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赵卫国被许收买，暗查陈默行踪事

　　陈默那边刚在茶楼里，靠着堪比影帝的演技和清醒的头脑，把许四海抛出的、裹着蜜糖的毒饵给怼了回去，自觉又渡过一劫。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的麻烦，往往不是来自正面的狂风暴雨，而是来自背后捅来的、阴测测的小刀子。

　　许四海是什么人？那是能在国际文物走私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老狐狸，黑白两道通吃，手段多得能写本《阴招大全》。陈默的拒绝，非但没让他生气，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兴趣和……征服欲。在他眼里，陈默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越是有脾气，就越有收服的价值。更何况，这匹“野马”还拥有他急需的、辨识那些诡异古物的特殊能力。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软的不吃，那就从他身边下手，让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许四海回到下榻的高级宾馆套房，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城渐渐亮起的灯火，对身后那个一直像影子般存在的秘书吩咐道：“去查查那个陈默的背景，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在那个四合院里的情况，邻里关系，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矛盾点。”

　　“是，老板。”秘书躬身应下，效率极高。不过两天功夫，一份关于陈默及其所在四合院的简要报告就摆在了许四海的桌上。报告里重点提到了一个人——街道办副主任，赵卫国。此人贪婪，短视，与陈默有明显矛盾，且正苦于找不到整治陈默的把柄。

　　许四海看着报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完美。这种地头蛇一样的小人物，用起来最是顺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赵卫国揣着刚从厂里小舅子那儿弄来的几张内部电影票，美滋滋地正准备出门去找相好的显摆，刚走到胡同口，就被一辆悄无声息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拦住了去路。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许四海秘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赵主任？我们老板想跟您聊几句。”秘书的声音平淡无波。

　　赵卫国心里一突，有些警惕地看着这气派的小轿车和里面的人：“你们老板是谁？找我什么事？”

　　“是关于后院陈默的事。”秘书言简意赅。

　　一听“陈默”俩字，赵卫国心里的警惕瞬间被一股邪火取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轿车没有开远，就在附近一条更僻静的巷子里停下。许四海并没有露面，一切由秘书代劳。

　　秘书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开门见山：“赵主任，我们老板很欣赏你的能力。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赵卫国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强装镇定：“这……这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啊。”

　　“我们老板想请赵主任帮个小忙。”秘书推了推眼镜，“多‘关心’一下陈默同志的动向。比如，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经常去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赵卫国一听，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有人要搞陈默那小子啊！他正愁没机会报复呢，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但他还是故作犹豫：“这个……监视居民，不太符合规定吧？我可是街道干部……”

　　秘书又拿出一个稍薄一点的信封，放在之前那个上面：“这只是前期的一点辛苦费。如果赵主任提供的消息有价值，后续还有重谢。我们老板在海外也有些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帮赵主任的孩子……谋个更好的前程。”

　　这话算是戳到了赵卫国的痒处。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正愁没工作呢！金钱加上前途的诱惑，瞬间击溃了他那本就脆弱的底线。

　　赵卫国一把抓过两个信封，迅速塞进自己怀里，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请您老板放心！维护院里安定团结，了解居民情况，本就是我分内的工作！陈默那小子，最近是有点不安分，我早就想好好‘关心’一下他了！包在我身上！”

　　从那天起，赵卫国看陈默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以前是明晃晃的厌恶和找茬，现在则多了几分阴冷的、如同毒蛇盯梢般的窥探。

　　陈默很快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去胡八一那里训练，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看去，又只见空荡荡的胡同。他跟苏青禾在后院说几句话，一抬眼，就能瞥见赵卫国假装路过、实则竖着耳朵的身影。甚至连他出门去了趟琉璃厂，回来都能“偶遇”赵卫国，对方还皮笑肉不笑地打听：“默子，又去淘换宝贝了？”

　　这种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窥视，比直接的冲突更让人恶心和不安。陈默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显微镜下的细菌，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妈的，这赵卫国，没完没了了！”一次训练间隙，陈默忍不住跟胡八一抱怨。

　　胡八一眉头紧锁：“他最近是有点反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在等什么机会。” 军人的直觉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肯定是憋着坏呢！”王凯旋挥舞着拳头，“要不胖爷我找个麻袋，晚上套他头上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嘚瑟！”

　　陈默摇了摇头。揍一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可能落下把柄。他知道，赵卫国背后，恐怕站着那个笑面虎许四海。这才是最麻烦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越来越紧的网。院外有许四海这样的巨鳄虎视眈眈，院内有赵卫国这条被收买的恶犬日夜窥伺。而他自己，还守着四合院地下那不知名的秘密，以及“守夜人”那沉甸甸的责任。

　　压力，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陈默站在四合院中，看着赵卫国又一次“不经意”地从他家门口溜达过去，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算计和贪婪的光芒。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彻底结束了。接下来的，将是更加激烈的暗战。

　　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发白。

　　“看来，光防守是不行了。”陈默眼神冷冽，“得想办法，主动破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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