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贪官改造

　　22 贪官劳动改造首例

　　就在万里长城在“不能用繁体字”的严令和“灵石补贴”的诱惑下，吭哧吭哧地进行着“仙道升级”的同时，咸阳城内，另一场因“修仙”而引发的风波，正悄然酝酿，并即将以一种极具“仙秦特色”的方式落下帷幕。

　　随着“全面修仙”的深入，尤其是“手雷符”的量产和“长城升级计划”的展开，原本只存在于仙机概念和陛下想象中的“灵石”，开始以一种实体的、 albeit 是边角料的形式，少量流入现实流通领域。虽然这些“下品灵石碎片”或“灵石边角料”能量微弱，对于真正的修行者而言如同鸡肋，但其“仙家之物”的光环，以及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提神醒脑、缓解疲劳的效果，使其在权贵和富商眼中，成了比黄金珠玉更显身份、也更“实用”的硬通货。

　　需求产生市场，市场催生贪欲。

　　少府一位名叫田升的仓曹掾（掌管仓库的小官），便是这第一批嗅到“商机”的人。他负责协助管理拨付给北疆军和通天塔工地的部分“灵石补贴”（主要是那些成色最差、能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碎末）。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灵石碎末，田升动起了歪心思。他心想，这些东西，少个几百斤，谁能察觉？蒙恬将军那边只要数量大致对得上，也不会细究这碎末的成色吧？

　　于是，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克扣了一批灵石碎末，通过黑市，高价卖给了几位渴望“仙缘”的富商，换取了大批金银。

　　起初，一切顺利。北疆那边确实没发现异常，通天塔工地更是混乱，没人仔细核对这种“低级”物资。田升的胆子越来越大，克扣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仙机。

　　这些灵石，无论成色如何，终究是仙机出品，其内部蕴含着极其微弱但独特的能量标记。当田升克扣的数量达到某个阈值，影响到某个区域（比如通天塔工地某个标段）预定的“聚灵阵”基础能量供给时，仙机的监控系统（徐福后来才搞明白有这功能）发出了警报。

　　数据直接呈送到了兼任炼器司司正、并对所有“仙道资源”有着监管责任的李斯面前。

　　李斯看着那显示“灵石资源异常流失，影响国家重点仙道工程进度”的报告，以及仙机锁定的嫌疑人田升，勃然大怒！

　　在他正全力为修仙大业建立“法度”的时候，竟然有人敢顶风作案，贪污仙道资源？！这不仅是渎职，更是对他李斯理念的公然挑衅！此风绝不可长！

　　他立刻下令黑冰台出动，人赃并获，将田升缉拿归案。

　　案件清晰，证据确凿。按《秦律》，贪污如此巨款（折算成金银），足以判弃市（死刑）。但李斯觉得，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也无法起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主要是彰显他制定的仙道资源管理法度威严）的效果。

　　他拿着案卷和仙机提供的能量流失影响报告，去请示嬴政。

　　“陛下，田升之罪，按律当诛。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通天塔工地，正缺灵力灌注之匠人。”李斯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惩罚方案，“臣以为，可废其修为（虽然田升压根没有），罚其往通天塔工地，以自身微薄气血与魂力，手动为塔基灌注灵力，以赎其罪！期限…就定为三年！若其能撑过三年，便算他命大，若撑不过…便是天意！”

　　嬴政闻言，颇觉新奇。让贪官去干苦力不稀奇，但让贪官去“手动灌注灵力”？这倒是闻所未闻。他最近正为通天塔进度缓慢而心烦，觉得这主意既能惩罚罪犯，又能废物利用，给那该死的塔基添砖加瓦，便点头批准：“准！就依李卿所言！着即执行！并昭告百官，以儆效尤！”

　　于是，大秦历史上，第一例“仙道资源贪污案”，也是第一例“贪官劳动改造（灵力灌注型）”案例，就此诞生。

　　田升被除去官服，戴上特制的、能缓慢抽取其气血和精神力的“禁灵镣铐”，由两名黑冰台锐士押送，来到了骊山脚下那片已然如同巨型工地、却又透着诡异气氛的通天塔建设现场。

　　他被带到了塔基区域。这里并非在挖地基，而是在刻画一个巨大无比、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基座阵法。无数工匠和役夫正在方士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往阵法凹槽中填充各种闪烁着微光的“灵材”（大部分是李斯标准定义下的替代品）。

　　田升的任务，就是坐在阵法的一个特定节点上，双手按在冰冷的、刻满符文的石台上，通过那“禁灵镣铐”，将自己那点可怜的气血和精神力，如同挤快用完的牙膏一样，一丝丝、一缕缕地灌注到阵法之中，以弥补因为他贪污而导致的该区域灵力不足。

　　这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

　　那“禁灵镣铐”如同两个贪婪的水蛭，不断地抽取着他的精力。刚开始还好，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仿佛在一点点流逝，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眼前阵阵发黑。那感觉，比连续通宵处理十天文书还要痛苦百倍！

　　而周围的工匠和役夫，则用一种混合着好奇、怜悯、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他们虽然辛苦，但至少是体力活，休息一下还能恢复。可这位前任仓曹掾，却是在被“吸血”！

　　“大人，用点力啊！”旁边一个监督的方士，拿着个类似罗盘的简陋“测灵仪”，皱着眉头催促，“你这点灵力，连启动一个最小号的符文节点都不够！照这个速度，三年你都完不成这十分之一的灌注量！”

　　田升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用尽全身力气哀嚎道：“仙师！臣…臣灵力微薄啊！实在是…挤不出来了啊！”

　　那方士撇撇嘴：“贪污灵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灵力微薄？现在知道喊了？继续！别偷懒！不然报告上去，给你加刑期！”

　　田升欲哭无泪，只能继续咬牙“挤牙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拴在磨盘上的驴，只不过拉磨消耗的是体力，而他消耗的是…命啊！

　　消息很快传遍了朝野。百官们听闻田升的“悲惨”遭遇，无不脊背发凉。贪污金银，最多掉脑袋；贪污灵石，可是要受这种活罪啊！这比砍头还折磨人！

　　一时间，所有经手仙道资源的官员，都变得格外“清廉自律”，恨不得把每一颗灵石碎末都登记造册，生怕步了田升的后尘。少府的仓库管理效率，瞬间提升了数个等级。

　　李斯对此效果十分满意，觉得这才是“法度”应有的威慑力。他甚至开始考虑，是否将这种“灵力劳动改造”模式推广到其他类型的仙道犯罪上。

　　而远在北疆的蒙恬，在听闻此事后，摸着下巴对副将说：“这主意不错！以后咱们军中有敢倒卖手雷符的，也罚他去给长城阵纹手动灌注灵力！看谁还敢动歪心思！”

　　副将打了个寒颤，默默为未来的倒霉蛋默哀。

　　通天塔工地上，田升的哀嚎声，伴随着工匠们的号子声和方士们的催促声，成了这里一道独特的背景音。他那“臣灵力微薄啊”的惨叫，也成为了警示后来者的经典名言。

　　大秦的仙道法治建设，在李斯丞相…哦不，是李斯司正的不懈努力下，又迈出了坚实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步。只是不知道，等到通天塔真建成的那一天，塔基之下，会不会埋着几位被吸干了的“前贪官”的枯骨？那画面，想想就有点…太有“仙秦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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