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楚风心中思索，明天阎解成莫非是要和于莉相亲？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于莉长相如何，若是个漂亮姑娘，不如自己多费些心思，总比让阎解成浪费机会强。”

　　面对直接伸手借钱的阎解成，楚风果断拒绝：

　　“你要钱，找你爸妈去，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给你钱？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也借过我的钱没还吧？”

　　从前的楚风性格老实，常被院里的人占便宜。

　　但那是过去的事，如今谁还想欺负他？

　　门都没有，连窗也别想。

　　阎解成听了，愣在原地：“楚风，你不肯借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除非你是我儿子，不然我凭什么白给你钱？”

　　说完，楚风转身就走。

　　院里的人还当他是过去那个好说话的楚风，一个个都想占他便宜？

　　呵，等他哪天得到基因优化液，非得把这些人都痛揍一顿不可。

　　楚风径直走向自行车柜台。

　　身后，阎解成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骂：

　　“这该死的楚风，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这么不给我面子？不怕我和我哥阎解舫一起收拾他吗？”

　　“咦？他去看自行车？呵，八成也是像我一样，只看不买，过个眼瘾罢了。”

　　………………………………

　　阎解成嗤笑一声，望着楚风的背影，满脸都是不屑。

　　前些日子，他爸叁大爷阎埠贵托媒人给两个儿子介绍对象。

　　今早楚风离开四合院后，媒人上门回复，说明天会带一位姑娘来相亲，看她相中哪一个。

　　要是看对眼了，年底就能办喜事。

　　阎解成年纪轻，心思活络，偷偷找母亲要钱，说是明天相亲时送点小礼物，能增加自己被选中的机会。

　　阎解成与楚风年龄相仿。

　　至今仍未成家。

　　对异性的渴望已在他心头萦绕多时。

　　尽管心中有些小算计，母亲却只给了他五角钱。

　　连当时极为稀罕的大白兔奶糖都无力购买。

　　试图向楚风借钱却未能如愿。

　　满心不屑的阎解成踱步到楚风身旁。

　　楚风，你要买车？

　　不是我看低你。

　　自行车可不便宜。

　　随便一辆都要一百多块！

　　不光要钱，还得有稀罕的自行车票。

　　我父亲在红星小学任教，求了许久都没弄到票。

　　院里壹大爷、贰大爷，还有许大茂他们。

　　个个都想买车，全都卡在票证上。

　　你现在居然也想......

　　楚风没等他说完。

　　直接从怀里取出鼓鼓的信封和自行车票。

　　未发一语的举动让阎解成顿时语塞。

　　仿佛被无形的巴掌狠狠抽在脸上。

　　这种被无视又遭打脸的感觉。

　　让他喉头梗塞几乎吐血。

　　你哪来这么多钱？

　　自行车票又是从哪儿弄的？

　　面对阎解成气急败坏的追问。

　　楚风只回了一个字——滚！

　　简单利落地终结了这场闹剧。

　　售货员也嫌阎解成聒噪。

　　不买车就别在这儿碍事。

　　她对能买车的楚风格外客气。

　　同志想看哪款车？

　　六十年代的28锰钢车属于紧俏货。

　　永久13型、17型，凤凰18型这些。

　　都是大链套、电镀支架、转铃的高配款。

　　天津飞鸽虽也不错，但配件稍逊。

　　这些可是全国最时髦的自行车。

　　楚风扫过飞鸽、凤凰、永久三个品牌。

　　虽不太懂行。

　　但深知价高品优的道理。

　　毕竟身怀神级选择系统。

　　首日就收获千元巨款。

　　当下对售货员直言：

　　要最贵的二八锰钢车。

　　凤凰十八型，一百八十八元。

　　供销社正好有现货。

　　楚风爽快付清钱票。

　　又花了些时间办理手续。

　　那时买车堪比现今购置超跑。

　　虽不用上牌，但得砸钢印。

　　每年还需缴纳些费用。

　　这些对楚风来说都不值一提。

　　阎解成和其他几人眼中满是嫉妒，眼睁睁看着楚风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头一回骑车。身材高大的他几乎没怎么适应，便轻松驾驭，车轮飞快转动。

　　这年头，骑自行车比二十一世纪开超跑还要惹眼。楚风能明显感觉到，路上行人投来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

　　他本无意显摆，却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种微妙的得意中。

　　“别说，这滋味还真不赖！”

　　他顺着马路骑了一段，享受迎面的风。这时，一辆轿车从旁驶过。

　　楚风下意识转头，瞥见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令他心头微动。

　　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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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让楚风眼前一亮的女子，他虽是初次亲眼见到，却在融合的记忆 ** 现过两次。

　　她不是别人，正是邻居许大茂年底要娶的媳妇——红星轧钢厂董事娄振华的千金，娄晓娥。

　　在《情满四合院》里，娄晓娥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女人。而坏到骨子里的许大茂根本配不上她。

　　许大茂花心不改，甚至后来举报了娄晓娥一家，险些害得她家破人亡。

　　楚风不愿看到这样一位气质独特的女子，被许大茂那样的烂人毁了。

　　他望着远去的车子，心里默默做了决定。

　　“许大茂未来的媳妇，还是我多担待些吧。”

