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的也没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专偷这个！”

　　“这行为太恶心了，必须报公安查清楚！”

　　大姑娘、小媳妇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院里一下子人心惶惶。

　　那年头人都挺朴实的，出了这种偷内|衣的事，大家都怕那个变态不光偷东西，还会做出更坏的事。

　　贾张氏听着听着，觉出不对劲了。

　　她明明让棒梗只把自家姑娘的内|衣塞到付卫国家里，怎么全院子女人的内|衣都没了？

　　这小崽子怎么不按计划来？

　　不过转念一想，闹得大也好，事情越闹大，付卫国就越惨。

　　偷内|衣这种变态行为，足够让他彻底臭掉。

　　棒梗这孩子，从小脑子活，还会自己改计划，真是她贾家的好孙子！

　　贾张氏暗暗在心里给棒梗竖大拇指。

　　棒梗跑出来一听，才知道全院的内|衣都不见了。

　　“全都不见了？”

　　他愣了，这跟他做的不一样啊。

　　他明明只拿了奶奶和姐姐的，没碰别人的。

　　棒梗有点懵，难道是奶奶把事闹大了？

　　也好，这样付卫国更惨，等着被全院人骂死吧。

　　“肯定是我们院里出了家贼！必须把他揪出来！”

　　棒梗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喊道。

　　“对，必须抓出来！这种变态留在院里，谁知道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

　　贾张氏也跟着喊，故意吓唬大家。

　　“一定要揪出来！”

　　“不行就报公安，彻底查！”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姑娘们气得不行，大妈们更是激动。

　　付卫国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出戏，贾家祖孙俩一唱一和，倒是相当熟练。

　　他冷冷一笑：“论偷东西，还是贾家在行。

　　贾张氏加棒梗，简直是一门双贼。”

　　“卫国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许大茂笑着接话。

　　“确实，院里要丢东西，十有 ** 和贾家有关。”

　　阎阜贵摇头晃脑地附和。

　　“对！”

　　刘中海不甘落后地插了一句。

　　不少人跟着点头，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向贾张氏和棒梗。

　　“你们这些混账胡说什么！谁不知道我家棒梗从小乖巧懂事？”

　　“他怎么可能偷东西？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贾张氏恶声恶气地吼道。

　　“可笑，棒梗是好孩子？不会偷东西？”

　　“我平时不爱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付卫国也笑了。

　　恐怕整个四合院里，只有贾张氏觉得自家孙子是个好人。

　　众人也都忍不住发笑。

　　谁不知道棒梗从小就手脚不干净？

　　贾张氏从来都是包庇纵容。

　　听了付卫国的话，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是棒梗偷了内衣。

　　棒梗气急败坏地指着付卫国：“你胡说！我家内衣也丢了，难道我会偷自己家的？”

　　“要我说，就是你付卫国偷的！”

　　贾张氏心里一喜，觉得孙子这转移话题转得漂亮。

　　吵得越凶越好，等会儿才有理由去搜付卫国的家。

　　就该给这个混蛋一点教训。

　　“棒梗，你上次掉进粪坑是不是屎吃多了，嘴怎么这么臭！”

　　付卫国冷不丁地骂道。

　　棒梗的脸色瞬间铁青。

　　许大茂在一旁看热闹，嘿嘿一笑：“棒梗上次可没少喝那汤汤水水，嘴不臭才怪呢！”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付卫国，你别转移话题。

　　你没证据就怀疑棒梗偷内衣，他怀疑你也很合理。”

　　易忠海沉吟着开口。

　　“一大爷说得对！付卫国，你要是有种就让大妈们搜你家，自证清白！”

　　棒梗心中暗喜，觉得易忠海这个助攻来得正好。

　　“哼，照你们这么说，全院人都有嫌疑，凭什么只搜我家？”

　　付卫国不紧不慢地说。

　　“心里有鬼的人才怕搜查。

　　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全院都搜一遍，必须把这个败类揪出来。”

　　易忠海一副主持大局的样子，仿佛找回了当初统领全院的感觉。

　　“我没意见，但我要求第一个搜付卫国家。”

　　棒梗一脸得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付卫国待会儿求饶的模样。

　　“我家铺的是木地板，你们这么搜会刮花地板，如果搜不到，得赔我二十块钱！”

　　付卫国说道。

　　“你还不如去抢钱！”

　　贾张氏瞪起三角眼。

　　“没问题，要是搜不到，我赔给你！”

　　棒梗一口答应，信心十足。

　　付卫国还想赔钱？

　　简直是做梦，待会儿就该他付卫国给全院妇女赔钱了。

　　“行，搜完我家，第二个就搜棒梗家！”

　　付卫国突然说道。

　　“要是你家没问题，我家随便你搜！”

