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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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州某民巷小宅“胡十一和胡半斤被下天牢了”
“这么快?”
“还不是你那药够劲。”
“那药,一查便知,不是他所为。”
“欲加之罪。”
“那你让胡半斤去围城,那才是压倒他俩的最后一堵墙。”
“哈哈哈,彼此彼此。”
“也不知道这胡家,季风会怎么对待。”
“以我看啊,胡家是没了,至于这俩人,没准能留一个,留谁,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你,你会留着后患吗?”
“可那不是我。”
“要是我啊,我就全杀了。”
“不,他不杀更好,能为我们所用。”
“好吧。但愿吧。”
“信发出去了吗?”
“早就发出去了。”
“看看司马大人怎么安排吧。”
“嗯”
“这大将军说没就没,还不如我们吃吃喝喝来的快乐。”
“也是,这事情也差不多了,走,吃酒去。”
“还是买回来喝吧,万一在酒肆喝醉说走了醉,有几个脑袋够砍。”
“哈哈哈,多虑了,就是在酒肆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的。”
“还是小心点为好。”
“好,那我去买回来,一醉方休。”
“好。”
“你不会给我下曼陀罗吧。”
“要不要试试,能看见美人,哈哈哈。”
“还是算了吧,我对美人不感兴趣,要是你还行。”
“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
“哈哈哈”
芦州的民巷里,二人喝到昏睡,也无人管,胳膊上还有个囚字烙印。
牢房,丈八的地方,本来就是吃喝拉撒都在这,味道就别说好到哪去了,一张床,那也不叫床,也就是铺了点稻草,至于是何人作为,不得而知。而这间牢房,干净的很,地上的些许灰尘,那也是日常飘落,一张米床,上面甚至有一床被子,角落里的马桶也刷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在这房间里,中间居然还有一个桌子,墙上有一扇窗,这可能是这个牢房最豪华的一间,而现在这里面关的就是大周朝曾经最叱咤风云的两个人,右将军胡十一和他的侄儿戍边大将军胡半斤。
“半斤,后悔吗?后悔跟叔叔出来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胡十一本就是想把胡半斤带出来,凭着这身武艺闯荡一番。
“后悔什么,当年要是没有叔带着我,我可能都活不到芦州。”胡半斤这倒是实话,那时候小,空有本事,不知道怎么用。
“我本想带你闯荡天下,光宗耀祖,没想到碰见胡勋那老贼,根本不把我们当胡家人。”
“叔……”胡半斤本就不是很善于表达,在胡十一面前更是说不出话。
“这一路走来,一日之间跌落,恍如隔世一般,现在想想,光宗耀祖也不是那么重要,你活着,你健康才好。”胡十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作为一个开局一杆枪的人,做到大周第二的大将军,还有一州的封地,何等荣耀,即使是皇上,平时也要给几分薄面。
“叔,都怪我,我太莽撞了。”胡半斤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在胡十一面前,就像一个小孩一样。
“都已然这样,还说什么莽撞,都怪我平时在京城太远,没有管教好你,让人抓了你的把柄。”
“对不起,叔。”胡半斤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下跪倒在地。
“快起来,半斤,咱们爷俩今日既然已经这样,倘若苍天有眼,我们有命出去,那是最好,若我二人就此命丧黄泉,也要昂着头,不能丢了胡家的脸面。”胡十一看着胡半斤,心疼的不是一点半点,自己的孩子都没怎么心疼,这虽说是侄儿,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似父子,似兄弟,感情极深。
“对了,半斤,我不是不让你动吗?为何要带兵去围城。”胡十一突然想到看什么,问道。
“叔,不是你传信过来说是皇上要把季禹的死怪在你身上,让我做好准备吗?”胡半斤起身看着胡十一说道。
“什么?居然有这事,自从季禹死后,我只是告诉你跟咱们没有关系,不要轻举妄动,再无他信啊。”胡十一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人作梗,但是是谁呢?
“那信我接到了,后来我给叔叔送了一封信,说了外面的情况,就接到叔叔的回信。”
“你给我写信?我回去压根就出不来,别说信,就连鸽子都飞不出来,季禹死了,皇上伤心欲绝,谁也不敢妄动。”
“我也是担心叔叔。”胡半斤似乎也觉得不对,但是自己的鲁莽,已经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那信什么样?跟平时可有什么异样?”胡十一问道。
“并无异样,而且笔迹也一样。”
“怎么会?”
“哎呀,现在仔细想想,笔迹有些许不同,大概是仿写,印章也很新,唉,都怪我,当时和胡中喝了很多酒,再看见叔叔的信,我就太着急了。”
“你和胡中喝酒?”
“是,我请他来府里喝酒啊。怎么了?”
“都说什么了?”
