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学习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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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没散,马家堡的麦田就裹在一片灰蒙蒙里。王卫国抱着那本《算术课本》往战地小学跑,棉鞋踩过结霜的麦茬,“咯吱”声在寂静的晨色里格外清晰。昨天学会除法的兴奋还没褪去,今天要学汉字的忐忑又冒了上来——比算“40÷20”更让他犯怵的,是握住木炭时那股“不知道怎么下笔”的慌。战地小学的破庙里,李老师已经生好了炭火盆。土坯墙上新贴了几张糙纸,是用根据地自制的“草纸”糊的,上面用木炭写着“人”“口”“手”三个大字,笔画歪歪扭扭,却被炭火映得暖融融的。孩子们围着炭火盆坐成一圈,小石头手里攥着半截木炭,在地上画着没人认得的“符号”,丫蛋则在摆弄她的小红花陀螺,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字。
“今天咱们学汉字,先从最简单的‘人’字开始。”李老师拿起一根削尖的木炭,在青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人’字就两笔,一撇一捺,像两个人互相扶着——咱们中国人,就是这样互相帮衬着过日子的。”
王卫国凑到石板前,盯着那个“人”字。脑子里又开始“打架”:穿越前的他,写“人”字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可现在握着木炭,手指却僵得像冻住的树枝;原主强子的记忆里,只跟着爹认过“一、二、三”,再复杂的字就只会画圈——灵魂融合时,汉字的记忆比算术碎得更厉害,像被揉烂的纸,拼都拼不完整。
“来,卫国,你试试。”李老师把木炭递给他。王卫国接过,指尖的木炭渣蹭得手发痒,他盯着石板,半天不敢下笔。旁边的小石头忍不住笑:“卫国哥,你咋比俺还紧张?俺都会写‘人’字了!”说着就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一撇短一捺长,像个站不稳的小老头。
王卫国脸一红,硬着头皮在石板上画。第一撇写得太直,像根棍子;第二捺又太斜,差点画出石板外。孩子们“哄”地笑了,他赶紧把木炭藏到身后,心里有点发堵——算术能靠空冥拼碎片,写字却要一笔一划来,那些散在脑子里的汉字记忆,连“人”字的笔画顺序都抓不住。
“别急,握笔姿势先改过来。”李老师走过来,从后面握住他的手,“手指要放松,木炭要靠在虎口上,一撇要‘顿笔’,捺要‘出锋’——你看,这样写。”她带着王卫国的手,在石板上重新写了个“人”字,一撇舒展,一捺有力,像个稳稳当当站着的人。
指尖传来李老师手心的温度,木炭在石板上划过的触感很清晰。王卫国闭上眼睛,下意识地用“心斋”稳住心神——空冥状态慢慢铺开,周围的笑声、炭火声渐渐淡了,脑子里突然闪过穿越前小学老师教写字的画面:“‘人’字先撇后捺,撇要短,捺要长,就像做人要先站稳脚跟,再伸开手帮人……”
记忆碎片像被点亮的灯,突然串了起来。他猛地睁开眼,自己握着木炭,在石板上又写了个“人”字。这次的笔画虽然还有点抖,却比刚才规整多了,一撇一捺的比例也对了。李老师眼睛亮了:“对!就是这样!你看,只要记住‘先撇后捺’,就不难了。”
接下来学“口”字,李老师说“口”是“吃饭的嘴,说话的腔,也是咱们根据地的‘家’,要守住”。王卫国盯着石板上的“口”,空冥状态里,突然想起母亲教强子吃饭时说的“慢点嚼,别烫着”,又想起穿越前课本里“口是心的门户”的解释——两个记忆叠在一起,他写“口”字时,特意把方框写得方方正正,像把家护得严严实实。
“现在学‘家’字。”李老师在石板上写了个繁体的“家”,下面是个“豕”(猪),“老辈人说,屋里有猪才是‘家’,现在咱们根据地,‘家’就是有乡亲、有战友的地方。”
王卫国的心猛地一揪。“家”字的笔画比前两个多,他盯着石板看了半天,脑子里的碎片又开始乱——穿越前学的简体“家”和现在的繁体“家”对不上,原主强子的记忆里,“家”就是土坯房和母亲的手帕。他又闭上眼睛,用“心斋”梳理:先写“宀”(宝盖头),像屋顶;再写里面的“豕”,像屋里的牲畜;合起来就是“家”。
空冥状态里,屋顶的样子和母亲的手帕叠在一起,他拿起木炭,一笔一划地写。宝盖头写得有点歪,里面的“豕”也少了一画,可当“家”字完整出现在石板上时,他的鼻子还是有点酸——这个字,他想写给母亲看,想告诉她“俺有家,有王叔,有根据地的乡亲”。
“卫国哥,你写的‘家’字,里面咋少了一笔?”丫蛋凑过来看,指着“豕”字说,“李老师写的有个‘撇’,你没写。”
王卫国赶紧补了一笔,脸又红了。李老师却笑着说:“没事,能写出‘家’的样子,就说明心里装着家。咱们学写字,不光是记笔画,更是记心里的念想——你心里有家,写出来的‘家’字就暖。”
中午休息时,王破军来了。他刚从村东的地道口回来,道袍上沾着泥土,手里拿着张写着“地道分布图”的草纸。“听说你今天学写‘家’字了?”老道士坐在王卫国身边,接过李老师递来的小米粥,“玄真派有句话,‘字如其人,心正笔正’——你写的‘家’字,虽然笔画不全,却透着一股子‘想守护’的劲,比啥都强。”
