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怀抱成真，心意挑明

　　林楚离开江浩坤那边后，直接开车前往甘敬的工作室。

　　GpS导航显示，目的地是静安区一栋老洋房改造的创意园区。

　　车子停在门口，林楚抬头看了眼招牌——“甘氏设计工作室”，字体简洁干净。

　　推开玻璃门，里面装修得很简单，白墙木地板，几张设计桌摆放整齐，墙上挂着一些设计稿。

　　“欢迎光临……”前台的小姑娘抬头，看到林楚愣了一下，“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不用，我找甘敬。”

　　“您是……”

　　话音未落，里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甘敬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铅笔，看到林楚的那一刻整个人呆住了。

　　“你……”

　　她丢下铅笔，几乎是跑过来的。

　　前台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家老板直接扑进了这个男人怀里。

　　林楚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扶住她的腰。

　　“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甘敬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埋在他胸口。

　　林楚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背。

　　“那个……老板……”前台小姑娘尴尬得不行。

　　“小雅，你先下班吧。”甘敬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今天提前下班。”

　　“哦……好的……”

　　小姑娘收拾东西跑了。

　　工作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甘敬松开林楚，却没有退开，反而抬手抓着他的衣服。

　　“你给我的钱，我全用了。”她吸了吸鼻子，“工作室开起来了，虽然还不算大，但已经接到几个项目，现在略有成效。”

　　林楚扫了一眼四周，点点头。

　　“做得不错。”

　　“我……我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甘敬抬头看着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生怕错过你的电话。”

　　“路远的事已经办好了。”林楚说，“他明天回上海。”

　　甘敬浑身一震。

　　“真的？”

　　“嗯。”

　　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别哭了。”林楚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妆都花了。”

　　甘敬破涕为笑，抹了把脸。

　　“你这次……不会走了吧？”她声音很轻，带着试探。

　　林楚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甘敬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

　　“林楚，我想跟你表明我的心意。”

　　她深吸一口气。

　　“从你救我的那一刻开始，到后面你帮我寻找路远，我的心里就有你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林楚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想好了？”

　　他的语气很淡。

　　“不后悔？”

　　甘敬用力点头。

　　“想好了。”

　　“你要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林楚直直地看进她眼睛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我不想骗你。”

　　甘敬愣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脑子里一片混乱，可心脏跳得飞快。

　　“我……我知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忘不了你。”

　　林楚松开手。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他说得很随意，却让甘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靠在林楚胸口，闭上眼睛。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

　　“为什么要拒绝？”林楚低头看她，“你又不丑。”

　　甘敬被这句话逗笑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

　　两人站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窗外的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过了一会儿，林楚开口。

　　“路远明天回来，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甘敬身体僵了一下。

　　“你是说……”

　　“嗯。”林楚语气平静，“你和他的事，总得有个结果。”

　　甘敬沉默了。

　　“还有江浩坤。”林楚继续说，“也一并说清楚，省得后面麻烦。”

　　甘敬抬起头。

　　“江浩坤……他知道路远的事吗？”

　　“现在知道了。”

　　“他……”甘敬犹豫了一下，“他会不会……”

　　“不会。”林楚打断她，“他已经放弃了。”

　　甘敬松了口气。

　　“那就好。”

　　她顿了顿。

　　“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他对我那么好，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对不起的。”林楚说，“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甘敬点点头。

　　“那路远呢？”她声音很轻，“我要怎么跟他说？”

　　“实话实说。”林楚语气很淡，“他是个明白人，不会为难你。”

　　甘敬咬着唇。

　　“可是……他坐了三年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结果我却……”

　　“你有什么错？”林楚反问，“他消失三年，音信全无，你以为他死了，现在重新开始生活，有什么不对？”

　　甘敬愣住了。

　　“我……”

　　“别想太多。”林楚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见面再说。”

　　甘敬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安。

　　“你会陪我吗？”

　　“嗯。”

　　听到这个字，甘敬整个人都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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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浦东国际机场。

　　林楚开车载着甘敬，停在到达大厅外。

　　甘敬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脸色有些发白。

　　“紧张？”林楚侧头看她。

　　“嗯……”甘敬声音很小，“三年没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别怕。”林楚说，“我在。”

　　甘敬转头看他，眼眶有些发红。

　　“谢谢你。”

　　就在这时，林楚的手机响了。

　　“老板，陆远已经出来了，正在往外走。”

　　“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楚推开车门。

　　“走吧。”

　　甘敬深吸一口气，跟着下了车。

　　两人走进到达大厅，人来人往，拖着行李箱的旅客络绎不绝。

　　甘敬的视线在人群里搜索，突然停住了。

　　出口处，一个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他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脸上带着风霜，却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陆远。

　　甘敬整个人僵在原地。

　　陆远也看到了她。

　　他愣了几秒，随后丢下行李箱，朝她跑了过来。

　　“甘敬！”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甘敬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

　　陆远冲到她面前，想要抱她，却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站在甘敬身边的林楚。

　　“你是……”

　　林楚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远愣了一下，随后看向甘敬。

　　“甘敬，这是……”

　　甘敬咬着唇，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路远，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陆远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

　　“我以为你死了。”甘敬声音颤抖，“三年了，我以为你死了……”

　　陆远脸色惨白。

　　“所以你……”

　　他看向林楚，再看向甘敬。

　　“所以你找了新的男朋友？”

　　甘敬用力点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远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

　　“我……我坐了三年牢，每天想的都是出来见你……”他声音哽咽，“结果……结果就是这样？”

　　甘敬哭得说不出话。

　　林楚上前一步。

　　“陆远，你冷静点。”

　　“我他妈怎么冷静？”陆远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坐了三年牢！三年！我每天都在想她，结果出来就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

　　“你消失三年，她以为你死了。”林楚语气平静，“人总要活下去。”

　　陆远死死盯着林楚。

　　“是你？是你让她忘了我？”

　　“不是。”林楚说，“是你自己消失太久。”

　　陆远浑身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林楚说，“所以我帮你翻案了。”

　　陆远愣住了。

　　“什么？”

　　“你的案子，是我帮你翻的。”林楚语气很淡，“詹姆斯·洛克已经自首，艾米丽·卡特也写了供述书，你现在是清白的。”

　　陆远整个人傻在原地。

　　“你……你为什么……”

　　“因为甘敬拜托我。”林楚说，“她让我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我做到了。”

　　陆远转头看向甘敬。

　　“所以……所以你是为了我……”

　　甘敬点点头。

　　“我以为你死了，后来林楚告诉我你还活着，我才……”她哽咽着说，“我让他帮你，求他帮你……”

　　陆远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可你还是不爱我了。”

　　甘敬哭着摇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远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

　　“我明白了。”

　　他转身拿起行李箱。

　　“谢谢你帮我翻案。”他看向林楚，“也谢谢你照顾她。”

　　林楚点点头。

　　陆远最后看了甘敬一眼。

　　“好好过吧。”

　　他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甘敬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

　　林楚搂住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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