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纨绔的逆袭与奢侈品风暴

　　《星际贸易的开端：纨绔的逆袭与奢侈品风暴》

　　就在李斯领导的“外星材料逆向工程司”对着“星辰泪”愁眉不展，蚌族商队因为“质量不达标”而濒临崩溃边缘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在另一条赛道上，为大秦的星际贸易撕开了一道口子。

　　此人正是公子胡亥。

　　这位在史书上以“败家”和“坑爹”闻名的纨绔子弟，在“蜃楼”号星舰上的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无聊。星际航行，远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整日与外星仙女畅游星云、或是驾驭神龙征伐异界来得刺激。大部分时间，星舰都在进行枯燥的跃迁或巡航，父皇忙于政务与星图，李斯等重臣要么围着外星珠子打转，要么对着蚌壳训话，连个陪他斗鸡走狗、欣赏歌舞的知心人都没有。

　　被憋坏了的胡亥，只好带着几个贴身宦官和方士（被他威逼利诱来研究好玩东西的），在星舰的各个非核心区域瞎晃悠，美其名曰“考察星际风物”。

　　这一日，他们晃荡到了靠近货舱的区域，正好看到几个工造府的匠人，正皱着眉头处理一堆蚌族商队送来的“残次品”。正是那些被徐福判定为“纯度不足、杂质过多”的月华珍珠粉和深海灵藻胶，以及一些在运输过程中破损的蚌壳碎片。按照李斯的命令，这些东西本该销毁，但匠人们觉得直接扔了可惜，正琢磨着能不能废物利用，比如磨碎了掺进灵能涂料里增加点光泽度什么的。

　　胡亥凑过去，随手拿起一片边缘闪烁着七彩光泽的蚌壳碎片。那碎片入手温润，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煞是好看。

　　“咦？这东西模样倒别致。”胡亥把玩着碎片，突发奇想，“听闻东海有鲛人，能泣泪成珠，织水为绡。这蚌壳来自星海，想必也有些神异之处？能否炼制成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

　　跟着他的那个方士，是个没什么真才实学、但擅长溜须拍马、搞点奇技淫巧的货色，闻言立刻凑上前道：“公子高见！此物蕴含星辰光泽，灵气虽不沛然，却别具一格。或可以低温灵火煅烧，佐以‘幻形’、‘浮空’等基础符文，或能炼制出些精巧的……装饰之物？”

　　胡亥一听，来了兴致。他正愁没事做呢！立刻下令，将这批“蚌壳残料”全部划拉到他自己在星舰上占据的一个小仓库里，又调来了几个被他“魅力”（主要是权势）折服的炼器学徒，开始了他的“星际手办”研发之旅。

　　过程自然是鸡飞狗跳。胡亥哪懂什么炼器原理，全凭感觉瞎指挥。今天说要炼个会跳舞的星空仙女，明天又要做个能喷火的星际巨龙。几个炼器学徒被折腾得苦不堪言，炸炉是家常便饭，仓库里整天弥漫着烧焦的贝壳味和失败的灵能波动。

　　也不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那蚌壳材料确实有某种未知特性，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他们竟然真的捣鼓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约莫巴掌大小，通体半透明，呈现出梦幻般蓝紫色渐变的光团。光团内部，隐约可见一些细碎的、如同星尘般的蚌壳粉末在缓缓流动。它不需要任何依托，就能自行缓缓漂浮在空中，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并且会周期性地从底部“吐”出一个个小巧玲珑、同样闪烁着星光的彩色泡泡。那些泡泡慢悠悠地飘荡开来，碰到物体也不会立刻破裂，而是会弹跳几下，才“噗”地一声化作点点光屑消失。

　　整个造物，看起来就像一只缩小版的、生活在星海中的水母，瑰丽、梦幻，且……毫无用处。

　　“此物何用？”一个学徒愣愣地看着那漂浮的、吐着泡泡的光团。

　　胡亥却看得眼睛发亮，拍手叫好：“妙啊！妙极了！你看它，飘飘若仙，吐纳星辉，如梦似幻！要什么用处？好看便是最大的用处！此物，便命名为‘星空水母’！”

　　他对手下人的困惑嗤之以鼻：“你们这些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实用实用！岂不知，这世间唯有‘美’与‘趣’，方能直击人心！尤其是……女人的心！”

　　胡亥立刻下令，批量生产这种“星空水母”！材料现成的，就是那些“残次”蚌壳和灵藻胶，符文也都是最低阶、最基础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甚至还举一反三，让人用不同颜色的蚌壳碎片，炼制出了赤霞色、翡翠色、流金色的“星空水母”，组成了一个“七彩星海水母家族”。

　　炼制成功后，胡亥第一时间，就拿着几个最漂亮的“星空水母”，跑去献给了后宫随舰的几位最得宠的妃嫔。

　　果不其然！当那些妃嫔看到这些如梦似幻、漂浮在空中、还会吐彩色泡泡的“星空水母”时，眼睛瞬间就亮了！她们久居深宫，随舰航行更是枯燥，何曾见过如此精巧、如此浪漫、如此贴合她们少女心（无论实际年龄）的玩意儿？

