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撼天地奇迹现,寒霜复苏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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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谷的晨雾还带着夜露的微凉,楚灵儿踩着青石板路往凌寒霜的院落去时,鞋尖沾了不少细碎的白霜。她怀里揣着用棉帕裹紧的糖蒸酥酪,是今早天没亮就去谷口的农户家换来的——昨日见凌寒霜喝药时皱了眉,她便记着要找点甜腻东西给师姐开胃。院门前的竹篱笆上爬着新抽的绿芽,萧玉尘正站在石桌旁碾药,青灰色的道袍下摆沾了些药粉,指尖翻飞间,川贝与茯苓的细末簌簌落在瓷碗里。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看向楚灵儿,声音比平日柔和些:“轻些,霜儿还没醒。”
楚灵儿连忙捂住嘴点头,踮着脚绕过门槛往里走。窗纸上印着凌寒霜侧卧的剪影,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的手腕上缠着雪白的纱布——那是昨日神魂初归时,为稳固灵脉留下的针孔痕迹。苏媚儿正坐在床沿,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米粥,见楚灵儿进来,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师姐昨晚睡得安稳吗?”楚灵儿压低声音问,把糖蒸酥酪放在床头柜上。
苏媚儿摇头时眼底掠过一丝忧色:“后半夜翻了几次身,嘴里还含糊喊着‘瘴气’。”她指尖摩挲着微凉的瓷碗边缘,想起梦里蝶后冰冷的威胁,心口又开始发紧。锦盒就藏在她袖中,续魂草叶脉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像一块烧不热的冰。
正说着,床榻上的人忽然轻咳起来。凌寒霜缓缓睁开眼,长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视线聚焦了许久才落在苏媚儿脸上,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纱:“媚儿,我……”
“师姐你醒了!”楚灵儿立刻扑到床边,差点碰倒桌上的药碗,“我给你带了糖蒸酥酪,甜的!”
凌寒霜虚弱地笑了笑,刚想抬手,却发现指尖连凝聚灵力的力气都没有。萧玉尘这时端着碾好的药末走进来,见状快步上前,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他眉峰微蹙:“神魂虽归位,但灵脉像是生了层薄冰,灵力流转得极慢。”
“我去叫梦瑶姐!”楚灵儿说着就要往外冲,被萧玉尘抬手拦住:“不必,她守了半宿刚合眼。我先以灵力温养,等她醒了再调药。”他在床沿坐下,掌心泛起温润的白光,轻轻覆在凌寒霜的丹田处。
暖意顺着掌心渗入体内,凌寒霜舒服地轻哼一声,视线却黏在萧玉尘脸上。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眠。从前在清虚宗时,这位总是清冷出尘的萧师兄,似乎永远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当年她为救一只受伤的灵狐摔下断崖,是他背着她走了三个时辰的山路;后来她修炼走火入魔,是他守在丹房外,连闯十八道禁制送来凝神丹。
“玉尘,”凌寒霜轻声唤他,“你不必这样费神的。”
萧玉尘抬眼,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若出事,我费再多神也无用。”这句话说得直白,苏媚儿识趣地拉着楚灵儿往外走,关门时特意留了道缝隙,望见萧玉尘掌心的白光渐渐融入凌寒霜体内,两人相视而望的模样,倒比院外的晨光更暖。
丹房里,云梦瑶刚把新熬的固本培元丹倒出来,就见苏媚儿牵着楚灵儿进来。“师姐醒了?”她拿起一粒丹药闻了闻,眉头微蹙,“药材的灵气还是差了些,得去后山的灵泉边再采些晨露浸润。”
“梦瑶姐,我去吧!”楚灵儿立刻举手,“我跑得快,顺便还能看看灵泉边的那丛紫芝长出来没。”
苏媚儿却拉住她:“我去吧,你留在这儿,等会儿帮师姐擦身换衣。”她需要单独待一会儿,昨晚蝶后的话像魔咒般在耳边盘旋,续魂草叶脉的凉意还在袖中灼烧,只有在行走时,才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慌乱。
后山的灵泉藏在竹林深处,雾气比别处更浓。苏媚儿蹲在泉边,看着水面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伸手摸出锦盒。叶脉上的金纹淡得几乎看不见,可指尖一碰,还是能感觉到微弱的跳动,像一颗濒死的心脏。蝶后说这叶脉藏着续魂草的生机,还说她的心跳在养着这份生机——难道从她把续魂草带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蝶后的棋子?
