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韩春明去南海了？

　　1986年的深秋，四九城笼罩在改革开放初期的躁动与机遇中。

　　何雨柱站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他搓了搓被冷风吹得发红的手。

　　此刻韩母正蹲在煤炉子前熬粥，蒸汽模糊了她额前的白发。

　　婶子，春明在吗？何雨柱掸了掸的确良衬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边角。

　　韩母用带着歉意的声音告诉他：春明这孩子，三天两头不着家，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倒腾啥呢。

　　“这混小子，打小就不让人省心！”

　　韩母继续压低了声音：上礼拜说去南边看什么电子表，昨儿个邻居老赵又说在王府井瞧见他倒腾外汇券。我作为母亲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院墙外突然传来邓丽君的《甜蜜蜜》，录音机声音忽远忽近，像极了这个年代人们捉摸不透的财富轨迹。

　　没找到韩春明的何雨柱只能离开。

　　第二次何雨柱去找韩春明。

　　开门的依然是韩母，她搓着围裙上的面粉歉意道：春明这孩子，连个信儿也不往家捎......

　　对于这位胡同里有名的大老板多次登门拜访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找到，韩母也是十分的愧疚。

　　何雨柱摸了摸中山装内袋里鼓胀的存折，那是他这些年存下的三十万。

　　何雨柱是带着诚意来的。

　　但这已经是本月第二次扑空了。

　　何雨柱搓着冻僵的手指往回走，皮靴碾过胡同里未化的残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怀里揣着存折——上面三十万的数字在现在能买下小半条胡同，可偏偏找不到该给的人。前两次来还带着两瓶茅台，这次干脆连伴手礼都省了，横竖韩春明就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总在指尖将将触及时消失不见。

　　第三次来找韩春明。

　　大婶，您给指条明路。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两盒新上市的稻花香礼盒塞过去，春明最近提过要去哪儿吗？

　　韩母推辞不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进屋，片刻后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电报纸：前儿个邮差送来的，说是春明在南海...

　　电报上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已抵海口，联系用bbp机1265号。

　　何雨柱眼前一亮，这种香江商人带来的新型寻呼机，整个四九城城都没几台。

　　三顾茅庐找不到韩春明。

　　如今终于是找到办法了。

　　?

　　同志，有四九城来的传呼吗？韩春明递上编号纸条时，邮电局的老式电扇正把墙上时间就是金钱的标语吹得哗哗响。

　　服务员从抽屉里取出记录本：姓何的一位先生留了消息，说等您回四九城要谈笔大买卖。

　　韩春明愣了片刻，姓何的？自己有认识这样的人物吗？

　　韩春明突然想起去年参加蔡晓丽婚礼见到了他的公公何雨柱，据说厨艺了得，四九城有名的大师傅，开了4座酒楼，酒楼名字还给自己的感觉特别熟悉的感觉。

　　而且何雨柱这个名号自己打小就知道，在胡同里可有名了。

　　韩春明有种感觉，这位姓何的先生就是何雨柱。

　　那么他能找自己做什么呢？

　　现在的韩春明虽然也算是事业有成了，但是跟何雨柱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毕竟韩春明如今可没开酒楼，人生轨迹也因为何雨柱的出现有了些许的变化。

　　若是韩春明开酒楼，根本无法跟何雨柱的四家酒楼相提并论。

　　到时候肯定要亏本，因此，精明的韩春明肯定不会干亏本的买卖。

　　所以，韩春明非常好奇何雨柱为何找自己？

　　心里也有些期待，毕竟说是跟自己谈笔大买卖，这是要跟自己合伙开酒楼？

　　算了，还是等联系上了再说，韩春明也不想太多了。

　　叮铃铃——飘香楼何雨柱的办公室电话突然炸响时，他正在核对上个月的账本。

　　算盘珠子卡在三分利的位置，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他手指一颤，檀木框里的青瓷杯跟着晃出半圈涟漪。

　　喂？飘香楼。何雨柱抓起听筒，塑料壳子沾着厨房带出来的油烟，滑得差点脱手。

　　电流杂音里冒出个年轻声音，像刚开封的汽水般冒着泡：你好，我是韩春明。

　　你好，我是何雨柱，我是蔡晓丽的公公，我们见过的。他下意识挺直腰板，袖口蹭到桌角的《羊城晚报》。

　　报纸头版还摊着深城特区的报道，配图里穿喇叭裤的年轻人举着砖头似的大哥大，背景是正在施工的国贸大厦。

　　电话那头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间杂着粤语吆喝靓仔睇路。

　　韩春明突然提高嗓门：知道，知道，何叔你可是四九城的名人啊，怎么可能不认识。您找我什么事呢？我们好像没见过几次吧？

　　这声调让何雨柱想起前几年春节，这小子在胡同里放二踢脚的模样。

　　当时他腰带上别着走私来的索尼随身听，铝制天线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是这样，我想等你回来见你一面，有些事情当面谈更好一些。是好事，不是坏事。”

　　这样啊，我在南海这边弄bp机呢，就是别腰上滴滴响的新鲜玩意儿！韩春明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断断续续。

　　何雨柱攥着听筒的手出了汗，塑料壳子滑溜溜的。

　　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的粤语腔普通话：何叔！这样，我后天押车回京，咱们东来顺涮肉详谈！背景音里分明有海关缉私艇的汽笛声。

　　“好啊，没问题，到时候见，你可别放我鸽子了，我可是三次登门拜访都没见到你，好不容易联系上你啊，可以说是三顾茅庐了，你比诸葛亮还难请啊！”何雨柱开玩笑的说道。

　　“没问题，那就这样了，我这里有点事做。”说完，韩春明就挂断了电话。

　　何雨柱不知道韩春明如今在干什么，但是十分期待跟韩春明的见面。

　　毕竟影视剧中韩春明的事业可是做到非常大，如果韩春明现在接受了何雨柱的投资，那么本来就厉害的韩春明，可以把事业做的更大一些。

　　对于韩春明和何雨柱来说，这是双赢的结果，因此，何雨柱想不到韩春明会拒绝的理由。

　　因此何雨柱信心满满的等着跟何雨柱见面。

　　至于会不会被韩春明骗？何雨柱不担心。

　　毕竟，何雨柱此刻的心非常信任韩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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