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空洞

　　经过这么多天的特训，医者终于成功地将云澈从原始人培养成了勉强合格的现代人。

　　这个过程可谓艰辛异常，医者常常在深夜对着绳网抱怨：

　　谁能想象一个中年大叔，是怎么手把手教一个连手机都不会用的家伙学会上绳网、转账、使用定位等等的基础手机用法。

　　有时候医者真的忍不住怀疑，云澈是不是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

　　毕竟，这小子对新艾利都的常识一无所知，甚至连最基本的以太常识都要从头学起。

　　更离谱的是，云澈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

　　跟我来，医者某天晚上神秘兮兮地拉着云澈，带你去见个人。

　　他们穿过雅努斯区错综复杂的小巷，最后停在一家看似普通的杂货店前。

　　医者用特定的节奏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满脸刺青的男人探出头来。

　　老猫，帮个忙，医者塞过去一叠丁尼，给我这小朋友弄个外环身份。

　　被称作老猫的男人眯着眼打量云澈：

　　规矩你懂的，不问来历，不管背景。但是出了问题……

　　我全权负责，医者打断他，赶紧的，我们还要赶时间。

　　就这样，云澈获得了一个外环的临时身份。

　　别问为什么不是新艾利都的正规身份——大哥，暂且不说云澈这个黑户办理有多麻烦，

　　我们先说普通有别的地方户籍的人，他们要办新艾利都的户籍都难如登天，更别提像医者这样的盗洞客。

　　盗洞客和绳匠可都是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的人。

　　在这个行当里，有个能通过基本检测的外环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出发前，医者严肃地把云澈拉到一边：

　　听着，小子。空洞里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以骸，还有很多要命的危险。

　　他扳着手指数着，

　　以太浓度随时可能变化，轻则让你头晕呕吐，重则直接昏迷；

　　空间结构不稳定，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掉进突然出现的裂隙里

　　云澈认真听着，将每一条警告都记在心里。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他深知在任何陌生环境中，提前了解危险的重要性。

　　最重要的是，医者最后强调，遇到危险别逞强，保命第一。丁尼再好赚，也没小命值钱，懂了吗？

　　云澈点点头，眼神中透着期待与谨慎。

　　这几天的特训让他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完全的了解…大概？

　　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什么是绳网，什么是手机，什么是空洞，什么是以太。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他已经能够通过绳网获取信息，再也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原始人了。

　　都准备好了？医者转过身来，打量着云澈的全副装备。

　　防护服穿得整整齐齐，以太检测器挂在腰间，采集工具包背在身后——看起来还真像个专业的盗洞客。

　　云澈再次点头，仔细检查了一遍装备。

　　作为一个前杀手，他习惯在行动前做好万全准备。

　　那就出发！医者一挥手，带头走向空洞的入口。

　　他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辛苦教学是为了什么？他可不是做慈善的，他可不是为了帮助这个中二少年云澈，

　　他可是一个盗洞客，核心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带着这个看起来很有潜力的小子进空洞，赚取亮晶晶的丁尼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个扭曲的球体空间。

　　越是靠近空洞，周围的以太浓度就越高，空气中开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光点。

　　当他们穿过空洞入口那道扭曲的光幕时，云澈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梦幻般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浓密的以太粒子，如同有生命的微光尘埃般不安地流动，时而凝聚成诡异的光带，时而四散迸溅。

　　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建筑结构长满了以太结晶的钢铁建筑

　　地面遍布建筑碎屑和结晶化的残骸，在以太微光的映照下泛着不自然的虹彩。

　　太美了……云澈忍不住赞叹道。他从未想过，被外界描述为危险之地的空洞，内部竟是如此瑰丽奇幻的景象。

　　医者嗤笑一声，等你遇到以骸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记住我刚才说的危险，这里的美景随时能要你的命！别发呆了，快干活！

　　云澈这才想起正事，连忙取出采集工具。但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医者，这里好像没有以骸？

　　医者直接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以骸哪有这么多啊！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赶快找以太结晶啊！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医者熟练地使用探测仪寻找高纯度的以太结晶，而云澈则凭借杀手的敏锐直觉，很快就发现了几处能量波动异常强烈的地方。

　　这边，云澈指向一处散发着蓝色微光的石笋丛，这里的能量很强。

　　医者用仪器检测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小子，眼光不错啊！这可是高纯度的以太结晶，能卖不少丁尼呢！

　　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采集这些珍贵的结晶。云澈学得很快，很快就掌握了如何在不破坏结晶结构的情况下将它们完整取出的技巧。

　　就在他们专心致志地工作时，云澈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杀手的本能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猛地抬头，发现不远处的以太浓雾中，有几个扭曲的身影正在缓缓靠近。

　　医者，云澈压低声音，有东西过来了。

　　医者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糟了！是以骸！而且不止一只！

　　浓雾中，三只形态扭曲的以骸正缓缓向他们逼近。它们的身体由扭曲的以太物质构成，散发着不祥的紫色光芒，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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