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揭穿白莲花表妹

　　片场的水银灯烤得人发慌，苏锦汐穿着月白旗袍站在布景板前，看着躺在地上 “昏迷不醒” 的白玫瑰，指尖在袖袋里的银针上捻了捻。

　　【检测到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平稳，呼吸频率刻意放缓 30%！】007 的电子音带着憋笑，【宿主，她在装晕！】

　　周围的剧组人员乱成一团，导演张胡子跺着脚骂娘：“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要是白玫瑰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得喝西北风去！”

　　红姐扑在白玫瑰身上假哭，眼角却瞟着苏锦汐，声音尖得像掐住脖子的猫：“都怪你！要不是你抢了玫瑰的角色，她能气得住进医院吗？现在倒好，刚出院就被你气得晕过去，你安的什么心！”

　　苏锦汐没理会她的叫嚣，反而蹲下身，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拂过白玫瑰的颈动脉。温热的皮肤下，脉搏跳得比鼓点还稳 —— 这演技，连原主林晚秋都不如。

　　“张导，” 苏锦汐站起身拍了拍旗袍上的灰，“不用叫救护车，我能救。”

　　红姐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懂点三脚猫医术就敢害人！”

　　“是不是害人，试试就知道。” 苏锦汐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是周老头特意给她准备的毫针，针尖圆润不伤经脉，“白小姐这是气郁攻心，我用合谷穴放血，保证她立刻醒过来。”

　　白玫瑰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她最怕扎针，上次在医院打退烧针哭得像杀猪，此刻听见 “放血” 二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可！” 红姐张开胳膊拦在中间，“玫瑰最怕疼了，要扎就扎我！”

　　“也好。” 苏锦汐作势要往红姐胳膊上扎，银针刚要碰到皮肤，红姐突然尖叫着跳开 —— 她腕间的内关穴还在隐隐作痛，哪敢再挨针。

　　这一动，躺在地上的白玫瑰没绷住，肩膀抖了抖。苏锦汐眼尖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突然笑了：“看来白小姐是等着我亲自下手？”

　　她说着就要弯腰，白玫瑰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捂着心口喘粗气：“别碰我！”

　　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水银灯的光晕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尴尬的阴影。张胡子愣了三秒，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好你个白玫瑰！为了罢演连装晕都用上了？当老子是瞎子啊！”

　　白玫瑰的脸涨成猪肝色，眼泪说来就来：“张导，我没有…… 我是真的头晕，刚才是被苏小姐吓醒的……” 她看向苏锦汐的眼神淬了毒，“她明明知道我怕针，还故意拿这个吓唬我，分明是嫉妒我……”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旁边的男主演都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劝道：“锦汐，玫瑰身体不好，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苏锦汐挑眉。这白玫瑰倒是把 “白莲花” 的精髓学透了，装可怜、卖惨、倒打一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计较？” 苏锦汐从旗袍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只是想给白小姐送这个。” 她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金银花，“周老先生说你体虚火旺，让我给你带点败火的药材，总比总靠装晕博同情强。”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白玫瑰脸上，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指着苏锦汐的手都在发抖：“你……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白小姐心里清楚。” 苏锦汐话锋一转，“倒是昨天报童说的‘食物中毒’，不知白小姐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白玫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昨天根本没中毒，只是吃了点泻药假装虚弱，想把脏水泼到苏锦汐身上，没想到被她当众翻出来说。

　　“我…… 我……” 白玫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周围的剧组人员看她的眼神渐渐变了味。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被人下毒，现在看来，恐怕又是这位 “白莲花” 的苦肉计。

　　张胡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耽误拍进度！苏锦汐，你跟我来对对台词，白玫瑰，你要是还演不了就滚蛋！”

　　白玫瑰看着苏锦汐跟着导演走向监视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明白，这个被雪藏三个月的过气演员，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敢跟她叫板，还总能戳穿她的计谋。

　　“红姐，” 白玫瑰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狠厉，“给我想办法，让她在片场出个大丑，最好…… 再也爬不起来。”

　　红姐阴恻恻地笑了：“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苏锦汐背对着她们，耳尖却捕捉到了 “大丑” 二字。她唇角勾起冷笑，指尖在剧本上的针灸图旁敲了敲 —— 陆瑾珩标注的 “人中穴急救法” 旁边，还有行小字：“对付装疯卖傻者，可刺此穴，立显原形。”

　　【陆瑾珩好感度 5！当前 45！】007 的声音带着八卦，【他肯定算到白玫瑰会使坏，特意给你留的锦囊妙计！】

　　“少贫嘴。” 苏锦汐翻到下一页，却在看到场景描述时皱了眉。下一场是女二号给中毒的男一号施针的戏，剧本要求用三寸长针，从百会穴斜刺入 —— 这根本不符合医理，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脑干。

　　“张导，这处穴位有问题。” 苏锦汐指着剧本，“百会穴是诸阳之会，怎么能用长针斜刺？”

　　张胡子叼着烟卷挥手：“你懂什么？这是戏剧效果！观众就爱看这个！”

　　“可会出人命的。” 苏锦汐坚持，“要么改穴位，要么换短针，否则这戏我不拍了。”

　　“你以为你是谁？” 张胡子把剧本摔在桌上，“别以为梅老板给你撑腰就敢耍大牌！不想拍就滚！”

　　两人正争执不下，片场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苏锦汐抬头，看见陆瑾珩穿着黑色西装站在水银灯的光晕里，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西医，手里拎着个银色药箱。

　　“谁说要滚？” 他的声音比片场的冰汽水还凉，“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梅老板投资的女主角滚。”

