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早该如此。识时务者，方得长久。

　　曹烁冷笑着伸出手。

　　步练师闭目深吸，终将颤抖的纤指放入他掌心。

　　随着力道传来，她踉跄跌入曹烁怀中。

　　曹烁揽着怀中人，居高临下睥睨颤抖的孙权。昔日想娶的 ** ，此刻正瑟缩在仇敌臂弯。

　　孙权心如刀割，却不敢出声，只能跪地求饶，盼着曹烁能放过他。

　　曹烁冷声道：太史子义，我曾许诺让你亲手了结孙权。今日便判他凌迟之刑，由你执刀！

　　话音未落，孙权如遭雷击，顿时瘫软在地。

　　太史慈抱拳谢恩：末将谨遵将令！说罢转身逼近孙权，眼中燃起复仇怒火。

　　孙权惊恐后退，却被太史慈一拳击中面门，整个人飞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太史慈掐住他的喉咙厉声喝问：孙伯符乃你兄长，你为何下此毒手？

　　见孙权无言以对，太史慈拔剑出鞘。寒光闪过，孙权发出凄厉惨叫。

　　今日定要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太史慈每剑都带着滔天恨意。转眼间孙权已血如泉涌，哀嚎求死：求大将军赐个痛快！太史慈，快杀了我——

　　太史慈神色冷峻，手中利刃毫不停歇，一下接一下地朝孙权身上斩落。

　　曹烁悠然品着佳酿，饶有兴致地目睹孙权遭受千刀万剐之刑。

　　他选择以这种酷刑处决孙权，既是为了收服太史慈的忠心，更是要震慑江东人心。

　　曹烁要让所有江东人都铭记他的威严，从此不敢再生二心。

　　步练师站在一旁，看到孙权的惨状，吓得浑身颤抖。

　　她慌忙伏跪在地，为曹烁斟茶倒酒，极尽讨好之能事，只盼能博得他的欢心。

　　撕心裂肺的哀嚎渐渐微弱。

　　孙权身上已遍布创口，成了一个血人，痛到丧失知觉，仅剩最后一口气。

　　“可以了，子义，给他个痛快吧。”

　　曹烁早已厌倦了这血腥场面。

　　太史慈这才停手。

　　他仰头望天，心中默念：“伯符，你在黄泉之下等着，我现在便将这畜生送去向你谢罪！”

　　言罢，太史慈猛然挥剑斩下。

　　濒死之际，孙权仿佛回光返照，竟挣扎着直起身子。

　　“曹烁！你这暴君！我即便化作厉鬼也要咒你不得好——”

　　疯狂的嘶吼戛然而止。

　　太史慈利刃落下，孙权的头颅应声而断。

　　血仇终得雪。

　　太史慈丢下染血的利剑，向曹烁单膝跪拜：“多谢大将军助我替伯符 ** ！从今往后，我太史慈这条命便是您的，纵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记住你的承诺，我且拭目以待。”

　　曹烁满意地点头，随即挥手道：“将孙权的首级送回建业，高悬城门示众！”

　　曹军士兵上前，将孙权的头颅提起， ** 拖走。

　　曹烁站起身来，豪迈大笑：“今夜犒赏三军，酒肉管够，不醉不归！”