王卫国把石板上的“人”“口”“家”指给王破军看:“王叔,俺总记不住笔画,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漏了。”
“正常。”王破军放下粥碗,从怀里掏出半截炭笔,在草纸背面写了个“道”字,“俺学写‘道’字时,也练了半个月。老祖宗说‘熟能生巧’,你每天写十遍,慢慢就记住了。再说,你有‘空冥’,能找着笔画的规律,比别人学得快。”他指着“道”字的走之旁,“你看,走之旁像‘路’,里面的‘首’像‘头’,合起来就是‘心里有方向,脚下才有路’——跟咱们打鬼子、找你娘一个道理。”
王卫国盯着“道”字,空冥状态里,突然明白“字”和“理”是通的——写“人”要互相帮衬,写“家”要守住屋顶,写“道”要心里有方向。他拿起木炭,在草纸上学着写“道”字,虽然走之旁写得像个“蛇”,却比刚才写“家”时更认真了。
下午的课,李老师教“战”字。“‘战’字左边是‘占’,右边是‘戈’,‘戈’是兵器,‘占’是守住——咱们打仗,不是为了抢东西,是为了守住咱们的家,守住咱们的人。”李老师边写边说,声音里带着劲,“咱们根据地的孩子,要会写‘战’字,更要知道为啥而战。”
王卫国握着木炭,手不抖了。他想起在东北 731分支据点看到的实验室,想起乱葬岗里的白骨,想起牺牲的老张和大牛——这些画面像刻在脑子里,他写“战”字时,特意把“戈”字的撇写得很长,像把能刺穿鬼子心脏的刀。写完后,他看着石板上的“战”字,突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字,是他心里的劲,是所有中国人的劲。
“卫国哥,你写的‘战’字真有劲儿!”小石头凑过来说,“俺也要写得像你一样,以后跟鬼子打仗,就像这个‘战’字一样厉害!”
孩子们都开始写“战”字,有的写得歪歪扭扭,有的漏了笔画,可每个人都很认真。炭火盆里的松枝烧得“噼啪”响,火星子溅到石板上,把“战”字的笔画映得发红,像燃着的火苗。
傍晚放学时,李老师把王卫国叫到身边,递给他一张裁好的草纸和一根新削的木炭:“这是给你的,晚上没事就多写写今天学的字。明天咱们学‘国’字,‘国’是‘方框里有玉’,玉是宝贝,咱们的国家就是最珍贵的宝贝,要拼了命守护。”
王卫国接过草纸和木炭,心里暖暖的。他往家走的时候,看见乡亲们正在给小学的土坯墙糊新的草纸,赵老栓家的遗孀也在,正帮着把写好“人”“家”“战”的糙纸贴在墙上。夕阳把墙映得通红,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像一个个站着的人,守护着这座破庙,守护着孩子们的希望。
回到地道口的住处,王卫国就着马灯的光,在草纸上写今天学的字。先写“人”,写了十遍,从抖得厉害到越来越稳;再写“家”,补全了昨天漏的笔画;最后写“战”,每一笔都用了劲。空冥状态里,穿越前学汉字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他甚至想起了“笔顺规则”,知道“先横后竖,先撇后捺”,写起来越来越顺。
王破军坐在旁边翻《玄真子兵要》,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带着笑。“写累了就歇歇,别熬坏了眼睛。”老道士说,“玄真派讲究‘张弛有度’,学东西也一样,不能急。”
王卫国摇摇头,继续写。他想学会写“国”字,想学会写“娘”字,想把心里的话,用汉字写下来。马灯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里的光——那是对知识的渴望,是对家国的责任,是一个少年在战火里,从“会算”到“会写”的成长。
夜深了,地道里的鼾声渐渐响起,王卫国还在写。草纸上的字越来越多,“人”“口”“手”“家”“战”,一个个字像一个个小战士,排着队站在纸上。他拿起草纸,借着马灯的光看,突然觉得这些歪歪扭扭的字,比战场上的刺刀更有力量——刺刀能杀鬼子,可汉字能记住仇恨,能传递希望,能让后代知道,他们的前辈是为了什么而战。
他摸了摸心口的手帕,又看了看草纸上的“家”字,突然想起母亲。要是母亲还在,他真想把写好的“家”字给她看,真想告诉她“俺会写字了,俺会守护家了”。他拿起木炭,在草纸的最后,慢慢写了个“娘”字——虽然笔画有点乱,却写得很认真,像在跟母亲说话。
窗外的风还在刮,可王卫国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他知道,这些汉字里,藏着打跑鬼子的力量,藏着母亲回来的希望,藏着这片土地重新站起来的未来。他还要学更多的字,写更多的字,把脑子里的记忆碎片拼得更完整,用汉字记录下根据地的故事,记录下所有牺牲的战友,记录下中国人永不屈服的精神。
天快亮时,王卫国把写满字的草纸叠好,放进怀里。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心里充满了希望——今天要学“国”字,明天要学更多的字,总有一天,他要把“王卫国”“家”“国”“娘”这些字,写得工工整整,写在胜利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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