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诞生

　　“那么，‘公司’呢？”苏芮抓住了关键，她的逻辑核心正在飞速处理着这些颠覆性的信息，“你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公司’……”李唯品味着这个词，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混合着自豪、嘲弄以及一种绝对的掌控感，“它并非你们理解中的商业实体。它没有名字，或者说，‘公司’就是它的名字，一个简单、直接、足以涵盖其本质的代号。”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轻啜一口，继续他的讲述。

　　“在那个古老纪元陨落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在人类还处于蒙昧阶段时，第一批意识到‘神骸’存在及其价值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来自不同的领域，是最顶尖的智者、探索者和……野心家。他们明白，散落的神骸碎片蕴含着足以重塑世界，甚至超越生死、触及永恒的伟力。”

　　“为了系统地寻找、回收、研究并最终安全地‘应用’这些神骸，他们创建了一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超越了国家、民族和时代的变迁，如同一条暗河，在历史的表象之下静静流淌，守护（或者说封锁）着关于神骸的秘密。它，就是‘公司’的前身。”

　　林启心中巨震。一个从人类文明启蒙时期就存在的秘密组织？这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但结合李唯展现出的力量和科技，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公司的历史，远比任何现存的明面势力都要悠久。”李唯的语气带着一种述说自家族谱般的平静与傲然，“我们目睹了无数王朝的兴衰，见证了无数次科技的浪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引导了某些关键的历史走向，以确保神骸的秘密不被过早、或落入错误的人手中。”

　　“守护？引导？”林启忍不住出声质疑，语气中带着讽刺，“像‘天穹之链’那样，利用神骸力量制造混乱和毁灭，也是你们引导的结果？”

　　李唯面对林启的质疑，并不动怒，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一问。

　　“‘天穹之链’？一个意外，一个需要被清理的bug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只碍眼的虫子，“他们对神骸力量的运用粗鄙而危险，如同孩童挥舞利剑。公司的职责之一，就是修正这类错误，确保神骸的力量最终汇入正确的洪流。”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芮，也扫过林启。

　　“而这一切的寻找、研究、守护、等待……都是为了一个终极的目标。一个从公司创立之初，就铭刻在核心教条之上的，亘古不变的使命。”

　　天文台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林启和苏芮都知道，接下来将要听到的，将是李唯，乃至整个“公司”隐藏在历史阴影下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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