　　棒梗一脸得意，等一会儿从付卫国床垫底下翻出内衣，还用得着搜他家？

　　再说了，他家里怎么会有别人的内衣。

　　接着，棒梗带头冲进付卫国家里，认真翻找起来。

　　大妈们一阵无语。

　　丢内衣的明明是她们，棒梗却比谁都积极，搞得像是他丢了内衣似的。

　　棒梗很快来到付卫国的卧室。

　　他在床垫底下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连灰尘都很少，更别说内衣了。

　　“怎么可能？肯定有的。”

　　棒梗又仔细找了一遍，把床垫都翻了过来，还是没找到内衣。

　　“会不会掉到床底下了？”

　　他又钻进床底下。

　　付卫国的床比较矮，棒梗费劲地扭进去，吃了一嘴灰，可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不可能！

　　内衣去哪儿了？

　　棒梗一脸懵。

　　如果再找不到，就说明他的计划被付卫国识破了。

　　赔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更何况，如果内衣不见了，付卫国肯定早就发现了。

　　这家伙城府深，肯定憋着坏呢。

　　棒梗整个人都慌了。

　　“棒梗，找不到就出来吧。”

　　“付卫国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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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三大妈她们随便找了一下就出去了，然后招呼棒梗出来。

　　棒梗不死心，又翻找了十几分钟，最后只能灰溜溜地从付卫国家里出来。

　　“我家搜完了，现在该搜棒梗家了吧。”

　　付卫国特意看向易忠海。

　　对方不是总标榜公平吗？让易忠海去搜，才更有意思。

　　易忠海带着一行人，包括许大茂和三大妈，走进了棒梗的房间。

　　他们在屋里四处翻找。

　　许大茂一把掀开了棒梗床上的垫子。

　　“哟呵，看不出来啊，棒梗还挺会玩儿！”

　　许大茂忍不住笑出声。

　　易忠海看着满床堆在一起的内衣，眼睛被刺得生疼。

　　他几乎喘不过气。

　　棒梗小时候，他没少夸他是个好孩子，也夸秦淮茹教得好。

　　这就是好孩子做的事？

　　这就是好妈妈教出来的好儿子！

　　还没等易忠海缓过神，许大茂已经用鸡毛掸子挑起几件内衣，兴冲冲地跑出棒梗家。

　　“找到了！大伙儿的内衣都在这儿，那场面，简直闪瞎眼！”

　　许大茂一脸坏笑，手里的内衣随风飘荡，画面令人不忍直视。

　　“难怪棒梗吵着要搜付卫国的家，原来是自家藏了脏东西！”

　　“从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现在连内衣都偷，真是变态。”

　　“他一个大男人，偷女生内衣做什么？又不能穿。”

　　有姑娘不解地问。

　　“还能干嘛？我听我们家老阎说，有些人就爱偷人家内衣藏家里，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嗅一嗅。”

　　三大妈说得有声有色。

　　“咦——三大妈别说了，太恶心了！”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报纸上都登过。”

　　“没想到，棒梗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

　　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不可能……这不可能，大家的内衣怎么会在我家？”

　　棒梗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这些内衣明明该出现在付卫国家里才对，这不合理。

　　“付卫国，你……”

　　棒梗望向付卫国，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一定是付卫国，是这个混蛋把内衣调了包。

　　昨晚他端着一簸箕雪来找茬，其实就是个幌子。

　　他趁机把内衣塞进了自己家。

　　棒梗只觉得后背发凉。

　　付卫国对着棒梗，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贾张氏整个人都傻了，这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转眼之间，棒梗屋里就翻出了内衣？

　　此刻被千夫所指、身败名裂的，本该是付卫国才对。

　　怎么成了棒梗？

　　她怎么也想不通。

　　“不对，我孙子是好孩子，不会偷大家的贴身衣物，说不定是老鼠或者野猫叼进屋的。”

　　贾张氏忙不迭地摆手，竭力辩解。

　　“要我说，会不会是这些衣服，不知怎么就跑进我家里来了……”

　　棒梗有口难辩，解释也显得无力。

　　“我看，这大概……是个误会。”

　　易忠海站了出来，“误会”

　　几乎成了他的惯用说法。

　　眼看棒梗百口莫辩，他只好出来打圆场。

　　要是真被扣上流氓的罪名，那就全完了。

　　“易忠海，要是哪天你找个年轻媳妇，她的衣服出现在棒梗床垫底下，你再来跟我说误会，我就信你。”

　　付卫国笑着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易忠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周围不少人却哄笑起来。

　　“老易，没道理就少说两句。”

　　阎阜贵开口。

　　“别和稀泥了，现在没人吃你那一套！”

　　刘海中跟着说。

　　“你们……”

　　易忠海一张老脸阴沉下来，他明明才说了一句，就被怼了回来。

　　“就是，老易，这事你别掺和了。”

　　“人得服老，别什么事都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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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觉得，易忠海年纪越大，做事越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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