“媚儿?”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苏媚儿慌忙把锦盒塞回袖中,回头见是萧玉尘。他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放着几株刚采的灵药,想来是为凌寒霜寻药来的。
“萧师兄,你怎么在这儿?”苏媚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玉尘走到泉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霜儿说你心绪不宁,让我来看看。”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泉边的青草,“昨晚你做噩梦时,喊了‘蝶后’和‘叶脉’,是瘴海里还有未了的事?”
苏媚儿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些天她撑得太辛苦,姐妹们的关心是暖的,可蝶后的威胁像悬在头顶的刀,让她连倾诉都不敢。萧玉尘是除了她们之外,最了解凌寒霜处境的人,或许……
“萧师兄,”她咬着唇,声音轻得像雾,“蝶后要我月圆之夜带叶脉去幽冥瘴海的祭坛,她说若是不去,师姐的神魂会再碎一次,而且……没有第二株续魂草了。”
萧玉尘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早觉蝶后当初轻易放走苏媚儿蹊跷,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后手。续魂草的生机与凌寒霜的神魂紧密相连,若是叶脉被蝶后掌控,后果不堪设想。他伸手拍了拍苏媚儿的肩:“此事暂且别告诉霜儿和灵儿她们,免得打草惊蛇。月圆还有七日,我会想办法。”
回到院落时,楚灵儿正扶着凌寒霜在廊下坐着。阳光透过竹帘洒在凌寒霜身上,给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了层柔光。见苏媚儿回来,她笑着招手:“媚儿,灵儿刚说前山的桃花开了,等我好些,咱们一起去摘桃花做糕。”
苏媚儿强扯出笑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凌寒霜的指尖还是凉的,可掌心的温度却比昨晚暖了些。楚灵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要给桃花糕加杏仁,一会儿说要去捉几只粉蝶装饰糕点,云梦瑶端着药出来时,正好听见这话,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刚好转些就胡闹,霜儿现在可不能闻花粉。”
几人说说笑笑间,萧玉尘已经进了书房。他从书架最顶层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那是当年他游历魔界时偶然得到的《幽冥秘录》,里面记载着幽冥瘴海的秘闻。翻到“蝶后”一章时,指尖突然顿住——上面写着,幽冥蝶后以吸食生灵神魂为生,每千年需借助续魂草的生机重塑本体,而续魂草的叶脉,正是连接生机与蝶后魂魄的媒介。
原来蝶后根本不是要救凌寒霜,而是要借续魂草的生机养魂,再以凌寒霜的神魂为引,完成蜕变。苏媚儿的心跳养着叶脉的生机,等到月圆之夜,祭坛开启,蝶后只要吸收了叶脉的力量,就能同时重创凌寒霜的神魂。
萧玉尘合上书,眼底泛起寒芒。他走到窗边,望着凌寒霜的身影,掌心不自觉地握紧。当年清虚宗大比,她为了保护被魔修偷袭的他,生生受了一掌,卧床三个月;后来他闭关突破瓶颈,走火入魔,是她守在闭关室外,用自己的灵力为他稳固心脉。他欠她的,从来都不是一句“多谢”就能还清的。
接下来的几日,灵脉谷里处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云梦瑶每日天不亮就去丹房熬药,药炉里的药材换了一茬又一茬,从最初的凝神散换成了更滋补的八珍汤;楚灵儿把自己的暖手炉搬到了凌寒霜房里,还特意在炉底刻了个小小的“霜”字;苏媚儿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帮她擦手、读话本,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偷偷拿出锦盒,对着叶脉发呆。
萧玉尘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仅要每日用灵力温养凌寒霜的灵脉,还要炼制能隔绝瘴气的法器,夜里则泡在书房里,翻遍了所有关于幽冥瘴海的古籍,希望能找到破解蝶后阴谋的方法。
这日傍晚,凌寒霜靠在床头,看着萧玉尘为她整理药碗。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修长,倒药渣时连一滴药汁都没洒出来。“玉尘,你是不是有心事?”她忽然问。
萧玉尘手上一顿,回头时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没有,只是在想明日给你换什么药引。”
“你骗我。”凌寒霜撑起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你这几日都在书房待到深夜,眼底的青黑越来越重,而且……你看我的时候,总像在担心什么。”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是不是我的神魂……还有问题?”
