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利益动人心，内患初显

　　时间： 与悦来楼合作数日后，傍晚

　　地点：小洼村，分配鱼获的空地

　　与悦来楼的合作步入正轨，每日稳定的收入和鱼获让村民们干劲十足。张圣建立了简单的账本，由识几个字的徐元（此时还未正式投靠，但已开始接触）帮忙记录，每日捕获的鱼获种类、重量，卖出所得，都公开透明。

　　傍晚时分，空地上点起了火把，村民们都聚集于此，等着张圣分配今日的收入。

　　张圣站在一个木箱上，声音清朗：“今日共售出鲜鱼一百二十斤，得钱一千五百文。按之前定下的规矩，两成留作村中公账，用于购置公共用具、抚恤孤寡；三成按各家出工的人头和工时分配；剩余五成，按各家今日上交鱼获的重量分配。徐先生，念一下今日份例。”

　　徐元拿着竹简，开始大声念诵各家所得。村民们听到自己的名字和钱数，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上前按手印领钱。秩序井然，气氛热烈。

　　然而，人群中，赵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家人丁不旺，自己又懒，出工少，捕的鱼也常常是最少的，分到的钱自然垫底。看着别人手里沉甸甸的钱串，他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轮到赵三时，他只分到了区区三十文。他一把抓过钱，阴阳怪气地嘟囔：“哼，忙活一天，就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谁知道公账里扣了多少？有些人啊，动动嘴皮子，就拿得比谁都多！”

　　声音不大，但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刺耳。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在张圣和赵三之间逡巡。

　　赵铁柱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怒道：“赵三！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圣哥，你现在还在河里摸瞎呢！能天天吃上饱饭，拿到现钱？公账的每一文钱都有记录，徐先生都念了，你耳朵聋了？”

　　张老丈也气得胡子发抖：“赵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张小子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你倒编排起他来了！要不是张小子，你早就饿死了！”

　　张圣抬手，止住了激动的赵铁柱和老丈。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赵三，问道：“三叔，你觉得这分配法子不公？”

　　赵三被众人盯着，有些心虚，但依旧嘴硬：“公不公，大家心里有数！凭什么你张圣拿得最多？那些公账，谁知道用哪去了？”

　　张圣心中冷笑，知道这是利益分配必然会出现的问题。他早有准备，对徐元道：“徐先生，把公账的支出记录，念给大家听听。”

　　徐元点头，拿起另一卷竹简，朗声道：“公账设立至今，共收入三千二百文。支出如下：购置新麻绳三捆，计一百五十文；修补村口道路，雇工两人，支付一百文；前日张寡妇家幼子生病，从公账支取五十文抓药；昨日购置一批粗盐，用于试验鱼干，花费二百文……现存公账两千六百文，随时可查验。”

　　一笔笔账目清晰明了，都是用于村庄公共事务和未来发展。村民们听了，纷纷点头，看向赵三的目光更加不满。

　　张圣这才看向赵三，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三叔，听清楚了吗？公账的每一文钱，都用在大家身上，用在村子以后的发展上。我张圣若想贪墨，何须如此麻烦？独自掌握捕鱼秘法，雇几个人干活，赚得不比现在多？我带着大家一起干，是想让整个小洼村都好起来！”

　　他环视众人，声音提高：“至于我拿得多，我问大家，这捕鱼的法子是谁想的？销路是谁打开的？每日调配人手、记录账目、应对变故，是谁在操心？若有人觉得这些不值，大可以站出来，接下这副担子，我张圣绝无二话！”

　　这番话掷地有声，合情合理。村民们纷纷喊道：

　　“我们信张小子！”

　　“对！没有张圣，哪有我们现在！”

　　“赵三你个搅屎棍，滚出去！”

　　赵三被怼得面红耳赤，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钻出人群跑了。

　　张圣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警惕。他暗自决定，要进一步加强护村队的建设和管理，同时，也要尽快推出新的产品，开拓更多财源，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更大的利益，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此类问题。

　　风波暂时平息，但张圣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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