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玄武门继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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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方歇,日头斜斜挂在半空,褪去了正午的燥热,给吴王府花园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石榴花艳得似火,垂落的柳丝拂过池面,漾开细碎的波纹,连风里都裹着初夏草木的清香。花园角落的青石旁,却藏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围着个粗陶瓦罐忙活。
五六岁的朱棣梳着双丫髻,浅蓝布衫的衣角沾了些草屑,他捏着根嫩草,小心翼翼地探进瓦罐,小脑袋凑得极近,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紧张:“三哥,咱们这样逃课出来,要是被夫子发现了可怎么办?”
他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几分后怕,指尖的草叶都跟着微微发颤。
一旁十岁左右的朱樉身形偏胖,脸上肉乎乎的,此刻正不耐烦地挥挥手,另一只手也拿着草,往罐里拨弄着:“怕什么?小爷早打听好了!大哥一早就去上朝,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来大本堂查岗。”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再说下午是格物院的弟子来上课,那些人胆子小得很,哪敢管咱们?也就宋濂宋夫子那老古板,才会盯着咱们背书。”
朱棣听着,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可还是有些犹豫:“真的么?要是二哥来了怎么办啊?二哥管咱们可严了。”
朱樉玩兴正浓,头也没抬,手指在罐口敲了敲,引得里面传出 “瞿瞿” 的虫鸣:“二哥怎么可能来大本堂?他早就不用上学了。别耽误小爷逗蟋蟀,这只‘青麻头’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府外找来的,厉害着呢!”
说着,他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回头就想赶走:“谁啊?没看见小爷正忙着吗?”
可这一回头,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身子一软,“噗通” 一声瘫坐在地上,胖手还下意识地护住了脚边的瓦罐。
朱棣见三哥这般模样,“小霸王” 脾气顿时上来了,攥着草梗就转过身:“谁敢欺侮我三哥 ——”
话还没说完,看清身后人的模样,他也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草梗掉在地上,跟着 “咚” 地坐下,和朱樉并排瘫在青石旁。
站在身后的,正是从勋泽庄睡到中午才缓缓而来的朱槿与王敏敏。
朱槿身形虽尚带稚嫩,却已透着魁梧,王敏敏身穿水绿色罗裙,眉眼清秀,正好奇地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
朱棣和朱樉对视一眼,声音都打了颤,朱樉说道:“二、二哥,你听我狡辩,不、解释!我们没有逃课,是夫子下午给我们放假了!”
朱棣从旁应和道:“对对对,二哥,放假了!!!”
朱槿没说话,目光落在二人手中的瓦罐上,看着里面那只青黑相间、正振翅鸣叫的蟋蟀,
心中不由想起后世的 “蟋蟀皇帝” 朱瞻基 —— 那位宣德帝,可是把对蟋蟀的痴迷刻进了史书,不仅派宦官到江南大肆采办优质蟋蟀,引得民间 “促织瞿瞿叫,宣德皇帝要” 的民谣流传,还让官窑烧制奢华的青花蟋蟀罐,连百姓为了寻一只好蟋蟀,都到了翻墙倒瓦、倾家荡产的地步,最后倒成了一段荒唐又无奈的历史。
他又看了眼眼前玩物丧志的朱棣,暗自感慨:果然 “随根” 这东西最是可怕,朱家后世出个蟋蟀皇帝,看来是遗传了这位“永乐大帝”了。
如今这几位小爷,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不过转念一想,王府里老爹和大哥整日忙于政务,老娘要总管府中后勤,事务繁杂,确实没人能时时盯着这几个熊孩子。
平日里也就宋濂宋夫子的课,他们还能收敛些性子,换成其他老师,哪里敢真的管教这些未来皇子?