萧玉尘走到床边,坐下时,衣摆扫过床沿的流苏。他沉默了许久,才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古籍上说,续魂草重塑的神魂需要七日稳固期,明日就是第七日,可能会有灵力波动,我只是在想应对之法。”
这话半真半假,凌寒霜却没有追问。她知道萧玉尘若是不想说,再问也无用。两人静静地坐着,窗外的晚霞透过窗棂照进来,把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玉尘,”凌寒霜忽然开口,“当年在清虚宗的落霞峰,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萧玉尘一怔,随即笑了:“嗯,你摔下断崖时,发间别着的那支竹簪,还是我送你的入门礼。”
那是他刚入清虚宗时,在后山砍了株老竹,亲手打磨了三支竹簪,分别给了凌寒霜、苏媚儿和楚灵儿。后来楚灵儿的簪子被灵猴抢了,苏媚儿的断在了瘴海里,只有凌寒霜的,一直戴在发间,直到神魂消散前,才被苏媚儿小心地收了起来。
“那支簪子,我还收着。”凌寒霜轻声说,“在锦盒的最底层。”
萧玉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还是凉的,却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像一片易碎的雪花。“霜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日过后,一切都会好的。”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无论明日有什么危险,他都会挡在她前面。哪怕要与整个幽冥瘴海为敌,哪怕要耗尽修为,他也绝不会让她再受半分伤害。
第七日清晨,灵脉谷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不知何时聚起了铅灰色的云,风卷着落叶在院子里打转,连灵泉的水都泛起了浑浊的涟漪。
凌寒霜刚喝完药,就觉得体内的灵力突然翻涌起来。一股尖锐的疼痛从丹田处传来,她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霜儿!”萧玉尘立刻扶住她,掌心的白光刚覆上去,就被一股反噬的力量弹开。
“怎么回事?”云梦瑶拿着药碗进来,见此情景,脸色骤变,“灵力紊乱得厉害,像是神魂要离体!”
楚灵儿和苏媚儿也冲了进来。楚灵儿看着凌寒霜痛苦的模样,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师姐你别吓我,是不是药太苦了?我去给你拿糖!”
“灵儿别闹!”苏媚儿拉住她,指尖却在发抖。她知道,这不是灵力波动,是蝶后在搞鬼!一定是蝶后察觉到了萧玉尘的动作,提前动手了!
萧玉尘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凌寒霜的眉心。精血化作一道红光,暂时稳住了她的神魂。“梦瑶,快拿凝神草来!”他大喊道,“媚儿,你去把我书房里的聚灵阵盘拿来!灵儿,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东西进来!”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云梦瑶飞奔到丹房,翻出珍藏的凝神草,手抖得差点把药罐摔碎;苏媚儿冲进书房,抱起沉重的阵盘就往回跑,阵盘的棱角硌得她胳膊生疼,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楚灵儿握着佩剑守在门口,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死死盯着院外的动静,生怕有魔修趁虚而入。
萧玉尘将凌寒霜平放躺在床上,迅速布下聚灵阵。阵盘启动的瞬间,四周的灵气疯狂涌进来,化作一道道绿色的光带,缠绕在凌寒霜身上。可即便如此,她的脸色还是越来越白,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线,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玉尘……别……”
“霜儿,撑住!”萧玉尘跪在床边,一遍遍地用灵力梳理她紊乱的经脉。他能感觉到,她的神魂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古籍上的记载浮现眼前,蝶后能通过叶脉影响凌寒霜的神魂,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更强的生机压制蝶后的力量——可去哪里找这么强的生机?
