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厨房又炸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天青色窗帘的缝隙洒入房间，唐雪在柔软的大床上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摸向枕头下的微型手枪——这是她在枪林弹雨的生活中养成的本能反应。然而指尖触到的只有丝滑的鹅绒枕面，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顾家别墅，而不是某个危机四伏的安全屋。

　　教母，您醒了吗？门外传来灰狼刻意压低的声音，顾家人都已经起床了，顾安玥小姐正在厨房...呃...进行某种实验。

　　唐雪瞬间清醒，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米白色家居服套上。自从一个月前回到顾家，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顾安玥在厨房制造的。

　　实验？她拉开房门，挑眉看向灰狼。这位身高近两米、曾在东欧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壮汉，此刻脸上竟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表情。

　　属下不确定那是否应该被称为烹饪...灰狼欲言又止，顾小姐似乎打算做蓝莓松饼。

　　唐雪嘴角抽了抽。上周顾安玥尝试做舒芙蕾时，差点把烤箱炸上天花板；前天她心血来潮要煮法式洋葱汤，结果整个二楼弥漫着催泪瓦斯般的气味。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在厨房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

　　我去看看。唐雪拢了拢长发，迈步向楼下走去。灰狼如释重负地退到一旁——比起面对厨房里的顾安玥，他宁愿去执行高危的刺杀任务。

　　还未走到一楼，唐雪就闻到了一股混合着焦糖、面粉和...是烧焦的塑料？的古怪气味。她加快脚步，转过走廊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停住了脚步。

　　开放式厨房里，顾安玥正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打蛋器，她今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腰间系着印有小黄鸭图案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粘在沾满面粉的脸颊上。料理台上散落着各种容器和食材，其中一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烤箱里正冒出可疑的黑烟，而顾安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安玥姐姐...唐雪轻声开口，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你在做什么呀？

　　顾安玥猛地转身，手中的打蛋器甩出一串面糊，精准地落在唐雪刚换上的家居服上。两人同时低头看着那团缓缓下滑的白色物质，空气凝固了一秒。

　　啊！雪儿！对不起对不起！顾安玥手忙脚乱地抓起抹布就要往唐雪身上擦，却在半路被面糊滑了一跤，整个人向前扑去。

　　电光火石间，唐雪下意识地展现出黑手党教母级别的反应速度，一个侧身接住了即将脸着地的顾安玥。两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定格在原地——唐雪一手扶着顾安玥的腰，另一只手撑在料理台上；顾安玥则半靠在唐雪怀里，手中的抹布不偏不倚地盖在了唐雪脸上。

　　噗...顾安玥看着被抹布蒙面的唐雪，突然笑出了声，对不起...但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个...木乃伊...

　　唐雪默默扯下脸上的抹布，上面沾满了蓝莓酱和面粉的混合物。她低头看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顾安玥，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顾安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厨房里的甜腻味道，莫名地...不难闻。

　　烤箱计时器的提示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我的松饼！顾安玥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唐雪怀里挣脱出来，抄起烤箱手套就去拉烤箱门。

　　等等——唐雪的警告还没说完，一股浓烟就伴随着刺鼻的焦味从烤箱里喷涌而出。顾安玥被呛得连连后退，撞翻了料理台上的面粉碗，白色粉末如雪花般飘散开来，给厨房里的两人和所有物品都镀上了一层。

　　烟雾报警器尖锐的蜂鸣声响彻整栋别墅。

　　五分钟后，闻讯赶来的顾家其他人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厨房像是经历了一场小型爆炸，到处都是面粉和面糊的痕迹；烤箱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还在冒着青烟；而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顾安玥和唐雪，正站在一片狼藉中央，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白色粉末，活像两个雪人。

　　我...我只是想给雪儿做早餐...顾安玥小声辩解，鼻尖上还沾着一坨蓝莓酱。

　　唐雪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结果只是把面粉抹得更均匀了。她转向顾家众人，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惊悚的话：我建议...以后禁止安玥姐姐进入厨房...至少...在人类居住的建筑物内。

