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何雨柱帮忙弄到粮食和肉1

　　何雨柱趋身向前，脊背挺得如松，双目凝神如炬，牢牢锁在案头古画之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悬于画框边缘，循着笔墨晕染的脉络缓缓移动，似要触到那纸背下的风骨。他时而颔首沉吟，时而蹙眉叩问，眸中求知的光焰灼灼跳动，几乎要将眼前的丹青望穿。然凝神不过片刻，思绪便如逐风的柳絮般飘远——明日许大茂的婚宴已近在眉睫，需寻个僻静角落与马华私语，托他多照看春明几分，莫让院里那些顽劣孩童欺辱了这憨厚少年；春明的拜师宴定在后天，恰是天时地利，既不耽搁他课业，又能请关大爷与院中长辈坐镇见证，礼数周全无虞；至于父亲那边，更要提前通禀，嘱他掌勺时多备几道家常易上手的菜式，好让春明初入师门便能窥得门径，习得真章。

　　关大爷将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尽收眼底，枯瘦如竹的手指在茶桌上轻轻叩击，青瓷茶盏随之一颤，漾起几圈细碎的涟漪。“治学之道，首在静心，心浮则气躁，气躁则艺疏。”何雨柱猛地回神，耳尖泛起薄红，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憨态尽显：“师父教诲的是，只是心中牵挂着明日许大茂的席面，又念着春明拜师的琐事，一时失了神。”他抬眼望向窗外，夕阳已沉至胡同尽头，金辉漫过窗棂，将地上的光影拉得纤长如丝。连忙起身拱手，礼数周全：“时辰不早了，院中尚有诸多俗事待理，您老早些安歇，弟子先行告退。”关大爷挥了挥手，望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缓缓摇了摇头。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关家小院，翻身上车，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沙沙”的轻响，如细沙拂过耳畔。赶到南锣鼓巷时，酉时刚过，离95号院尚有百余步之遥，他特意放缓车速，目光如探灯般扫过胡同——巷口的烧饼摊已收了大半，木架上还残留着炭火的余温，巡逻的片警早已转至邻巷，四下里唯有零星行人归家的身影，静谧安宁。

　　他猛地捏下刹车，借着墙根老槐树浓密的荫翳作掩护，心念微动，身前便浮现出系统空间流转的淡蓝光晕，如月华倾泻。他探手入内，利落地牵出一头肥硕的黑猪，那猪毛色油亮，肌理饱满。剔骨刀在他手中旋出一道寒光，放血、褪毛、开膛破肚，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将猪处理得干干净净。这黑猪乃是系统特供，肉质紧实细嫩，肌理间满是鲜香，正好借着许大茂成婚的由头，光明正大将肉带回院中，既解了口腹之欲，又免去了旁人的闲话，一举两得。

　　他从空间中取出三个粗布粮袋，开始按用途细细分装。第一个袋子中，五十斤精白面粉被装填得满满当当，袋口用麻绳扎实系紧，他抬手拍了拍，布袋鼓胀如满月，触感坚实安心——这是明日婚宴的主粮，分量上绝不敢有半分差池。第二个袋子同样盛着白面，却是单独留出的三十斤，乃是先前应下给二大爷闫埠贵的，需单独放置，以免与宴席物资混淆。

　　第三个袋子则专司装肉，他取出杆秤仔细称量，每块肉都用浸过温水的草绳捆扎得方方正正，纹路清晰：三十二斤的后腿肉，肥瘦相间得宜，正是制作宴席硬菜的上佳之选；十一斤半的五花肉，层次如叠嶂，红白相间，一看便知是给闫埠贵的佳品；十三斤的里脊肉，肉质细嫩如脂，最宜快炒，留给一大爷刘海忠再合适不过；最后那块五斤有余的梅花肉，他特意留作己用，回家炖上一锅，肉香便能漫满整个院落，足以慰藉辘辘饥肠。分置妥当后，他将三个粮袋牢牢固定在自行车后座，反复调整位置，确保行驶途中稳当无虞，不会晃动掉落，这才放下心来。

