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双雄协防：黑石岩棒的怒砸与爆弹掩护的锋芒

　　赤沙漠的午后阳光像熔化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圣翼要塞的黑色钢墙上，将城墙表面的混沌黏液烤得微微冒泡，绿色的烟雾顺着甲片缝隙缓缓升腾，在空气中留下一股刺鼻的腐臭——那是混沌能量与金属腐蚀混合的气息，即使是巴尔常年的干燥热风，也无法完全吹散这股污秽的味道。

　　战场边缘，混沌信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有的被爆弹炸得肢体残缺，有的被火焰烧得焦黑蜷缩，绿色的血液在沙砾地上凝结成暗绿色的硬壳，踩上去会发出“咔嚓”的脆响。守军战士们正趁着战斗间隙清理战场，有的用钩子将尸体拖向焚烧坑，有的则用圣血萃取液擦拭城墙表面的腐蚀痕迹，每个人的动作都快而有序，没有丝毫懈怠——在巴尔，混沌的反扑永远比想象中更快，没人敢浪费哪怕一分钟的休整时间。

　　吉斯靠在战壕的掩体后，正用一块粗布擦拭“血痕”爆弹枪的枪管。枪管上还残留着硝烟的黑色印记，他仔细地将布塞进枪管，旋转着清理火药残留，动作比清晨时熟练了许多。老格雷说过，MKIV爆弹枪的枪管若清理不彻底，下次射击时可能会炸膛，在战场上，武器的可靠性比什么都重要。他的灵能亲和还未完全收回，能隐约感觉到远处沙丘后传来的微弱混沌能量波动，像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吉斯！你看那边！”卡伦的吼声突然从右侧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吉斯抬头望去，只见卡伦正举着岩棒指向东北方向的沙丘，黑石尖端的寒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顺着他指的方向，一道黑色的沙尘柱正快速逼近，沙尘柱移动的速度异常快，显然不是自然沙暴——那是混沌小队正在冲锋，而且从沙尘的规模来看，至少有三十人，还带着某种重型装备。

　　“是混沌的轻型攻城锤！”老格雷的声音从战壕另一端传来，他的退役动力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仿生义眼闪烁着蓝色光效，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沙尘柱，“是血颅战帮的‘骨刺锤’，比清晨的‘骨陨锤’小，却更灵活，专门用来破薄弱城墙！他们绕到了侧墙，这里的防御比正面弱，想趁我们疲惫偷袭！”

　　战壕里的守军瞬间紧张起来，原本休息的战士们纷纷拿起武器，靠在掩体后，爆弹枪的枪口对准沙尘柱的方向。马库指挥官也跑了过来，他的MKV动力甲肩甲有一道新的裂痕，是清晨被混沌链锯斧砍中的，暗红色的血液还从甲缝中渗出，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气势，对着所有人喊道：“所有人听着！侧墙的圣能符文只有正面的一半，撑不住‘骨刺锤’的三次撞击！吉斯、卡伦，你们跟老格雷一组，负责拦截攻城锤的推进；其他人守住战壕，别让混沌信徒靠近城墙！”

　　“明白！”吉斯和卡伦同时应道。卡伦兴奋地挥舞了一下岩棒，绿色的血渍顺着棒身滴落，“终于能好好打一场了！这些杂碎以为我们累了，正好让他们尝尝黑石的厉害！”

　　老格雷带着他们沿着战壕快速移动，朝着侧墙的防御薄弱点跑去。侧墙比正面城墙矮了十米，表面的圣能符文稀疏许多，有的甚至已经被清晨的战斗破坏，露出里面的黑色钢体。他们刚跑到指定位置，沙尘柱就已经逼近到百米范围内，混沌小队的身影清晰可见——三十多名混沌信徒，大多穿着破损的黑色皮甲，皮甲上缝着血颅战帮的白色骷髅标志，手里握着链锯斧、带刺铁棍，还有四名壮汉抬着一尊三米高的轻型攻城锤，锤头是用黑色金属打造的，表面嵌满了灰白色的骨刺，每一根骨刺上都还挂着干枯的血肉，随着移动不断滴落绿色的黏液。

　　“那锤头里嵌了混沌骨刺，撞击时会释放腐蚀能量，能快速破坏圣能符文。”老格雷压低声音，指了指那尊攻城锤，“我们必须在它靠近城墙五十米前毁掉它，不然侧墙撑不了三次撞击。吉斯，你负责远程压制两侧的混沌信徒，别让他们靠近攻城锤；卡伦，你去砸断攻城锤的铰链，那是它的致命弱点；我来吸引抬锤壮汉的注意力，给你们创造机会。”