　　顾廷琛揉了揉太阳穴，作为顾氏集团的CEO，他处理过无数商业危机，但眼前这个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顾星野则已经掏出手机，对着两个疯狂拍照：太棒了！这绝对能上热搜！#顾家姐妹厨房灾难现场#

　　你们两个...顾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们，先去洗个澡吧。王妈，叫人来收拾一下厨房。

　　等等！顾安玥突然举起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奇迹般幸存的小纸盒，虽然松饼失败了...但我还买了雪儿最喜欢的马卡龙！她献宝似的把盒子递给唐雪，眼睛亮晶晶的，是Pierre Her的限量款！我特意让助理凌晨去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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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雪愣住了。Pierre Her的马卡龙确实是她最喜欢的甜点，但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在顾家提起过这个喜好。她不动声色地接过盒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顾安玥的手腕——那里有一个极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硬块，像是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

　　商业帝国的掌舵者需要在皮下植入芯片？唐雪眯起眼睛，看来她的身上，还有不少秘密等待发掘。

　　谢谢姐姐。唐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同时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新发现。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顾宏远挥挥手，安玥，雪儿，你们先去清理一下。廷琛，今天不是要和傅氏集团谈合作吗？别迟到了。

　　听到傅氏集团四个字，唐雪和顾安玥同时竖起了耳朵。

　　傅氏？顾安玥状似随意地问道，是那个傅凛的傅氏吗？

　　顾廷琛点点头：嗯，他们最近在东南亚有个大型基建项目，想和我们合作。傅凛今天会亲自来公司谈。

　　唐雪低头假装研究马卡龙盒子，掩饰眼中的精光。傅凛，表面上是傅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实际上...是她黑手党帝国的商业顾问之一。这家伙突然要跟顾氏合作，绝对没安好心。

　　大哥，我能一起去吗？顾安玥突然开口，我对东南亚市场也有些研究。

　　我也想去。唐雪紧接着说，声音轻柔但坚定，我...我想学习一下商业谈判。

　　顾廷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他看了看手表，行吧，一个小时后出发。安玥，你负责带雪儿熟悉一下流程。

　　两姐妹同时露出乖巧的笑容，心里却各怀鬼胎。

　　一小时后，梳洗完毕的顾安玥和唐雪坐上了顾廷琛的迈巴赫。顾安玥今天穿了一套剪裁利落的浅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完全看不出早上那个厨房灾难制造者的影子。唐雪则选择了一条简约的米色连衣裙，看起来人畜无害。

　　安玥，把这个给雪儿看看。顾廷琛从前排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这是今天要谈的项目概况。

　　顾安玥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唐雪假装凑过去看资料，实则暗中观察顾安玥的操作手法——那绝不是普通人的浏览速度，更像是在...检索关键词？而且她注意到顾安玥的拇指在屏幕某些区域停留的时间异常短暂，几乎像是刻意避开某些感应区。

　　黑客的习惯。唐雪在心里默默记下。看来她的不仅是个商业奇才，还是个技术高手。

　　雪儿，这里有个地方我不太明白。顾安玥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段文字，语气困惑，你能帮我看看吗？

　　唐雪低头看去，那是一段关于项目资金流转的说明，确实有几处专业术语比较晦涩。但问题是...那段文字下方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小水印，只有特定角度才能看到。水印图案很模糊，但唐雪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国际刑警组织内部文件的标记。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顾安玥为什么会接触到国际刑警的文件？是巧合？还是...试探？

　　我也不太懂呢。唐雪露出歉意的笑容，姐姐不如问问大哥？

　　顾安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可能是我多虑了。她关掉文件，转而打开了一个数据分析图表，这个项目整体收益率还是很可观的。

　　唐雪假装认真听讲，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早上的厨房闹剧、突然的马卡龙、现在的国际刑警文件...顾安玥这一连串举动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有意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车子驶入顾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三人乘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傅凛和他的团队已经等在那里了。

　　傅凛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俊美的脸上带着商业精英特有的得体微笑。但唐雪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的戏谑——这家伙绝对在谋划什么。

　　顾总，久仰。傅凛起身与顾廷琛握手，目光却扫过顾安玥和唐雪，这两位是...？

　　我妹妹们，顾安玥和顾雪。顾廷琛简短介绍，她们今天来观摩学习。

　　幸会。傅凛彬彬有礼地向两位女士点头，但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他对唐雪眨了眨眼，换来后者一个警告的眼神。

　　谈判开始后，傅凛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才华，几个回合就把合作条件谈到了对傅氏极为有利的位置。顾廷琛虽然经验丰富，但在某些专业领域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关于这个条款，傅凛指着合同上的一段话，我认为应该加上一个补充说明...

