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说实话，比起秦淮茹，楚风更喜欢秦京茹一些。

　　而秦京茹，也确实表现得比秦淮茹好很多。

　　“京茹，你的工作，我会想办法的。”

　　“现在，先让你吃点好东西再说。”

　　一只兔子，被傻柱做成三道菜。

　　认真做菜的傻柱，厨艺还是没得说。

　　楚风都忍不住夸赞今晚的兔子肉，确实好吃。

　　如果说，之前秦淮茹做过的兔子肉是家常菜，

　　那么现在傻柱做出来的就算是宫廷菜了。

　　味道真的值得赞扬。

　　秦京茹更是忍不住赞叹：

　　“楚风，好吃！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

　　“我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着吃着，秦京茹忽然哭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楚风疑惑。

　　“楚风，我太幸福了！我太开心了！”

　　秦京茹一想到在老家吃不饱穿不暖的遭遇，

　　就越发觉得，在这里短短几个小时的生活，简直像天堂一样！

　　和秦京茹相反，秦淮茹此刻如同身处地狱。

　　她让傻柱陪着送贾张氏到医院，一路上被贾张氏劈头盖脸骂了不知多少次。

　　要不是傻柱在一旁帮着说话、拦着贾张氏，

　　秦淮茹免不了又要被狠狠打骂一顿！

　　到了医院，医生处理伤势后，护士走过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药费一共五块六毛五，麻烦交一下。”

　　一听要交钱，贾张氏立马装死。

　　“哎呦，哎哟，我的鼻子好痛！”

　　护士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搜了搜口袋，脸色苍白：

　　“妈，我只有五毛钱了。”

　　“今天我的工资不是都给你了吗？”

　　“你把钱拿出来交医药费吧？”

　　贾张氏立刻否认：“什么工资？什么时候给我了？”

　　“我看你就是弄丢了！”

　　“快点交钱！”

　　“而且今晚这事儿，都怪楚风和秦京茹。”

　　“你怎么不找他们出医药费？”

　　“就该让他们给钱！”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

　　她平时不干活，却经常打骂秦淮茹，

　　抓得秦淮茹痛呼起来。

　　傻柱在一旁看不下去：

　　“秦姐，我这儿有点钱，先借给你用吧！”

　　其实傻柱不傻。

　　他之前的钱分几处藏，

　　其中一处为了帮秦淮茹还楚风等人的钱，已经用光了。

　　现在用的是另一处的存款。

　　平时他舍不得给自己的妹妹何雨水花钱，

　　就连从食堂带回来的剩饭剩菜，也都给了秦淮茹。

　　至于妹妹何雨水，差点饿死。

　　何雨水经常吃不饱，身材显得格外纤瘦。

　　而总喊着穷、向人求助的秦淮茹一家，倒是红光满面。

　　傻柱把钱递给秦淮茹，秦淮茹马上笑道：

　　“傻柱，今晚真要谢谢你。”

　　“你放心，等姐有了钱，一定还你！”

　　这话秦淮茹不知说了多少遍。

　　但至今，从没还过傻柱一分钱。

　　不过每次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傻柱就挺高兴。

　　“秦姐，没事儿，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

　　秦淮茹心里暗笑：“缺钱我当然会找你。”

　　“但要是别的需要，我肯定去找楚风！”

　　楚风高大挺拔，相貌英俊，能力出众……秦淮茹已经离不了他了。

　　红星小学附近。

　　楚风把得来的那一百八十多块钱，全给了刘岚。

　　刘岚用这钱给自己和母亲买了些东西。

　　顺便，也给邻居冉秋叶带了一些。

　　刘岚现在是一心为楚风着想的女人。

　　她知道冉秋叶对楚风有好感，楚风对冉秋叶也有意思。

　　两人正处在互相吸引的阶段。

　　刘岚想着，自己得做点什么。

　　让冉秋叶和楚风关系更进一步。

　　她知道，这也是楚风希望的。

　　哪有少女不心动，哪有少年不多情？

　　刘岚从没指望自己能成为楚风唯一的女人。

　　只要楚风快乐，她就觉得幸福。

　　收到刘岚送的礼物，冉秋叶又惊又喜。

　　得知刘岚母亲也搬来隔壁，她立刻去买菜，三人相处得很融洽。

　　刘岚母亲一心想着报恩。

　　对冉秋叶的态度，竟和刘岚差不多。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女必有其母。

　　都是好女人……

　　刘岚母亲看见床单上那抹痕迹，微微一笑。

　　被母亲发现秘密，刘岚有点害羞。

　　“妈，别看了。”

　　“我这就扔了它！”

　　“扔了可惜，我洗了吧！”

　　刘岚母亲摇摇头：“傻孩子，这是你年轻时的纪念，别洗了。”

　　“收着吧。”

　　“以后万一……我是说万一。”

　　“万一楚风对你没现在这么好了。”

　　“你就把这个拿给他看。”

　　“我相信，他会对你好的。”

　　刘岚母亲为了女儿，真是用心良苦。

　　“妈，我相信楚风会一直对我好。”