　　张胡子的烟卷掉在地上：“陆…… 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显然认识陆瑾珩，态度恭敬得像见了祖宗。

　　陆瑾珩没理他，径直走到苏锦汐面前，目光在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上停了瞬：“周老先生说你把他的银针拿反了，特意让我来盯着。”

　　苏锦汐的脸腾地红了。那天在药铺练习扎针，她确实把毫针的针尖对着自己，被周老头笑了半天，没想到这老顽童还跟陆瑾珩告状。

　　“初学乍练难免出错。” 她梗着脖子反驳，“总比某些人只会站着说风凉话强。”

　　“哦？” 陆瑾珩挑眉，突然从药箱里拿出支三寸长针，“那你说说，这针该怎么用？”

　　苏锦汐看着那枚寒光闪闪的长针，突然明白他的用意。她接过针，走到布景板前的人体穴位图旁，指着太阳穴下方的位置：“这里是曲鬓穴，可治头痛眩晕，用一寸半针平刺，绝不能用长针深刺。” 她转头看向张胡子，“剧本里的百会穴施针纯属胡闹，要么改戏，要么请专业医师现场指导，否则出了事故，谁也担不起责任。”

　　白玫瑰在一旁煽风点火：“苏小姐不过是个演员，怎么敢质疑剧本？我看她是想借机拖延拍摄吧。”

　　“我是不是拖延时间，试试便知。” 苏锦汐看向男主演，“李老师，您昨天说偏头痛犯了，要不要试试我的针灸？”

　　李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他这老毛病犯了好几天，吃了西药也不管用，正愁没辙。

　　苏锦汐消毒银针，指尖捏住一寸半针，对准曲鬓穴轻轻刺入。她的动作稳得像老手，捻转提插的手法竟有几分周老头的影子。不过片刻，李老师就直点头：“舒服多了！头不晕了！”

　　片场顿时一片惊叹，连张胡子都看直了眼。

　　陆瑾珩站在人群后，看着苏锦汐被众人围住请教的样子，唇角勾起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001 的电子音适时响起：【宿主，您的左肩伤口又渗血了。】

　　“无妨。” 他摸了摸藏在西装下的绷带，“先看看某些人怎么揭穿白莲花的真面目。”

　　苏锦汐刚给李老师起针，就见道具组的人抬着个药罐走过，里面熬着的 “毒药” 正冒着黑烟。她突然想起什么，拦住道具师：“这药里加了什么？”

　　道具师挠挠头：“按剧本写的，巴豆、黄连、还有点墨汁，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

　　苏锦汐的眉头皱得更紧。巴豆性寒，黄连味苦，混在一起确实像毒药，但她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杏仁味 —— 是生氰苷，过量会致命！

　　【检测到氰化物成分！浓度 0.01/kg！】007 的警报声尖锐起来，【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会引发呕吐抽搐！】

　　“这药谁准备的？” 苏锦汐厉声问。

　　道具师指了指红姐：“是红姐昨天送来的，说让我们今天熬着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红姐身上。她脸色煞白，连连摆手：“不是我！我只是从家里找了点药材，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白玫瑰突然捂嘴轻笑：“红姐也是好意，许是弄错了药材吧。苏小姐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拍戏用的道具，难道还真能毒死人不成？”

　　“是不是小题大做，白小姐试试便知。” 苏锦汐端起药碗就要递过去，白玫瑰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灯架， rcury 灯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碎片溅到她的旗袍上，划开道口子。

　　“啊！” 白玫瑰尖叫着扑到陆瑾珩身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陆先生！她想害我！”

　　陆瑾珩嫌恶地后退半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被碰到的袖口：“这位小姐，碰瓷碰到我面前三次，你是觉得我脾气太好，还是觉得监狱饭好吃？”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慑人的寒气。白玫瑰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看着他袖口露出的银色手环，突然想起红姐说过的话 —— 这位陆先生是上海滩新贵，手段狠辣，连梅老板都要让他三分。

　　“我…… 我不是故意的……” 白玫瑰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是不是故意的，查清楚就知道了。” 陆瑾珩看向梅老板派来的助理，“把药碗送去化验，顺便查查红姐最近的行踪，我记得她昨天去过大华药房买药材吧？”

　　红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偷偷在药里加的那点 “料”，会被当场识破。

　　苏锦汐看着眼前的乱局，突然明白陆瑾珩的用意。他不仅是来送银针的，更是来给她撑腰的。那些她不方便做的调查，不好说的话，全被他不动声色地安排妥当了。

　　“陆先生怎么知道红姐去了大华药房？” 苏锦汐故意逗他，“莫非您一直在盯着我们？”

　　陆瑾珩的耳根红了红，转身就走：“周老先生的药箱落我那了，你跟我去取。”

　　“哎！等等我！” 苏锦汐笑着跟上去，把身后的混乱和白玫瑰怨毒的目光全抛在了脑后。

　　片场外的梧桐树下，陆瑾珩靠在车门上抽烟，烟圈在水银灯的光晕里散开。苏锦汐走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的伤口……”

　　“死不了。”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下次别拿自己当靶子，对付这种白莲花，有的是办法。”

　　“比如？”

　　“比如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瑾珩从车里拿出个牛皮纸袋，“大华药房的伙计认出红姐买了氰化钾，还说她前几天买过巴豆粉 —— 和你旗袍上的成分一模一样。”

　　苏锦汐接过纸袋，里面是伙计的证词和药房的账单，证据确凿。她抬头看向陆瑾珩，突然觉得这个毒舌大佬其实很细心，连这种细节都查得一清二楚。

　　【陆瑾珩好感度 10！当前 55！】007 的声音像揣了颗糖，【宿主！他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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