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if：两颗被遗忘的星星－34

　　「我很抱歉说了那些话。」

　　「接受道歉。」

　　“...”

　　“...”

　　昴正尴尬地与帕特拉修和围巾多娜一起坐在他们家的后院里。这个区域以前就在仓库外面，但哈利贝尔对其进行了翻新，以便让帕特拉修离他们更近。原因是帕特拉修开始因为离那颗小黑星太远而发脾气。她甚至试图闯入出租屋，在床上抱住昴。那天，安娜塔西娅醒来时，脸上布满了鳞片和愤怒。这是一个不错的妥协。

　　尽管直到今天，安娜塔西娅仍然想要烤蜥蜴。

　　有一个小马厩供帕特拉修居住，里面有她所需的一切：食物、水和一个斯巴鲁娃娃。这个娃娃是他为安娜塔西娅制作的那个娃娃的复制品，因为那只蜥蜴一直试图从商人那里抢走它。

　　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安塔西娅会说，我引用一句：“那个婊子只能从我冰冷的尸体上拿走它。”

　　“...”

　　“...”

　　这真是太尴尬了。

　　「...... 所以 ——」「我 ——」

　　两人相视而笑，昴先开口说道：“对于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说那些话是不对的。”

　　「呵呵呵，我明白了。考虑到你在圣域里一定经历了什么，我想我不会觉得这不合理。」

　　「...... 碧翠丝告诉你了吧？」

　　“模糊地知道。她本人并不在场，但她确实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事件的经过。那是一段痛苦的经历，他们几乎没有活下来。精灵、灰色的那个、愤怒的黄猫和鬼。他们都通过了考验，安全地回到了家，小丑一直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

　　「...... 考虑到你当时在场，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吧？」

　　「...... 确实很痛苦。」

　　那地狱般的几天里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死亡就发生在那时。有时他觉得自己只是因为运气好才赢了。如果奥托没有在那里给他灌输一些理智，他现在会在哪里？或者如果艾米莉亚无法通过考验？或者如果拉姆或加菲尔决定不帮助他们？

　　他会在罗兹瓦尔的控制之下吗？

　　他会像现在这样被抛弃吗？

　　...... 有些日子，他会思考是否应该接受艾姬多娜的提议。这是一个侵入性的想法，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恨她。为了一切。为了让碧翠丝陷入那种境地。为了让罗兹瓦尔挡在他的路上。为了操纵他。

　　不，他可能不会恨她。不管他的反应如何，他并不恨她。他为什么要恨她呢？他根本无法理解她。

　　他无法恨一个他不理解的人。

　　在他最糟糕的日子里，当他感觉自己仿佛仍在那座监狱中溺水时，他会思考那个提议是否会更好。他会思考那天是否应该和蕾姆一起离开。是否应该离开那座宅邸。是否应该从未去过那个掠夺屋。

　　那会比现在更好吗？

　　紫色。白色。还有那个照亮他生命的微笑。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不...... 没关系。那些想法。它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昴。」

　　他眨了眨眼。他摇了摇头，正要为自己的走神道歉，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相当不愉快的声音。

　　「如果安娜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昴眨了眨眼，用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狐狸。

　　「...... 你为什么这么说？」

　　「昴 ——」

　　他的眼中几乎抑制不住怒火，“够了。你为什么在这里？看起来你不像是因为我说的话或想了解我才来的，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对什么感到好奇吗？”

　　“...”

　　「...... 来吧，说出来。我会回答任何问题。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你吓到我了。」

　　他的怒火瞬间冻结。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话。他以为会听到更冷酷、更疯狂的话。仿佛她想看看他会如何反应。一个把戏。一个幻觉。一种衡量他决策的方式。

　　不。

　　她吓坏了，浑身发抖，看起来像是在竭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对他露出獠牙。

　　她的眼神，她的肢体语言。

　　所有人都害怕他。

　　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以为她和她一样。又一次。

　　在他再次道歉之前，狐狸继续说道：“抱歉，但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确认一下。你当时的反应，以及现在，在涉及安娜的安全时，你变得异常具有攻击性。你散发出嗜血的欲望。数量惊人。几乎是本能的。你最初对我的反应，我原本以为与圣域有关。也许源于我的创造者对你所做的事...... 但事实并非如此。当你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那些事件时，你的反应并不是恐惧，甚至不是害怕。相反，你看起来很怀念。这与碧翠丝告诉我的那里发生的事情形成了鲜明对比。没有迹象表明你的精神在记忆的重压下崩溃。没有外部创伤。你甚至没有试图抓挠自己。抱歉，我并不是说我希望这些事情发生，但我假设它们是一种可能性，而我不幸地把赌注押在了它们上面。”

　　男孩眨了眨眼。

　　他缓缓指着自己，惊讶地说：“我表现得咄咄逼人？我？”

　　她盯着他。

　　「昴，你手里拿着什么？」

　　他眨了眨眼。他低下头。他的左手就在那里，指着自己。

　　她瞪大了眼睛：“另一个。”

　　他向右看去，然后僵住了。

　　他的手被死死地握住，仿佛要扼杀刀中的生命，鲜血从掌心渗出。他迅速将刀放回暗袋，收回刀鞘。

　　「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要......」

　　“没关系，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来道歉的。我只是想更好地理解你。”

　　“...”