　　眼下他和娄晓娥并无交集，也不必刻意追上前。他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着怎么让之前得意炫耀要娶娄晓娥的许大茂美梦破碎。

　　“这年代结亲大多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想搅黄许大茂和娄晓娥，得从她父母那儿下手。”

　　娄晓娥的母亲不容易见到，但她的父亲娄振华是轧钢厂董事，几乎天天来厂里。楚风已经锁定目标，接下来该想的是——怎么说服他。

　　“该怎么和娄董事开口呢？”

　　“哈，有了！”

　　楚风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

　　“呵，许大茂啊许大茂，谁叫你平时不干人事？早上还敢惹我，很快你就知道代价了。”

　　他骑着新车，继续在路上悠悠转着。

　　过足了瘾，楚风再次走进红星供销社。

　　他把自行车锁在门口，抬眼便瞧见阎解成竟还在这里转悠。

　　手里捏着五毛钱，阎解成转来转去，拿不定主意明天相亲该买点什么。

　　“要不……买十两肉？”他自言自语。

　　那时一斤是十六两，半斤八两。猪肉八毛七一斤，五毛钱只能买九两多。

　　“不行，买了肉回去，全家都吃，她哪看得出我待她特别？”

　　鸡蛋也不行——要么东西不合适，要么钱不够。

　　“愁啊……”

　　“要是有大笔钱就好了。”

　　阎解成还不知道，他梦想的千元，早被楚风一个选择拿到了手。

　　他想起楚风之前那个厚厚的信封。

　　“楚风这混蛋……那一沓可全是大团结，得有好几百甚至上千吧？”

　　“我要有那么多，还愁什么？供销社都能随便买！”

　　正烦恼时，他瞥见楚风买了两双棉鞋。

　　“楚风？他不是买了新车吗？怎么又回来了？”

　　“鞋又没破，还买两双新棉鞋……”

　　阎解成低头看看自己破洞的棉鞋，再瞧楚风手里的新鞋，心里又酸又妒。

　　“咦，他还要买棉衣？”

　　“他那棉衣已经挺新了，补丁都没几个，我这一身补丁……”

　　“我的天！他一次买两件！”

　　“他……他也太有钱了吧！”

　　阎解成表情扭曲，五毛钱纠结半天，楚风却眼也不眨地买两双鞋、两件衣、两条棉裤。

　　“接下来买什么？”楚风想了想，抬脚往别处走去。

　　同一时间，楚风得了一千元和自行车票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红星轧钢厂。

　　………………………………………………

　　二车间里，贰大爷刘海中。

　　听到工友谈论楚风拿到一千块的事。

　　刘海中撇着嘴：“那楚风，真不是个玩意儿。”

　　刘海中乐呵呵地跟壹大爷易忠海、许大茂他们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楚风，

　　还盘算着让楚风摆几桌酒。

　　那样他就能带着老婆儿子，美美吃上一顿好的，

　　解解馋，改善改善伙食。

　　哪晓得楚风压根没理会他们，

　　连一点请客庆祝的意思都没有。

　　刘海中觉得，自己和一家人都因此损失了一顿大餐。

　　一车间的壹大爷易忠海，心情也差不多。

　　不过，他还有别的盘算。

　　年纪越来越大，又没儿没女，

　　他越来越想找个能给自己养老的人。

　　傻柱厨艺好，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是平时爱惹事，

　　还对贾家媳妇秦淮茹巴结得过分。

　　壹大爷打算做两手准备。

　　他觉得，一个人过的楚风，也是养老的好苗子。

　　本来楚江河就给楚风留了几百块，

　　现在又得了一千块的奖励和赔偿，

　　再加上楚风钳工技术不错，年底考核准能升五级工，

　　到时候每月工资加补贴能有六十多块。

　　一般人哪花得了那么多？

　　“那么多钱，那么高的工资，

　　要是能给我养老，那该多好？”

　　壹大爷盘算着，等楚风摆酒庆祝时送点礼，

　　慢慢拉近关系，一步步让他答应给自己养老。

　　可楚风根本不理他，

　　这可把壹大爷气坏了。

　　和壹大爷、贰大爷不同，秦淮茹这会儿心里倒有点美。

　　“楚风说了，我帮他做事就有好处，

　　做多少事，给多少好处。

　　说的时候还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这不明摆着在暗示我嘛！”

　　“说起来，贾东旭瘫了一年了，

　　我也为他守了一年。

　　平时他们母子俩对我又打又骂，

　　根本没把我当自家人。

　　那我做点什么，也不算过分吧……”

　　食堂里，

　　傻柱正炒着菜，

　　防贼似的防着马华和刘岚，生怕他俩偷学了自己的手艺，

　　就怕徒弟会了，饿死师傅。

　　尽管俩帮厨平时对他不错，还常孝敬他东西，

　　傻柱还是不肯教他们真本事。

　　好处照拿，想学手艺？

　　等着吧。

　　不是拖就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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