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用天赋摆脱盯梢

　　晨雾把北平裹成了一幅水墨淡彩画，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路沾着融雪，踩上去又滑又凉。王卫国背着书包走在前面，棉鞋故意在雪地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眉心的温热感却像绷紧的弦——空冥感知里，三道“视线”正从不同方向黏过来：左后方的胡同口，一个穿灰布棉袍的男人拎着“修理工具包”，却总往他这边瞟；右前方的粮店门口，卖糖人的老汉手没停，眼睛却跟着他转；更远处的牌坊下，一个穿蓝布旗袍的女人假装整理围巾，指尖却藏在袖筒里，像是握着什么硬物。

　　这是“三角盯梢”——比昨天的双人跟踪更隐蔽，也更危险。王卫国想起养父昨晚的话：“特务的盯梢讲究‘断而不断’，你甩了一个，还有另一个跟着，得让他们的‘三角网’先破个洞。”他放慢脚步，手指悄悄摸了摸书包侧袋里的桃木哨——那是王破军给的信号器，吹一声是“安全”，吹两声是“需要支援”，吹三声是“发现目标”。

　　“卫国小哥，等等俺！”李大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挎着菜篮子，小芳跟在旁边，手里还攥着昨天王卫国送的纸花，“俺去前门买菜，顺路跟你走一段，这雾天，你一个人俺不放心。”

　　王卫国心里一动——李大妈来得正好。空冥感知里，左后方的灰袍男人明显顿了顿，大概没想到会突然多两个人。他故意笑着停下：“大妈，您买啥菜？俺帮您拎着。”一边说，一边接过菜篮子，手指在篮子底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昨天跟院里约定的“有危险”的暗号。

　　李大妈立刻会意，拉着小芳往他身边靠了靠，大声说：“买斤白菜，再割点肉，昨天你受表彰，俺给你包饺子！”说话间，她故意撞了王卫国一下，悄悄递过来一个热乎的烤红薯：“揣着暖身子，这雾天冻得慌。”

　　两人一唱一和地往前走，右前方的“糖人老汉”明显慌了，手里的糖勺抖了一下，糖丝断了半截。王卫国趁机加快脚步，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想起养父教的七星步“踏坎诀”——左脚踩在青石板的缝隙处，右脚绕着墙根的老砖，身体像风里的柳条一样侧过，刚好避开牌坊下女人的视线。等他再回头时，灰袍男人已经跟过了拐角，却没看到他，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第一步成了。”王卫国心里松了口气，七星步的“绕”字诀果然管用——不是直线跑，是借着地形绕，让跟踪者的视线出现盲区。他拉着李大妈和小芳拐进一条窄巷，巷子里堆着过冬的煤块和柴火，正好做掩护。空冥感知里，灰袍男人还在拐角处找，“糖人老汉”已经收了摊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只有牌坊下的女人还在原地，显然在等同伙的消息。

　　“大妈，您从这边走，去前门集市，俺往那边绕一下，去学堂。”王卫国指了指巷子里的岔路，“小芳乖，跟着奶奶，别乱跑。”“你小心点！”李大妈攥了攥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有事就吹哨，俺让你张大爷他们来帮你！”

　　看着李大妈和小芳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王卫国重新背上书包，空冥感知全力展开。他贴着煤堆往巷尾走，耳朵里能听到灰袍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已经找到巷口，正往里走，脚步声重且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快到巷尾时，王卫国突然停下，转身躲在一个柴火垛后面。灰袍男人冲过巷口，没看到人，刚要回头，王卫国突然从柴火垛后绕出来，用七星步的“贴”字诀，贴着墙根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棉袍下摆——这是根据地侦查兵常用的“试探”，看对方有没有带武器。

　　灰袍男人吓得一哆嗦，手立刻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短枪！王卫国心里一沉，刚要动手，巷口突然传来张大勇的声音：“卫国！俺找你半天了！学堂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灰袍男人以为是援兵来了，转身就往巷外跑。王卫国没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空冥感知里“记”下了他的逃跑路线——往大栅栏老茶馆的方向，那里肯定有特务的临时联络点。

　　“勇哥，你咋来了？”王卫国走出柴火垛，笑着问。“俺跟厂长说了，今天俺送你去学堂，顺便盯着那些特务！”张大勇拍了拍手里的工具包，“里面有扳手和钳子，真动手俺也不怕！”他压低声音，“刚才那个灰袍的，是不是跟你的？俺在巷口都看着了！”“是，还有两个同伙，一个卖糖人的，一个穿旗袍的。”王卫国把跟踪者的特征说了一遍，“他往大栅栏老茶馆跑了，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联络点。”

　　两人顺着灰袍男人的路线走，快到大栅栏时，人突然多了起来——前门集市到了。货摊挨着货摊，卖菜的、卖肉的、耍杂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刚好能做掩护。王卫国的空冥感知里，灰袍男人就在前面的茶馆门口，正跟一个穿黑布短褂的掌柜说话，手里递过去一张纸条——肯定是传递消息的。

　　“俺们别靠太近，先看看。”王卫国拉着张大勇躲在一个卖包子的货摊后面，空冥感知聚焦在茶馆里：里面还有三个特务，都穿着便衣，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张北平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学堂和兵工厂的位置——他们是想破坏学堂的教学设备，或者兵工厂的机床！

　　“得把他们的消息截下来，不然学堂和兵工厂都危险。”王卫国说，“俺去引开他们，你去跟小李联系，让他带同志来。”“不行！太危险了！”张大勇拉住他，“要去一起去！俺帮你打掩护！”

