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亮懿16

　　钦天监监测到异常星象，预示相柳之力可能彻底失控。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众臣联名上奏，要求诛杀司马相柳以绝后患。

　　朝堂之上，诸葛白泽当庭折断笏板：此言当斩。

　　女帝沉吟良久，最终压下奏折，却命钦天监加紧监视。

　　是夜，司马相柳独自立于院中观星。银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背影孤寂而决绝。

　　诸葛白泽自后拥住他，下巴轻抵在他发顶：星轨显示，相柳与白泽会同葬昆仑。

　　...你现编的。司马相柳一语道破。

　　诸葛白泽轻笑，但我愿让它成真。

　　司马相柳转身咬他嘴唇，尖牙小心避开皮肉：...如你所愿。

　　三日后，诸葛白泽带来一个消息：西方有异宝现世，或可压制相柳之力。

　　两人当即启程，一路西行。越往西走，司马相柳体内的相柳之力越是躁动，却也隐隐被某种力量牵引。

　　最终他们在一处荒漠中找到了一座古老神庙。庙中供奉着一枚玉佩，竟与司马相柳生辰那日送出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是...司马相柳怔住。

　　相柳一族世代守护的圣物。诸葛白泽将玉佩放入他手中，可助你掌控力量。

　　原来诸葛白泽早就推演出此地有异宝，特意带他前来。

　　何必如此麻烦。司马相柳握紧玉佩，语气依旧冷淡，指尖却微微发抖。

　　诸葛白泽轻笑：为你，不麻烦。

　　沙漠月光冰冷，两人的手却紧紧交握，温暖彼此。

　　……

　　诸葛白泽发现司马相柳在偷偷研制长生术，纯属偶然。那日他提前从宫中回来，发现书房被相柳之力熏得半黑，司马相柳正埋头在一堆古籍间翻找。

　　我不求长生。诸葛白泽挥散烟雾。

　　我求。司马相柳抓住他衣襟，我要你永远活着。

　　后来诸葛白泽在密室发现司马相柳的笔记，满纸都是诸葛孔明寿命延长方案。最新一页写着：若以相柳内丹为引...

　　他撕了那页纸，当晚将司马相柳困在阵法中：再动这种念头，我就...

　　就如何？司马相柳挑衅地笑。

　　诸葛白泽低头咬他锁骨：就让全天下知道，司马仲达怕苦不肯吃药。

　　司马相柳顿时噎住，耳根泛红。他最讨厌吃药，每次都要诸葛白泽哄着才肯勉强入口。

　　你敢！

　　你可以试试。诸葛白泽挑眉。

　　最后司马相柳不得不妥协，却要求诸葛白泽也必须服用延年益寿的丹药。两人互相监督，倒成了日常一景。

　　有时诸葛白泽半夜醒来，发现司马相柳正盯着他出神，眼中满是担忧。

　　放心。他将人揽入怀中，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司马相柳闷哼一声，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

　　长生固然诱人，但比起孤独的长生，他们更想要彼此相伴的短暂温暖。

　　……

　　女帝退位那年，诸葛白泽也递上辞表。新帝再三挽留，终究拗不过他心意已决。

　　两人离京那日，长安万人空巷相送。百姓感念丞相多年操劳，也敬佩司马相柳护国有功。

　　马车行至郊外，司马相柳忽然道：东西带了么。

　　诸葛白泽展开衣袖：《山海经》、桂花酿、你蜕的皮。

　　...留那些做什么。

　　怕某条相柳饿极了啃家具。诸葛白泽轻笑。

　　司马相柳甩尾扫过他脸颊，被笑着捉住指尖。车外落起细雨，他顺势枕在诸葛白泽膝头：第一站去哪。

　　昆仑如何？你说想看我故乡。

　　司马相柳含糊应了声，在雨声与白泽气息中沉入安眠。

　　诸葛白泽轻抚他白发，羽扇摇落温柔清风。

　　山河悠长，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烟雨朦胧处。唯有车中传来的低语，随风飘散：

　　余生漫长，请多指教。

　　...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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