苏媚儿看着阵盘中渐渐黯淡的光带,突然想起袖中的叶脉。蝶后说叶脉里藏着续魂草的生机,或许……或许这生机能救师姐!她猛地掏出锦盒,打开的瞬间,叶脉上的金纹突然亮了起来,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她的指尖涌出来。
“萧师兄!用这个!”苏媚儿把叶脉递过去。
萧玉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接过叶脉,发现上面的生机竟比他想象中还要浓郁。他将叶脉放在凌寒霜的眉心,同时催动自身仙力,引导着叶脉的生机往她的神魂里钻。
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
叶脉接触到凌寒霜眉心的瞬间,突然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融入了她的体内。紧接着,整个灵脉谷都震动起来,院外的铅灰色云层被撕开一道口子,一道七彩的霞光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聚灵阵中。
霞光里,无数光点飞舞,像漫天星辰。这些光点落在凌寒霜身上,她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紊乱的灵力也慢慢平静下来。阵盘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甚至凝聚成了实质的灵雾,把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其中。
云梦瑶、楚灵儿和苏媚儿都看呆了。她们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比平时浓郁了十倍不止,连院外的枯树都抽出了新芽,灵泉的水也变得清澈见底,甚至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是……天地异象?”云梦瑶喃喃道,眼中满是震惊。只有当生灵的神魂与天地灵气产生极致共鸣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这说明凌寒霜的神魂不仅稳固了,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大!
霞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渐渐散去。聚灵阵中的灵雾也慢慢消散,露出了床上的人。凌寒霜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带着一丝迷茫,随即清明起来。她动了动手指,发现灵力运转自如,丹田处温暖舒适,再也没有之前的疼痛感。
“师姐!”楚灵儿扑到床边,抱住她的胳膊,眼泪还挂在脸上,“你终于好了!吓死我了!”
凌寒霜笑了笑,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傻丫头,我没事了。”她的目光扫过苏媚儿和云梦瑶,最后落在萧玉尘身上。他跪在床边,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疲惫,可眼神却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玉尘,”凌寒霜轻声唤他。
萧玉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带着一丝颤抖。“我在。”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连日来的担忧和疲惫,在这一刻终于化作了安心的暖流。
这时,苏媚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那个空了的锦盒:“师姐,续魂草的叶脉……融入你体内了。”她把蝶后的威胁和盘托出,包括自己要赴月圆之约的决心,“师姐,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当初没把续魂草带回来……”
“傻媚儿,不关你的事。”凌寒霜打断她,眼神坚定,“蝶后利用你,也利用我,这笔账,该算算了。”她看向萧玉尘,“玉尘,月圆之夜,我跟你一起去幽冥瘴海。”
萧玉尘刚想拒绝,就被凌寒霜的眼神制止了。“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她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但我的神魂因叶脉而稳固,如今我与叶脉心意相通,或许只有我,才能彻底阻止蝶后。”
云梦瑶也点头:“霜儿说得对,蝶后的目标是她,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楚灵儿立刻举起佩剑:“对!我们四姐妹加上萧师兄,一定能打败那个坏蝶后!”
萧玉尘看着眼前的几人,眼中满是动容。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凌寒霜,也拗不过她们之间的情谊。“好,”他点头,“我们一起去。但在此之前,我要为你们炼制些法器,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几日,灵脉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却多了几分备战的紧张。萧玉尘在炼器房里待了三天三夜,炼制出四件能隔绝瘴气的玉佩,还有一把专门克制蝶后毒刺的逐瘴剑,剑柄上刻着一朵凌寒独自开的梅花——那是凌寒霜的象征。
他把逐瘴剑递给凌寒霜时,指尖轻轻拂过剑身上的纹路:“这剑用灵脉谷的千年寒铁炼制,能吸收瘴气转化为灵力,你带着它,我放心。”
凌寒霜接过剑,剑柄的温度正好贴合掌心。她抬头看向萧玉尘,眼中带着笑意:“那你呢?”
“我有这个。”萧玉尘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这是清心镜,能照破幻象,蝶后的迷术对我没用。”
楚灵儿拿着自己的玉佩,蹦蹦跳跳地说:“我的玉佩上有小狐狸!梦瑶姐的是莲花,媚儿姐的是蝴蝶,萧师兄的是竹子,正好是我们的信物!”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萧玉尘在每个玉佩上都刻了对应的信物,楚灵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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