　　王卫国想了想，点头同意。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算术课本》，假装是买东西的学生，慢慢往茶馆走。灰袍男人和掌柜还在门口说话，没注意到他。等走到茶馆台阶下时，王卫国故意脚一滑，手里的课本“哗啦”掉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用七星步的“扫”字诀，脚尖轻轻勾了一下灰袍男人的裤腿——男人没站稳，手里的纸条掉在地上，被风吹到了张大勇脚边。

　　“你瞎眼了！”灰袍男人骂了一句，弯腰去捡纸条，却没看到。这时候，张大勇假装买包子，一脚踩在纸条上，悄悄揣进了怀里。

　　“对不住，对不住！”王卫国连忙道歉，趁机往茶馆里看了一眼——三个特务还在看地图，没发现外面的动静。他慢慢退到张大勇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纸条拿到了？赶紧去联系小李，俺在这盯着。”“你小心！”张大勇揣好纸条，转身就往军区联络点跑。

　　王卫国重新回到茶馆门口，这次他没躲，反而走进了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茶。空冥感知里，灰袍男人已经回到了桌前，正跟三个特务说着什么，脸上满是焦急——显然发现纸条丢了。穿旗袍的女人也来了，坐在男人身边，眼神警惕地扫过茶馆里的人，最后落在王卫国身上。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啊，是来北平走亲戚的？”女人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声音温柔，眼里却藏着冷意。“俺是育英学堂的学生，来这附近买文具。”王卫国端起茶杯，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着，用的是根据地的暗语——“俺是自己人，别暴露”，其实是想试探她的反应。女人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转身就往回走，对灰袍男人说了句什么。四个特务立刻站起来，往茶馆后门走——他们要跑！

　　王卫国立刻跟上去，空冥感知里“看到”后门是一条暗巷，巷尾通向西郊的荒地，那里肯定有他们的接应点。他不敢靠太近，只是跟着，同时从书包里掏出桃木哨，轻轻吹了三声——这是“发现目标，在暗巷”的信号。

　　暗巷里没有灯，只有雪光反射的微光。四个特务跑得很快，王卫国用七星步的“快”字诀，踩着墙根的砖缝，跟在后面。空冥感知里，他能听到前面的人呼吸越来越粗，显然跑不动了——北平的冬天冷，他们又穿着厚棉袍，跑不了太远。

　　快到巷尾时，前面突然传来小李的声音：“不许动！举起手来！”四个特务吓得停下脚步，刚要掏枪，公安同志已经冲了上来，手铐“咔嗒”声此起彼伏。灰袍男人还想反抗，被王卫国用七星步绕到身后，按住手腕——这一次，他没再让他跑掉。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王卫国笑着问小李。“多亏张大勇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他们要去破坏学堂的发电机！”小李晃了晃手里的纸条，“我们赶紧往这边赶，刚好碰到你吹哨，就包抄过来了！”

　　押着特务往军区走的时候，夜色已经开始降临。北平的胡同里亮起了煤油灯，昏黄的光映在积雪上，像撒了一层碎金。王卫国走在后面，想起今天的反跟踪——用七星步的“绕、贴、扫、快”四字诀，配合空冥的感知，终于没让特务跑掉，还截获了他们的破坏计划，心里格外踏实。

　　“卫国，你这步法真厉害！”张大勇凑过来，一脸佩服，“绕得那特务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是俺爹教的七星步，还有根据地学的侦查技巧。”王卫国说，“光有步法不行，还得靠空冥感知他们的位置，靠大家的配合——没有你和小李，俺也抓不到他们。”

　　回到四合院，王破军已经在老槐树下等着了，手里拿着一碗热汤：“冻坏了吧？赶紧喝口汤暖暖身子。”“爹，俺今天用您教的七星步，摆脱了跟踪，还抓了四个特务！”王卫国兴奋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您教的‘绕开视线、贴着地形’，太管用了！”

　　王破军笑了，摸了摸他的头：“玄真派的七星步，本就是为了在乱世里保命、护人。你今天不仅用它摆脱了跟踪，还保护了学堂和兵工厂，这才是七星步的真意——不是逃跑，是为了更好地守护。”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是《玄真子?步法篇》，“这书给你，里面有更详细的步法口诀，以后遇到更复杂的情况，也能应对。”

　　李大妈和老木匠也来了，听说抓了特务，都高兴得不行。李大妈端来刚包好的饺子：“卫国啊，快吃饺子，庆祝你又立了功！以后再遇到特务，俺们还帮你打掩护！”“对！”老木匠拍着胸脯，“俺的刨子虽然打不过枪，但是能帮你堵门、做掩护，保证不让特务跑！”

　　王卫国吃着热乎的饺子，看着院里的邻居，心里暖暖的。空冥感知里，四合院的灯光亮得像星星，胡同里的暗哨还在坚守，北平的夜色虽然还有危险，却因为这些人的陪伴，变得不再可怕。他想起魂穿前看过的反特电影，那些英雄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因为单打独斗，是因为有百姓的支持，有战友的配合，有传承的智慧——就像今天的自己，有七星步，有空冥，有身边的每一个人。

　　夜深了，王卫国坐在煤油灯下，翻看《玄真子?步法篇》，里面的“步随地形、心随步动”八个字，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思路。他知道，反跟踪术不是结束，是反特斗争的新开始，以后还会有更狡猾的特务，更危险的情况，但他已经准备好了——用七星步的灵活，用空冥的精准，用身边人的支持，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来之不易的和平。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声音。王卫国合上书本，嘴角带着微笑。他仿佛看到了学堂里明亮的灯光，兵工厂里运转的机床，百姓脸上安稳的笑容——这些，就是他用反跟踪术守护的东西，是值得他奋战到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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