　　众将士齐声欢呼。

　　钱唐城内外，历经血战的曹军士兵无不振奋呐喊。

　　随着孙氏覆灭，江东彻底平定，尽归曹氏掌控。

　　三日后，曹烁率数万雄师返回建业。

　　这位北方霸主并未立即北归邺城，仍驻跸江东之地。一则为安抚新附诸郡，二则谋划进兵荆州之策。

　　在曹烁眼中，刘表不过守户之犬，不足为惧。但逃亡荆州的刘备与诸葛亮却令他寝食难安——若让大耳贼窃据荆州，必成心腹大患。

　　攻取荆州只是表象，诛灭刘备才是根本。

　　暮色渐沉时，烛火次第点亮。

　　曹烁正负手端详屏风上的山川地势图，忽闻得一阵暗香浮动。

　　将军，该用膳了~~

　　温软嗓音自背后传来，曹烁转身便见盛装丽人婷婷而立。

　　婉儿怎到建业来了？

　　眼中讶色未消，小乔已抿嘴笑道：莫非将军忘了？是您召妾身前来，说要给个惊喜呢。

　　曹烁拍额恍然，向许褚使了个眼色。待亲卫退下后，侍女们已陆续呈上食案。

　　望着熟悉的北方菜式，曹烁眼中泛起笑意。小乔边布菜边道：知晓将军不惯南味，特意带了家中厨子。

　　婉儿当真解语。曹烁捏了捏佳人粉腮，目光灼灼道：今夜定当重赏。

　　小乔霞飞双颊之际，又好奇追问：将军说的惊喜...

　　话未说完，忽被门外唤声打断：

　　姐姐！

　　一声惊喜的呼唤打破了寂静。

　　曹烁闻声抬头，只见小乔身子猛然一颤，眼眶泛红，呆呆望着门外那道熟悉的身影。

　　姐姐！

　　小乔喜极而泣，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了大乔。

　　姐妹重逢，泪落如雨，久久不能平静。

　　待情绪稍缓，小乔拉着姐姐的手问道：姐姐怎么会在建业？

　　大乔拭去泪水，将流落建业、被孙权囚禁，又得曹烁相救的经过细细道来。

　　小乔闻言，转身望向曹烁，眼中满是感激。

　　曹烁嘴角微扬：婉儿可还满意？

　　小乔这才明白，原来夫君特意将她从邺城接来，竟是为了这份惊喜。

　　多谢夫君救姐姐一命。小乔说着便要行礼。

　　曹烁抬手虚扶：自家人何须客气，若真想谢我，不如陪我小酌几杯。

　　正该如此。小乔笑着拉过大乔，姐姐，今晚我们定要好好谢过夫君。

　　大乔面带羞意，却仍斟满酒杯：清儿敬大将军。

　　三人推杯换盏，大乔初时拘谨，几杯下肚后也逐渐放松。酒过三巡，三人皆有了醉意。

　　时候不早，该歇息了。曹烁起身时脚步已有些踉跄。

　　大乔小乔亦是双颊酡红，醉眼朦胧。

　　醉眼朦胧间，曹烁瞧着两张相似的娇颜，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他索性不再纠结，揽过一人便往内室走去。

　　红烛燃尽，皎洁月光洒落窗棂。

　　曹烁从混沌中苏醒，已近正午时分。

　　枕畔空空如也。

　　昨夜酒醉，究竟是大乔还是小乔？

　　他揉着太阳穴，记忆却模糊不清。

　　廊檐下。

　　大乔匆忙整理衣衫快步离去。

　　昨日画面不断闪回，令她心绪难平，面颊时红时白。

　　都怪贪杯误事，竟这般糊涂...

　　她低声自语，懊悔不已。

　　转角处与人迎面相撞。

　　阿姊？

　　你们起得这般早？

　　小乔笑眼盈盈。

　　见是妹妹，大乔顿时面红过耳。

　　胡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她仓促应答。

　　小乔抿唇浅笑：自然是你与夫君呀。昨夜良宵苦短，原该多歇息才是。

　　大乔心头剧震。

　　妹妹话中之意，显然知晓昨夜之事。

　　她顿时语塞，手足无措。

　　阿姊莫要介怀。你与夫君琴瑟和鸣，正是我心所愿。

　　小乔反倒握住她的手温言宽慰。

　　大乔怔然望向胞妹。

　　夫君虽手段凌厉，却是百年难遇的雄主。

　　这三年来荡平诸侯如秋风扫叶，比当年始皇统一六国更为势不可挡。

　　待他登临帝位，功业必将超越始皇，成为万世景仰的圣君。

　　能侍奉这等明君，是我们姐妹的福分，更是乔氏满门的荣耀。

　　这样的荣耀，自然要与姐姐共享。

　　小乔眉飞色舞地称赞着曹烁，眼中满是倾慕之情。

　　大乔若有所思，渐渐领会了妹妹的弦外之音。

　　何况我们这位夫君，绝非寻常男子。

　　他的盖世英勇，不单在战场上显现，更在......