　　“哎呀！公子胡亥真是有心了！”

　　“此物太美了！你看它吐的泡泡，像不像星星？”

　　“放在寝殿里，定然增色不少！比那些死气沉沉的珠宝玉石有趣多了！”

　　“不知公子那里……可还有别的样式？”

　　妃嫔们爱不释手，争相索要。胡亥趁机大献殷勤，表示这只是“初版”，后续还有更多“星际奇珍”呈上。一时间，胡亥在后宫的人气急剧飙升，连带着他在嬴政面前，都因为“孝心可嘉，能为母妃们解闷”而难得地得到了两句不咸不淡的夸奖。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蜃楼”号的高层女眷圈子里传开。那些夫人、贵女们，谁不想拥有一个如此独特、如此彰显品味的“星际奢侈品”？她们纷纷托关系、找门路，想要从胡亥这里求得一只“星空水母”。

　　胡亥多精啊！他立刻意识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他不再免费赠送，而是开始了“限量发售”、“私人定制”。用更稀有的蚌壳碎片（比如带金线的）制作“典藏版”，镶嵌细微灵珠作为“高定版”，甚至接受指定颜色和泡泡形状的“专属订制”。价格？自然是以“友情价”为名，行宰客之实。一颗原本要被丢弃的残次珍珠粉，可能都换不来一只基础版的“星空水母”。

　　原本无人问津的“蚌壳残料”，瞬间变成了胡亥手中的紧俏原料。他甚至派人去跟愁云惨淡的蚌族使者砗磲接触，表示愿意“帮他们处理”那些“不合格”的珍珠粉和灵藻胶，以及大量收购各种形状、颜色的蚌壳碎片，价格嘛……当然是胡亥说了算。

　　砗磲长老正走投无路，听说大秦公子愿意收购那些被徐福仙师唾弃的“垃圾”，简直是喜出望外，感激涕零！虽然价格被压得极低，但总比烂在手里或者被罚强啊！它立刻召集全族，连夜加工，把库存的所有边角料都整理出来，毕恭毕敬地给胡亥送了过去，甚至还附赠了一些它们族内自己觉得好看、但不确定大秦标准是否认可的彩色小贝壳。

　　胡亥的“星际手工作坊”顿时规模扩大，日夜赶工，依然供不应求。“星空水母”风靡了整个大秦使团的高层，甚至开始向中下层军官的家眷蔓延。一只基础版“星空水母”，在黑市上都能换到不少紧俏的修炼资源或是星际特产。

　　这诡异的风潮，自然也传到了李斯和嬴政的耳中。

　　李斯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来，胡亥这纯属不务正业，玩物丧志！拿宝贵的（虽然是残次品）外星材料，去炼制毫无实战价值、只会吐泡泡的玩意儿，简直是暴殄天物！有这精力，不如来他的逆向工程司帮忙打杂！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胡亥通过这种“歪门邪道”，不仅解决了那批让他头疼的“残次品”处理问题，还莫名其妙地跟蚌族重新建立起了“良好”的商业关系（虽然主导权完全在胡亥手里）。更重要的是，胡亥居然靠着卖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赚得盆满钵满，充盈了自己的小金库不说，甚至还间接提升了他父皇在后宫的满意度！

　　这……这上哪儿说理去？！

　　李斯看着自己实验室里那群因为熬夜研究“星辰泪”而憔悴不堪、甚至因为吸入过多“美容气体”而显得有些“娘娘腔”的科研人员，再听听隔壁胡亥仓库里传来的（因为成功炼制出新颜色水母而）兴高采烈的喧闹，心里头一次对自己的研究方向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难道……星际贸易的正确打开方式，不是高精尖的逆向工程，而是这种……忽悠女人的小玩意儿？

　　而端坐于御座之上的嬴政，在听近侍禀报后宫妃嫔因为“星空水母”而心情愉悦、甚至有人因此创作了赞美陛下威德远播星海的诗歌时，也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对于胡亥的胡闹，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正事，不危及统治，随他去吧。更何况，这次似乎……歪打正着？

　　至少，那帮整天围着李斯吵吵嚷嚷要更多“星辰泪”做研究的方士们，最近安静了不少——因为他们发现，讨好胡亥，弄到一只限量版“星空水母”送给心仪之人（或者上级的妻女），比在实验室里啃硬骨头见效快多了。

　　大秦的星际贸易，就在这科研的凝重与奢侈品的浮华交织中，诡异地迈出了它的第二步。谁也没想到，打开局面的，不是丞相的深谋远虑，也不是将军的赫赫军威，而是公子哥儿用来讨好后宫的一只……会吐泡泡的“水母”。

　　这找谁说理去？李斯望着舷窗外无尽的星海，再次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星际，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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