　　“没问题！”卡伦拍了拍胸脯，岩棒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只要吉斯能帮我挡住那些杂碎，我一棒子就能砸断那破铰链！”他的眼神里满是兴奋，丝毫没在意侧墙下密密麻麻的混沌信徒——对卡伦来说，越是激烈的战斗，越能让他热血沸腾。

　　吉斯点了点头，将“血痕”爆弹枪架在掩体的金属支架上，枪托紧紧抵在右肩。他的灵能亲和再次激活，这次比之前更集中，能清晰“看到”攻城锤的铰链位置——那是锤头与锤柄连接的两根黑色金属轴，表面缠绕着刻满混沌符文的铁链，随着攻城锤的移动，铁链不断摩擦金属，迸出细小的火星。更重要的是，他能预判出混沌信徒的冲锋路线：抬锤的四名壮汉走在中间，两侧各有十名信徒掩护，剩下的则在后方负责投掷短斧和铁棍，试图压制守军的射击。

　　“准备！他们要进入射程了！”老格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从腰间解下一枚手雷，握在手里，拇指扣住保险栓，“吉斯，等我扔出手雷，你就开枪，先解决两侧的掩护信徒；卡伦，你趁机冲过去，别犹豫！”

　　吉斯深吸一口气，将瞄准镜的十字准星对准左侧冲在最前面的混沌信徒。那名信徒举着链锯斧，嘴里嘶吼着晦涩的混沌祷言，绿色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滴，看起来像疯狗一样。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着老格雷的信号。

　　“扔！”

　　老格雷猛地将手雷扔向攻城锤的方向，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抬锤壮汉的脚边。“轰隆！”手雷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黑色的硝烟瞬间笼罩了他们，虽然没能伤到任何人，却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视线，攻城锤的推进停顿了一秒。

　　就是现在！

　　吉斯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boo”一发爆弹精准命中左侧为首的混沌信徒，绿色的血液炸开，那名信徒的动作瞬间停滞，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剩下的左侧信徒见状，立刻改变方向，试图从侧面绕开，却被吉斯的第二发爆弹拦住——“boo”爆弹擦着一名信徒的肩膀飞过，虽然没命中要害，却逼得他动作一滞，给了卡伦冲锋的机会。

　　“看我的！”卡伦大喊一声，双脚猛地蹬地，像一头狂奔的犀牛，朝着攻城锤冲去。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MK0甲壳甲的关节在奔跑时发出“咔哒”的声响，小臂的绷带被风吹得飘动起来，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两名混沌信徒试图用链锯斧拦住他，卡伦却不闪不避，举起岩棒狠狠砸去——“砰！”黑石尖端正好砸在一名信徒的链锯斧上，链锯瞬间被砸飞，卡在沙砾地里继续嗡鸣；卡伦顺势一脚踹在那名信徒的胸口，信徒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绿色的血液从嘴里喷出来，溅在卡伦的甲壳甲上。

　　另一名信徒举着带刺铁棍冲向卡伦，铁棍带着风声砸向他的脑袋。卡伦侧身躲开，岩棒从下往上横扫，正好砸在信徒的下巴上，“咔嚓”一声脆响，信徒的下巴被砸断，惨叫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卡伦没有停顿，继续朝着攻城锤冲去，抬锤的四名壮汉已经反应过来，放下攻城锤，举着短斧冲向他——这些壮汉比普通信徒高大一圈，手臂上的肌肉虬结，皮甲上嵌着骨刺，看起来格外凶悍。

　　“吉斯！帮我挡住他们！”卡伦的吼声传来，他正用岩棒抵挡住一名壮汉的短斧，黑石与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在用力对抗。另一名壮汉趁机从侧面袭来，短斧朝着卡伦的腰腹砍去，角度刁钻，卡伦根本来不及躲闪。

　　吉斯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快速调整枪口，瞄准那名偷袭的壮汉，手指扣下扳机——“boo”爆弹精准命中壮汉的胸口，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卡伦的背上，壮汉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卡伦趁机发力，将面前的壮汉推得后退几步，岩棒横扫，砸在对方的膝盖上，“咔嚓”一声，壮汉的膝盖骨被砸断，惨叫着跪倒在地。

　　“就是现在！卡伦！砸铰链！”老格雷的声音传来，他正从掩体后探身，爆弹枪对准第三名壮汉射击，“boo”一发爆弹命中壮汉的手臂，壮汉惨叫着松开手，攻城锤的左侧瞬间失去支撑，向左侧倾斜。

