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包德发揉着酸疼的老腰，回味着昨晚的激情。阿芳已经起床了，枕头上还留着她淡淡的发香。包德发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床头柜上多了张纸条：

　　“去安全屋，别告诉任何人。……A”

　　包德发一个激灵坐起来，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明显是匆忙中写的。出什么事了？他轻手轻脚地起床，从衣柜暗格中摸出那把手枪……经过上次遇袭事件，阿芳终于允许他随身带枪了。

　　安全屋位于别墅地下，入口藏在酒窖的暗门后。包德发鬼鬼祟祟地溜进酒窖，刚推开暗门，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了进去。

　　阿芳捂住他的嘴，有人监听。

　　安全屋是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墙上挂满监控屏幕。阿芳正在查看昨晚的录像回放。

　　你看，她指着屏幕，汉斯凌晨三点进了我们的卧室！

　　包德发凑近屏幕，果然看到汉斯鬼鬼祟祟地在他们卧室翻找什么，最后拿走了包德发的手机。

　　这狗日的！包德发气得胡子直翘，老子手机里还有……还有……

　　他突然住口，想起手机相册里存了不少索菲娅的艺术照……理疗时偷拍的。

　　阿芳狐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

　　没……没什么……包德发赶紧转移话题，所以汉斯就是内鬼？

　　阿芳摇摇头：不止他。看这个……

　　她切换到一个隐蔽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汉斯和索菲娅在花园角落密谈，举止亲密得像……父女？

　　等等，包德发瞪大眼睛，索菲娅不是阿尔弗雷德的女儿吗？

　　假的，阿芳冷笑，阿尔弗雷德单身一辈子，哪来的女儿？索菲娅是汉斯安排在宅邸的眼线，专门接近你的。

　　包德发如遭雷击。那个金发碧眼的小美人，居然是间谍？他想起那些暧昧的理疗，那些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妈的，差点着了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包德发问。

　　阿芳正要回答，监控屏幕突然全部闪烁起来，随后切换到一个陌生的画面：一个威严的亚洲男子坐在办公桌后，正是照片上的阮文雄！

　　父亲！阿芳惊呼。

　　阿芳，阮文雄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情况有变，我今晚到日内瓦。那份名单必须尽快解密。

　　可是内鬼还没……

　　处理掉，阮文雄冷冷地说，包括那个中国人。

　　包德发脖子一凉，下意识后退一步。阮文雄这才注意到屏幕角落的他，眼神顿时锐利如刀。

　　这就是包德发？阮文雄上下打量他，像在看一件劣质商品，比照片上还老。

　　包德发硬着头皮打招呼：伯……伯父好……

　　阮文雄没理他，继续对阿芳说：名单关系到数百人的性命，包括你母亲的真正死因。别让感情蒙蔽判断。

　　屏幕突然黑了。阿芳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包德发想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爹明显看不上自己啊！

　　阿芳……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爸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阿芳叹了口气：父亲不喜欢任何人。老包，现在情况很复杂。那份名单不仅揭露了黎文雄的罪行，还涉及到多国政要的贪腐证据。如果公开……

　　会引发国际地震，包德发接口，所以这么多人想得到它。

　　阿芳点点头：父亲今晚到，我们必须确保绝对安全。这意味着……她犹豫了一下，清除所有可疑人员。

　　包德发咽了口唾沫：包括索菲娅？

　　尤其是索菲娅，阿芳眼神变冷，她是专业间谍，很可能已经向黎文雄传递了情报。

　　包德发心里一阵刺痛。虽然索菲娅是间谍，但那么漂亮的姑娘……他赶紧掐灭这个念头，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那我们……

　　话音未落，安全屋的门突然被撞开！汉斯持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不许动！汉斯厉喝，把枪放下！

　　包德发下意识地举起手，但阿芳动作更快……她一个侧踢击中汉斯手腕，手枪应声落地。包德发趁机扑向另一名保镖，两人滚作一团。

　　老包！枪！阿芳大喊。

　　包德发摸到掉在地上的手枪，闭着眼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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