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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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髙抚过赢英的发梢,只是英儿可还记得?为夫始终不愿你卷入皇权纷争。那权力漩涡太过凶险......
烛火摇曳间,柴髙说起历代宫廷血案。
那些骨肉相残的往事,听得赢英指尖发凉。
待夫君睡去许久,她仍觉后背寒意未消。
阿姊,夫君所言当真么?虞姬绞着衣角,为何夫君从不指名道姓,只说旧朝典故?
昨夜她们第一次见夫君酩酊大醉。
那个总是从容不迫的男人,竟蜷作一团呜咽着喊娘亲。
赢英握紧佩玉:父皇说过,柴卿心里装的只有大秦。
这支影卫,本就是用来护他周全的。
虞姬愕然。
这般要紧的差事,原该交给扶苏公子才是......
睡罢。
赢英吹灭烛火,在父皇眼中,大秦才是他最疼惜的孩儿。
翌日晌午,柴髙揉着太阳穴起身。
昨夜与天竺女子对谈后,似乎还说了许多话。
否则以他的酒量,断不会酣睡至今。
禀夫人,侍从隔帘轻报,李斯大人已在花厅候了多时。
柴髙刚起身,还未梳洗完毕,便听见贾雨村在外催促。
看来李斯确实心急如焚,但他自己却气定神闲,毕竟眼下还有要事需安排妥当。
净面之后,昨日的种种浮上心头。
既然已成定局,他也懒得再追问细节,随它去吧,只需专注己事即可。
“夫人,今日可要入宫?若去,顺带将此女送入宫中,禀明陛下,此女乃身毒人士。
若欲探知身毒虚实,望陛下专设情报小组,早作筹谋。
”
赢英微微颔首。
昨夜夫君为大秦疆土之事忙碌至深夜,父王亦欣喜难抑,素来勤政的他竟破例辍朝三日。
看来父王终究是年岁渐长,即便大捷之喜也让他首次休憩。
不过此等盛事,确该庆贺一番。
夫君曾言,日后长城大营恐将偏重后勤而非防务。
难怪父王对他如此器重。
“另将陛下所赐女子悉数送回吧,我终日案牍劳形,无暇顾及,劳烦夫人处置。
”
**李斯心急如焚,先是因新政下的义务教育,现又为税收法令焦灼。
归根结底,他忧心的是大秦的土地政策。
他与冯去疾皆心知肚明,始皇帝的土地税制意在收归地权。
贵族惯于圈地?那便针对其田产课以重税。
他曾略览柴髙所拟条陈,这阶梯式征税专为地主贵族而设。
相较之下,寻常农户的税负反倒轻省许多。
“中丞大人昨夜安歇可好?‘采花君’之号果真名不虚传,当真不负年少 ** 。
”
李斯不由感慨。
自己年少时何曾酣眠至日上三竿?这位中丞倒好,一觉睡到午后,着实令人艳羡。
不过倒也安心了——毕竟这位素有“办公狂人”之称,若公务未毕,断不会如此懈怠。
看来税制与税率他已胸有成竹,应对贵族之策亦早有准备。
自己的忧虑,实属多余。
这一年的具体情形需向柴髙禀明,毕竟要让他知晓其中缘由,否则自己与属下的心血岂不白费?
至于那些人在暗中使的手段,柴髙想必心知肚明,只是不知他是否有应对之策,此事令李斯颇为忧虑。
“李相不必忧心,你应当知晓,大秦的新税制绝不会耽搁。
你们所虑之事,我早已着手安排。
”
柴髙微微颔首。
李斯确实全力相助,无论是李戡的护卫之责,还是他在朝堂上的支持,皆成效显着。
过去一年间,李斯能守住变法成果实属不易。
柴髙清楚,那些人在新税丈量上没少作梗。
所幸李斯、萧何、张苍三人经受住了考验。
虽在土地丈量中有小疏漏,却未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昌国君,土地的税率至今仍未公布,这一年来,老夫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
柴髙轻笑。
李斯的门槛被踏破,恐怕并非因税率之事,而是因运河工程——此乃大秦当前重务。
论规模,运河不及修路工程,却引得众多商人瞩目,反倒忽略了其他事务。
与此同时,冯家亦在暗中筹谋。
冯去疾本欲隐退,却不知何故改变了主意。
冯劫曾劝父亲,但冯去疾始终不置可否。
近来冯府宾客渐增,既有老秦人余党,亦有新贵翘楚。
这些人似乎在寻求立足大秦的平衡之道。
“冯相,明日便是新税制公布之日,可税率几何,我等至今仍不知晓。
难道大秦真成了他柴髙的一言堂?”
冯去疾摇头。
局势已非从前,自柴髙在军中得势后,他的影响力日渐衰微。
前些时日,李信老将军卸任,蒙恬接替其职。
然而蒙恬似有所察,对冯去疾的拉拢愈发疏远。
尽管如此,老秦人的投靠令冯去疾权势不减反增,这或许正是他有恃无恐的缘由。
大秦疆土虽已全面丈量完毕,但诸位可曾想过,每块田地的收成岂能完全相同?冯去疾抚须而笑,这个被众人忽略的细节,正是柴髙税制最大的漏洞——丈量者怎知哪块是良田哪块是贫地?
