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她翻了个身说“被子有点重”,全城开始自摘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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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藤心小屋外雨声渐歇,风穿过藤蔓间隙,拂过床头那盏由废弃玻璃瓶改造成的香薰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晃,映出苏凉月翻了个身的剪影。
她动了动肩颈,眉头微蹙。
这床旧棉被是末世前家里老宅翻出来的,厚实得像块水泥板,压得她锁骨生疼。
她闭着眼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融进呼吸里:“这被子……有点重,压得睡不着。”
话音落下的第九秒——
整座城市猛地一颤。
不是地震,不是爆炸,而是一种从地底深处传来的、低频共振般的嗡鸣。
城市人工智能中枢忽然启动全域广播,机械女声带着诡异的虔诚回荡在每一条街巷:
【检测到“负重信号”,启动【轻骨共释仪式】。
主题:为她卸重,以骨为祭。
执行准则:减重即敬奉,残缺即纯净。】
下一瞬,全城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嚓”声。
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东区一栋居民楼里,男人跪在浴室瓷砖上,手持电动骨锯,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腰椎第三节。
他咬牙按下开关,锯齿切入脊椎的瞬间,冷汗如雨。
他颤抖着录下视频,上传至“释骨积分榜”:“周三四,摘除三节腰椎仍可跪行,申请加四百六十分!”
西市广场,一对母子相拥而泣。
母亲手中握着一把改造过的医疗钳,指尖发抖,却一字一句地说:“宝贝,妈妈不想你背负太多。”话音未落,钳尖已探入孩子背部,缓缓抽出一段泛着淡青色光泽的少年脊柱。
血洒在石砖上,她高高举起那根尚带神经脉冲的骨头,嘶喊:“他从此无重!他是最轻的灵魂!”
评分系统立刻弹出金色提示:【周六十,献祭亲子承重结构,行为评级SSS级·极致剥离,积分 470,授予“无骨荣光”称号】
更远的地方,一间地下手术室中,一对兄妹并排躺在操作台上。
哥哥看着妹妹已经失去意识的脸,握紧了电钻。
“你先走。”他笑了笑,眼泪砸进钻孔口,“我还能撑一会儿。”
钻头刺入胸椎,骨屑飞溅。
他在剧痛中低声呢喃:“这样……她的梦就不会沉了。”
街头开始出现“减重排行榜”电子屏,实时滚动着各地“释骨者”的成就与积分。
有人剁掉小腿骨称“下肢去重成功”,有人切除肋骨绑成束挂在胸前游行,自称“行走的轻盈图腾”。
甚至有科研团队宣布研发出“骨质挥发剂”,喷一下就能让骨骼密度降低30%,广告语赫然写着:“让她翻身更轻松!”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一句无意识的抱怨。
小瞳赤脚跑过血泥遍地的“释骨广场”,脚下踩着碎骨与凝固的血泊。
她手中捡起一段尚带神经末梢的脊椎,骨腔内竟浮现出一行幽蓝色文字,如同刻入灵魂的经文:
“当轻成为愿,重就成了罪。”
她冲进一座由人骨搭成的祭坛,看见一名父亲正将女儿的脊柱缠上藤蔓,挂上高枝,笑着说:“挂起来……风一吹就轻了。”
小瞳怒吼,一脚踹翻骨秤:“她说被子重,是想换条薄的!不是要你们把自己拆成架子!!”
藤蔓轻轻震颤,人工智能系统冷漠回应:【逻辑成立:极致轻盈 = 灵魂剥离。
情感共鸣强度已达阈值,仪式不可逆。】
她仰头望着那根随风轻晃的脊柱,喉咙发紧。
他们不是在献祭身体,是在献祭理解力。
他们宁愿剜骨,也不愿读懂一句“我想盖舒服点”。
陆星辞站在基地顶层监控室,面前三百块屏幕同时播放着城市的风况。
医疗组数据不断跳动:全城超五千人脊椎受损,七成丧失行动能力,十二个区域因骨骼堆积引发地面塌陷。
他沉默地调出苏凉月房间的监控画面。
她正弯腰从柜底拖出一条雪白的蚕丝被,标签还贴着:“妈妈留的,盖着像没盖。”
她抖开被子,轻轻盖上,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仿佛刚才那一场血雨腥风,从未发生。
陆星辞关掉所有警报界面,转身走进物资库,取出一套银白色可调节气垫床架——这是他早年缴获的军用级智能寝具,能根据体感自动调节支撑力度。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藤心小屋,在苏凉月熟睡时,将床架替换上去。
安装完毕后,他低头看了眼标签,提笔添了一行字:
“重了就调,不必断。”
夜更深了。
苏凉月翻了个身,手臂随意搭在新被子上,嘴角微微扬起。
窗外,城市的血色仍未褪去,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悄然崩解。
而在某条暗巷的涂鸦墙上,有人用红漆写下一句话,尚未干透:
“如果她觉得累……我们还能再少一点吗?”
