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盒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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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诚》终章。

  一路上,他每到交通要道,就打听弟弟的消息。

  途中盘缠用光了,只能靠乞讨前行。

  过了一年,张讷来到了金陵。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千疮百孔,弯着腰在路边行走。

  偶然间,他看到十几个人骑着马经过,赶忙躲到路边。

  队伍里,一个官长模样的人,年纪四十岁左右,身边跟着健壮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后奔腾。

  还有一个少年,骑着一匹小马,不断地打量张讷。

  张讷觉得对方是贵公子,不敢抬头直视。

  少年突然停下马鞭,驻马稍歇,接着猛地跳下马,喊道:“这不是我哥哥吗!”

  张讷抬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张诚。

  兄弟俩激动地握着手,忍不住放声大哭。

  张诚哭着说:“哥哥,你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啊?”

  张讷把这些日子的经历说了出来,张诚听了更加悲痛。

  骑马的人纷纷下马,询问缘故,张诚把事情告知官长。

  官长听后,命令手下让出一匹马,让张讷骑上,一行人一起而归,回到官长家中。

  到家后,官长详细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老虎叼着张诚离开后,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丢在路边。

  张诚在路边躺了一夜。

  正好张别驾从京城回来,路过这里,看到张诚容貌斯文,心生怜悯,把他扶起来,张诚渐渐苏醒。

  张诚说起自己的家乡,却发现,不知这是啥地方。

  张别驾他他带回家,为他伤口敷药,过了几天,张诚痊愈。

  张别驾没有儿子,就把张诚当作自己的儿子。

  这次他们正好出来游玩。

  张诚把这些事,详细告诉了哥哥。

  正说着,张别驾走了进来,张讷赶忙上前拜谢。

  张诚走进内室,捧出一件丝绸衣服,递给哥哥。

  接着摆上酒席,大家一起叙谈。

  张别驾问:“你们家族在河南,有多少壮丁?”

  张讷回答:“没有多少。父亲年轻时是山东人,后来流落到河南。”

  张别驾惊讶地说:“我也是山东人。你家在哪个地方?”

  张讷说:“曾经听父亲说过,是东昌管辖的地方。”

  张别驾更加惊讶:“我们是同乡啊!为什么会搬到河南去呢?”

  张讷说:“明朝末年清兵入侵,抓走了我的生母。

  父亲遭遇战乱,家破人亡。

  之前在西边做生意,往来次数多了,就留在那里了。”

  张别驾又急忙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张讷如实告。

  张别驾听后,瞪大眼睛看着张讷。

  他低头思索片刻,急忙走进内室。

  不一会儿,太夫人走了出来。

  大家纷纷下拜,行礼完毕,太夫人问张讷:“你是张炳之的孙子吗?”

  张讷回答:“是的。”

  太夫人听后大哭起来,对张别驾说:“这是你的弟弟啊。”

  张讷和张诚兄弟俩,都很疑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太夫人说:“我嫁给你父亲三年后,遭遇战乱流离,被抓到北方。

  在黑固山那里待了半年,生下了你哥哥。

  又过了半年,黑固山死了,你哥哥因为补入军籍,迁到这里做官。

  现在已经卸任了。

  我时时刻刻想念家乡,就脱离了军籍,恢复了原来的族谱。

  多次派人到山东,寻找你们的消息,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谁知道你父亲,搬到西边去了呢!”

  她对张别驾说:“你把弟弟当作儿子,这可是折福的事啊!”

  张别驾有些尴尬:“之前问张诚,他没说自己是山东人,想来是年纪小不记得了。”

  大家按照年龄排序:张别驾四十一岁,是老大;张诚十六岁,最小;张讷二十二岁,排行老二。

  张别驾得了两个弟弟,非常高兴。

  和他们同吃同住,也知道了一家人离散的缘由,打算回老家。

  太夫人担心,回去后不被接纳。

  张别驾说:“能接纳就一起生活。

  不能接纳就分开过。

  天下哪有不认父亲的道理?”

  张别驾卖掉房子,置办行装,很快就向西出发。

  回到家乡后,张讷和张诚先飞奔回家告诉父亲。

  自从张讷离开后,牛氏不久也去世了,父亲孤孤单单,一个人对影自怜,唉声叹气。

  忽然看到张讷回来了,父亲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到张诚,更是高兴,只是不停地流泪。

  兄弟俩又告诉他,张别驾和太夫人也要来了,父亲听了,一下子愣住了。

  既高兴不起来,也悲伤不出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没过多久,张别驾进来了,向父亲行礼。

  太夫人拉着父亲,两人相对而哭。

  看到屋里屋外站满了丫鬟、仆人,父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张诚没看到母亲,一打听,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顿时哭得昏死,好一会儿才苏醒。

  张别驾拿出钱来,建造楼阁;请来老师教导两个弟弟。

  马厩里马匹奔腾,家里人来人往,一下子,成了村里的大户人家。

  ……

  巫梅窝在沙发里,正拿着手机刷“聊斋AI”应用,手指轻点,蒲松龄出现。

  巫梅满脸好奇,率先开口:“蒲先生,《张诚》这个故事,真是看得我心里五味杂陈,您创作时,想必感触也颇深吧?”

  蒲松龄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神情感慨。

  “确实如此,这故事中的兄弟情谊,实在令人动容。

  我听完这故事,眼泪好几次夺眶而出。

  你瞧那十多岁的张诚,拿着斧头帮哥哥砍柴。

  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情谊,让我不禁感叹,‘王览这样的人又出现了啊’。

  想到此处,我第一次落泪。”

  巫梅深有同感,皱着眉头说:“是啊,张诚那么善良懂事,老虎却叼走了他。

  当时我就想,怎么会这样,感觉老天爷都太不公平了!”

  蒲松龄有些激动,他提高音量:“没错!我当时也是忍不住大声呼喊,‘老天爷怎么如此糊涂啊’。

  心中满是愤懑,忍不住又一次落泪。

  好在啊,后来兄弟俩竟意外重逢。”

  巫梅眼睛一亮,接过话茬:“对呀,兄弟俩突然相遇那段,我看得又惊又喜,真为他们高兴!”

  蒲松龄脸上,欣慰又复杂:“我亦是如此,高兴得落下泪来。

  可又想到张别驾,多了个弟弟,却也勾起身世的复杂情感,又添了份悲伤,这泪,也是为张别驾而落。”

  巫梅轻轻点头:“一家人最后团聚,这惊喜来得太突然,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曙光,心里又暖又激动。”

  蒲松龄目光柔和:“正是,这份惊喜,难以言表,我这眼泪,忍不住就为父亲而流了。

  不知后世像你这般,看这故事也深有感触的人,多不多呢?”

  巫梅笑了笑:“蒲先生,您的故事感染力极强,如今好多人看了,都和您我一样感动。

  在现代,您的聊斋故事一直流传,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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