“我给他金银美人,他都不要,我要他进家谱进宗祠,他也婉拒了,就回去了。”胡半斤一脸无辜的样子。
“哎呀,你啊,你跟他喝什么酒,还弄出这一大堆事,那胡中,早在京城,断那贡品案的时候,就是看着皇上的意思,又顺着王不充的意思,把京城给清洗了一遍,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官,只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而已。”胡十一看着胡半斤,真是想打几下,可又看着这伤口,实在忍不下心。
“苗仁术带着他去了黑市。”胡半斤说完这句低下了头。
“什么?你还在黑市卖军品?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不要拿点蝇头小利,你居然不听。”胡十一一听这话,气的不行,直接坐在那木凳上。
“叔,侄儿知错了,您别气了。”胡半斤真是不太会说这些。
“你一年戍边,那么多军费,你随便做个账目,就够你用,再说,这芦州都是你的,大公主是你的夫人,你还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胡十一说到这的时候,真是,要不是体格好,真容易气血攻心。
“叔……”
“你那些东西都卖到哪里去了?”
“大部分都被建州的人买走了。”
“建州?”
“是的”
“什么人知道吗?”
“不知道,只知道肯定是当过兵,而且出手很阔绰。”胡半斤一句假话不敢说,赶紧跟胡十一全盘托出。
“我以为你也就是在芦州买点地,你这倒卖军品居然还去黑市,还给建州,那建州是谁啊,那是王不充的家,这王不充当年归顺大周的时候就是审时度势,也不是武力所逼,现在建州也是他的地盘,这要是反了,挥着穿着你卖给他的盔甲,弄出一队人马,杀向京城,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随便就能治胡家一个谋反的罪名。”胡十一看着胡半斤一字一句的说道。
“叔,侄儿也是被那猪油蒙了心,也没考虑那么多。”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在芦州经营,多有用钱之处,你说啊,我们可以加军费啊,你做这些,这都是给人留下诟病,现在好了,咱俩俩都在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能不能活,都不知道了。”胡十一本想说看老天爷,后来一想,跟老天爷什么事,就是季风一句话,现在事情太多,他也搞不清季风到底想不想杀自己。
“叔,是侄儿欠考虑了,可是,那凭什么?那王不充买盔甲就行,咱们……”
啪的一声,胡半斤话没说完,胡十一一嘴巴打在脸上,这要是一直道歉,胡十一可能还忍住不下手,这一问,问的胡十一脑袋嗡嗡的。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胡十一瞪着眼睛喊道。
“凭什么?凭王不充是宰辅,凭他是建州王,凭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断了你的军费,凭他不开心,就可以作案构陷你,凭他觉得不想当宰辅了,就可以起兵攻城,再不济,那建州也就是个小朝廷,你呢,你凭什么?凭你一身武艺?守关夺地,攻城布阵你行,玩这些个阴的,你是他的对手吗?这么多年,我在朝中隐忍,不是因为皇上不想把兵权都交给一个人,怎么能有左右将军,你真以为皇上对季禹无心?这次季禹的事,在我们的地盘,咱们爷俩又出事,这同时没了三个大将军,这南三州,怕是彻底姓季了,凭什么,凭他是王,他是皇。”胡十一说了一堆,也是这几天给自己憋屈坏了,被人陷害,还不知道是谁。
“叔,这次咱俩还有机会吗?”胡半斤让胡十一说的,没有了话。
“机会?看看皇上能不能念旧情吧,要是念旧情,兴许咱俩能保命回乡,其余的就别考虑了。”胡十一看着那透光的小窗户,才知道,外面的太阳是多么的温暖,一时间,他静下来了,在这安静的不需要地方任何人,安静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侄儿,如果再有几亩田,能吃个饱饭,想是当年,他也不会带着胡半斤来趟芦州这趟浑水。
“叔,侄儿知道错了,可咱们就这么就认了?”
“不认怎么办,现在咱们两个在里面,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我们也得知道是谁编排的咱们啊?”
“是谁?”
“对啊。”
“是王不充,是苗仁术,还是另有其人?想要我们死的人太多了。”
“叔,您觉得是谁?”
“已经不重要了,胡家倒了,是谁都无所谓,这案子就像贡品案一样,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要个结果。”
“这要是知道是谁,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那你要先做鬼才行。”二人这心结也就算解了,一开始还想知道是谁做的,现在已经不想了,想多了也没用,活与不活,已经不是自己说的算了,就看那位想不想。
“二位将军,这是刺史大人安排的吃食和酒,还嘱咐,戍边大将军有伤在身,不宜过多饮酒。”狱卒带着一个食盒来到门前,一盘一盘的拿出吃的,这菜很精致,有酒有肉,哪里像坐牢。
“苗仁术放屁,现在做起好人来了,早干嘛去了。”胡半斤冲着那狱卒骂道。
“半斤,不可无礼。”胡十一叫住胡半斤,“敢问这位小哥,刺史大人还有话说嘛?”