　　“就算他不对我好，我也会一直对他好！”

　　刘岚母亲点点头：“傻孩子，妈只是说万一。”

　　“楚风那孩子，确实很优秀，你其实有点配不上他。”

　　“但现在这样也挺好。”

　　“只要你和楚风都开心，就够了！”

　　于家。

　　于莉和于海棠躺在床上。

　　这么晚了，两人都还没睡。

　　“姐，你老实说，你对那个楚风到底有没有意思？”

　　“海棠，你胡说什么呢？”

　　于莉那张适合蹬三轮的长腿微微一动，脸颊泛红。

　　于莉觉得妹妹各方面都好，只是偶尔说出口的话总让她脸红。

　　“姐，我就问你，想不想和楚风处对象？想不想跟他结婚？想不想做他的女人？”

　　于海棠笑嘻嘻的，她思想新潮，虽然年纪小、个子也不高，却是个合法萝莉，内心远比外表成熟。

　　甚至可以说……太过早熟了。

　　很久以来，于莉从男女知识到人情世故，不少都是妹妹于海棠教的。

　　于海棠觉得这些都很正常，不必遮遮掩掩，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

　　可传统温婉的于莉，常常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海棠……你、你小声点！”

　　“而且你一个姑娘家，别说得那么直白行不行？”

　　“这些话多难为情啊！”

　　于莉生怕晚上姐妹俩聊的这些被父母听见，那她可真没脸见人了。

　　于海棠却一脸不以为然。

　　“嘻嘻，姐，其实我知道。”

　　“你跟我一样，都对楚风有意思。”

　　“只不过你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放心，毕竟是你先跟他相亲的。”

　　“我不会跟你抢的。”

　　“顶多就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

　　“当你的陪嫁妹妹，咱们一起嫁过去。”

　　“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于海棠越想越乐，于莉却羞得抬不起头。

　　这妹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于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妹妹应该只是在开玩笑吧？”

　　“姐妹俩怎么能一起嫁给同一个人呢？”

　　“这也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妹妹眉飞色舞的样子，于莉不禁想起之前和楚风相亲时的场景。

　　她对他的外形和条件都很满意，只是想到那个替他洗衣服的俏丽女人秦淮茹，心里隐隐不安。

　　这些事她不好意思跟父母说，却全都告诉了妹妹。

　　“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寡妇，有什么好担心的？”

　　“姐，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帮你！”

　　“咱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娄家。

　　娄家确实家境殷实，住着一栋三层小楼，一家人住得十分宽敞。

　　屋里摆着不少红木家具，还有古玩玉器、黄金珠宝。

　　夜深了，娄晓娥早已睡下。

　　她的父母娄振华和娄谭氏却难以入眠。

　　他们一直担心女儿会因为和许大茂定亲又退婚的事烦心。

　　事实上，这些日子他们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两人都是精明人，对时局风向也看得清楚。

　　当初想把女儿嫁给三代贫农出身的许大茂，本是想为她铺一条安稳的路。

　　可没想到，这一安排反而让女儿心事重重、日渐憔悴。

　　他们常常发现她深夜还在翻身，即便睡着了，眉头也依然紧锁。

　　而这个夜晚，也不例外。

　　娄振华和娄谭氏惊讶地发现，女儿今夜睡得特别香甜。

　　娄晓娥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紧锁眉头，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仿佛正做着美梦。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夫妻俩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娄谭氏忍不住感叹：“女儿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好了很多。”

　　她好奇地问：“这两天她去了哪儿？居然连做梦都在笑。”

　　娄振华回想了一下，说：“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之前和我一起去了一趟轧钢厂，当面感谢了楚风。”

　　“听她说，和楚风聊得特别投缘。我很少见她和一个男同志谈得这么高兴。”

　　娄谭氏若有所思地说：

　　“你之前就常夸楚风，如今女儿也对他赞不绝口。他真的那么好吗？”

　　娄振华笑着点头：

　　“那年轻人确实很出色，个子高，样貌也好，是轧钢厂年轻一辈里最拔尖的一个。”

　　娄谭氏听了，顿时起了心思：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撮合一下他和晓娥？

　　晓娥迟早要嫁人，如果楚风还没有对象，不如就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

　　四合院里，

　　楚风和秦京茹刚吃完饭。

　　不用楚风开口，秦京茹已经主动收拾起碗筷，动作麻利地洗碗扫地，丝毫不输表姐秦淮茹。

　　忙完家务，她走到炉边，对正在烤火的楚风轻声说道：

　　“楚风，还有什么活儿要我做吗？我在乡下很能干的。”

　　她格外珍惜留在城里的机会，一心想表现自己，希望能继续这样的生活。

　　在这个年代，能安稳度日本就不易，更何况是过得舒服。

　　楚风原本没打算让她多做什么，但见她这样积极，便微笑着说道：

　　“京茹，你把脚盆拿来，水壶里有热水，帮我兑水泡个脚吧。”

　　他还告诉她，水不够热的话，柜子上有电热水器可以烧水。

　　以后洗碗洗东西，也尽可以用热水，不仅干净，手也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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