“行了,东西收起来。” 朱槿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先跟着我去大本堂。”
说罢,他牵起王敏敏的手,转身先一步向着大本堂的方向走去。
朱棣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瓦罐,刚把蟋蟀装好,就看见朱樉还愣在原地,盯着朱槿和王敏敏远去的方向发呆。
他拉了拉朱樉的衣角:“三哥,你怎么了?再不走,二哥该等急了!”
朱樉回过神,脸上的慌乱褪去,只剩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他摇摇头,把瓦罐塞进朱棣怀里:“没事。咱们快去大本堂吧,不然一会二哥看不见我们,咱俩就完了。”
只是没人知道,方才看着朱槿牵着王敏敏的手,他心里就像突然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连逗蟋蟀的兴致,也瞬间淡了大半。
...........
大本堂里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以前陪着太子朱标一起读书的人,大多已经被派到北方去做官了,如今大堂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朱棡和朱樉坐在左侧的位置,常遇春的二儿子常茂、三儿子常升则并肩坐在右边,还有徐达年幼的女儿徐妙云,她年纪尚小,梳着可爱的发髻,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眉眼间透着一股机灵秀气。
忽然,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格物院的弟子们见朱槿走进来,立刻都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拱手行礼,齐声说道:“见过朱公子。”
行完礼后,他们便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朱槿放慢脚步走到讲台前,衣角随着动作轻轻飘动,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沉稳又威严的气质。
王敏敏跟着他走进来,轻轻提起裙摆,在侧边的座位上坐下,一脸崇拜的看着台上的朱槿;朱樉和朱棣也赶紧跟上,低着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朱槿的目光缓缓扫过堂里的每个人,然后开口说道:“以前的事情,现在就不再追究了。你们都是小孩子,天性爱玩,偶尔犯点小错,也是难免的。但从今天开始,我会抽空来这里,监督你们的功课,检查你们的学习情况。我来上课的时间不固定,要是让我发现谁逃课,或者功课不合格 ——”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直看向朱樉和朱棣,“我的手段,你们应该最清楚。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没提前警告过你们。”
朱家的几个孩子听了这话,身体都忍不住轻轻发抖,尤其是刚刚因为逃课被抓的朱樉和朱棣。
他们一想到以前被朱槿教训的场景,心里就更害怕了,只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朱槿一眼。
常茂和常升虽然不是朱家的孩子,却也早就听过朱槿的事迹 —— 听说他年纪轻轻,就能在武力上和自己的父亲常遇春不相上下,此刻听到朱槿语气这么严厉,两人也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有徐妙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讲台上的朱槿,眼里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充满了想要探究的神情。
朱槿看到大家的反应,心里暗暗点头,稍微放下心来。当他的目光落在徐妙云身上时,却忍不住生出一丝感慨:这孩子,好几年没见了,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现在竟然已经来这里上学了。
以前他还答应过徐达,等徐妙云到了该启蒙的年纪,就亲自教她读书,现在这样,也算是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
他心里也忍不住琢磨起来:这孩子就是后世史书里记载的仁孝皇后,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今天既然见到了,正好可以仔细观察观察。
朱槿见众人坐定,目光重新落回堂中,指尖轻轻敲了敲案上的竹简,声音平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好了,今日我来给你们上课,先讲一段唐代初年的旧事 —— 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这故事里的刀光剑影,可比你们平日里玩的蟋蟀斗架,要凶险百倍。”
