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果果伸出小手：“哥哥，吃饭前要洗手！”

　　“好嘞！”

　　贾文帮妹妹洗了手，桌上的米粥也凉了些。小果果还不会用筷子，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说：“哥哥，米粥真好吃，你也吃！”

　　“好！”

　　贾文轻抚妹妹的头发，自己也坐到小方桌旁开始喝粥。

　　这次煮的米粥分量很足，足够兄妹二人吃饱。

　　两人边吃边笑。

　　吃到碗底时，果果忽然发现自己的粥里藏着一个荷包蛋。

　　“哥哥……有蛋！”她惊喜地指着碗里的荷包蛋。

　　贾文笑道：“你吃吧，吃了快长大。”

　　“好！”果果拿起勺子，笨拙地将鸡蛋分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拨到贾文碗里：“哥哥也吃！”

　　贾文眼眶一热。

　　太懂事了！

　　天啊，她才三岁啊……

　　“好好好！”贾文几口就把鸡蛋吃完了。

　　兄妹俩满足地笑着打了个饱嗝。

　　这时，里屋的李琴在【万能回春丹】的帮助下修复了身体和灵魂，她睁开眼，急忙从床上下来。

　　“文文、果果……”李琴的声音带着惊慌。

　　果果一听到 ** 声音，“哇”地哭了出来：“妈妈……我要妈妈……”

　　边哭边扑向李琴。

　　“好了好了，妈妈没事了！”李琴抱着孩子擦眼泪，说：“你们饿了吧？妈妈去做饭。”

　　“妈妈，哥哥煮了粥！”果果伸出瘦瘦的小手，“哥哥煮的粥可好吃了，你也来吃！”

　　“啊？”

　　李琴愣了一下：儿子会做饭？

　　她简直不敢相信。

　　儿子才六岁，以前从没下过厨，怎么会熬粥呢？

　　她快步走到煤炉边，掀开锅盖。

　　嘶——

　　是米粥。

　　真的是米粥！

　　“文文！”李琴难以置信地问：“这真是你做的？”

　　“是的，妈。”贾文回答得有些生涩。

　　李琴一下子哭了：“呜呜呜……”

　　她弯下腰把儿子搂进怀里：“好孩子，你长大了……都会给妹妹做饭了，真是好孩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贾文从妈妈怀里探出头一看。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

　　许大茂、何雨柱、贾东旭、秦淮茹！

　　还有贾张氏！

　　全都涌进了他们家。

　　“死了没？”

　　“快去看看，是不是差不多了？”

　　几人聊着天进了屋，有人甚至没抬头。

　　壹大爷易中海一抬头，猛地停住了脚步。

　　后面的人没留意，一下子撞上他，推得他往前踉跄了几步。

　　“怎么回事？”

　　“李琴？”

　　“林琴？”

　　众人像见鬼似的惊跳起来，声音陡然拔高。

　　“你……你你……”贾张氏哆哆嗦嗦地指着李琴，“你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怎么又活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明明大家都盘算好了，等她一死，就分她家的财产、抢她的孩子、顶她的班。

　　都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还能活过来？

　　她活着，我还怎么霸占那些东西？

　　“米粥？”贾张氏眼一扫，瞥见煤球炉上锅里正煮着白花花的米粥。

　　她脸色一沉：不可能啊，她家的米明明都被我拿光了，哪来的米煮粥？

　　“你们从哪儿弄的米？”贾张氏阴沉地盯着李琴，像审犯人一样逼问：“李琴，你家大米哪来的？”

　　李琴还没开口，贾文就站了出来：

　　“我家的米从哪儿来，关你什么事？”

　　“我们有粮本、有粮票、也有钱，自己买的，你管得着吗？”

　　贾文直接怼了回去。

　　贾张氏气得差点炸开。

　　“你个小鳖孙……”她破口大骂，“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朝贾文扑过来，张着两手要打人。

　　“别动手！”李琴在后面急了。

　　贾文却笑嘻嘻地说：“哟，老妖婆，我在自己家说话碍着你啦？”

　　“来呀，有本事你打我啊！”

　　他一脸嚣张。

　　等贾张氏冲到跟前，贾文右脚轻轻一踢——

　　砰！

　　一根木棍滚出去，正好拦在贾张氏脚前。

　　砰！

　　“哎呦——”

　　贾张氏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小鳖孙，你个该死的东西，我打死你……”她趴在地上大骂。

　　其他人见状也不干了。

　　贾东旭吼道：“你个小屁孩想干嘛？找死是不是？”

　　何雨柱也在旁边帮腔：“居然骂 ** 是老妖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没教养的玩意儿，来来来，我好好教教你！”

　　四合院战神何雨柱一步上前，堵住贾文的退路，伸手就要拧他的耳朵。

　　贾文头一偏躲开，脚下猛地一扫——

　　砰！

　　何雨柱整个人被他一个扫堂腿直接扫飞，重重摔在两米外的地上。

　　这一下，整个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李琴紧紧搂住女儿果果，震惊地望着儿子。

　　她没想到六岁的儿子这么勇敢，在这么多人逼近时，竟挡在她面前。

　　更没想到，他连续打翻了贾张氏与何雨柱。

　　李琴觉得难以置信。

　　而对面的众人，还没意识到贾文的战斗力有多强。

　　他们只觉得被一个小孩拦住，实在丢人。

　　“这熊孩子，怎么这样……太欠揍了吧！”