　　卡伦抓住这个机会，双脚猛地蹬地，举起岩棒，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攻城锤的铰链砸去！“砰！”黑石尖端与金属铰链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卡伦能清晰地感觉到，铰链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小臂的绷带瞬间被血浸透——伤口被震裂了，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他再次举起岩棒，对着同一位置砸去！

　　“咔嚓！”

　　铰链彻底断裂，攻城锤的锤头失去支撑，“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沙砾被砸得飞溅，正好砸中第四名壮汉的脚，壮汉发出凄厉的惨叫，脚骨被砸得粉碎，倒在地上翻滚不止。剩下的两名壮汉见状，想要捡起断裂的锤柄继续攻击，却被吉斯的爆弹拦住——“booboo”两发爆弹分别命中两人的后背，他们倒在地上，很快被赶来的守军战士补枪，彻底失去生命迹象。

　　“攻城锤毁了！杀了这些杂碎！”马库指挥官的声音传来，战壕里的守军爆发出一阵欢呼，爆弹枪的射击变得更加密集，火焰喷射器喷出的橘红色火焰将混沌信徒的身体点燃，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恶臭与混沌血液的腥甜气息。

　　剩余的混沌信徒见攻城锤被毁，士气瞬间崩溃，开始纷纷向后撤退。有的信徒跑得太急，甚至摔在沙砾地上，被后面的同伴踩成重伤；有的则试图扔掉武器伪装成平民，却被守军的爆弹一枪爆头——在巴尔，对混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没人会放过这些污秽的敌人。

　　吉斯和卡伦没有追击，而是靠在掩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卡伦的小臂绷带已经被血浸透，绿色的混沌血渍和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格外刺眼，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笑着拍了拍吉斯的肩膀：“怎么样？我没给你拖后腿吧？刚才那一棒子，够不够劲？”

　　吉斯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壶水：“你做得很好，要是没有你砸断铰链，侧墙肯定会被撞开。你的伤口怎么样？要不要找医护侍从处理一下？”

　　“这点伤算什么！”卡伦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当年在圣山，我被山崩兽撞飞，肋骨断了两根都没吭声，这点小伤算什么。”他顿了顿，看向远处正在撤退的混沌信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甘，“可惜让他们跑了，不然我还能再砸死几个。”

　　老格雷走了过来，他的退役动力甲右腿甲片被流弹击中，留下一个凹痕，却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仿生义眼扫过两人的状态，尤其是卡伦渗血的绷带，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你们两个配合得很好，比我预想中还要默契。卡伦，你的岩棒用得越来越有技巧了，不是硬拼，而是找铰链的弱点，进步很快；吉斯，你的远程掩护也很到位，灵能预判帮你避开了不少流弹，没浪费一发爆弹——老格雷的‘血痕’，总算没送错人。”

　　卡伦听到老格雷的夸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是吉斯的掩护好，不然我早就被那些壮汉砍中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还这么配合！”

　　马库指挥官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赏：“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侧墙就破了。等清理完战场，我请你们去要塞的食堂吃顿热的——虽然只是压缩饼炖肉汤，但总比冷干粮强。”

　　吉斯和卡伦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在巴尔的赤沙漠里，一顿热饭已经是难得的奖励，更何况是和并肩作战的同伴一起吃。

　　夕阳渐渐西沉，将圣翼要塞的黑色钢墙染成了一片浓烈的赭红。守军们已经清理完战场，焚烧坑的火焰还在燃烧，黑色的烟雾升向天空，与暮色交织在一起。吉斯靠在战壕的掩体上，看着远处的沙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他不再是那个穿越而来的战锤宅男，而是能在战场上守护同伴的圣血天使选拔者。

　　“走吧，吉斯。”卡伦拍了拍他的胳膊，岩棒扛在肩上，“去吃肉汤了！我可早就听说要塞食堂的肉汤里有肉干，比我们之前吃的压缩饼好吃多了！”

　　吉斯点点头，拿起“血痕”爆弹枪，跟着卡伦和老格雷朝着要塞内部走去。侧墙的圣能符文还在微微闪烁，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像是在见证着他的成长。他知道，进入圣翼要塞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严格的训练、更残酷的战斗在等着他，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卡伦这样可靠的同伴，有老格雷这样的前辈指引，还有一把能劈开黑暗的爆弹枪。

　　要塞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忙碌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那是守军们在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吉斯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走进了圣翼要塞——他的战士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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