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胜利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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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阳光把马家堡的麦田晒得发烫,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麦秆,风一吹就掀起金浪,裹着熟透的麦香扑在人脸上。王卫国握着镰刀,弯腰割麦的动作熟练得像种了十几年地——这是他在根据地的第三个夏天,从第一次躲在地道里怕鬼子扫荡,到现在能跟着乡亲们一起收割,掌心的老茧里都浸着麦芒的气息。“卫国哥,歇会儿!”小李扛着半捆麦子跑过来,军裤膝盖处磨出的白边沾着麦糠,却依旧笑得灿烂。他把麦子往麦垛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块烤得焦香的玉米面饼:“赵婶早上烙的,还热着。你说这麦子收完,咱们是不是能多蒸几锅白面馒头?”
王卫国接过饼,咬了一口,粗粝的口感里带着麦香。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韩家峪据点——原本阴森的炮楼被改成了了望塔,旗杆上飘着的红布在风里猎猎作响,上面“保家卫国”四个字被晒得有些褪色,却是赵老栓家遗孀两年前连夜缝的。空冥天赋悄然展开,眉心的发烫感带着一种久违的“笃定”,他能“闻”到麦香里混着的炊烟味,能“听”到据点里战士们加固粮仓的锤声,还能“感觉”到口袋里母亲的手帕——绣着“卫国”的丝线,像在提醒他某个藏在记忆深处的日子。
“会的,不仅有白面馒头,以后还会有更多好东西。”王卫国轻声说。这话他说了不止一次,从去年冬天端掉韩家峪据点后,每次小李抱怨“啥时候才能不啃玉米饼”,他都会这么说。小李总以为他是在安慰人,却不知道王卫国的底气来自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有高铁、有超市的世界里,他课本上明明白白写着“1945年 8月 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电视里还放过东京湾受降仪式的黑白画面,那些记忆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让他从来到这个年代的第一天起,就坚信胜利一定会来。
小桃抱着竹篮走过来,篮子里的西红柿红得像小灯笼,叶子上还沾着露水:“俺去菜园摘的,李老师说西红柿能补维生素,你们快吃。”她的笔记本从胳膊下滑出来,王卫国伸手接住——本子里记满了这两年的战斗:第一次传信号、第一次摸哨、第一次炸粮车,最后几页还空着,小桃说“要留着记最天大的好消息”。
“通讯员来了!骑马的通讯员!”村口突然传来乡亲们的呼喊,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王卫国心里猛地一跳,手里的西红柿差点掉在地上——他知道,那个刻在记忆里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小李扔下饼就往村口跑,王卫国和小桃跟在后面。老槐树下,通讯员骑着匹汗津津的枣红马,马身上的鞍子都被汗水浸透,他手里举着张油印的号外,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乡亲们!同志们!根据地号外!8月 15号!日本天皇通过广播宣布无条件投降了!咱们赢了!”
“轰”的一声,人群像炸开了锅。赵婶手里的菜勺“哐当”掉在地上,她捂着嘴,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嘴里念叨着“老栓,你看到了吗?鬼子投降了”;几个刚加入武工队的年轻战士举着步枪欢呼,枪托敲在地上“砰砰”响;李老师抱着孩子们,教他们喊“胜利了”,声音却哽咽着,连“胜”字都念得走了调。
小李抓着王卫国的胳膊,手劲大得能捏疼人:“卫国哥!鬼子真投降了!你之前说的是真的!”他还记得去年冬天,两人在地道里值夜,小李抱怨“鬼子啥时候才走”,王卫国当时看着油灯的火苗说“快了,撑不过明年夏天”,那时他还以为是王卫国在宽他的心,现在才知道,原来胜利真的离得这么近。
王卫国没有小李那么激动,反而有种“终于等到”的释然。他接过通讯员手里的号外,粗糙的纸页上“日本无条件投降”六个黑体字,和他记忆里课本上的字迹渐渐重叠——那个在异时空的教室里,他对着历史书默念的日期,那个电视里反复播放的“终战诏书”画面,那个长辈们提起“抗战胜利”时眼里的光,此刻都变成了眼前真实的号外、真实的欢呼、真实的眼泪。
“俺就知道会这样。”王卫国轻声说,声音很轻,却被身边的小桃听到了。她抱着笔记本,歪着头问:“卫国哥,你咋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吗?”
王卫国摸了摸她的头,避开了“穿越”的话题,只说:“以前听一位老道长说过,作恶的人终会被打败,正义的日子总会来。”他想起异时空里,每年 8月 15日都会有的纪念活动——老兵们胸前的勋章、博物馆里的旧武器、孩子们手里的小国旗,那些画面和眼前的马家堡重叠在一起,突然觉得眼眶发酸:这个年代的人们,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才等到这张薄薄的号外,才换来一句“鬼子投降了”,而他何其幸运,能带着未来的记忆,陪着他们走过最后一段路。
“走!去据点告诉张连长和王叔!”王卫国拽着小李和小桃往韩家峪据点跑。据点里的战士们还在给粮仓钉木板,张连长正拿着图纸和王破军讨论“怎么把炮楼改成粮囤”,听到消息时,张连长手里的图纸“哗啦”掉在地上,他愣了三秒,突然一把抱住身边的老吴(去年新加入的战士,不是之前牺牲的吴哥),哈哈大笑:“赢了!咱们真的赢了!再也不用躲地道了!”
