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暖冬：热水袋里的温情

　　龙北琴看着大家吃完饭，都聚在墙根底下晒太阳，摸着肚子打嗝。他没说话，转身回了棚子厨房那边。

　　他走到角落，避开人眼。念头一动。

　　兑换目标：橡胶热水袋标准容量200个——消耗：1000点！

　　兑换目标：加厚绒布保温套适配热水袋200个——消耗：500点！

　　点！兑换！

　　墙角瞬间多了一大堆！灰扑扑的橡胶袋子！还有一堆同样灰扑扑、厚墩墩的绒布套子！

　　他拎起两个热水袋和两个绒布套子。走到灶台边。大锅里水还滚着。他拿起水瓢，舀起滚烫的开水，小心地灌进热水袋里。灌满！拧紧盖子！套上厚绒布套子！两个都弄好。滚烫！隔着绒布套子都烫手。

　　他提着两个包好的热水袋，没管墙根底下晒太阳的人群，径直朝村子最西头那间破草屋走去。那是王老栓家。王老栓瘫在炕上三年了，全靠老伴和儿子伺候。

　　推开那扇漏风的破门。一股子霉味和药味混着冷气冲出来。屋里比外面还冷。炕上，王老栓盖着薄被，缩成一团，像只风干的虾米，眼睛半睁着，没什么神采。他老伴正哆嗦着往炕洞里塞柴火，火苗微弱，烟倒不小。

　　龙北琴走进去。没说话。把手里的热水袋放到炕沿上。解开绒布套子，露出里面滚烫的热水袋。他掀开王老栓脚头的薄被一角，把其中一个热水袋塞进去，稳稳地放在他冰凉的脚边。又掀开他肚子那块的被子，把另一个热水袋轻轻放在他枯瘦的手边，让他能抱着。

　　王老栓浑浊的眼睛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轻响，手指头无意识地碰了碰那滚烫的袋子。

　　龙北琴没停。他转身走到那扇破窗户前。窗户纸早烂了，冷风呼呼往里灌。他手又伸进怀里（人间当铺兑换）。

　　兑换目标：加厚透明塑料布大卷1——消耗：50点！

　　兑换目标：铁锤小型1——消耗：10点！

　　兑换目标：铁钉一盒——消耗：5点！

　　兑换目标：厚棉被双人1——消耗：300点！

　　点！兑换！

　　他手里多了卷厚实的透明塑料布！一把小铁锤！一盒铁钉！还有一床厚墩墩的新棉被！

　　他抖开塑料布，比划了一下窗户大小。拿起锤子，叮叮当当！把塑料布按在窗框上，用钉子钉死！动作又快又稳！几下功夫！那扇破窗户就被厚塑料布封得严严实实！风再也灌不进来！屋里瞬间没那么冷了！

　　他把那床厚棉被抖开，盖在王老栓身上，压紧被角。旧薄被也没拿走，垫在下面。

　　最后，他看了一眼炕洞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和冒出的烟。走过去，弯腰，把那个小煤炉子（之前分的）提了起来。炉子还烧着，他提着走到屋外，放在门口通风的地方。冷风吹着炉子，蓝火苗跳了跳。

　　他回到屋里。炕上，王老栓抱着热水袋，裹着厚棉被，身子似乎没那么抖了。他老伴看着封死的窗户，厚厚的被子，还有门口放着的煤炉子，嘴唇哆嗦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龙北琴没看她。他扫了一眼屋里，确认没什么危险了。转身就走。推开破门，冷风灌进来，他反手带上门。

　　……

　　龙北琴回到自家屋后那片空地。墙根底下晒太阳的人群不见了。村长正扯着嗓子喊：“都过来！北琴哥又发好东西了！热水袋！灌上热水！抱着暖身子！过冬用！”

　　人群呼啦一下围到棚子边！看着地上那堆灰扑扑的热水袋和绒布套子！眼珠子又亮了！

　　“热水袋？啥玩意儿？”

　　“灌热水的？抱着暖？”

　　“快！快烧水！”

　　几个婆娘手脚麻利，赶紧把几个大铁锅又架上煤灶！添水！烧！蓝色的火苗呼呼舔着锅底！水很快滚开！

　　年轻汉子们没去抢热水袋。他们看着龙北琴回来，眼神更热切了。柱子爹搓着手：“北琴哥！那热水袋……给老人孩子用？”

　　“嗯。”龙北琴应了一声，指了指地上，“一人一个。套子套好。别烫着。”

　　“哎！好嘞！”柱子爹赶紧招呼人，“快！帮把手！给老人孩子灌水！小心烫！”

　　人群又忙活起来！婆娘们提着热水袋去灌滚烫的开水！汉子们帮着拧盖子！套绒布套子！孩子们好奇地围着看！灌好的热水袋被飞快地送到晒太阳的老人怀里！塞到冻得缩脖子的小孩手里！

　　“哎哟！真烫！真暖和！”一个老婆子抱着热水袋，捂在胸口，老脸笑开了花。

　　“娘！你抱着！别撒手！”一个汉子把热水袋塞进他娘怀里。

　　“我的！我的热水袋！”小智也分到一个小的，抱着绒布套子，小脸兴奋得通红。

　　棚子边。煤灶的火呼呼烧着。铁锅里的水翻滚着白气。汉子们提着铁皮壶（龙北琴兑换的）接热水。婆娘们小心地往橡胶袋里灌水。孩子们抱着刚灌好的热水袋，在空地上跑来跑去，小脸红扑扑的。白气混着煤烟，在寒冷的空气里往上飘。

　　龙北琴站在棚子口，看着这片忙乱又温暖的景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怀里那破褡裢底下，还硬邦邦地硌着最后二样东西——那是给王老栓老伴的。是热水袋。还有一小包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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