他缓缓走到讲台中央,目光扫过台下屏息的孩童,继续说道:“隋末天下大乱,李渊在太原起兵,一路打下长安,建立了大唐。他立长子李建成为太子,次子李世民为秦王。这李世民可不是养在深宫里的皇子,他十六岁就随父出征,后来更是领着大军平定薛举的西秦、击败王世充的郑国、生擒窦建德的夏军,大唐半壁江山,几乎是他骑着马、挥着刀打下来的。他麾下聚着秦叔宝、尉迟恭这样能开百石弓的猛将,还有房玄龄、杜如晦这样能谋善断的谋士,军营里的将士提到‘秦王’二字,没有不竖大拇指的,他的威望,早就盖过了太子李建成。”
说到这里,朱槿的话音稍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台下左侧的朱樉 —— 这位未来将被封为秦王的二弟,此刻正皱着眉听得入神,脸颊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婴儿肥,可坐姿里已隐隐透着几分贵胄的傲气。
朱槿心中暗自沉吟:同样是 “秦王”,李世民凭战功赢得威望,却也因此卷入储位之争,最终血溅玄武门;而眼前的朱樉,日后也要前往关中就藩,这份 “秦王” 的封号,对他而言究竟是荣耀,还是暗藏风险?这般思绪在心头一闪而过,他很快收回目光,继续说道:
“可太子是法定的储君,哪容得弟弟压过自己?李建成便拉上四弟李元吉,两人凑在一起排挤李世民 —— 先是把秦叔宝、程咬金这些秦王麾下的猛将调去守边疆,又在李渊面前说李世民想谋反,更狠的是,一次宴会上,李建成在酒里下了毒,李世民喝了之后吐了好几升血,差点丢了性命。李世民一开始还想着兄弟情分,忍了一次又一次,可他身边的长孙无忌、房玄龄都劝他:‘殿下,再忍下去,咱们这些人都要成太子的刀下鬼了!’”
朱槿的语气骤然加重,眼神也变得锐利如刀,仿佛将众人拉回了那个血色清晨:“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天还没亮,李世民就做了决定。他带着长孙无忌、尉迟恭、侯君集等十名心腹谋士将领,又从秦王府的精锐侍卫里挑了一百二十名精锐,每人都穿着玄色铠甲,佩着环首刀,拿着长槊,悄悄埋伏在长安玄武门内的林荫道两侧。这玄武门是皇宫的北门,也是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每日入朝的必经之路,李世民算准了他们会从这里过。”
“辰时刚过,李建成和李元吉骑着马,带着三十多个东宫侍卫过来了。刚走到玄武门内的石桥下,李世民突然从树后骑马冲出,大喝一声:‘太子、齐王,为何在父皇面前诋毁我?’李建成吓了一跳,刚要拔马逃跑,李世民抬手就是一箭,那箭带着劲风,直接射穿了李建成的胸膛,他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没了气息。李元吉见状,转身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手里还举着马槊想反抗,尉迟恭带着二十名侍卫追上去,一刀砍中他的马腿,李元吉摔在地上,尉迟恭上前一步,手起刀落,斩了他的首级。”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东宫和齐王府,李建成的部将冯立、薛万彻带着两千东宫士兵,举着旌旗、拿着刀枪,气势汹汹地杀向玄武门,想为太子报仇。当时守玄武门的将领是常何,本是太子的人,却早就被李世民策反,他带着府兵关上城门,和秦王府的侍卫一起守城。东宫士兵攻了半个时辰,城门愣是没破。就在这时,尉迟恭提着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首级,站在城门楼上大喝:‘太子、齐王谋反,已被秦王诛杀!你们若再反抗,就是同谋!’东宫士兵一看主子的首级,顿时没了斗志,有的扔下刀枪就跑,有的干脆跪地投降,两千人马瞬间散了。”
“解决了外面的乱兵,尉迟恭带着十名甲士,穿着染血的铠甲,握着还在滴血的长矛,直接闯进了李渊的寝宫。当时李渊正在湖边的画舫上划船,身边只有几个太监伺候,见尉迟恭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手里的船桨都掉了,忙问:‘你…… 你是何人?为何带着兵器入宫?’尉迟恭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谋反,欲加害秦王,秦王已将二人诛杀,臣特来护驾!’李渊这才知道大势已去,脸色苍白地靠在船舷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没过多久,他就下旨立李世民为太子,两个月后,干脆禅位给李世民,自己当起了太上皇。而李世民登基后,开创了贞观之治,让大唐成了当时天下最强盛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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