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授业恩师玄云

　　晋升内门的仪式简朴而庄重。叶凡、林风、赵虎三人，换上了那身象征着身份与未来的银边青衣。衣衫触感柔韧，隐隐有灵气流转，远非外门的粗布劲装可比。

　　仪式过后，他们被一位神情和煦的内门执事引至内殿深处的一间静室。静室古朴，檀香袅袅，已有三位气度不凡的身影在此等候。

　　引路的执事恭敬行礼后便退下。叶凡心中明了，眼前这三位，便是宗门安排给他们选择的内门长老，也将是他们武道之路上至关重要的引路人。

　　三位长老风格迥异，仅是静坐，便散发出不同的气场。

　　左侧长老，身穿玄色长袍，面容古板严肃，眼神开合间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他坐得笔直，如同一柄入鞘的利剑，周身隐隐有锐利之气环绕，显然是位精于攻伐、性子严苛的师尊。他目光扫过三人，尤其在林风身上微微停顿，似乎对这位世家出身、根基扎实的弟子略有青睐。

　　中间一位，是位面容慈和、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朴素的灰色道袍，眼神温润，仿佛能包容万物。他气息平和深邃，如不见底的深潭，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他的目光平等地扫过三人，带着淡淡的欣赏。

　　右侧一位，则是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中年人，一袭青衫，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灵动，带着几分不拘小节的味道。他姿态随意地坐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对这场合并不十分拘谨。他的目光更多是好奇地打量着三人，尤其在叶凡那还带着些许伤痕、但眼神异常坚定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这时，那位居中而坐的慈和长老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老夫玄木，这位是主管刑罚、精于剑道的玄罡长老，”他示意左侧黑袍长老，“这位是掌管宗门典籍、性情洒脱的玄云师弟。”他又示意右侧青衫长老。

　　“按宗门规矩，新晋内门弟子，可由长老择徒，亦可自择师尊。缘法二字，强求不得。你三人可先说说自己于武道一途的浅见，或心中所想，我等再行定夺。”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这看似简单的“浅见”，实则关乎长老们对弟子心性的判断，也影响着最终的选择。

　　林风率先踏出一步，姿态恭敬却不失傲气，朗声道：“弟子林风，以为武道如剑，当一往无前，锐意进取！弟子渴望追随玄罡长老，修习无上攻伐之术，为宗门斩妖除魔，扬我青玄威名！”他目标明确，直接选择了看起来最强硬、也最符合他世家子弟风格的玄罡长老。

　　玄罡长老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满意之色，微微颔首。

　　赵虎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瓮声道：“弟子赵虎，脑子不太灵光，就认准一个理，力气大，拳头硬！哪位长老不嫌俺笨，肯教俺真本事，俺就跟谁学！”他话语朴实，却透着一股赤诚。

　　玄木长老闻言，眼中笑意更深，似乎对赵虎的憨直颇为欣赏。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凡身上。

　　叶凡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迎向三位长老，不卑不亢地行礼道：“弟子叶凡，资质平庸，能有今日，全赖宗门给予机会与前辈指点，加之些许运气。于武道，弟子浅见，修行如登山，一步一景，亦一步一险。弟子不求速成，但求根基稳固，脚踏实地。无论是攻伐之术，还是养气之法，亦或是其他道理，弟子皆愿潜心学习，希望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他没有像林风那样直接选择，也没有如赵虎般等待安排，而是坦诚自己的不足，表达了坚韧和开放的学习态度。这番话，让玄木长老微微颔首，玄云长老眼中的兴趣也更浓了几分，连玄罡长老也重新审视了他一遍。

　　沉默片刻，玄罡长老率先开口，声音冷硬：“林风，你既有此志，可愿入我门下？老夫的修炼，可不会轻松。”

　　林风大喜，立刻拜倒：“弟子愿意！必不负师尊厚望！”

　　玄罡长老点头，算是收下了他。

　　玄木长老则看向赵虎，温和笑道：“赵虎，你心性质朴，筋骨强健，正合我这一脉厚积薄发之道，可愿随老夫修行？”

　　赵虎虽不太明白“厚积薄发”的意思，但感觉这位长老很和善，连忙跪下磕头：“愿意！弟子愿意！谢谢长老！”

　　最后，只剩下叶凡和玄云长老。

　　玄云长老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叶凡面前，饶有兴致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道：“资质平庸？嘿嘿，能凭着‘平庸’资质，把那林小子揍得那么惨，小子，你有点意思。不选快的，选对的？嗯，这性子，合我胃口！”

　　他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力道不轻：“我玄云这人，没什么规矩，最讨厌死板教条。藏经阁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多，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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