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黑水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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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月亮圆得吓人,白惨惨的光照得地上如同结了层薄霜。就在子时刚过,全村的狗突然一齐狂吠起来,不是对着生人,也不是互相挑衅,而是全都朝着村东头那座荒废多年的老庙,耳朵贴在后脑勺上,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不干净的东西。李老蔫被吵得睡不着,披上棉袄走到院里,往破庙方向望了一眼,黑黢黢的山影下,庙宇的轮廓在月光里像个蹲伏的巨兽。他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这帮畜生,中了邪了!”可心里却莫名地发毛。这情景,他只在小时候听爷爷提起过一次——那还是六十年前,村里闹黄大仙附体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住在村口的赵寡妇。天刚蒙蒙亮,她推开屋门,一眼就看见院墙根下,泥地上赫然印着几个脚印。那脚印不大,像是半大孩子的,可形状怪异,前尖后圆,每一步都深深陷进土里,而从脚印中心,正慢慢渗出一种黑红色的汁液,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混杂着河底烂泥的腐味,直冲鼻子。
“哎呦我的妈呀!”赵寡妇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左邻右舍闻声赶来,围着那几个脚印,议论纷纷,脸上都变了颜色。
“这啥玩意儿踩的?咋还冒血水呢?”
“不像血,瞅着更膈应人…”
“昨晚上狗叫得邪乎,指定是出事了!”
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小村。很快,更多人在自家房前屋后、柴火垛旁、甚至窗台底下,发现了同样的带泥脚印。那脚印蜿蜒曲折,像是昨夜有个什么东西,慢悠悠地从破庙方向下来,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每一步,都留下那污秽不堪、渗着黑红汁液的印记,看得人头皮发麻。
村长王福贵沉着脸,叼着旱烟袋,蹲在赵寡妇家墙根瞅了半天,最后猛地站起身:“走几个壮劳力,跟我去破庙瞅瞅!”
破庙在村东头的山坳里,早已荒废了几十年,墙垣塌了半边,院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平日里,大人孩子都绕着走,都说那地方不干净,除了几个半大小子敢去掏鸟窝,没人愿意靠近。
庙门歪倒在一旁,里面阴森森的,一股陈年尘土和霉烂的气味。正殿里的泥塑神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草秸,神像的脸模糊不清,更显得诡异。王福贵带着几个汉子,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在这儿!”猎户张猛眼尖,指着神像后方地面上一个被挪开的破旧蒲团。蒲团下面,竟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股阴冷、带着土腥和腐臭味的风从下面吹上来,激得人汗毛倒竖。
洞口有石阶通往地下。几人互相看了看,硬着头皮往下走。地下室不大,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的地面上,被人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朱砂混合了什么东西的颜料,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图案周围还插着几面褪色的小旗,上面画着扭曲的符号。
而此刻,那图案被人用脚胡乱地抹花了一大片,颜料和泥土混在一起,一片狼藉。图案旁边,散落着几个糖纸和弹珠。
“是铁蛋那几个小兔崽子!”王福贵咬着牙,狠狠一拍大腿,“前天我还看见他们在这附近野,准是他们钻进来给祸害了!”
恐惧像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法阵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事,虽然谁也不懂它的具体作用,但那股子邪异的气息是实实在在的。它被破坏了,然后村里就出现了那诡异的脚印。
当天下午,铁蛋被他爹用裤腰带抽得满院子跑,哭喊声半个村都能听见。问清楚了,果然是三天前,铁蛋带着两个小伙伴溜进破庙“探险”,在地下室发现了那个法阵,觉得好玩,就用脚上去乱踩乱划…
夜幕再次降临,整个村子却陷入一片死寂。家家户户早早关门闭户,连狗都不怎么叫了,只是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不安的呜咽。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腐味,似乎更浓了些。
李老蔫坐在自家热炕头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年轻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走南闯北见识多,胆子也大些。但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不一样。那脚印里的黑红汁液,他偷偷蘸了点闻过,那不是血,也不是颜料,倒像是…某种腐烂的根茎混合了尸水的味道,闻一下就让胃里翻江倒海。
第二天,更多的脚印出现了。
这次,它们不再局限于院墙外,而是出现在了村民的院子里,甚至有几家,那脚印堂而皇之地印在了屋门的门槛上!每一步,那黑红色的汁液似乎渗得更多,在清晨的冷空气里,凝固成一种油腻恶心的光泽。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有人开始收拾细软,打算去外村亲戚家躲躲。王福贵急得嘴角起泡,一边安抚村民,一边派人去几十里外请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吴老倌。吴老倌是这十里八乡最后一位懂得些老礼儿、据说能跟“山神爷”说上话的老人。
就在这天下午,李老蔫决定自己去看看。他背着个旧药箱,假装去给人看病,实则沿着那些脚印的来路,慢慢往破庙方向摸去。
越靠近破庙,脚印越密集,那黑红色的汁液也越多,在地上几乎连成了断断续续的线。腐臭腥甜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在破庙门口荒草丛生的空地上,他停下了脚步。这里的泥土格外湿润,脚印也格外凌乱,似乎那东西曾在这里徘徊了很久。
李老蔫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泥地。忽然,他的目光被草丛里一点微弱的光亮吸引。拨开枯草,他看到了一小片破碎的、近乎腐朽的深蓝色布条,像是从很久以前的旧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旁边,泥地里,似乎还半掩着一个小小的、已经发黑发硬的物件。他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弄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手工拙劣的桃木刻成的鸟儿,岁月几乎磨平了它的刻痕,但形状依稀可辨。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两样东西,和那诡异的脚印、破坏的法阵,还有空气中这令人作呕的气味联系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可怕的传说。
黄昏时分,须发皆白、满脸褶子的吴老倌被请到了王福贵家。几位村老和李老蔫作陪。吴老倌听完经过,又亲自去看了几家门口的脚印,特别是仔细查看了那渗出的黑红汁液,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握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是…是‘她’出来了…”吴老倌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深深的恐惧。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吴老倌讲起了那个村里几乎无人再敢提起的往事。
那还是前清光绪年间的事。村里有一户姓陈的外来户,家里有个闺女叫囡囡,十二岁。那孩子生得瘦小,平时不言不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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