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抵达目的地，听古墓故事

　　第一百零七章：抵达乡村遇向导，细说古墓传说事

　　暮色四合时，四人踩着黄土踏进村口。老槐树下蹲着个抽旱烟的老汉，烟锅里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是胡同志吧？”老汉站起身，佝偻的背影像棵枯树，“俺姓韩，村里让俺来接应。”

　　他手里的煤油灯晃了晃，灯光掠过苏青禾腕间的银镯。老汉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这...这是搬山道人的...”

　　苏青禾微微颔首：“家祖姓苏。”

　　“六十年前那个苏先生...” 韩老汉声音发颤，“是俺爷爷领的路啊！”

　　众人都愣住了。煤油灯在夜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张牙舞爪得像要诉说尘封的往事。

　　“先安顿吧。”胡八一打破沉默，“劳烦韩叔带路。”

　　村里唯一的招待所是间土坯房，炕席上铺着新晒的谷草。王凯旋刚放下行李就嚷嚷饿，大金牙已经摸出压缩干粮啃起来。

　　韩老汉蹲在门槛上重新点燃旱烟：“那个墓，邪性得很。”烟圈在黑暗中缓缓上升，“俺爷爷说，当年苏先生带着七个人进去，只出来三个...”

　　陈默注意到苏青禾整理被褥的手顿了顿。

　　“墓里有什么？”胡八一递过一支烟。

　　韩老汉凑近煤油灯点烟，皱纹深刻的脸在光晕里像幅版画：“说是辽国某个萨满的坟，里头供着能通阴阳的镜子。”他压低声音，“这六十年间，进去过四拨人，没一个全须全尾出来的。”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头鹰叫。 苏青禾打开药箱，取出一把艾草在墙角点燃。清苦的烟气弥漫开来，猫头鹰的叫声倏然远去。

　　“姑娘懂这个？”韩老汉眼睛一亮。

　　“家学渊源。”苏青禾将艾草分成小束递给众人，“带在身上，防虫避瘴。”

　　陈默接过艾草时，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她很快缩回手，转身去检查窗棂上的符纸——那是前任住客留下的，朱砂已经褪成暗褐色。

　　“明天我先去塌陷处看看。”胡八一铺开地图，“韩叔，具体位置在哪？”

　　韩老汉的烟斗指向西山沟：“狼嚎沟最深处。这些年塌得厉害，去年暴雨后又陷下去半亩地。”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阵子也有几个外地人来打听，穿着中山装，看着不像搞考古的...”

　　大金牙和王凯旋对视一眼。陈默注意到胡八一按在地图上的手指收紧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胡八一状似随意地问。

　　“往县里去了，说是要办什么手续。”韩老汉磕磕烟斗，“不过俺看他们带着金属探测器哩。”

　　夜深了，韩老汉提着煤油灯蹒跚离去。王凯旋在炕上摊成大字：“要我说，管他什么萨满巫师，直接下去摸明器...”

　　“噤声！”胡八一突然低喝。

　　万籁俱寂中，远处山沟里隐约传来铃铛声。苏青禾快步走到窗前，腕间银镯碰在窗框上轻响。

　　“招魂铃。” 她望着漆黑的山峦，“有人在做法事。”

　　陈默站到她身旁。夜风裹着山野的气息涌进来，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他发现她在微微发抖。

　　“冷？”他轻声问。

　　苏青禾摇头，从衣领里拉出个小小的桃木符：“奶奶给的护身符在发烫。”

　　大金牙凑过来看热闹，被胡八一拽到炕边：“都早点休息，明天要探路。”

　　煤油灯熄灭后，陈默在黑暗中听见苏青禾辗转反侧。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正好照见她枕边的银镯。那镯子泛着幽幽冷光，仿佛在呼吸。

　　后半夜下起小雨。陈默朦胧间听见有人在唱古老的歌谣，曲调哀婉得像在哭坟。他睁眼看见苏青禾坐在炕沿，正对着窗户的方向低声吟诵着什么。

　　“是搬山咒。”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奶奶说，遇到招魂铃要念咒回应，告诉先人我们不是贼人。”

　　陈默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有些传承比王朝更久远，在黑夜中默默守护着生与死的界限。

　　雨停时天已蒙蒙亮。韩老汉急匆匆拍门进来，裤脚沾满泥浆：

　　“不好了！狼嚎沟...又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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