭吃，来这儿讨剩菜？”

　　“这地方也是你配来的？看见你就晦气！”

　　胡大海一听，攥紧拳头就要动手。

　　山鸡往前迈了两步，一脸嚣张：怎么？想动手？来！

　　大佬b坐在旁边悠闲地品着茶。

　　山鸡有句话说得没错。

　　林东强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所以他也懒得插手。

　　让林东强自己知难而退反而是为他好。

　　谁要打架？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正是今晚宴会的主角靓坤。

　　靓坤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东强身上：

　　今天我过生日，谁敢 ** ？我就让他去海里清醒清醒！你们觉得怎么样？

　　山鸡悻悻地坐回座位。

　　这老东西真扫兴！

　　靓坤从出现就一直紧盯着林东强。

　　这小子今天来准没好事！

　　林东强却像没事人一样找了个位置坐下。

　　靓坤实在猜不透林东强想干什么。

　　现在他只希望吴天能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作为寿星的靓坤入座后，宴会正式开始。

　　台上的口水基正 ** 四射地演讲。

　　各位大哥！各位朋友！欢迎来参加我兄弟阿坤的生日宴！

　　今晚我们还准备了一场慈善拍卖！

　　......

　　现在，请大家注意听好！

　　因为接下来要拍卖的是——长红！

　　这条长红的起拍价是一万六千八！有人出价吗？

　　长红其实就是一块红布，但因为寓意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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