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巷战与特性蜕变

　　巷道入口被翻滚的铁皮桶堵住。

　　变异巨鼠的嘶吼和利爪刮擦金属的声音在狭窄空间里回荡。

　　陆玄背靠冰冷的集装箱内壁，胸口起伏。

　　汗水混着污泥从额头滑落。

　　融合了【敏锐感知】的身体清晰地捕捉着巷道外的狂躁。

　　咳嗽声从巷道深处传来。

　　微弱，压抑，带着垂死的挣扎。

　　就在那堆垃圾下面。

　　陆玄心头一紧。

　　有人。

　　但此刻不是探究的时候。

　　铁皮桶的阻挡只是暂时的，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炸响。

　　一只锋利的鼠爪穿透了锈蚀的铁皮，疯狂撕扯着缺口。

　　猩红的眼珠透过缝隙死死盯住陆玄。

　　另外几只巨鼠正用身体猛烈撞击障碍物。

　　铁皮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缝隙在扩大。

　　退路已绝，巷道深处是未知。

　　眼前是五只嗜血的变异怪物。

　　陆玄握紧手中的锈水管，【基础格斗经验】在脑中冰冷运转。

　　眼前地形狭窄，纵深不足五米。

　　两侧是集装箱冰冷的钢铁墙壁。

　　唯一可利用的是脚下凹凸不平的垃圾地面和身后半埋的一截报废汽车外壳。

　　不能退。

　　只能杀。

　　第一只巨鼠的头颅挤过铁皮桶的缺口，獠牙滴着涎水。

　　陆玄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前冲。

　　锈水管在昏暗光线下划出短促的弧线。

　　【微弱锋利】的特性被催发。

　　噗！

　　水管精准地捅进巨鼠猩红的左眼，直贯脑髓。

　　吱！

　　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刺破空气。巨鼠疯狂扭动。

　　陆玄双手握紧水管，狠狠一拧。

　　温热的污血和粘稠的脑浆喷溅而出。

　　巨鼠的抽搐戛然而止。

　　【可提取目标：变异巨鼠（死亡）...可提取特性：[快速反应]（绿）！】

　　冰冷的提示浮现脑海。

　　“提取。”

　　一股灼热的洪流从紧握水管的右手涌入。

　　肌肉纤维被无形之力撕扯重塑，神经末梢像被通了高压电，传导速度骤然飙升。

　　陆玄身体对大脑指令的延迟消失了。

　　他感觉到对身体的掌握到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

　　【快速反应】（绿）融合完成。

　　第二只巨鼠彻底撞开障碍，腥风扑面，速度飞快。

　　但陆玄的身体更快。

　　融合了【敏锐感知】 【快速反应】的他，在那利爪破风的轨迹显现时，身体已本能地向左滑步半尺。

　　毫厘之差，巨鼠利爪擦着破烂的衣襟落空。

　　陆玄顺势旋身，锈水管借着旋转的离心力，如同战锤般横扫。

　　砰！

　　沉重的闷响。

　　水管狠狠砸在巨鼠脆弱的太阳穴上。

　　巨鼠被打得横飞出去，撞在集装箱壁上，瘫软不动。

　　第三只巨鼠从侧面扑来，目标是陆玄持械的右臂。

　　陆玄甚至没有完全转头。

　　【敏锐感知】已捕捉到那细微的风压和杀意。

　　右臂肌肉贲张，水管由横扫变作毒蛇般的反刺。

　　噗嗤。

　　锈蚀的管口捅穿了巨鼠张开的嘴，从后颈透出半截。

　　污血顺着水管流淌。

　　巨鼠四肢抽搐，挂在武器上。

　　剩余两只巨鼠被同伴瞬间的死亡震慑，猩红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兽性的惊惧。

　　它们伏低身体，发出威胁的低吼，獠牙外露，却没有立刻扑上。

　　陆玄喘着粗气，双臂肌肉酸胀颤抖。

　　新融合的【快速反应】在实战中展现出可怕的效果。

　　闪避、格挡、反击近乎本能。

　　身体仿佛成了一台精密高效的杀戮机器。

　　疲惫感如潮水涌来，但力量的掌控感更清晰。

　　他站直身体，染血的水管斜指地面，冰冷的目光扫过徘徊的鼠群。

　　两只巨鼠被那目光刺得一缩，低吼变成了不安的呜咽。

　　它们缓缓后退，一步步退向巷口外堆积的垃圾阴影。

　　很快，灰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腐臭的黑暗中。

　　死寂重新笼罩巷道，只剩下陆玄粗重的喘息和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靠着冰冷的集装箱壁滑坐在地。

　　汗水早已浸透破衣。

　　融合了【敏锐感知】的耳朵，此刻清晰地捕捉到巷道深处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咳…咳咳……

　　声音更微弱了，像即将熄灭的烛火。

　　陆玄撑着水管站起，目光投向巷道深处。

　　那里堆叠着更高的垃圾山。

　　腐臭的破布、碎裂的木板、扭曲的金属框架。

　　咳嗽声的源头，就在那堆垃圾下面。

　　他握紧水管，放轻脚步，如同最警觉的猎豹，循着声音一步步靠近。

　　【敏锐感知】提升到极限。

　　过滤掉浓烈的血腥和腐臭，锁定那微弱的人声。

　　距离源头三米，两米。

　　陆玄停下，目光落在声音正前方。

　　一堆被厚重破帆布和压扁的硬纸板覆盖的垃圾小山。

　　帆布边缘露出一点染着暗红污渍的裤脚。

　　是人腿。

　　他伸出水管，小心翼翼地挑开覆盖的帆布和纸板。

　　呛人的灰尘扬起，帆布下露出一个蜷缩的身影。

　　一位老人瘦骨嶙峋，几乎皮包骨头。

　　身上裹着几层看不出原色的破烂衣物。

　　头发花白板结，沾满污泥。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和污垢，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艰难地睁开着，里面盛满了痛苦、绝望和深深的警惕。

　　他的左腿被几根沉重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管道和一大块碎裂的水泥板死死压住。

　　小腿以下的裤管被暗红色的血浸透，已经发黑板结。

　　老人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陆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吸气声。没有求救，只有濒死的麻木和一丝本能的戒备。

　　陆玄沉默地看着。

　　目光扫过老人溃烂的腿，扫过他那双绝望的眼睛。

　　又远处隐约传来黑鼠帮混混模糊的叫骂声，似乎被这边的血腥味和动静吸引，正在靠近。

　　巷口外，那暂时退却的变异巨鼠并未走远，猩红的目光在垃圾堆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前世的经历教育让陆玄难以看到一位无辜老者在眼前死去。

　　但是如果救他，意味着要搬开那些沉重的金属和水泥，动静不会小。

　　这必然引来黑鼠帮和巨鼠。

　　到时候自身难保。

　　更别提拖着个重伤濒死的老头，更是累赘。

　　陆玄握着水管的手紧了紧，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感受着身体里奔涌的【快速反应】和【敏锐感知】带来的力量。

　　活下来，变强。

　　这是他唯一的信条。

　　对现在的他来说，仁慈是奢侈品。

　　陆玄缓缓抬起脚，准备转身。

　　就在脚步即将挪动的瞬间。

　　融合了【敏锐感知】的视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就在压住老人左腿的那堆扭曲金属管道和水泥板的缝隙深处。

　　有一团绿色幽光闪烁，这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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