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内人和守门人

　　上午8:20，洛杉矶警局LTSU-9会议室。

　　空气有点沉闷。技术科的Harvey敲着笔，艾米丽站在白板前一言未发。桌上的平板还停在昨晚的系统响应时间数据：

　　＞ “节点B17干扰反应时延：8.2秒

　　误差临界值：7.9秒”

　　“再晚0.3秒，我们就得下线。”Harvey说。

　　“你知道问题不在延迟。”艾米丽转过身，“是我们没有真正的应急判断指挥层。你没发现吗？所有人都在等——但没人下决策。”

　　“所以你请了外援？”Harvey眉头一挑。

　　艾米丽没回答，而是按了遥控器。

　　屏幕上弹出一行文字：

　　＞ 【特勤组内部审批意见】

　　【原指挥官 汉森 中校，已获得“案件限定权限”授权，调回本组。】

　　Harvey怔住了：“他不是自己提出调离的吗？”

　　“他只是退出岗位，不代表他离开系统。”

　　艾米丽看向众人，语气平稳：

　　＞ “今天中午12点整，他回来主持接下来的节点反制方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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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只是一个过道？”

　　上午11:58，LAPD第七大楼，三层北侧过道。

　　伊莲娜拿着资料正准备去装备科报备，途中瞥见一个熟悉身影从电梯缓缓走出。

　　干净的衬衣，收敛的眼神，和以前几乎没变。

　　汉森走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官腔，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冲她点了下头，然后从她身旁走过，像曾经千百次那样。

　　但她还是叫住了他。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选B17，对吗？”她语气低沉，语速却快。

　　汉森停住脚步。

　　“我知道他们会选我们主动暴露过一次又被遗忘掉的位置，”他平静回答，“但我不知道是你替我喊出了系统反制。”

　　“你不意外？”

　　“如果是你，我并不意外。”

　　他走了，但这一次，步伐轻得不像归队，更像是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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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重回会议桌

　　中午12:01，特勤组主控会议室。

　　汉森站在白板前，没带讲稿，只拿了一根蓝色白板笔。

　　“他们下次不会再碰信号塔。”他说，“他们会做两件事：一，转向‘结构模拟干扰’，也就是模拟节点故障而非攻击本体；二，用假目标牵制我们出动主力。”

　　他在白板上画出一组箭头与圈：

　　＞ “下一次行动，他们不会让你‘追’，而是让你‘选’。”

　　Harvey插话：“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曾经想过这些。”汉森答。

　　他停顿了一下，转向全员：

　　＞ “我不是回来带你们打赢，而是回来告诉你们，他们没有赢的机会。”

　　会议室沉默两秒，掌声没有，但眼神换了。

　　这就是LAPD内部最真实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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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晚间小插曲 · 伊莲娜与汉森

　　晚上7:45，装备库。

　　伊莲娜正在翻查备用执法记录仪的电池组，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汉森手里拿着一张事故照片，是B17任务那天她俯身确认微波信号塔状态的抓拍图，LTSU记录系统自动保存的画面。

　　“这张，调给我一份。”他说。

　　“你要干什么？”她有点防备地问。

　　“做节点模拟回放时，需要加入当时操作员身体姿态参数。”汉森淡淡地说，“否则系统响应模拟会误判‘塔未检测完毕’。”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她咬了下唇角。

　　汉森盯着她几秒，点头：“好，我换。”

　　他把照片翻过来，在背后写了四个字，然后递过去：

　　＞ “你替我顶。”

　　她低头看着那四个字，没说话。只是轻轻收好，然后点头：

　　＞ “下次别让我替你喊。”

　　“如果不是你，这线断了。”汉森说。

　　两人对视几秒，没谁再说什么。

　　只是那天晚上，LTSU系统后台记录到两人同时在系统终端上共用操作了17分钟，从未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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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尾声 · 档案修改记录

　　深夜2:20，市局人事系统后台。

　　某一份调离档案被重新标注：

　　＞ 档案编号：LTSU-9-0924-H

　　状态：离岗 → “回归指令组”

　　审批人：艾米丽（组长）

　　批注：“系统永远要有人喊停。”

　　而就在她保存操作的同时，一条来自匿名内部用户的批注悄然出现：

　　＞ “我没走，是你们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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