　　我认为不需要。顾安玥突然开口，声音温和但坚定，根据《国际商业合同法》第37条，这种情况下的默认解释已经很明确了。添加补充说明反而可能造成歧义。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顾安玥——包括唐雪。她没想到顾安玥会这么直接地介入谈判。

　　傅凛眯起眼睛，脸上依然带着笑：顾小姐对国际商法很了解？

　　略知一二。顾安玥谦虚地说，但眼神锐利如鹰，傅总刚才提到的那个案例，其实去年在瑞士最高法院有过类似判决，结果与您的解读正好相反。需要我提供案卷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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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凛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不愧是顾家千金，见多识广。不过商业谈判不是法庭辩论，我们更应该关注双方的实际需求...

　　实际需求就是，顾安玥不紧不慢地打断他，贵方提出的资金监管方案存在严重漏洞，可能导致我方承担不必要的风险。我这里有个替代方案，或许更合理。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调出一份精心制作的方案。唐雪凑过去看，不禁暗自惊叹——这份方案不仅完美规避了傅凛设下的所有陷阱，还巧妙地反将一军，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顾氏手中。更令人惊讶的是，方案中使用的某些金融工具和架构，明显带有黑市交易的影子...普通商学院可不会教这些东西。

　　傅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仔细阅读着方案，时不时与自己的法律顾问低声交流。唐雪注意到他的目光几次扫向自己，似乎在寻求指示。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顾小姐的方案...很有创意。傅凛最终承认，我需要时间与团队进一步研究。

　　当然。顾廷琛接过话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我们可以安排下周再谈。

　　会议结束后，顾廷琛把顾安玥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国际商法？那些案例连法务部都没提到。

　　顾安玥俏皮地眨眨眼：最近睡不着，看了几本书而已。

　　唐雪站在不远处，假装整理文件，实则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几本书？那些专业知识和案例检索能力，没有系统训练根本不可能掌握。她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雪儿，走了。顾廷琛招呼她，安玥说要请我们吃午饭，庆祝谈判胜利。

　　谈判还没结束呢。唐雪小声提醒。

　　在安玥介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顾廷琛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傅凛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三人乘电梯下楼时，唐雪故意落后半步，悄悄给灰狼发了条加密信息：【查傅凛今天的真实目的。还有，我要顾安玥过去五年的全部电子设备使用记录。】

　　午餐选在一家高档日料店。顾安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直接带他们去了一个僻静的包间。

　　这里的蓝鳍金枪鱼大腹是全城最好的。她热情地向唐雪推荐，还有海胆，特别新鲜。

　　唐雪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家店是山口组洗钱的据点之一，普通顾客根本订不到包间。顾安玥是怎么做到的？

　　午餐进行到一半时，顾安玥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抱歉，我得接个重要电话。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包间。

　　唐雪假装要去洗手间，实则悄悄跟了上去。她利用走廊转角处的装饰植物作为掩护，看到顾安玥站在消防通道里，正在用某种加密通讯设备通话。

　　...计划有变，傅氏那边出了点状况...顾安玥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逃不过唐雪受过专业训练的耳朵，对，需要重新评估风险...不，暂时不能启动...我知道时间紧迫...

　　夜莺？唐雪瞳孔微缩。这不是国际刑警最高级别卧底行动的代号吗？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顾安玥突然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唐雪藏身的方向。唐雪迅速调整呼吸和姿态，装作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样子，茫然地四处张望：姐姐？你在哪里？我迷路了...

