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装着两块巧克力和几张瑞士法郎

　　mini cooper在瑞士山路上飞驰，包德发死死攥着安全带，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来了。后视镜里，两辆黑色奔驰紧追不舍。

　　阿芳啊，包德发声音发颤，咱能不能开慢点？我这把老骨头……

　　闭嘴！阿芳一个急转弯，包德发的脸直接贴在了车窗上，想活命就给我盯紧后面！

　　包德发揉着被压扁的老脸，突然发现裤兜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摸出来一看……居然是索菲娅的理疗卡！上面还印着她穿着低胸装的性感照片。

　　卧槽……包德发眼睛都直了，完全忘了身处险境。照片上的索菲娅摆着撩人姿势，胸前那道沟深得能夹住……

　　老包！阿芳一声暴喝，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黄图？

　　包德发手一抖，卡片掉在脚下。他做贼心虚地弯腰去捡，脑袋地撞在了手套箱上。

　　哎哟喂！包德发捂着头哀嚎，我这不是在找武器嘛……

　　阿芳冷笑一声，单手从座椅底下抽出一把微型冲锋枪扔给他：给，玩这个！

　　包德发捧着枪傻眼了。这玩意儿他在电影里见过，可实物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保险在哪都不知道。

　　后面奔驰车突然加速，车窗摇下，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

　　趴下！阿芳猛打方向盘。

　　哒哒哒……子弹擦着车顶飞过。包德发吓得一哆嗦，冲锋枪走火了，突突突一梭子全打在了车顶棚上。

　　你他妈……阿芳头发都被子弹擦掉一撮，会不会用枪啊老混蛋！

　　包德发哭丧着脸：我……我以为跟微信抢红包一样点一下就行……

　　阿芳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冲锋枪，单手伸出窗外就是一梭子。后面一辆奔驰的前胎应声而爆，车子打着旋撞上了护栏。

　　牛逼啊媳妇！包德发竖起大拇指，这一手跟吃鸡里学的？

　　闭嘴！看路！

　　另一辆奔驰趁机超了上来，副驾驶的枪手瞄准了阿芳。包德发急中生智，抓起车里的保温杯就砸了过去。

　　哐当！保温杯精准命中枪手面门。那人惨叫一声，手枪走火打中了自己大腿。

　　哈哈哈！包德发得意忘形，老子当年可是厂里乒乓球冠军！

　　阿芳趁机一个漂移，mini cooper甩尾转入岔路，暂时甩开了追兵。

　　车子驶入一片森林，阿芳这才稍微减速。包德发长舒一口气，突然觉得裤裆湿漉漉的……吓尿了。

　　那个……包德发夹紧双腿，试图掩饰，瑞士空气太潮湿了哈……

　　阿芳瞥了他一眼，没拆穿：把U盘给我。

　　包德发赶紧掏出U盘，顺便偷偷把索菲娅的理疗卡塞回裤兜。阿芳把U盘插进车载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堆加密文件。

　　需要密码……阿芳皱眉。

　　包德发凑过去看，突然发现文件缩略图里有张索菲娅的照片！他鬼使神差地点开……居然是张比基尼写真！

　　老！包！阿芳一把掐住他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咳咳……我这是找线索……包德发涨红着脸狡辩，你看她背后那栋建筑……是不是很眼熟……

　　阿芳松开手，仔细一看，还真是日内瓦湖边的某家酒店。照片日期显示是三天前，索菲娅和一个亚裔男子在交谈。

　　是黎文雄的秘书！阿芳瞳孔骤缩，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

　　包德发咽了口唾沫：所以索菲娅真是间谍？

　　阿芳摇头，她应该是双面间谍。看这个……

　　她调出一段音频文件。耳机里传来索菲娅的声音：……我父亲在他们手上……我只能配合……但名单绝不能交给黎文雄……

　　包德发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虽然索菲娅骗了他，但人家是为了救老爹啊！这姑娘还挺孝顺……

　　我们现在去哪？包德发问。

　　苏黎世。阿芳调出导航，组织在那有个安全屋，可以联系上父亲。

　　包德发一听要见老丈人，顿时蔫了：那个……我能不能在车上等？你爸看我的眼神跟看蟑螂似的……

　　阿芳难得笑了：怕了？当初勾搭我的胆子哪去了？

　　谁勾搭谁啊！包德发挺起胸膛，明明是你先……

　　阿芳一个眼刀飞过来。

　　包德发立刻怂了：是我老不正经，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

　　阿芳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阿芳脸色大变，一脚油门到底：他们出动直升机了！

　　包德发死死抓住座椅，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这他妈比广场舞刺激多了！早知道退休生活这么精彩，他该多买几份保险的！

　　直升机很快追了上来，扩音器里传来汉斯的声音：停车投降！你们逃不掉的！

　　投你大爷！包德发探出车窗竖中指，老子退休金还没花完呢！

　　阿芳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一条隧道。直升机暂时失去目标，但隧道尽头肯定有埋伏。

　　老包，阿芳突然说，会游泳吗？

　　包德发还没反应过来，阿芳已经按下某个隐藏按钮。mini cooper的车顶突然弹开，变成了敞篷车！

　　抱紧我！阿芳大喊。

　　车子冲出隧道的瞬间，阿芳猛打方向，朝着路边的日内瓦湖就冲了过去！

　　卧槽槽槽槽……包德发的惨叫划破天际。

　　噗通！车子扎进湖里，溅起巨大水花。包德发死死抱着阿芳的腰，感觉冰冷的湖水瞬间灌满了鼻腔耳朵。

　　阿芳掏出一把小刀割断安全带，拽着包德发往上游。包德发拼命蹬腿，肺都要炸了。就在他快憋不住的时候，两人终于浮出水面。

　　呼……哈……包德发大口喘气，阿芳……我……我手表进水了……

　　阿芳差点没忍住把他按回水里：快游！到那边岸上！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但碍于湖面雾气，一时找不到他们。包德发狗刨式扑腾着，突然发现裤兜里的索菲娅照片飘了出来。

　　我的理疗卡！他下意识去抓。

　　阿芳忍无可忍，一个猛子扎过来，揪住他耳朵就往岸边拖：老色鬼！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个！

　　两人湿漉漉地爬上岸，躲进一片芦苇丛。包德发瘫在地上直哼哼，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现在怎么办？他虚弱地问，车没了，钱没了，连假牙都快掉了……

　　阿芳拧着衣服上的水：步行去火车站，搭车去苏黎世。

　　包德发看着自己泡涨的皮鞋，欲哭无泪：我这双可是鳄鱼牌的……

　　少废话！阿芳拽着他站起来，

　　两人借着芦苇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包德发的肚子突然一声。

　　饿了？阿芳挑眉。

　　包德发委屈巴巴地点头。阿芳叹了口气，从内衣里摸出一个小防水袋……里面居然装着两块巧克力和几张瑞士法郎！

　　卧槽！包德发眼睛都亮了，媳妇你真是小叮当啊！

　　阿芳掰了半块巧克力给他：省着点吃。

　　包德发狼吞虎咽，连包装纸都舔了一遍。吃着吃着，他突然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摸向自己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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