王破军弯腰捡起图纸,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线条,眼眶却红了。他走到王卫国身边,目光里带着一丝了然——这两年,他总觉得王卫国有些特别:知道“煤油能延引信”,知道“三角形最稳固”,还总说“鬼子撑不了多久”,现在看来,这孩子心里藏着的,或许是比“玄真子兵要”更长远的东西。“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对吗?”老道士轻声问,声音里没有质疑,只有理解。
王卫国点点头,没有隐瞒太多:“以前在老家,听一位走南闯北的先生说过,总有一天,咱们会把鬼子赶回老家。”他不敢说“异时空”,却想让王破军知道,他的笃定不是凭空来的——是那个世界里无数人的记载,无数人的纪念,让他坚信这场战争的结局。
据点的操场上很快聚满了人。乡亲们抬着大锅菜、抱着玉米饼赶来,赵婶还杀了家里唯一的母鸡,说“要给战士们补补身子”;李老师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唱歌,唱的是《歌唱祖国》的前身小调,孩子们跑调的声音里满是欢快;战士们把缴获的日军军刀、步枪摆成一排,说“这些东西以后要放进纪念馆,让后人知道咱们是怎么打鬼子的”。
王卫国站在炮楼顶端,望着远处的太行山。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山脚下的麦田像铺了张金色的毯子,炊烟从马家堡的屋顶升起,和据点的炊烟缠在一起,像一幅安宁的画。空冥天赋里,他仿佛看到了异时空的画面:高楼林立的城市里,8月 15日的警报声响起,人们驻足默哀;博物馆里,孩子们围着老式步枪,听讲解员讲抗战故事;电视里,老兵们对着镜头说“我们赢了,你们要好好活着”。
“卫国哥,你在想啥?”小桃爬上炮楼,手里拿着笔记本,“俺要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你说开头该写啥?”
王卫国接过笔记本,笔尖顿了顿,写下:“1945年夏末,麦收时节,鬼子投降了。这一天,俺等了很久,也盼了很久。”他想起异时空里,自己第一次在历史课上听到“抗战胜利”时的懵懂,直到来到这个年代,才明白这六个字背后是多少人的鲜血——赵老栓的铁匠炉、吴哥的断臂、小张的牺牲,还有无数没留下名字的乡亲,他们都是这场胜利的基石。
小李也爬了上来,手里拿着个弹壳,是去年缴获的日军子弹壳,他用红绳系着:“卫国哥,俺要把这个送给小石头,让他记住今天,记住咱们是怎么赢的。”
王卫国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麦田里。几个乡亲正牵着牛往家走,牛背上的孩子唱着刚学的歌,声音飘得很远。他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年代,不只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见证——见证这场伟大的胜利,见证人们从苦难走向希望,见证那些刻在历史里的日子,变成眼前真实的幸福。
傍晚时分,操场上燃起了篝火。张连长带头唱起了《八路军军歌》,战士们和乡亲们跟着唱,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风声;王破军坐在篝火旁,给孩子们讲“七星步”的来历,却没再提战术,只说“以后这步法不用来躲子弹,用来赶山猪就好”;赵婶给每个人盛了碗鸡汤,鸡汤里的鸡肉不多,却鲜得让人想流泪。
王卫国坐在篝火边,手里攥着母亲的手帕,掌心贴着绣线的温度。他想起异时空里,母亲曾给他讲过太爷爷的抗战故事,那时他还不懂,现在却懂了——所谓传承,就是把“胜利”的故事讲下去,把“守护”的信念传下去。他对着篝火轻声说:“娘,鬼子投降了,咱们赢了。俺会找到你,带你看这丰收的麦田,看再也没有鬼子的家。”
夜深了,篝火渐渐变小,乡亲们陆续散去。王卫国、小李和小桃还坐在原地,小桃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笔记本还摊开在膝盖上,上面画满了欢呼的小人;小李手里攥着弹壳,望着星空说“明天要去给吴哥上坟,告诉他胜利了”;王卫国则望着北斗七星,想起异时空里手机上的日历——8月 15日,这个在两个时空里都闪耀着光芒的日子,终于在这个年代,留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王卫国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这个年代的所有人说,“会有能种更多麦子的机器,会有亮堂堂的学校,会有不用躲炮弹的家,会有像俺记忆里那样,和平又幸福的日子。”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阳光照在炮楼的红布上,“保家卫国”四个字在晨光里格外醒目。王卫国知道,胜利不是结束,是开始——他要找母亲,要帮乡亲们重建家园,要看着孩子们在新学校里读书,要把这个年代的故事,和异时空的记忆一起,好好珍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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