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照片里的亲密都是真的。

　　（

　　正午阳光斜照，

　　李乐刚踏进家门，

　　宋倩便紧随其后归来。

　　饭后相拥的温存里，

　　他贪恋着同居的每寸光阴。

　　年龄差距算什么？

　　若有系统加持的灵药，

　　连时光都能战胜。

　　可此刻横亘在眼前的，

　　是那些无法辩驳的相片，

　　和即将崩塌的信任。

　　李乐思索良久，始终无计可施，最终只憋出个笨拙的主意。

　　若乔卫东真把照片交给宋倩，

　　她因此发怒提分手，就用金手指点燃她的情绪。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这法子确实厚颜，

　　可既要鱼又要熊掌，脸皮不厚怎么行？

　　午后，

　　宋倩返校工作。

　　李乐则直奔瑜伽馆寻小梦。

　　离开时，

　　他发现更衣室被反锁，无法进入。

　　连敲数次门，小梦才缓缓拉开。

　　见到他，小梦眼中闪过惊喜，

　　晨起未见人影的失落一扫而空。

　　有事？她强压雀跃，故作冷淡。

　　想请你当私教，教我练瑜伽……

　　李乐硬着头皮开口，盘算着日久生情。

　　哼……

　　小梦耳尖泛红，瞬间看穿心思，嗔怪地瞪他，

　　教你也行，但别骗宋倩了，和她断干净。

　　我没骗她——李乐正色辩解。

　　小梦顿时恼了，这榆木脑袋！

　　她分明在暗示：只要他肯分手，自己就愿接纳。

　　不图钱难道是真爱？她气得跺脚，

　　既然爱她就去找她，来招惹我做什么？

　　李乐哑然。

　　难道直说想脚踏两条船？

　　眼下终究只能二选一。

　　你…混账！

　　他忽然逼近，小梦呼吸一乱，羞愤得想咬他——

　　……

　　三日后晌午，

　　同一家餐厅里，

　　乔卫东再次邀方圆对酌。

　　乔卫东这次情绪有些低落。

　　照片发过去后，李乐不仅没回应，还把他拉黑了。

　　显然，李乐没中计，想吓跑他的计划落空了。

　　老乔，你这些举动其实多余，根本没必要......

　　见他心情不佳，方圆安慰道：

　　我跟文洁聊过这事。

　　宋倩找对象这事儿，就像个定时 ** ，迟早要爆。

　　咱们之前拍照演戏，不过是让 ** 提前 ** 。

　　就算什么都不做，这 ** 最后还是会炸的。

　　李乐跟宋倩在一起图什么？不就是图钱嘛。

　　等李乐得手，骗光宋倩的钱，自然就会消失。

　　现在咱们只需要等着 ** ** ......

　　哎呀老方，你怎么不早说......

　　这番话让乔卫东茅塞顿开。

　　他越想越觉得方圆说得在理。

　　之前是接受不了宋倩和李乐同居这件事，

　　才急着要拆散他们，赶走李乐。

　　现在想通了，既然无法改变事实，反而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乔卫东最期待的是，

　　等 ** ** 那天，宋倩被骗得倾家荡产，肯定崩溃绝望，

　　要知道宋倩的房子还有贷款没还清呢。

　　到时候他伸出援手，帮补窟窿，给宋倩一个依靠，复合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怎么样，老乔......

　　见他心情好转，方圆打趣道：我这番话值几顿好酒吧？

　　值，太值了，我现在就等着看 ** ** 了......

　　乔卫东笑着给方圆斟酒。

　　这时，餐厅门口走进来一道倩影。

　　乔卫东的目光不由自主追了过去。

　　方圆注意到他的异常，也转头望去，看见一位三十出头的冷艳 ** 。那女子美则美矣，却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方圆打趣道：“老乔，瞧你这眼神，对人家有意思？”

　　乔卫东立刻反驳：“胡说什么呢！她叫裴音，是我大学同学。”

　　“真的假的？”方圆一脸怀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同系的，又不熟，提她干嘛。”乔卫东解释道，“宋倩跟她比较熟。当年在学校，她和宋倩都是校花。不过后来也没怎么联系了，最近她儿子来春风中学读书，才跟宋倩重新搭上话。”

　　方圆揶揄道：“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说不熟？老乔，你该不会一直惦记人家吧？”

　　“瞎说什么！”乔卫东急忙辩解，“这些都是瑛子告诉我的。宋倩有套大三居租给了裴音。”他压低声音继续说：“还有更离谱的，我在同学群里听说，裴音老公找了个小三，光明正大地同居，到现在还没离婚。”

　　方圆惊讶道：“这还能忍？不离婚等什么呢？”

　　“谁知道呢。”乔卫东感叹道，“她家是江州的，可能眼不见为净，干脆让儿子来这边读书。”

　　方圆望向裴音，看着她冷淡的神情，好奇地问：“她一直这样冷冰冰的吗？”