　　诸事办妥，他再次探入系统空间清点余货——刚处理完毕的猪下水尚带着新鲜的温热，油光锃亮的猪头肉与裹着筋膜的猪脚堆在角落，另有四五十斤新鲜猪肉未及分配。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计较：这四五十斤肉若直接带回院中，太过惹眼，易招是非，不如在系统空间中制成腊肉，悬挂于通风之处，可存至来年；至于猪下水与猪头猪脚，洗净收拾后制成卤味，卤汁浸润肌理，香气醇厚绵长，无论是自家人小酌佐餐，还是招待宾客，都是一道拿得出手的佳肴。

　　心意既定，他在系统界面上精准设定好卤制的时间与温度，确认程序无误，方才关闭空间入口，蹬上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去。车铃轻响，刚至院门口，便听见一阵争执声传入耳中。抬眼望去，二大爷闫埠贵正叉着腰立在门当口，拦住了欲进门的六根妈，声音尖利如哨：“六根家的，话可不能这般说！许大茂成婚乃是咱四合院的头等大事，我不辞辛劳帮着张罗物资，你便是支援两根葱，也是份心意，若连这点情面都不给，这门你今日怕是难进！”

　　六根妈紧攥着菜篮子，指节泛白，急得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二大爷，我家就这几根葱，还等着给孩子们做晚饭，实在是匀不出来啊！”闫埠贵正欲再逞口舌之利，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车后座鼓鼓囊囊的粮肉袋子，双眼瞬间亮如寒星，立马松了手，放行六根妈，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来，脸上的褶子堆成了菊花：“柱子，你可算回来了！我正翘首以盼呢，许大茂明日的席面物资，你都备妥了？”

　　何雨柱朝他递去一个隐晦的眼色，下巴微抬，示意闫家方向：“二大爷，你的那份我单独留了出来，进屋细说。”闫埠贵本就精明，瞬间领会到这是私货的勾当，连忙点头哈腰地紧随其后，路过的邻居与他打招呼，他都无暇应答，脚步轻快得仿佛踏在云端。

　　入了闫家堂屋，何雨柱将装着三十斤白面的袋子往八仙桌上一放，又拎过那块十一斤半的五花肉，声音沉稳：“二大爷，这是你要的三十斤白面，还有这块肉，足称十一斤半，你可过秤查验。”他稍作停顿，报出价格，“较市场价高出两成，你若觉得妥当，咱们今日便银货两清。”

　　闫埠贵的目光早已黏在肉与白面上，伸手捻了捻白面，触感细腻如脂，又拎起肉掂了掂分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妥帖！太妥帖了！多谢柱子，还是你办事牢靠，比那些油嘴滑舌的粮贩子实在百倍。”他转身便往内屋奔去，翻箱倒柜找出用蓝布手绢层层包裹的钱票，数了三遍，确认分文不差，才小心翼翼递到何雨柱手中，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何雨柱接过钱票，揣入内兜，指尖轻捏，感受着钱票的质感，又细细叮嘱：“明日一早，我父亲便会来掌勺，劳烦二大爷帮着招呼院中邻里，莫让孩童们肆意起哄，耽误了婚宴正事。”闫埠贵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定能将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绝无差池。”

　　辞别闫家，何雨柱拎起自己那份五斤多的梅花肉——粗麻布袋将肉裹得严丝合缝，袋口系了两道死结，可那醇厚的肉香仍如游丝般从布缝中渗出，在鼻尖萦绕不绝，勾得人食指大动。他下意识地攥紧布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可是实打实的好肉，容不得半点闪失。自行车轱辘碾过四合院的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如一首细碎的歌谣，他径直往后院走去，身影很快隐入拐角，消失在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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