“回大将军,刺史大人只是说好生照顾着二位将军,并无他话,哦,对了,告诉大将军,那烧鸡是府上秘制,要尽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既如此,那还劳烦小哥替我谢过刺史大人。”胡十一说着在腰间解下一个玉佩,这是他常年征战的贴身之物。
“这位小哥,我二人来的仓促,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这玉佩是我家传之物,虽不值许多银钱,但哥几个吃喝一顿足够,小哥如若不嫌,还望收下。”胡十一说着就把玉佩塞给那狱卒。
“大将军,小的怎敢要大将军家传之物。”那狱卒推脱道。
“无妨,我二人命不保夕,这身外之物,在这个时候,小哥还照顾我二人,去买些吃食吧,这大将军,已然不在,谢过小哥。”胡十一满嘴的感慨,说的倒是也对,这县官不如现管,一个玉佩,死了也带不走。
“那既如此,谢过二位将军,慢用,小的先告退了。”狱卒说完转身离开。
“半斤,快把那鸡掰开看看。”胡十一看狱卒已经走远,让胡半斤把烧鸡掰开。
“哦”胡半斤这手劲,别说鸡,你给他一只活的也能撕开,“叔,有字条。”
“噢!写什么?”胡半斤没看,拿出来交给胡十一,胡十一打开字条,上有几个小字,认罪保命,王。
“叔。”胡十一把字条给胡半斤看,胡半斤看完之后有点诧异的看向胡十一。
“这是要我们认啊,算了,认就认了吧。”胡十一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叔,这王?是王不充?”胡半斤问道。
“苗仁术是王不充的门生,满朝的文官都要巴结王不充,这王,可能是王不充的意思,还有种可能,就是他想放我们一条命。”胡十一说着做了一个拜天的手势。
“叔,我们认了,真的能行吗?”胡半斤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随便拿出来一个就是死罪。
“我们认,但是不能全认,季禹的死跟你有关系吗?”胡十一忽然问道。
“叔,没关系,你要相信半斤。”胡半斤也是罪了,这季禹好好的,就死在了二道沟。
“不是你就好,这个我们不认,至于祠堂和卖官,可以认,买卖不认,就说是下面人做的,你不知道。”胡十一安排着,怕这个侄儿一时冲动把什么都认了,一旦都认了,那饶不饶的就无所谓了,条条死罪,谁能饶。
“知道了,叔。”
“吃饭吧”
胡半斤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胡十一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在这芦州,他只手遮天,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军队都是他的,地方也都是他的,说是个土皇上也不为过,胡十一则不一样,常年在京城,居朝堂之上,这文官武官的争斗,自古就没休止过,文官看不上武官,武官看不上文官,而皇上,则要权衡,让他们互相制衡,这明争暗斗的,现在可好,武官的左右将军一下全没了,估计王不充再上朝的时候,都能笑出声来,在大殿里都可以横着走。
府衙
“皇上”胡中走了进来,见季风一个人坐在那,看着季禹的那把大刀。
“你来了。”季风被胡中的一声带回到现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上,这胡十一和胡半斤?”胡中后面的话没说,他在等一个答案。
“按律该怎样?”
“皇上,按律当斩。”胡中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季风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找寻些什么。
“斩,一刀人就没了,胡家对我季家有恩啊。”季风轻抚那把大刀说道。
“皇上,那……”
“胡十一不是愿意当兵吗?发配吧,要是在军中还能干到右将军,就让他干。”
“那胡半斤呢?”
“只能留一个,去办吧。”季风说完摆摆手。
“是,皇上。”胡中退出房间。
“胡大人,胡大人”胡中刚出来,就看见苗仁术在一旁唤他。
“苗大人”
“圣上怎么说?”
“只能留一个,胡十一发配。”胡中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来皇上还是放了胡家一马啊。”
“可这胡半斤毕竟是驸马啊,该怎么办呢?”
“唉,胡大人,这个时候了,哪里有什么驸马,我听说胡半斤出兵之前已经写好休书,并且还围困将军府,想以大公主为质。”
“还有这事?”胡中看着苗仁术问道。
“虽是坊间传闻,但是抄家的时候一定会找到那休书,你说呢?”苗仁术那眼睛左右一转说道。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胡中看着苗仁术落井下石的样子,才知道官场的复杂,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也被人落井下石,死无全尸,算了,活一天享受一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那就有劳胡大人了,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地方,尽管知会。”
“苗大人,放心,少不了麻烦你。”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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