　　“要是我儿子，我早打死他了！”

　　“就该狠狠揍一顿！”

　　贾东旭、许大茂与何雨柱气得脸色铁青。

　　尤其是何雨柱，刚被贾文踹倒，面子全无。

　　他一爬起来，又冲了过来。

　　“小屁孩，看我收拾你，让你不懂事！”

　　何雨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再次扑向贾文。

　　“砰——”

　　忽然刀光一闪。

　　贾文不知从哪拎出一把菜刀，狠狠砍在面前的桌上。

　　乌黑的刀身泛着冷光。

　　何雨柱身子一僵，停住脚步。

　　只听贾文稚气却冷冽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家，你们来我们家闹事是不是？”

　　“来啊，再往前一步，要么我宰了你，要么你劈了我！”

　　他盯着何雨柱，目光凶狠，带着不属于这年纪的沉着。

　　何雨柱心里发毛。

　　贾文“啪”一声把刀从桌上拔出，单手持刀，护在李琴身前。

　　“壹大爷！”他目光转向易中海，“您可是大院壹大爷，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们家，就为了问我们家为什么有大米？”

　　一句话，把易中海问懵了。

　　我们……来干嘛的？

　　易中海的思维瞬间停滞了三秒，面对这个年仅六岁的孩子，他生平头一次感到了几分无措。

　　没错。

　　他们来是为了看看李琴是否已去世，好分割家产。

　　但这样的话怎能说出口？

　　周围虽然都是自己人，可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别的住户呢！

　　前院、后院、中院加起来二十多户，近百口人，并非所有人都向着他。

　　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形象。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我们是来看看你妈妈，她身体怎么样了？”

　　“真的吗？”贾文的神情忽然转变，从刚才的咄咄逼人转为一脸天真：“可是，壹大爷，你们看望病人都不带东西的吗？”

　　唰——

　　易中海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简直太丢脸了，竟被一个孩子当面质问。

　　关键是，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盯着看呢。

　　龙国是礼仪之邦，这年头虽然大家不富裕，但都讲究面子，哪有空手探望病人的道理。

　　易中海原本以为自己急中生智，随便找了个借口。

　　现在被贾文直接戳穿，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除了壹大爷的几个亲信，外面围观的邻居们可没留情面。

　　“一看就不是真心来探病的！”

　　“这是来分家产的吧？”

　　“听说东旭看上这房子和他哥的工作名额了！”

　　“啧啧，没想到壹大爷也帮着干这种事！”

　　“简直天理难容！”

　　……

　　外面的议论声虽低，却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易中海的耳朵。

　　他慌了。

　　真的慌了！

　　这么多年，他能在大院里高高在上，靠的就是名声和威望。

　　他可是院里的道德标杆啊。

　　今天这事做得确实不光彩，但若是没人当面质疑也就罢了。

　　偏偏被一个孩子捅破了。

　　这脸打得啪啪响。

　　易中海陷入了形象危机。

　　他必须做点什么，挽回自己的声誉。

　　“咳咳……”易中海提高声音说道：“怎么会呢？我们怎么会空手来呢？”

　　“这不是不清楚你妈妈得的什么病，不敢随便买东西嘛。”

　　“这样，我这儿有五块钱，你拿去给你妈妈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大家都是邻居，以后有困难肯定要互相帮忙的！”

　　“来，拿着……”

　　易中海从口袋里摸出五元钱，贾文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他随即看向何雨柱：“柱子叔……你该不会只是来看热闹的吧？”

　　“我……”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

　　可恶！

　　上次已经被你推倒一次，现在还想来要钱？

　　“柱子！”易中海脸色一沉。

　　何雨柱向来听易中海的话，只得无奈地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两元钱递给贾文：“拿着吧，买些吃的！”

　　虽这么说，他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哟……大茂叔，那你呢？”

　　许大茂一脸不情愿，磨蹭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元钱，递给了贾文。

　　接着，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也心疼地各自掏出两元钱。

　　虽然不多，但在那时已能买好几斤肉。

　　那个时候，钱真的很值钱。

　　最后，轮到贾东旭了。

　　“没钱……我们家没钱！”贾张氏拉着贾东旭就要走。

　　贾文在后面喊道：“奶奶，没钱你来做什么？故意来气我妈吗？”

　　“等等……谁都不准走！”

　　贾文提着菜刀冲出屋，叫住正要离开的贾张氏和贾东旭，说道：“二叔，你们先别走，正好大家都在，我有几句话要说！”

　　这时，大家也都从贾文家走了出来。

　　听到贾文叫住贾东旭，贾东旭、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转过身。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也纷纷看向贾文。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看着这个六岁的孩子，他们竟不约而同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大人。

　　“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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