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水镜映出终局图，万佛殿里破迷阵

　　万佛殿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像是混了烧红的铁屑。林风盯着那面渐渐模糊的水镜，如来最后那双冰冷的眼睛像烙铁般印在脑海里，金箍棒在手中剧烈震颤，棒身的纹路亮起又暗下，像是在压抑着滔天怒火。

　　“西海……”林风的指尖泛白，五灵之光不受控制地翻涌，殿内的铜佛雕像纷纷震颤，底座的裂痕蔓延开，“他真的敢动敖烈？”

　　“那老秃驴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孙悟空踹开一扇雕花窗，火眼金睛穿透云层望向西方，“小白龙的气息弱得快看不见了，得赶紧去救！”

　　“等等！”沙僧突然按住林风的肩膀，降妖宝杖的蓝光扫过水镜残留下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细碎的光点，组成半张残破的图，“这水镜有问题，不是单纯的影像。你看这图，像不像灵山的布防图？”

　　众人凑近细看，光点勾勒出的山脉走向、殿宇分布与灵山结界图几乎一致，唯有万佛殿的位置被一个血色的圆圈标注，圆圈里画着个诡异的符号——三只眼睛围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正是如来的“法相印”。

　　“是‘噬灵阵’的阵眼！”猪八戒突然想起什么，上宝沁金耙的耙齿对着符号轻敲，“俺在天庭的古籍里见过！这阵法要用九九八十一个生灵的心头血催动，能吸尽方圆千里的灵脉！”他指着血色圆圈外的小点，“这些是祭品……西海的龙族，两界山的精怪，甚至连唐僧都在里面！”

　　林风的目光落在最边缘的一个小点上，那里标注着“五行山”，旁边写着行小字：“石猴本源，万灵之始”。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林风的声音发冷，五灵之光在掌心凝成利刃，“所谓的定海神珠、聚灵坛，都只是铺垫。他要的是我的灵识，因为我身上有五色石的本源，能让他的‘万灵珠’彻底成型。”

　　水镜的雾气彻底散去，露出暗门后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梵文，每个字都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孙悟空用金箍棒戳了戳石壁，液体沾在棒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

　　“是‘化灵水’。”孙悟空啐了一口，“沾到就会被吸走灵识，当年俺老孙被压五行山，山缝里就流这玩意儿。”

　　沙僧的降妖宝杖突然横在通道口，杖头的骷髅吊坠发出警告的蓝光：“里面有结界，硬闯会触发阵法。”他指着石壁上的梵文，“这些字是活的，会跟着我们的脚步移动，重新组合成咒文。”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几个梵文突然脱落石壁，在空中组成“定身咒”的图案，朝着林风飞来。猪八戒反应最快，上宝沁金耙横扫过去，银光将咒文撞碎，却震得他虎口发麻：“乖乖！这咒文比紧箍咒还邪门！”

　　林风盯着那些不断重组的梵文，突然想起敖烈给的龙鳞，还有唐僧袈裟上的结界图：“这些字的排列有规律！你们看，每行字的末尾都有个‘点’，那是阵眼的薄弱处！”他催动五灵之光中的“木灵”，让指尖长出细小的藤蔓，缠住一个飞动的梵文，“跟着藤蔓的方向走，避开咒文的组合路线！”

　　藤蔓顺着石壁的缝隙游走，在梵文间穿梭，果然避开了大部分咒文的攻击。众人跟着藤蔓的指引往通道深处走，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石壁上的梵文也越发密集，偶尔有漏网的咒文飞来，都被孙悟空的金箍棒和沙僧的降妖宝杖合力击碎。

　　转过一个弯，通道突然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一座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一颗篮球大小的珠子，正是定海神珠。珠子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着八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绑着一个身影——西海龙王敖闰、小白龙敖烈、红孩儿、铁扇公主……甚至还有被捆仙绳绑着的唐僧。

　　“师父！”孙悟空怒喝一声，金箍棒直指高台，“如来那老东西在哪？”

　　“在这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石室顶部传来，石屑簌簌落下，如来的身影从穹顶的壁画中走出，依旧是那副宝相庄严的模样，手里却把玩着根滴着血的锁链，“林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能走到这里，说明你的灵识已经足够纯净，正好当万灵珠的‘药引’。”