　　小乔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地笑道：其中玄妙，姐姐应当明白。

　　大乔怔忡片刻，忽然领悟话中深意，顿时双颊飞红：妹妹休要胡说~

　　我说什么，姐姐心里清楚。

　　小乔握住大乔双手，郑重道：

　　能侍奉夫君本是三生有幸，如今阴差阳错成就好事，更是天意使然。

　　姐姐不必再犹豫，顺应天意便是。

　　大乔陷入沉思，那张英挺面容与零碎记忆在脑海中交织，眼神渐渐 ** 。

　　许久，她轻叹一声。

　　既是天意，自当遵从。

　　只是事发突然，我尚未准备妥当，昨夜之事还请妹妹暂且遮掩，容我平复心绪。

　　大乔紧握妹妹的手恳求道。

　　小乔点头应允：姐姐放心，我不催促，终究是水到渠成的事。

　　大乔如释重负：他该醒了，你快去照料，莫要露出端倪。

　　姐妹二人就此分开。

　　不多时，小乔端着洗漱用具步入内室。

　　婉儿，昨夜是你？

　　曹烁就着她伺候洗漱，面露疑色。

　　小乔从容应答：自是妾身，还能有谁？

　　曹烁微微颔首：你们姐妹如同镜中人，倒教我分不清了。

　　小乔掩唇轻笑。

　　洗漱用膳后，神采奕奕的曹烁来到正堂。

　　【场景】

　　议事厅内，曹操与郭嘉、曹仁、赵云等文武重臣静立两旁，气氛凝重。

　　曹烁拂袖入座，指尖轻叩案几：荆州出事了？

　　众人眼锋交错，曹操讶然：大将军怎知是荆州生变？

　　袁绍授首，孙策败亡。放眼天下——曹烁执起茶盏浅啜，值得尔等这般阵仗的，不过那个大耳贼罢了。

　　盏底与案木相触的脆响中，郭嘉瞳孔微缩。满座衣冠肃然，俱在等闲谈间勘破天机的年轻统帅继续分解。

　　刘备既遁入荆州，又令诸位如此神色。曹烁睨向地图上襄阳方位，不是他作乱，难不成是刘表自己掀了棋枰？

　　曹操抚掌而叹：果然瞒不过大将军。暗桩急报，刘备勾结蒯越、黄祖囚禁景升，如今正假借州牧印信发号施令。

　　东郭之狼终于撕破脸了？曹烁冷笑。案头烛火在他眼底投下跳跃的阴影，倒是比预料中更急不可耐。

　　【特写】

　　铜雀台漏刻的水滴声里，年轻的统帅忽然蹙眉：蒯氏乃荆襄豪族之首，竟甘心俯首卖主？

　　自大将军屠尽汝南世家...郭嘉羽扇稍顿，这些蛀虫自然怕被清算。刘表守不住襄阳，他们便赌刘备能替他们挡下将军的剑锋。

　　烛花爆响，将曹烁唇角的讥诮照得愈发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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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一语道破其中奥妙。

　　原来是这样。

　　曹烁冷笑着握紧拳头:他们以为换掉大耳贼,就能高枕无忧了?

　　书案被重重拍响,曹烁猛然起身,眼中杀意再现。

　　传我军令,全军休整三十日,随后水陆并进,沿江而上,直捣荆州。

　　此番征讨,定要刘备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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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城的州衙内。

　　一夜愁白头的刘表木然呆坐主位,面色灰败。

　　而坐于下首的刘备却神采奕奕。

　　主公,荆州已入囊中,当趁曹军深陷江东之时,速取益州。

　　待荆益连成一片,便可分兵北伐。

　　主公亲率主力出秦岭收复关陇,另遣大将自荆州北上直捣许昌。

　　两路夹击之下,必能剿灭曹贼,重振汉室!

　　诸葛亮执扇轻摇,残缺的手指若隐若现,为刘备描绘着恢弘战略。

　　庞统颔首附和:诸葛先生所言极是,当年高祖正是循此路径得天下。

　　刘备双目放光,眼前仿佛已浮现壮阔图景。

　　他忽作踌躇状,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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