　　顾安玥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我在这儿。她快步走过来拉住唐雪的手，这家店布局是有点复杂。走吧，大哥该等急了。

　　回到包间后，唐雪注意到顾安玥时不时地看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自己则沉浸在刚才的发现中——如果顾安玥真的与国际刑警有关，那么她回到顾家的时机、对自己的关注、甚至早上的厨房闹剧，都可能另有深意。

　　安玥，下午我要去见个客户。结账时顾廷琛说，你们两个怎么安排？

　　我带雪儿去逛街吧。顾安玥微笑道，她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商场呢。

　　唐雪乖巧地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逛街？这又是什么新招数？

　　一小时后，两姐妹站在全市最高档的购物中心里。顾安玥像个尽职的导游，带着唐雪逛遍各大奢侈品店，热情地帮她挑选衣服、包包和首饰。

　　这件很适合你！顾安玥拿着一件香奈儿的小黑裙在唐雪身上比划，去试试？

　　唐雪顺从地走进试衣间，迅速检查了裙子每个角落——没有窃听器，没有追踪装置，就是一件普通的裙子。奇怪，顾安玥真的只是带她来购物？

　　当她换好裙子出来时，顾安玥的眼睛一亮：完美！包起来吧。她对店员说，然后转向唐雪，你知道吗，你穿黑色特别好看，有种...危险的美感。

　　唐雪心头一跳。危险？这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试探？

　　我...我以前很少穿黑色。她低头摆弄裙角，声音怯生生的，孤儿院的衣服都是别人捐赠的，颜色很杂...

　　顾安玥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她轻轻拥抱了唐雪一下，从现在开始，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姐姐给你买单。

　　唐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顾安玥的拥抱很温暖，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没有丝毫攻击性。如果这是表演，那也太逼真了...

　　购物结束后，两人坐在商场顶楼的咖啡厅休息。顾安玥点了两杯拿铁和一份提拉米苏——这次是店里做的，不是她自己烤的。

　　雪儿，顾安玥突然开口，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回来这一个月，还习惯吗？

　　唐雪警惕起来，表面却依旧温顺：嗯，大家都对我很好...特别是姐姐你。

　　那就好。顾安玥搅动着咖啡，目光落在远处，其实...我一直很担心你不适应。毕竟这个家对你来说很陌生，而我...我的存在可能让你感到不舒服。

　　唐雪没想到顾安玥会这么直接地提起这个话题。她谨慎地回答：没有...姐姐对我很好。

　　你知道吗，顾安玥突然笑了，我小时候特别想要个妹妹。每次看到别人家姐妹一起玩，就特别羡慕。她的眼神变得柔和，现在你回来了，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唐雪不知该如何回应。顾安玥的话语听起来如此真诚，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丝毫虚伪。但她的情报和刚才偷听到的对话又明确显示，这位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我也很高兴有姐姐。唐雪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顾安玥似乎被这句话感动了，她伸手握住唐雪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这是我作为姐姐的责任。

　　保护？唐雪差点笑出声。作为掌控欧洲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的黑手党教母，她需要保护？但顾安玥说这话时的神情如此认真，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动摇。

　　就在这时，顾安玥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抱歉，我得...

　　姐姐去忙吧。唐雪体贴地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顾安玥犹豫了一下：你确定吗？

　　嗯，我没问题的。唐雪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

　　目送顾安玥匆匆离去的背影，唐雪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灰狼，跟踪顾安玥。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见了谁。

　　挂断电话后，唐雪慢条斯理地吃完剩下的提拉米苏。甜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却尝不出任何味道。脑海中全是今天发生的种种——厨房灾难、商业谈判、神秘电话、突如其来的姐妹情深...这一切究竟哪部分是真实，哪部分是表演？

　　她想起顾安玥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时的眼神，那里面似乎有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保护...从什么？为什么？

　　手机震动起来，是灰狼发来的消息：【顾安玥去了港口区23号仓库。需要继续跟进吗？】

　　港口区23号仓库...唐雪眯起眼睛。那是她名下某个走私链路的接头点。巧合？她不信。

　　【继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她回复道，然后起身离开咖啡厅。

　　无论顾安玥在玩什么游戏，这场真假千金的戏码，正在朝着她从未预料的方向发展。而最令她不安的是...她竟然开始期待明天的姐妹时光了。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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