　　“放了他们！”林风握紧金箍棒，五灵之光与三件神器共鸣，在石室中形成金色的光罩，“你的计划已经败露，灵山的罗汉、天庭的天兵都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觉得自己还能得逞吗？”

　　如来笑了，笑声在石室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败露？谁会信一群‘妖猴’‘孽龙’的话？等我炼成万灵珠，清洗了三界的‘杂质’，剩下的生灵只会感激我。”他突然扯动锁链，石柱上的众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你看，他们的灵识正在被珠子吸收，再过半个时辰，万灵珠就能成型。你现在跪下臣服，我可以让你当新的‘灵山护法’，如何？”

　　“护法？”林风冷笑，“和你这种用无辜生灵炼珠的刽子手为伍？你还不如杀了我。”他突然将金箍棒抛向空中，棒身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石室的每个角落，“孙悟空，还记得当年大闹天宫时，你说过什么吗？”

　　孙悟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火眼金睛爆发出金光：“俺说过，要让这天，再遮不住俺的眼！要让这地，再埋不了俺的心！”

　　“那今天，就让我们再闹一次！”林风的声音响彻石室，五灵之光注入地面，那些被化灵水浸透的石板突然裂开，长出无数翠绿的藤蔓，缠住石柱上的锁链。“八戒，砸锁链！沙僧，护住他们的灵识！”

　　上宝沁金耙的银光与降妖宝杖的蓝光同时爆发，猪八戒扛着耙子冲向石柱，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锁链的接口处，沙僧则用宝杖在众人周围画出蓝光结界，挡住定海神珠的吸力。孙悟空的金箍棒在空中重组，化作一道金光缠住如来，不让他靠近高台。

　　林风趁机跃上高台，指尖的五灵之光直接触定定海神珠。珠子剧烈震动，黑色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尖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无数生灵的灵识在挣扎——有西海龙族的悲鸣，有红孩儿的怒吼，有铁扇公主的叹息，还有唐僧微弱的诵经声。

　　“你们不是祭品，是三界的灵脉！”林风对着珠子大喊，五灵之光中的“水灵”与“火灵”同时爆发，一冷一热两股力量冲击着珠子的内核，“挣脱他的控制！你们的力量，不该用来毁灭！”

　　定海神珠的光芒忽明忽暗，黑色锁链开始寸寸断裂。如来见状大怒，挣脱孙悟空的纠缠，一掌拍向林风：“不知好歹！”

　　“休想伤他！”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同时挡在林风身前，三件神器的光芒交织成盾，硬生生接下如来的掌风，三人同时喷出一口血，却依旧死死地护着高台。

　　“你们……”林风看着他们染血的衣襟，五灵之光突然爆发到极致，与定海神珠里的灵识产生共鸣。珠子“咔嚓”一声裂开，黑色锁链彻底崩断，无数光点从珠子里飞出，回到各自的主人体内。

　　“不——！”如来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的万灵珠……我的三界……”

　　“没有谁能主宰三界。”林风站在高台边缘，看着那些苏醒的生灵，“灵脉是用来滋养万物的，不是用来掠夺的。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来的身影在金光中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句断断续续的呢喃：“原来……我也只是……棋子……”

　　石室开始震动，显然是阵法被破引发的坍塌。孙悟空扛起唐僧，猪八戒扶着西海龙王，沙僧带着红孩儿等人，跟着林风往通道外跑。跑出石室的那一刻，林风回头望了眼那座正在崩塌的高台，隐约看到定海神珠的碎片中，藏着半块五色石——那是如来的本源，原来他也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灵物，却因执念走上了歧途。

　　“走吧。”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灵山的阳光重新照在云阶上，温暖而明亮。获救的生灵们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小白龙敖烈抱着昏迷的父王，红孩儿帮铁扇公主擦去脸上的血污，唐僧解开袈裟，盖在受伤的沙僧身上。

　　林风站在云阶顶端，望着这片重获新生的灵山，金箍棒、上宝沁金耙、降妖宝杖在他身边盘旋，发出温和的嗡鸣。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最后一条提示：【反向取经完成。最终奖励：三界灵脉的认可。】

　　面板消失的瞬间，五灵之光彻底融入他的体内，与三界的灵脉连成一片。他知道，逆天之路并未结束，但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的伙伴，苏醒的生灵，还有这颗重新跳动的三界之心，都会陪着他，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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