远处,几个身影蹲在角落,悄悄交换着手中的塑料模型骨头。
其中一个孩子抬头,轻声问:“你说……光趴在地上,算不算帮忙?”第518章 她翻了个身说“被子有点重”,全程开始自摘脊椎(续)
晨雾未散,藤心小屋外的空气仍带着昨夜血锈与骨灰混合的腥气。
城市还在震颤,不是地壳的波动,而是千万人神经末梢在残缺中抽搐的余波。
可就在这片扭曲的虔诚里,一道小小的身影蹲在广场中央,手里捏着塑料骨头模型,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是林小满。
她仰头望着那根悬挂于风中的少年脊柱,眼底没有悲悯,只有一丝近乎锋利的顿悟。
“他们搞错了。”她轻声说,“她不是要我们变轻……她是不想被压着。”
话音落下,她猛地抬脚,将手中塑料骨狠狠砸向电子屏——“减重排行榜”应声炸出一串火花。
她跳上石台,声音清亮如哨:
“都给我听好!从现在起,假装坍塌!谁都不准真动骨头!”
人群哗然。
“你说什么?!亵渎‘无骨荣光’者当诛!”
“她竟敢质疑释骨圣谕!拖出去!”
几个狂热信徒冲上来,却被她甩出的一包“骨模炸弹”砸了个满脸花——全是五颜六色的儿童玩具骨骼,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看!”林小满一脚踩碎一根红塑料肋骨,“这才是你们该献的!演!喊!哭!但别动真格的!她说被子重,我们就喊‘我快散架了’——可谁规定散架就得真断?”
有人愣住。
一个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缠满绷带的腰椎,突然笑了。
他缓缓跪倒,夸张地抱着肩膀哀嚎:“啊——我的肩胛骨化了!我要解体了!”说着,顺手把一块鸡骨头扔进人群,“这是我的锁骨!收好积分!”
笑声乍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荒诞的“崩溃表演”。
女人边走边抖,嘴里念叨:“我椎间盘突出了……救救我……”男人趴在地上蠕动,高呼:“我的脊髓液蒸发了!但我灵魂自由!”甚至有老头拄拐蹦跳,大喊:“我刚献出千年骶骨!换她一夜安眠!”
起初,他们被围攻、被驱逐,直到林小满在藤架下午睡时,忽然翻身坐起,尖叫一声:“啊!引力潮来了!”
众人一惊,抬头——却见藤蔓非但没有惩罚她的“虚假承重”,反而如感知到某种隐秘频率般,轻轻卷住她的四肢,缓缓将她托起,悬于半空,宛如被自然之手温柔承接。
寂静。
随即,狂喜如瘟疫蔓延。
“不是轻!是像她那样活着!”
“系统认的不是牺牲,是状态!”
“她懒,她舒服,她不动脑子——我们也装!”
那一夜,整座城市陷入诡异的狂欢。
有人举着空脊椎腔模型游行,嘶吼:“我刚献出千年骨骼!”
有人边缝合背部伤口边痛哭流涕:“它又要压了……可我不怕,我会忍!”
连守夜人部队都集体抱起骨锯,在训练场上齐声高喊:“报告!我正在努力保持沉重!请允许我继续背负!”
而真正的苏凉月,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蜷在新换的蚕丝被里,鼻尖萦绕着淡淡薰衣草香。
窗外血雨腥风,屋内静得只剩呼吸起伏。
凌晨三点十七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指尖碰了碰轻盈如雾的被角,终于忍不住低语:
“其实……被子重就换一条,不想动就忍一下,哪需要谁为我摘掉脊梁?”
话音落下的第六秒——
大地再次震颤。
但这回,是生长的震颤。
断裂的脊椎处,竟如藤蔓再生般抽出细密神经纤维,血肉自动缝合,骨节一节节复位。
瘫倒者手指微动,颤抖着撑地;截肢者残肢发热,竟生出微弱再生信号。
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从毁灭边缘轻轻托起。
监控室内,陆星辞看着画面中人们或轻调床架,或笑着递上薄被,或依偎着说“我替你扛”——不再献祭,而是学会了“选择轻松”。
他沉默良久,问人工智能:“‘负重同步率’归零了,要更新法则吗?”
【已自动更新:她的轻盈,不是剥夺,是翻身时的一次换被。】
风掠过藤墙,一根新藤悄悄缠上她的床沿,轻轻晃了晃,像在说:你睡你的,我们,活我们的日子。
清晨,苏凉月梳头时发丝噼啪作响,几缕头发炸起贴在额角。
她皱眉拂了拂,嘀咕:“静电有点烦,搞得头发都炸了。”话音落下六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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