　　“差不多吧。”乔卫东会意地吐槽，“跟宋倩一个样，家里开冰库的，整天冷着脸。”

　　另一边，裴音并未留意到方圆和乔卫东，她打包好饭菜，正与宋倩通话。

　　“宋倩，厨房水管坏了，麻烦帮我联系个维修师傅……”

　　……

　　瑜伽馆更衣室内。

　　李乐跟随小梦练习瑜伽时，接到了宋倩的电话。

　　“李乐，1单元301的大三居水管出了问题，我现在抽不开身，你过去检查一下，帮忙找师傅修理。”

　　宋倩名下有四套房产，自住一套，其余三套用于出租。同单元的两套两居室李乐熟悉，但另一单元的大三居还是第一次去。

　　他轻叩房门，开门的是一位气质清冷的女子。

　　她容貌出众，眉目如画，却透着一股疏离感。李乐莫名觉得熟悉，很快想起——这分明是《少年派》中的裴音？

　　“你是？”裴音微微蹙眉，打量着眼前面容干净的年轻人。

　　“我来检查水管。”李乐简短说明，目光掠过她精致的脸庞，那冷冽的气质仿佛能冻结空气。

　　没人会对冰块产生杂念——这是裴音给他的第一印象。

　　“厨房水管破裂，我已关闭总阀。”裴音侧身让路，将他当作宋倩安排的维修工。

　　李乐走进厨房查看，发现是洗菜盆的连接管损坏。这类配件在五金店随处可见，更换并不复杂。

　　李乐没叫修理工，自己出门买了根新管子，很快就把水管换好了。

　　他打开总阀门检查，确认不再漏水后，简单洗了洗手准备走。

　　裴音叫住他：“师傅，留个电话吧，以后有问题再找你。”

　　李乐有点尴尬，想说自己不是维修工，但转念一想，要是裴音家真有问题，估计还得他来处理。

　　“行……”他留下号码，随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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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放学时间，春风中学门口人来人往。

　　宋倩惦记着裴音家的水管问题，特意过来看看。

　　裴音见到她时很意外，虽然同住一个小区，但她平时很少出门，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碰面了。

　　和上次见面相比，宋倩整个人光彩照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尤其是那白皙水润的肌肤，让裴音忍不住羡慕。

　　“宋倩，你变化好大，怎么做到的？”

　　宋倩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回答：“其实也没怎么打扮，就是随便化了个妆。”

　　裴音看着她明媚的样子，心里默默浮现一个词——女为悦己者容。

　　“宋倩，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裴音试探着问。

　　“嗯……”宋倩没有否认，但也不好意思多提李乐的事，便岔开话题：“你和钱钰锟怎么样了？离婚了吗？”

　　“还没……”裴音神情黯淡，低声说，“我们的婚姻是长辈安排的，离婚影响不好。”

　　“你想得太多了。”宋倩劝道，“钱钰锟都公开找别人了，你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日子。”

　　“总这样拖着，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没事，习惯了。”裴音淡淡回应。

　　裴音浅浅一笑，并未对宋倩说谎，她确实早已习以为常。

　　生活过于清淡，刚至不惑之年，月事便时断时续，不再规律。

　　她不愿多谈此事，转而问道：

　　“宋倩，你那位对象如何？待你可好？”

　　“嗯……”

　　宋倩一时不知如何描述，想到李乐，便没再深聊。确认水管修好后，她便告辞回家。

　　推开门时，李乐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到他，宋倩的温柔便藏不住了，上前紧紧抱住他。

　　芬芳萦绕，柔情缱绻。

　　李乐欣赏着她的美，心中却充满疑惑。

　　这三天，他一直在等宋倩因生气而提分手，甚至想激怒她。

　　奇怪的是，宋倩毫无异样。

　　难道没看到他与小梦的亲密照片？

　　这不太可能，乔卫东怎会如此仁慈。

　　费尽心思拍下照片，又怎会不交给宋倩？

　　所以，她看到了，却假装不知？

　　李乐暗自猜测，手上却将她搂得更紧，给予更多温柔。

　　无论如何，眼下似乎鱼与熊掌各得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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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宋倩返回学校。

　　李乐正打算去瑜伽馆找小梦，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他略一迟疑，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悦耳却慌乱的声音：

　　“师傅，你……你能过来一趟吗？屋里飞进了一只大蛾子……”

　　这声音，是裴音？

　　李乐眨了眨眼，应道：

　　“好，马上到。”

　　反正也要出门，顺路去看看。

　　几分钟后，

　　李乐抵达门口，轻轻敲门。

　　裴音打开门，神色慌张地解释：

　　“我开窗通风，结果飞进来一只大飞蛾……”

　　“在哪儿？”

　　李乐的视线从裴音身上掠过，略显局促。

　　她像是刚沐浴完，肌肤泛着水光，真丝睡裙如水般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在房间，能帮我赶走它吗……”裴音侧身让开房门。

　　“我去看看……”

　　李乐走进卧室，在靠近天花板处发现一只飞蛾。

　　位置有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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