　　“你能告诉我，安娜塔西娅死后你打算怎么办吗？”

　　“...”

　　“...”

　　「那不会发生的。」

　　“会的。”

　　「不，不会的。」

　　男孩和狐狸都盯着对方，谁也没有退缩。

　　狐狸叹了口气：“你相信你能阻止死亡吗？”

　　我以前做过...... 而且我有时间。

　　“你相信自己有能力阻止命运吗？”

　　不惜一切代价。

　　“你是真的这么贪婪，还是另有原因？”

　　我很贪婪，就像安娜一样。

　　“...”

　　狐狸又叹了口气：“那么请回答我这个问题：当时机成熟时，你会加入她吗？”

　　“...”

　　「...... 那个女孩。她希望你幸福。」

　　我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认为她会因为你们同时离开这个世界而感到高兴，那你就错了。”

　　我不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死。我永远不会死。

　　“这不是童话故事，别因为你运气好就相信自己不会失败。”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如果你...... 她会怎么想？”

　　「我知道！」

　　「...... 我知道。」

　　昴现在侧躺在地上。昴蜷缩成一团。狐狸注视着他，然后爬到他身边，躺在他身边。

　　「对不起 ——」

　　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害怕安娜最终去世后，我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你担心我会因为悲伤而自杀。”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然后同样迅速地离开了。

　　狐狸靠在他身上，再次开口：“...... 我让那个女孩失望了。”

　　我也是。

　　「我明白了。」

　　「你不知道。」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之前，她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你记得她，我不记得。我的记忆，它们已经消失了。本应该有关于她的美好回忆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而那次可怕的暴食症最糟糕的后果，就是我无法为此感到悲伤。我为什么要悲伤呢？当我的大脑逻辑地将那些洞连接起来，并将它们缝合到我几乎不知道它们存在的程度时。只有当我撕裂它们时。我才能感受到哪怕一丝从我身上被夺走的悲伤。只有当我和安娜交谈时，我才能听到所有的矛盾，才能理解分歧的根源。我感到一种渴望，一种非理性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中，我错过了一种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只有现在，我才终于理解了我的妹妹。当她意识到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是个谎言时，她是如何感受到同样的非理性的。我也理解了那种压倒性的失败感。让一个你从不知道存在的人失望。成为他们存在变得空虚和虚无的原因。”

　　昴感受到艾姬多娜的体温，她就躺在自己的头旁边。

　　他伸手抚摸她的毛发，她有些反应，但选择不退缩。他将她拉近，抱住她，同时仍然蜷缩在地上。

　　一直沉默地观察着的帕特拉修，坐在他们旁边，用尾巴缠绕着保护他们，形成一个圆圈。

　　「即使没有你。」

　　「...... 是的。即使没有我。」

　　狐狸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口：“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正是我想和你谈谈的原因。我注意到，尽管你渴望成为像她一样贪婪的人，但你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贪婪。安娜宁愿死也不愿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明白。」

　　“你愿意抛弃自己的幸福，只为了让她幸福。你渴望一个只有你一个人承担重担的未来。你把她视为你现在存在的关键。但当她的存在不复存在时，你就会崩溃。这正是她所鄙视的。不是因为责任或压力，仅仅是因为你忽视了让她幸福的东西。”

　　「...... 我是？」

　　“她的幸福，就像你的幸福一样，在于看到你也幸福。就在她身边。与她共度一生。不是被拖拽，不是被奴役，也不是被锁链束缚。而是纠缠在一起。区别在于，你已经与她的生活交织在一起，而你认为可以轻易地割舍自己，并期望她因此而高兴，这种想法在你这方面是盲目的。你对自己对她的影响视而不见，你只把自己视为她生命中的一个棋子，而实际上你是她的王后。甚至可能是她的国王。”

　　他之前轮回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荡。他在巴南的时光。他的爱人愤怒地抗拒他想要保护她安全的愿望的记忆。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他始终无法理解。他以为她恨他在照顾她，或者把她视为需要孤立的对象。他为此憎恨自己。他犯了与艾米莉亚相同的错误。但这次是与安娜塔西娅。

　　但也许他从未真正意识到问题所在。

　　“......” 他紧紧地抱住了狐狸。

　　她注意到了，继续说道：“你有一个习惯，就是看不到自己已经做了什么好事。你重视他人，仿佛他们拥有超越你的品质。这难道不是你最初在普里斯特拉出口处试图与安娜塔西娅分开的原因吗？或者你似乎认为自己不配得到那个女孩，仅仅因为你仍然对两个女人有着挥之不去的感情？或者你经常似乎从不重视自己的生命，总是让自己为了她而置身于危险之中？你需要成为一个更贪婪的孩子。”

　　他比之前更加困惑了：“我难道不贪心吗？这不是问题所在吗？我想要别人拥有的东西，想要保留我以前拥有的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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