白仲当即击掌赞叹:冯相真知灼见!我们白氏一族愿誓死追随。
这位战国杀神白起的嫡系后裔,此刻眼中闪烁着精光。
当年武安君白起南征北战,为秦帝国奠基:破魏韩联军如摧枯拉朽,克楚都郢城似探囊取物,更在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卒,让赵国元气大伤。
最令人扼腕的是邯郸之战。
白起早已预见强攻必败:诸侯援军旦夕可至,我国经长平血战已伤根本。
奈何秦昭襄王听信范雎谗言,先错失灭赵良机,后强令抱病的白起出征。
当战局溃败,这位功勋卓着的老将,最终在杜邮亭接过君王赐下的三尺青锋。
白仲之所以会出现在冯去疾府上,源于两家封地相邻,后来又结为姻亲,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大秦新政中的税收制度存在致命漏洞,只要我们能抓住这个破绽,所谓新政就会像雪花般转瞬即逝,徒有其表。
冯去疾望着漫天飞雪露出笑容。
他并非如冯劫所想那般豁然开朗,而是在濒临放弃之际,突然发现了新的可能。
正如他们父子最初对柴髙的判断——变法在大秦并非新鲜事。
无论是商鞅还是吕不韦,最终都难逃相同的宿命。
每次变法虽令大秦更加强盛,但真正的受益者永远是那些静观其变的旁观者。
雪花纷扬,这是柴髙在大秦度过的第二个冬季。
去年此时,他还在草原追击匈奴,清点着一个个冬季牧场。
而今却能在屋檐下静观飞雪,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连始皇帝都不再打扰他的休憩。
眼下诸事已告段落,他只需为下一场 ** 做好准备。
飘落的雪花如同心中纷杂的思绪,或许该好好规划未来了。
得知赢英那个秘密后,他曾一度不愿深思。
但赢英从宫中带回的信物让他明白,中丞府始终被严密守护着。
大人,马车已备妥。
只是此时出城是否太晚?两位夫人准备就绪,不知要带多少护卫?王离拱手请示。
自李戡调任要职后,柴髙府邸的防卫便由这位将门虎子接手。
作为王赍之子,他虽不及李戡战功赫赫,但武艺超群。
能让老将军放人,皆因柴髙如今在大秦军中的威望已超越武安君。
在年轻将领眼中,这位中丞的每场战役都堪称传奇——即便杀伐不如武安君凌厉,却总能克敌制胜。
那段往事带来的荣光确实非同寻常。
那句非国战不足以显英雄的话语,让年轻将士们为之倾倒。
至于平定叛乱时的血腥 ** ,对待老秦人的严酷手段,这些连柴髙自己都不愿多提。
在某些场合,他甚至直言这是军人的耻辱。
在他看来,唯有对外征战方能彰显英雄本色。
出发吧,带上所有亲卫。
我要去封地看看,不知那里的冬日景象如何。
顺便问问韩信,可要给岳丈捎带些什么。
近来韩信也深居简出,除了陪伴夫人,便是四处闲逛。
他的漫步毫无目的,纯粹是为了陪妻子走走看看。
即便只是瞧着街边嬉戏的孩童,他脸上也会浮现笑容。
柴髙明白,这是战场归来者的通病——害怕独处,唯有置身喧闹之中,才能暂时忘却战场的阴影。
说实在的,若非夫人们日夜相伴,这三日来他耳畔恐怕仍会回荡着大漠号角与匈奴人的垂死哀鸣。
这些他从未对赢英和虞姬提起,只在李戡来访时偶尔倾诉。
大人还是出去走走吧。
陛下给您这么长假期的用意,就是要您驱散心中阴霾。
末将也有类似感受,不过身为武将,许多事看得淡些。
于是柴髙决定启程。
但这趟出行并不单纯,前往封地也不仅是为了治下百姓,他心中还藏着许多待解之结。
大人,咱们真只是去封地巡查吗?为何要带千余亲卫?萧何满腹疑惑。
这阵仗显然不合常理,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直到看见韩信全副武装的模样,他才恍然大悟——此行绝非简单的巡视!
韩信虽携家眷同行,却身着全套战甲。
能让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情况实在罕见。
大人,不是只去丈量田亩产量吗?何须这般兴师动众?韩将军是否过于谨慎了?不是说只是些流寇蟊贼吗?
这位内政能手终究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情报运作。
自从与赢英密谈后,柴髙便动用了昌国君的特权。
如今他的亲卫不论数量还是素质都今非昔比,许多旧部本就是禁军精锐,戍守长城时更是如鱼得水。
返京时,柴髙向桓齮(或称钟离昧)要了一千精兵,且必须是绝对忠诚的精锐。
这对钟离昧而言易如反掌。
当这支队伍送达时,连韩信都不禁眼热。
这些精锐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强者,即便在军中也能轻松统领百人。
他们归来后的首要任务便是随主君远行。
柴髙已提前安排妥当,远行结束后将为众人统一转职。
这批士兵多自幼接受严格训练,刚满十八就被选入禁军,千人队伍堪称大秦顶尖战力。
他特意动用特权,通过赢英为众人预留了职位。
既然要执掌秘密力量,自然要有相匹配的排场。
始皇帝对此未置一词,只对女儿感叹你挑夫君的眼光不错,惹得赢英暗自欣喜。
留守的五百贴身护卫仍是相府旧部,这些禁军早已成为柴髙的嫡系。
从未上过战场的萧何见到这般阵仗,不禁暗暗咋舌——昔日见过的民兵与眼前这支铁血之师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以萧何的判断,若柴髙率这一千五百精兵平叛,他定会毫不犹豫投降。
这等军力绝非寻常权贵所能拥有。
队伍后方还跟着大批草原移民。
许多牧民向往关内安定生活,阏氏三姐妹亦在其中。
她们所求不过是为柴髙诞下子嗣,替族人谋条生路。
柴髙兑现了承诺:愿继续游牧的族人被安置在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选择定居的则迁往他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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