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疯眼汉的第1节课

　　四年级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挤在教室门口，谁都不敢第一个进去。

　　教室的门上钉着一张羊皮纸，潦草地写着：

　　「把课本收起来，今天用不上。」

　　“这不对劲……”潘西小声嘀咕，“哪有不让用课本的老师？”

　　布雷斯挑眉：“也许他打算教我们怎么用《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砸人？”

　　德拉科冷哼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僵在了原地。

　　教室里的课桌全被堆到了墙角，空出的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四周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仪器——窥镜、探密器、甚至还有几个会自己扭动的银色镣铐。

　　而阿拉斯托·穆迪——那个传说中抓了半个阿兹卡班囚徒的疯眼汉——正拄着拐杖站在讲台上，魔眼疯狂旋转，木腿“咚”地敲了一下地板。

　　“进来！”他粗声粗气地吼道，“还是你们指望我出去请？”

　　学生们战战兢兢地鱼贯而入。

　　爱莉西娅悄悄戳了戳德拉科的后背：“赌一个加隆，他第一节课就要教我们怎么对抗夺魂咒。”

　　德拉科低声回敬：“赌两个加隆，他会先拿某人当教材。”

　　穆迪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室中央，魔杖猛地一挥，讲桌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关着几只瑟瑟发抖的蜘蛛。

　　“谁能告诉我，”他沙哑地问，“什么咒语能让魔法部直接给你一张阿兹卡班单程票？”

　　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举手：“夺魂咒、钻心咒和……索命咒？”

　　“正确！”穆迪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今天我们就来认识一下——不可饶恕咒！”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首先——夺魂咒！”

　　他一挥魔杖，笼子里最大的那只蜘蛛飘到空中，突然开始跳踢踏舞，接着又翻了几个跟头。

　　学生们哄笑起来，但笑声很快被穆迪的吼声打断：

　　“觉得好笑？想象一下你的四肢被操控，被迫伤害你最亲的人！”

　　教室瞬间安静。

　　爱莉西娅悄悄看向德拉科——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

　　（卢修斯·马尔福曾中过夺魂咒，这是公开的秘密。）

　　“下一个——钻心咒！”

　　蜘蛛突然抽搐起来，八条腿痛苦地蜷缩，发出无声的尖叫。

　　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最后——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目的绿光闪过，蜘蛛僵直地掉在地上，死了。

　　全场死寂。

　　穆迪的魔眼扫过每一张苍白的脸：“黑巫师不会因为你们是学生就手下留情。”

　　他顿了顿，突然指向爱莉西娅：“你！斯内普家的丫头！如果是你，会怎么对抗这些咒语？”

　　爱莉西娅站起来，绿眼睛直视穆迪：“先下手为强。”

　　穆迪挑眉：“哦？”

　　“夺魂咒需要眼神接触——所以我会先扔个粪蛋干扰视线。”她认真分析，“钻心咒的施法前摇太长——直接神锋无影打断。至于索命咒……”

　　她耸耸肩：“跑，边跑边喊我爸。”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穆迪的魔眼疯狂转动，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点了点头：

　　“实用主义。”他粗声评价，“斯内普教得不错。”

　　（斯内普如果听到这句话，大概会当场折断羽毛笔。）

　　下课铃响后，学生们逃命似的冲出教室，只有斯莱特林小团体留在最后。

　　“梅林啊，”潘西颤抖着收起笔记本，“我今晚肯定要做噩梦。”

　　布雷斯若有所思：“不过他说得对……如果真遇到黑巫师，课本确实没用。”

　　德拉科盯着空荡荡的铁笼，声音很低：“我父亲说过……钻心咒的痛苦能让人发疯。”

　　哈利皱眉：“你爸中过？”

　　“没有。”德拉科迅速否认，但脸色依然难看，“他只是……见过。”

　　爱莉西娅突然拽了拽两人的袖子：“喂，你们说……穆迪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黑魔法的细节？”

　　西奥多轻声插话：“傲罗需要了解敌人。”

　　“但他演示得太熟练了。”爱莉西娅眯起眼，“就像……”

　　就像经常亲自使用一样。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懂了。

　　走廊尽头，穆迪的木腿声“咚咚”逼近。

　　“快走！”哈利压低声音，“他来了！”

　　一行人匆匆离开，但爱莉西娅回头时，正好对上穆迪的魔眼——

　　它正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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